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章
“這家夥就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秦信鷗在接待鍾乘雲的時候，無奈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這次領導是真的生氣了，要排查一切原因，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必須要把內部整頓好，要不然，以現在的和篩子似的泄露情報，那我們以後的工作咋做？”鍾乘雲說道。
此時，陳勃已經在趕往萬陽的路上了。
這一次，鍾乘雲沒有去瓊縣，他在萬陽等著陳勃的到來，當然，陳勃到市裏來是因為秦信鷗打的電話，說是要談一些瓊縣反腐的問題，這樣的對話，他們每隔一周就要對一對進度，所以陳勃沒有懷疑其他。
“陳勃在省紀委有很好的關係人嗎？”秦信鷗問鍾乘雲道。
“據我所知，沒有，他一直沒有和我們有什麽牽扯，所以我也好奇，但願他和這次的泄密沒有關係。”
秦信鷗不再為陳勃說話了，點到為止。
她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是紀委自查自糾，這和陳勃有什麽關係，還是說陳勃在紀委有什麽特別好的關係，既然沒有，那陳勃的嫌疑從何而來呢？
難道說就是因為陳勃這幾天和師宏钜見了幾麵嗎？
陳勃的級別應該還夠不到接觸此類機密消息的程度。
事實上，陳勃得到的消息也是模棱兩可的，如果他有確切的消息，那肯定躲的遠遠的，千萬別連累到自己頭上來。
當陳勃在秦信鷗的辦公室看到鍾乘雲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咯噔一下的。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戴露收了那個箱子，雖然現在送迴去了，可畢竟是在戴露的手裏過了一遍，而自己就在一旁看著呢。
所以，看到鍾乘雲的那一刻，陳勃覺得是因為箱子的問題。
“鍾處長，這麽巧，你也在這裏。”陳勃笑笑說道。
鍾乘雲搖搖頭，說道：“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秦書記，要不，我借用一下你的會議室？”
秦信鷗點點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陳勃，微微頷首，算是給了陳勃一個確定的信號，那就是問題不大，否則，秦信鷗的臉色一定是寒冰帶霜了。
於是，在紀委的小會議室裏。
鍾乘雲陳勃兩人坐在了對立麵。
“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嗎？”
陳勃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鍾乘雲這一次沒有笑，而是嚴肅的嚇人：“陳勃，你是我見過的最會裝傻充愣的人，不把證據事實都擺在你的麵前，你就會死硬到底，是吧？”
陳勃眉頭緊皺，試探著問了一句，說道：“鍾處長，你這話說的，我到底做啥事了，讓你這麽惱火，咱有事說事行嗎？”
“師宏钜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這事全省的圈子裏都傳遍了，微信群裏到處都在討論，我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世界裏，你說我知不知道？”
“你少來這一套，我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別和我強，你要是不好好說，那咱們就換個地方說？”
陳勃聞言，了起來，鍾乘雲看的一愣，陳勃說道：“你不說要換個地方說嗎，去哪，我都可以，隨時奉陪，你既然要來找我了解情況，那咱們就心平氣和的好好說，我現在沒有做啥違規違法的事，你看你這個態度，像是在審判一個十拿九穩犯了罪的人，何必呢？”
鍾乘雲被他懟的差點也火起來，但是現在不是時候，自己隻是來了解情況，不是來抓人的，其實就他這幾天和師宏钜接觸的情況看，完全可以把他弄到省裏去。
但還是那句話，他的背後是吳泊雨，霍書記還是要顧忌一點吳省長的麵子的。
“好好好，是我態度不好，你坐下，我們好好說。”
陳勃也是見好就收，而且還給鍾乘雲遞了煙，雖然對方沒有抽。
“這不就得了，你問吧，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勃也立刻換上了一副好說話的態度和臉色，讓鍾乘雲不得不佩服他的變臉速度。
鍾乘雲拿出了錄音筆，看向陳勃，陳勃點點頭，說道：“無所謂，你想怎麽錄都可以，打印出來我幫你簽字。”
於是，陳勃詳細的迴憶了自己這幾天和師宏钜接觸的經過，當然，他隻是說了師宏钜，關於那個箱子的事，他沒提，畢竟這涉及到了戴露，既然他沒問，自己也就沒必要把她牽扯進來。
“你是說，好幾天前，師宏钜就知道自己要被查了？”聽完了陳勃的說辭，鍾乘雲奇怪的問道。
陳勃點點頭，說道：“你要說是我泄露給師宏钜的消息，我從哪得到消息去，我在瓊縣，那地方閉塞的厲害，我哪知道師宏钜會被查，其實吧，還是你們省裏那些人太會做人了，太會看人下菜碟了，師宏钜親口和我說的，這幾天找他匯報工作的人急劇減少，而且一些需要他這個副省長參會的會議也不通知他了，即便列席，也沒人問他的意見，這些都是和以前大不相同的，至於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來源，我不確定。”
鍾乘雲對陳勃的另外一個說辭很感興趣，那就是他的車被人安了追蹤器。
“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在省廳待過，和師宏钜的關係不好不壞吧，所以，就找他讓人幫我看看車的問題，這段時間，我老是覺得自己被人跟蹤了，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還被槍擊和車禍，這些我覺得和縣裏的反腐有關係。”陳勃解釋道。
“我說的這些，句句真實，我可以為我說的這些話負法律責任，其實在省城，早就有人傳言師宏钜要被查，不但是廳裏的，還有其他單位的人，也都有人在傳這件事，所以，所謂的消息泄露，我認為不存在，要是存在的話，那省城所有人都是嫌疑犯。”
李老頭看著視頻裏的陳勃和唐誠，以及前幾段視頻裏出現的師宏钜，他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些視頻交給濟川省紀委，讓他們對陳勃展開調查。
其實，他有的這些視頻，省紀委也拿到了，隻不過是各個場所的監控，唯一缺少的就是唐誠給陳勃和戴露送箱子的那一段。
“這家夥就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秦信鷗在接待鍾乘雲的時候，無奈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但是這次領導是真的生氣了，要排查一切原因，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必須要把內部整頓好，要不然，以現在的和篩子似的泄露情報，那我們以後的工作咋做？”鍾乘雲說道。
此時，陳勃已經在趕往萬陽的路上了。
這一次，鍾乘雲沒有去瓊縣，他在萬陽等著陳勃的到來，當然，陳勃到市裏來是因為秦信鷗打的電話，說是要談一些瓊縣反腐的問題，這樣的對話，他們每隔一周就要對一對進度，所以陳勃沒有懷疑其他。
“陳勃在省紀委有很好的關係人嗎？”秦信鷗問鍾乘雲道。
“據我所知，沒有，他一直沒有和我們有什麽牽扯，所以我也好奇，但願他和這次的泄密沒有關係。”
秦信鷗不再為陳勃說話了，點到為止。
她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是紀委自查自糾，這和陳勃有什麽關係，還是說陳勃在紀委有什麽特別好的關係，既然沒有，那陳勃的嫌疑從何而來呢？
難道說就是因為陳勃這幾天和師宏钜見了幾麵嗎？
陳勃的級別應該還夠不到接觸此類機密消息的程度。
事實上，陳勃得到的消息也是模棱兩可的，如果他有確切的消息，那肯定躲的遠遠的，千萬別連累到自己頭上來。
當陳勃在秦信鷗的辦公室看到鍾乘雲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咯噔一下的。
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戴露收了那個箱子，雖然現在送迴去了，可畢竟是在戴露的手裏過了一遍，而自己就在一旁看著呢。
所以，看到鍾乘雲的那一刻，陳勃覺得是因為箱子的問題。
“鍾處長，這麽巧，你也在這裏。”陳勃笑笑說道。
鍾乘雲搖搖頭，說道：“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秦書記，要不，我借用一下你的會議室？”
秦信鷗點點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陳勃，微微頷首，算是給了陳勃一個確定的信號，那就是問題不大，否則，秦信鷗的臉色一定是寒冰帶霜了。
於是，在紀委的小會議室裏。
鍾乘雲陳勃兩人坐在了對立麵。
“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嗎？”
陳勃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鍾乘雲這一次沒有笑，而是嚴肅的嚇人：“陳勃，你是我見過的最會裝傻充愣的人，不把證據事實都擺在你的麵前，你就會死硬到底，是吧？”
陳勃眉頭緊皺，試探著問了一句，說道：“鍾處長，你這話說的，我到底做啥事了，讓你這麽惱火，咱有事說事行嗎？”
“師宏钜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這事全省的圈子裏都傳遍了，微信群裏到處都在討論，我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世界裏，你說我知不知道？”
“你少來這一套，我問你什麽就答什麽，別和我強，你要是不好好說，那咱們就換個地方說？”
陳勃聞言，了起來，鍾乘雲看的一愣，陳勃說道：“你不說要換個地方說嗎，去哪，我都可以，隨時奉陪，你既然要來找我了解情況，那咱們就心平氣和的好好說，我現在沒有做啥違規違法的事，你看你這個態度，像是在審判一個十拿九穩犯了罪的人，何必呢？”
鍾乘雲被他懟的差點也火起來，但是現在不是時候，自己隻是來了解情況，不是來抓人的，其實就他這幾天和師宏钜接觸的情況看，完全可以把他弄到省裏去。
但還是那句話，他的背後是吳泊雨，霍書記還是要顧忌一點吳省長的麵子的。
“好好好，是我態度不好，你坐下，我們好好說。”
陳勃也是見好就收，而且還給鍾乘雲遞了煙，雖然對方沒有抽。
“這不就得了，你問吧，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勃也立刻換上了一副好說話的態度和臉色，讓鍾乘雲不得不佩服他的變臉速度。
鍾乘雲拿出了錄音筆，看向陳勃，陳勃點點頭，說道：“無所謂，你想怎麽錄都可以，打印出來我幫你簽字。”
於是，陳勃詳細的迴憶了自己這幾天和師宏钜接觸的經過，當然，他隻是說了師宏钜，關於那個箱子的事，他沒提，畢竟這涉及到了戴露，既然他沒問，自己也就沒必要把她牽扯進來。
“你是說，好幾天前，師宏钜就知道自己要被查了？”聽完了陳勃的說辭，鍾乘雲奇怪的問道。
陳勃點點頭，說道：“你要說是我泄露給師宏钜的消息，我從哪得到消息去，我在瓊縣，那地方閉塞的厲害，我哪知道師宏钜會被查，其實吧，還是你們省裏那些人太會做人了，太會看人下菜碟了，師宏钜親口和我說的，這幾天找他匯報工作的人急劇減少，而且一些需要他這個副省長參會的會議也不通知他了，即便列席，也沒人問他的意見，這些都是和以前大不相同的，至於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來源，我不確定。”
鍾乘雲對陳勃的另外一個說辭很感興趣，那就是他的車被人安了追蹤器。
“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在省廳待過，和師宏钜的關係不好不壞吧，所以，就找他讓人幫我看看車的問題，這段時間，我老是覺得自己被人跟蹤了，不知道是誰，前段時間還被槍擊和車禍，這些我覺得和縣裏的反腐有關係。”陳勃解釋道。
“我說的這些，句句真實，我可以為我說的這些話負法律責任，其實在省城，早就有人傳言師宏钜要被查，不但是廳裏的，還有其他單位的人，也都有人在傳這件事，所以，所謂的消息泄露，我認為不存在，要是存在的話，那省城所有人都是嫌疑犯。”
李老頭看著視頻裏的陳勃和唐誠，以及前幾段視頻裏出現的師宏钜，他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些視頻交給濟川省紀委，讓他們對陳勃展開調查。
其實，他有的這些視頻，省紀委也拿到了，隻不過是各個場所的監控，唯一缺少的就是唐誠給陳勃和戴露送箱子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