“你就不怕我告訴老關嗎?”宇文藍臉色很不好看的問道。


    說心裏話,她雖然和臧洪喜也有關係,可是在麵對陳勃的時候,她心裏多少還是有心理陰影的,畢竟,陳勃差點成了關嘉樹的女婿。


    “是啊,我也想問這話,你就不怕我告訴老關嗎?”陳勃笑笑問道。


    陳勃這話還是模模糊糊,他告訴老關什麽呢,這次見麵,還是自己和臧洪喜的關係,還是沒有說清楚。


    陳勃說完這話,在水裏遊動著,慢慢靠近了宇文藍,她想逃,可是這個池子就這麽大,就算是逃,能跑哪裏去。


    “你別胡來……”


    “別扯了,我要是胡來,吃虧的是我。”這話有點誅心了。


    果然,宇文藍聽了這話,很不客氣的打了一下水麵,濺起的水花蹦了陳勃一臉。


    陳勃朝一旁躲了躲,說道:“我先說我的要求,你迴去和臧洪喜商量一下,我家的賠償盡快到位,而且還得是裕康縣那個叫苗紅運的副書記親自上門道歉,把賠償送到我家裏去,還有,那些晚上參與扒樹皮的人,盡快到公安局自首,晚了,我就用我的辦法解決了。”


    宇文藍沒理他,來都來了,那就把該說的該問的,一塊都辦完了,要不下次再來這種事,自己是死活不幹了。


    “老關的意思是,你以後消停點,你和關初夏的事到此為止,不要再聯係了,如果不聽,那以後有你的好果子吃,陳勃,聽我一句勸,這些官宦人家的孩子,沒你想的那麽簡單,第一你駕馭不了,第二人家也看不起你,你說你舔著個臉去巴結人家,有這個必要嗎?”宇文藍問道。


    “那你呢,你算什麽,不也是舔著個臉?我就很困惑你們之間的關係,你說你,一方麵和關嘉樹好的蜜裏調油,一方麵又和他的秘書拉拉扯扯,你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麽邏輯,兩人,三人?”陳勃奇怪的問道。


    這是宇文藍最不想聽到的話,這也是她最想聽到的話。


    最不想聽到是因為這話裏話外的侮辱可以說是直接打在臉上了,最想聽到是因為終於確定了,自己和臧洪喜的關係他知道,而且應該是很清楚。


    “沒有,關嘉樹不知道我和臧洪喜的關係,所以,我來也隻是傳個話,其他的真沒什麽目的,包括在飯店裏發生的事情,也都是老關讓我做的……”


    “齊佳楠也是你介紹給老關的吧?”陳勃問道。


    宇文藍聞言沒有反駁,這算是默認了。


    果然,兄弟叫你出去玩的是真感情,閨蜜介紹你出去玩是介紹你給別人玩,十個閨蜜八個勸分,十個兄弟九個勸和!


    “迴去告訴他們,我和關初夏沒什麽關係了,今天讓你這樣和我談也是個證明,如果我和關初夏還好著,我絕不會這樣做,不敢對不起她。”陳勃說著,拍了拍巴掌。


    宇文藍看向他,一臉的疑惑,她還以為陳勃是叫喝的進來呢,因為此刻自己確實嗓子有些幹。


    但是過了片刻,進來的不是管理這個澡堂子的人,而是齊佳楠。


    這都是陳勃安排好的。


    齊佳楠看到這一幕,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你們這是……”


    陳勃聳聳肩,就在她們麵前了起來,隻不過,他是穿著短褲的,可是宇文藍剛剛進來的時候卻是身無寸縷。


    這是陳勃對宇文藍最後也是最狠的羞辱,當然,這也算是替齊佳楠扳迴來一點麵子。


    陳勃赤腳走出了泡池房子,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宇文藍還縮在水裏沒敢出來,可是齊佳楠就在岸上等著她呢,一臉的疑問,這下好了,自己和陳勃單獨待在一個泡池裏至少半個小時,她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了。


    “這個混賬……”宇文藍明白,這麽躲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嘩的一聲了起來,扯過來浴巾包裹住自己,匆匆忙忙去了更衣室。


    齊佳楠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陳勃在門口抽煙。


    “你們倆……”


    “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你以後最好是小心點,我們在武陽縣的時候,雖然有些誤會,你不會真的想給人去當一輩子情婦吧,你老公知道了,這事沒法收場,趁早收手吧,陷得不深還來得及,就當體驗生活了。”陳勃說完,還沒等她發作,跑了。


    苗紅運的眼睛一直在跳,從早晨起床就跳,今天不管是熱敷還是冷敷都沒有什麽用,還以為是沒有休息好,可是在辦公室睡了一上午,下午依然跳個不停。


    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他接到了市紀委的電話,直接打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市紀委?有什麽事情嗎,這一塊不是要和我們縣紀委對接嗎?”苗紅運心裏一陣哆嗦,強裝鎮定的問道。


    “請問你是不是裕康縣縣委副書記苗紅運同誌?”


    “對,我是,找我的?”


    “對,請立刻到市紀委來一趟,有一部分工作需要你配合核實一下。”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對了,都這個點了,你們不下班嗎,要不明天再去?”苗紅運想要拖延一點時間。


    “不用,我們在紀委等你,無論多晚都等你來。”市紀委的同誌斬釘截鐵,不容有分毫遲疑。


    隨著市紀委的電話啪的一聲掛掉,苗紅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平時那些膽細胞到了這個時候不知道去了哪裏,腿也在抖,手也在抖,手腕上測量心率的手環一直在報警,提示他心率過高。


    他立刻給臧洪喜打了個電話,說了剛剛市紀委打來電話的事,臧洪喜也是一驚,但是隨即他就說道:“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告訴別人,說不定隻是了解工作,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要想辦你,就不會讓你自己去了,還不得直接派人到縣裏抓你,所以,可能就是因為工作,你先去,沒問題,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到時候再聯係。”


    陳勃接到臧洪喜的電話時也是一愣,他以為宇文藍把澡堂子的事告訴臧洪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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