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瘋了還是我耳朵不好使?”


    當陸晗煙聽完了闞正德的談判條件時,簡直驚呆了。


    因為闞正德提出的條件,市裏不但不會答應,還可能會大怒,這不是奔著談判去的,這是奔著挑釁去的。


    “我怎麽說,你怎麽去做就是了,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和你沒關係……”


    “搞了半天,我還是個學舌的八哥唄,我說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寧肯不進董事會,你自己看著辦吧?”陸晗煙不耐煩的說道。


    真是風水輪流轉,就在不久前,陸晗煙被迫跪在闞正德麵前承認錯誤,而闞正德拿著拖鞋,用拖鞋底子扇陸晗煙的耳光,臉都打腫了,可是這才過了幾天,真是時移世易啊。


    “我一時半會迴不去,公司的事還是要靠你,所以,你要是能把這次的談判搞好,至少也不能讓南港市這幫家夥盯上我們,公司的事,我可以交給你做,但是這次談判,你得聽我的,老大要是倒了,我闞家在南港市就沒有立足之地了。”闞正德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你們闞家有沒有立足之地和我有什麽關係,你們全家都死了才好呢,陸晗煙心裏這麽想著,隻是不敢現在說出來而已。


    第二天上午,挺著肚子的陸晗煙走進了市委市政府大樓。


    謝元春接見了她,陸晗煙和謝元春寒暄了一下,就遞交了自己的方案。


    謝元春簡單翻看了一下這份所謂的解決目前武陽縣危機的方案,再看向陸晗煙,問道:“這是闞正德的意思?”


    陸晗煙點點頭,說道:“不,他的條件隻有一個,就是闞雲山,下麵列舉的那些貴鹿集團該做的事,都是我的意思,我一直覺得貴鹿集團在南港市賺了太多的錢,現在也到了迴報社會的時候了,所以,下麵這些是我的建議,闞正德不知道,我是希望市裏依照下麵的這份建議向闞正德施壓。”


    謝元春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圈來,有些懵逼。


    因為除了要求將闞雲山提拔為武陽縣縣長外,下麵的那些條件,每一條都讓貴鹿集團大出血。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謝元春說道。


    麵對武陽縣的輿情,龐國安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要是今天還不能讓貴鹿集團低頭,那麽明早他就要向省委匯報,采取斷然措施,不管怎麽樣,都要先把輿情壓下去,否則,一旦鬧起來,那就是重大的群體性事件。


    “這是……”


    “闞正德的情婦送來的,不過除了第一條是闞正德的意思外,其他的都是陸晗煙的意思,她是想讓市裏向闞正德施壓,貴鹿集團必須滿足下麵這幾條,我看了看,如果闞正德真能答應,對於目前的輿情處理非常有效果,至少也是讓大家出了口氣……”謝元春說道。


    龐國安看著眼前的建議,最難的點就是闞雲山,他本來打算將這個闞雲山雙開的,現在不但不能雙開,還得提拔他,這上哪說理去?


    “你怎麽看?”龐國安問道。


    謝元春搖搖頭,說道:“領導,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闞正德的本來目標就是要保住他兒子,隻是讓他的情人過來虛晃一槍,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上當了。”


    龐國安點點頭,此時一旁的鄭和平說道:“這裏麵到底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覺得找個人問問比較好,我知道一個人,他和陸晗煙剛剛離婚,要說對陸晗煙和闞正德的了解,這個人應該是有把握的。”


    陳勃接到鄭和平的電話時也是一頭霧水,當他問及陳勃和陸晗煙的關係時,陳勃直接告訴他,自己和陸晗煙早就離婚了,現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管你有沒有關係,立刻到市府辦來,我有事找你。”鄭和平嚴厲的說道。


    此時坐在一旁整理文件的羅洋說話了:“陳勃和他們絕對不是一路人,我甚至懷疑,當時陳勃和陸晗煙結婚也是假的,我調查過他們的事情,認識的時間很短,而且陳勃一直都在監獄工作,極少出來,陸晗煙是南港市的交際花,他們的交集應該不多,在不多的交集中還能懷上孩子,這倒是挺讓人意外的。”


    陳勃自然不知道鄭和平找他什麽事,所以到了市府辦後,發現鄭和平並不在辦公室,是由耿淑蘭帶到了龐國安臨時的辦公室。


    陳勃一進去就傻眼了,不但是市長在,龐國安省長也在。


    “小陳來了,坐坐,這邊坐。”龐國安對他還是蠻親切的,其他幾個人也都是微笑著,可是越是這樣的場麵,陳勃越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但是知覺告訴他,這事沒那麽簡單。


    “你和陸晗煙離婚了?”龐國安待陳勃坐定,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把陳勃打了個措手不及。


    “啊?嗯,是,這事您也知道了?”陳勃尷尬的笑笑說道。


    此時羅洋看出來陳勃很緊張,給他倒了杯水,送到了他手裏。


    “各位領導對你和陸晗煙的關係很感興趣,要不,你給大家講講,不過先說好,這裏都是領導,你要說真話,實事求是,你要是說了假話,這以後可就沒有機會說真話了,想清楚了再說。”羅洋離開之前,還拍了拍陳勃的肩膀。


    陳勃一下子懵了,自己和陸晗煙的關係,這些人怎麽這麽感興趣?


    尤其是羅洋那句話,這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而且他說的很清楚,自己隻有一次機會,要是這次說了假話,那就沒有說真話的機會了。


    陳勃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麵上,他決定實話實說,其實這也沒什麽,牽扯到這件事的人,死的死了,逃的逃了,就算是告訴他們實話,他們還能對陸晗煙怎麽樣不成。


    問題是陳勃不知道這些人問自己和陸晗煙之間的關係,是真想知道這裏麵的關係呢,還是在考驗自己。


    不過無論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自己都貌似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該說的就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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