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真的是薑家派字一輩的?”晚飯時,薑義啃著婆婆燉的雞肉看著老人問道。在學校生活太久了,讓薑義很懷念家裏飯菜的味道。薑義從小就是婆婆公公養大的,所以他對兩個老人的感情甚至超過了對父母的,現在吃著這熟悉的美味,即使是問這麽一個重要問題他也沒停下自己的嘴。


    “文、正、光、遠、開”,老人看著薑義道,“這是前五個輩分,而我是第六輩,你當然是第八派字輩的了。隻不過現在為你們取名沒有以前嚴格,不許要在姓後麵加上輩分字,要是在以前就不一樣了,比如我父輩開字輩,他們的姓名都是三個字,都是薑開什麽的,他們父輩為自己兒女取名字實際隻需想一個字就行了。”


    “哦,嘿嘿,我記得以前有個開字輩的老人叫薑開炮!”薑義笑道,他忽然想起了年幼時小隊中最年老的一個人的名字。


    屋中響起了笑聲,隻不過這隻是一笑了事,沒有嘲諷的意思。


    但此時薑義心中卻有了一個很大的疑惑:八輩人,那麽這個小山溝被開拓出來的年代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年,即在清朝中末期這條山溝的先人才來到這兒。那麽那古墓中絕對不是先輩們了,因為那古墓的年代已經很久遠,絕對超過兩百年,甚至說上千年薑義也不會認為不可能。


    “公公,那五公的腳怎麽樣了?”薑義突然問道。


    “還能怎樣?幾年了,能恢複早就恢複了,現在腳依舊是跛的。”老人隨意答道。


    薑義默默點頭。數年前那古墓土丘被挖掘機挖開隻有一個人下去,那就是薑義口中的五公。由於整條溝數代以前都是一家人,所以大家都相當於是親戚,而那五公則是薑義爺爺這輩的,年紀比薑義爺爺小,在整條溝的這輩中拍第五,所以後輩們都稱其為五公。


    內江譽稱甜城,這市出產甘蔗,並在加工行業上很先進。數十年前到處都有糖廠,距離山溝數公裏外就有一個大型的糖廠,當年替數萬裏外中美洲的古巴國加工蔗糖,而五公則在那兒上班。


    數年前的五公剛到退休年齡,他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他數十年的“駕齡”了,技術絕對過硬,但卻在數年前騎自行車上坡時跌落山崖,幸虧山崖不高,撿迴了一條性命,但是右腳腳踝嚴重摔傷,成了粉碎性骨折,所以即使恢複了依舊是跛的。


    出事時間就在他下墓的第二天。


    人因無知而迷信,但是這種事情畢竟太離奇了,那種車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但卻真實發生了,而且時間也太巧合,不能不讓人將兩件事聯係起來。


    “對了,公公,你說你小時候就在後山見到了那些——生機嗎?”


    “當然,我見過,我父親見過,甚至他說他爺爺也告訴他見過。”


    “太爺爺的爺爺也見過,那不是光字輩嗎?”薑義想到,也就是說上百年前後山的生機就是那樣了。


    其實嚴格說,將當地人口中說的“生機”說成有錢人製造的墓有些不合適。墓,無論是在秦漢之前沒有封土丘的千年古墓,還是之後有土丘的古墓,它們都是被掩蓋在泥土中的。但是,“生機”不一樣——它們是直接暴露在外的!


    一個個石丘、山包被向內掏空,然後用一塊塊條石在內分割成一間間類似於小房間的空間,一具具屍體就放在其中。外邊沒有封土,站在數米外能清晰看到裏麵的情景。


    有錢人用的棺木都很好,再加上沒有泥土的浸濕,所以這種棺木能放上百年而不腐。但薑義親眼見過那些後山的“生機”,裏麵隻有一些棺木的小碎片,而且呈現泥土色,顯然不久後將化為塵土。


    棺材已經側地腐爛,那麽裏麵的屍體當然了出來。那些分散的灰白骨頭、頭顱、四肢大骨都還在,年代月近的石室中骨頭越多,而最邊上一個最老的石室裏麵隻有一個泥土色的頭顱……


    薑義家後山到處都是這樣的“生機”,而薑家先輩們卻全然不懼,在一個個土丘外開墾出一塊塊土地,甚至到了現在農人們挖土還能挖出一塊塊破碎的棺材,當然,還有枯骨。


    沒有人知道這種墓葬是怎麽迴事,也沒有在意,更沒人去深究。當然,他們也絲毫不懼,或者說即使有些害怕也不會放棄自己賴以生存的土地。


    “生機”中的情況一目了然,除了破碎的棺木、骨頭外就是塌陷破損的隔離石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即使有也在這上百年的時間裏被別人撿走了。


    所以,薑義沒打算進入“生機”,而“生機”也沒給他什麽奇怪感覺。


    第二天下午,在大家午休的時候薑義悄悄出發了。他算不上盜墓,薑義隻帶了一個打火機、兩隻蠟燭、一把鐵鍬、一隻半米長拇指粗的鑿子,這鑿子不僅可以用來撬動石塊等物,還可以做武器。


    薑義首先點燃蠟燭,然後慢慢爬進那個內洞。蠟燭不僅可以用來照明,還可以用來測試氧氣濃度,如果氧氣不足以蠟燭燃燒或者燃燒困難,那麽絕對不可以進去。看著燃燒如故的蠟燭,薑義放下心慢慢進入內洞。


    內洞邊緣是填埋外洞時滑落進去的泥土,薑義坐在鬆散的泥土上慢慢向下滑,這樣下降了五六米薑義終於停止了,這是一間邊長近十米的大型石室,高度在五米,頂部幾乎與外邊的公路持平。


    古代的勞動生產力落後,能以一個十米寬、五米高、體積數百立方米地下空間做墓穴的絕非常人,即使擁有良田上百畝的大地主也沒有那個實力,而且以前這兒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地主,更不可能有實力這麽強盛的商人屈居在這小山村。


    薑義也不再思考這些問題,他徑直走向石室一腳。這麽大的石室已經有三分之一被外邊滑落進來的泥土掩埋住了,剩餘的空間有幾隻破舊的陶罐,看上麵的樣子就是普通的陶罐,薑義也不理會,看向石室邊緣。


    石室邊緣有一個陶枕頭,而且是顏色靚麗的彩陶,即使是覆蓋著一層塵土也掩蓋不了它的本色。


    彩陶主色為翠綠、青綠、葉黃和白色,約有四十厘米長,兩頭翹起並呈現“山”字形弧度,中間凹陷部位是放頭的位置,但上麵沒有骷髏頭,隻有兩個比大拇指略粗的圓孔。


    薑義將陶枕抱起,估計約有三四公斤重,來迴搖晃一下,得出中間空無一物的結論。但是他下丹田和經脈中流轉速度卻越來越快,甚至眉心也隱隱作痛,感覺有些頭暈腦脹。


    “啪!”薑義抱住陶罐向石壁用力一摔,隻聽嘩啦一聲響,這個年份不知幾何、價值不知幾何的陶罐被薑義摔得粉碎。


    在滿地的碎片中,薑義借著燭光看著了那閃爍的金光,薑義大喜蹲,看著碎片中那泛著金光的物體——黃金!


    薑義終於明白了,原來在古墓中一直唿喚他的居然是一塊黃金!而本以為是空心的陶枕居然藏著這樣一塊黃金,看這樣子黃金是在陶枕燒製的時候就放在裏麵的,有部分黃金與陶泥黏在一起,所以燒製成陶後無論怎麽搖晃都是感覺不到裏麵的黃金的。


    這塊黃金隻有兩指寬、一指長,厚度更是隻與指甲相差無幾,這不能算是金塊,隻能說是金片。但薑義卻很興奮,畢竟這是數十克的黃金啊,單論黃金的價格也在兩三萬。雖然見過安彝家的黃金臉盆等家具,更見過他們兩公斤的金磚動輒二十塊拿出來,但畢竟是別人的。


    這還不是薑義最激動的,讓他最高興的是這代表的意義:他能感知到黃金!看來這重塑經脈後的“金脈”雖然耗資巨大,但是也可以借此發現黃金!薑義沒打算藉此生財,但是畢竟為修煉之路找到了一個重要的輔助。


    坐在水泥公路下的水溝中,薑義翻看著這塊黃金片,他相信這樣防置的黃金絕對不是普通的黃金,它絕對有什麽代表的意義,雖然對這個墓主人沒什麽興趣,但是若能發現什麽秘密也是好的,沒有哪個少年對此不會好奇。


    金片並不是長方形,邊緣居然與陶枕的樣子一模一樣,也是兩邊呈現“山”字型。這些沒什麽值得奇怪的,讓薑義皺眉的是上麵刻著的圖形,看著那如同水母觸須一般雜亂的線條,薑義估計這是一個字。


    此字為左右結構,左邊上部為一個類似於等邊三角形的圖形,下麵是一個木子,隻不過木頭偏向右,最下麵還有一橫;右邊上麵是一個匕首的匕,下麵是一個目,隻不過目字不是長方形的,而是橢圓形,左邊一個豎折將其半包圍,下麵是一個八字。


    薑義不是考古學家,但好在學過曆史,而且他曆史很好,他對此也很感興趣。要解這種字當然需要一步步來,他仔細思考著左邊的字,左手翻動著金片,右手拿著蠟燭。


    突然金片發出耀眼的金光,薑義心中一驚!


    (我覺得一本好書,都月兌離不開現實,無論怎樣的離奇想法在生活中都有其原型,而將現實與奇思妙想結合起來才能誕生最偉大的作品。


    薑義的原型就是老歌我自己,無論他身處的環境還是經曆的一些事情都是真的——當然我沒有重塑經脈。盧家溝的由來與構成是真的(開字輩前輩名為開炮是真的,還有一個叫開戰的)、後山“生機”是真的、那個遠房親戚出的事情是真的、古墓是真的(當然我沒進去)、公路是真的、甚至陶枕也是真的!隻不過陶枕我發現它時是在墳堆外邊,而且裂為兩截,曾經差點把它帶迴家,但是被婆婆製止了,她說那是數十年前祭祀用的,不吉利,所以直徑被我藏在一個岩石縫中——所以我沒有從中得到黃金片……


    就是因為事情太真,我代入情感太深,甚至我都在懷疑我的奇思妙想是不是真的,所以,想請讀者們驗證一下——請繼續支持、繼續閱讀。


    當然了,我的小說絕對不是盜墓之類的,這是奇幻,有修煉,有各種曆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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