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後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尤其是很多事不能讓陳勃知道,所以葉玉山雖然非常驚訝,可還是沉下心來,沒有迴答陳勃的問題。


    陳勃一看葉玉山閉口不言,也就沒多問,做人,要懂得看眼色。


    “哥,要是沒事,我先走了。”陳勃說道。


    葉玉山點點頭,連起來送送陳勃的意思都沒有,但是陳勃要的是一個確切的迴答,雖然祖文君和自己說了那麽多,可是有些事還得在葉玉山這裏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複才行。


    “哥,那,就按照嫂子說的做嗎?”陳勃步步緊逼,問道。


    葉玉山抬頭看看陳勃,沉重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可是他沒有說出話來。


    “陳勃,你這兩天抽時間迴單位一趟,辦理一下你的手續,我在財政局給你安排個位置,別在監獄裏幹了,迴來後,我們商量啥事也方便。”葉玉山說道。


    “真要把我調迴來?那陸晗煙豈不是會天天找我,我原來想的是以後就在監獄不迴來了,這要是一直住在市裏,她那邊找我咋辦?”陳勃要葉玉山給自己出個主意,別到時候什麽事都賴到自己頭上來。


    “到時候再說,你先去辦你的手續吧。”葉玉山說道。


    陳勃走後,葉玉山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想著自己這些年和闞正德的恩恩怨怨,雖然他早有察覺,可是闞正德舍得把陸晗煙推出來,還讓他不著痕跡的上了鉤,這是他沒想到的。


    一想到和陸晗煙的事,葉玉山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他現在是家裏外麵兩頭不是人,家裏那位是一門心思讓他走仕途,而且還幫了他不少,尤其是借助她醫生的身份,和南港市裏大大小小的官太太們富太太們打成一片,那些女人有個大事小情需要去醫院之類的,隻要是給祖文君打個電話,這娘們就能立刻撇下手頭的患者幫那些人去安排。


    尤其是自己這個即將到手的副市長,就是祖文君一趟趟跑市委書記家跑來的,如果隻靠他自己,這輩子當個財政局長也就到頭了。


    陸晗煙想用孩子捆住自己,與其說是陸晗煙,不如說是闞正德想要讓陸晗煙用一個孩子把自己死死拴在他們的車上,隻要這孩子生下來,自己這輩子怕就是闞正德的一條狗了。


    此時的陸晗煙正在辦公室裏捧著平板視頻,闞正德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手裏的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己燃燒,他也不會顧忌陸晗煙懷孕呢,依然抽的很是隨意。


    正在和陸晗煙視頻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陸晗煙強忍著淚水,強顏歡笑,一直想辦法逗小女孩笑,可是小女孩自顧自的玩玩具,高興了才會叫聲媽媽,陸晗煙就已經很高興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來。


    可是時間總是過的那麽快,對麵的小女孩要去睡覺了,視頻被對麵的保姆生生掐斷了,陸晗煙捂住嘴禁不住再次抽泣起來。


    一張紙巾遞到了她的麵前。


    “我求你,我結完婚,能不能去日本一趟,我想看看孩子……”陸晗煙抬頭看向闞正德,祈求道。


    “現在還不行,我說過了,等你把孩子生下來,等到葉玉山徹底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可以把孩子給你送迴來,你可以在國內偷偷養著,也可以去國外,但前提是葉玉山是個什麽態度,這是最重要的。”闞正德說道。


    陸晗煙知道,自己怎麽求他都沒用,因為自己求過無數次了,再求一次也是一樣的結果。


    陸晗煙擦幹了眼淚,看向闞正德,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怎麽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他的?你不要忘了你都幹了什麽事,所以,這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如果不是他的孩子,你怎麽收場?”


    闞正德聞言,點了點頭,看向落地窗外,這裏是南港市的最高點,這個時候他有一種整個城市都匍匐在他腳下的感覺。


    “婚禮之前還有幾天,你去做個鑒定吧,在孩子生下來之前確認一下,如果不是他的,那就是我的,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地方,好好把孩子養大,當然,在他發現之前,這出戲還得唱下去,直到他察覺這孩子不對勁為止。”闞正德說道。


    這是一出無比複雜的戲,任何一方都覺得自己比對方要精明很多。


    按照闞正德的要求,陸晗煙去醫院做孕檢的時候,加了一個項目,抽羊水做親子鑒定。


    婚禮如約而至,陳勃的戲份也到了高潮部分。


    在婚禮前一天晚上,陳勃被祖文君一個電話叫到了她家裏,葉玉山也在。


    “陳勃,坐吧,辛苦你了,以前沒結過婚吧,很麻煩是不是?”祖文君此時看陳勃,覺得他順眼多了。


    “是啊,第一次,哥,嫂子,叫我來,是不是有啥事?”陳勃明知故問道。


    其實這不是明知故問,而是要讓他們兩口子把問題說清楚,因為這事太大了,他不得不防,防什麽呢,防備這兩口子翻臉不認人,到時候一切事情都矢口否認,一推六二五,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那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所以,進門之前,他把自己的智能手表打開了錄音,並且把手表戴在了腳踝上,而他的手腕上,是一塊金屬機械表,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他長期戴手表的痕跡,不然沒法解釋。


    祖文君看了一眼葉玉山,扭頭從自己身邊拿了一個白色的藥瓶放在了桌子上。


    “明晚,把這藥給她喝了,不用二十四小時,那孩子就會成一個死胎,所以,你明晚要做的是讓她把這藥吃下去,還得喝點酒才行,這樣孩子的問題可以歸結到她喝酒上,不會懷疑你。”祖文君作為一名醫生,講到她的專業領域時,果然很是專業。


    隻有祖文君的態度還不夠,葉玉山必須要說話才行,於是,陳勃伸手拿起藥瓶,看向葉玉山,問道:“哥,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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