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兩拔修士就從五陵派和洪湖派的秘密駐地出發了,一路向北,浩浩蕩蕩地向靜瓷宗而去,這支修士隊伍行進的速度不快,給人一種磨磨蹭蹭的感覺;一路徑直向南,殺氣騰騰地向萬化宗而去,卻是風馳電掣。


    半個時辰後,李曉隨著萬化宗的援軍到達了靜瓷宗,鴻儒宗、凝劍宗的援軍也到了。在靜瓷宗內,三家來援的修士受到了靜瓷宗最熱情的接待。


    靜瓷宗的美女可是不少哦,以前李曉在牛攔山淘晶時見到的浩珩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過去顯得稚氣的小修士,現在一個個都成為了英姿勃發的青年修士了,有的豐神俊朗、玉樹臨風;有的身材曼妙、豔麗如花;當然還有的仍舊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比如就像李曉這樣不起眼的修士。


    因為修體的緣故,他的周身放射出一種深橙色的體芒。不知是否是修煉功法的緣故,他的身材卻沒有其他的形修那樣看起來高大挺拔。


    他的個子隻能算是中等,身材比較勻稱,看起來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突出肌肉,甚至有一點偏瘦的感覺。可誰知道他是一個即將突破元胎期瓶頸的形修,身上表層的肌肉已向淡金色轉化,充滿了力量。


    不過,他的內在沒人看到,大家看到的隻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也不夠高大威猛的形修小修士。


    靜瓷宗那些美女的媚眼頻頻地向那些長得豐神俊朗的師哥們放電,可是她們連看也不看李曉一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既然人家都不來答理他,他也懶得主動去和人家搭訕。


    當然搭訕的結果基本上也是吃閉門羹,想不到仙俠世界的女修也是這麽現實。受女修青睞的修士有這麽幾種,要麽是出身於名門世家,門第高貴;儲物戒指裏有大量晶石,富甲一方;要麽有出眾的資質,前途無量。再不濟長得豐神俊朗、玉樹臨風。看著也舒服。


    就在靜瓷宗的美女與前來支援的三宗修士中的出眾人物聯絡感情之際,在靜瓷宗的議事大廳中,靜瓷宗的宗主湯信及兩個長老正和三宗的首領人物議事。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靜瓷宗服飾的哨探來報:“報告宗主,五陵和洪湖修士隊伍的前鋒已經隻相距本宗十餘裏,他們現在正在紮營,似乎在等待主力的到來。”


    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正是靜瓷宗的宗主湯信,他麵有憂色地說:“幾位師兄對這個消息怎麽看?”


    凝劍宗的枯劍長老是一個黑瘦的老頭,他把眼睛一瞪,說:“照我說,這是一個機會,乘這兩派的主力未到,我們傾巢而出,給他個驚雷一擊,先滅了這些兔崽子,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到我們雲華山脈來撒野。”


    鴻儒宗的嗜書長老是一個看起來很儒雅的中年人,他搖頭說道:“不可輕動,怎知這不是五陵、洪湖兩派設的陷井呢?”


    湯信點點頭,說:“兩位師兄說的都有道理,玄暉師兄你認為如何?”


    萬化宗的玄暉道尊穿著朱紅色的道袍,聽了湯信的話,眼中精光一閃,說:“枯劍長老的提議很好,我也主張對這些宵小之徒實施雷霆一擊,以最快的速度滅了他們的前鋒,然後再靜候他們主力的到來。”


    湯信沉吟片刻,遲疑未決,說:“還是派人先探一下,大家遠道而來,中了人家的埋伏可就不好了。”


    說著吩咐哨探再次去查探,玄暉道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頭走出了靜瓷宗的議事廳,大有“豎子未足於謀”的感慨。


    他剛走出議事廳,身後傳來凝劍宗枯劍長老的聲音:“玄暉師弟,等一等!這湯宗主與嗜書都是懦弱之輩,戰機稍縱即逝。到那時,悔之晚矣。玄暉師弟有沒有膽量與老夫一起出戰,現在就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哈哈哈,枯劍長老之言,深得我心,我們現在就點齊人手,去滅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敢到我們雲華山脈來撒野的家夥。哈哈哈!”玄暉說罷哈哈大笑,一股豪氣充盈天地。


    枯劍也一臉豪氣地與玄暉擊掌相誓,就在這時湯信和嗜書及靜瓷宗的另外兩位長老也走出門來,見枯劍與玄暉甘冒奇險,準備立即出兵,不由得相顧失色。


    不過,這湯信到底是一派的宗主,他很快鎮定了下來,對玄暉與枯劍兩位說:“兩位俠肝義膽,真乃讓人佩服。兩位放心,我這就點齊人手,做兩位的後盾。”


    聽湯信也如此表態,嗜書雖然不想冒險也不好再做縮頭烏龜,隻好也表態隨後支援。


    當下,在玄暉道尊與枯劍長老的帶領下,在兩宗弟子遁速全開的情況下,轉瞬即至。當下萬化宗和凝劍宗的弟子在玄暉道尊與枯劍長老的帶領下,呈一個弧形將五陵與洪湖兩派前鋒的營地圍了起來。


    讓他們驚訝的是,五陵與洪湖兩派的人並沒有出來迎戰,雖然看到營地裏人影晃動,卻可以看出這兩派完全沒有把他們的到來當著一迴事,還是各行其事,非常的鎮定。


    玄暉道尊和枯劍長老都覺得這裏有貓膩,給人一個感覺,就是詭異。玄暉和枯劍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有些凝重,枯劍說:“先觀察一下,這情形不大對勁啊,好像有些詭異。”


    玄暉則更直接,直接放開神識來探視對方的營地,瞬時,玄暉和枯劍的臉色都是一變,因為據他們的觀察,對方元胎期、築基期的人數和他們差不多,而出竅期的高手卻有八個,元嬰期的人數更是他們的五六倍。


    萬化宗與凝劍宗現在的修士隊伍中大約共有二十六七個元嬰期修士,而對方卻有一百六七十個,真是一個駭人的數字!


    就是靜瓷和鴻儒兩宗的實力加上來,也不過一共六個出竅期,六七十個元嬰期的修士,出竅期修士比對方少兩個,元嬰期的修士隻是對方的一個零頭,這仗還怎麽打?


    “五陵派與洪湖派的人好陰險,怪不得按兵不動,原來在等我們上鉤呢?”玄暉道尊鬱悶地說道。


    “趕緊撤吧,這兩宗的修士隨時會出來與我們廝殺的,若是被他們纏住,想月兌身就難了。”枯劍長老原來豪情滿懷,現在看清了形勢,卻又十分的理智。


    就在玄暉長老和枯劍長老準備下令後撤的時候,一個身穿藍衫的年輕弟子駕著深橙色的雲朵,像一支利箭向下麵的營地俯衝而去。


    “迴來!是誰不聽號令,這麽冒失!”玄暉道尊氣得大叫了一聲。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個年輕弟子是他們萬化宗的人,可那小子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玄暉道尊,絕塵而去,非常的決絕。


    “李曉,他是我們萬化宗的李曉!”許多熟悉李曉的師兄們都自豪地叫了起來。


    盡管李曉那身穿青衫的單薄的身影,在許多弟子的眼裏都有些慷慨悲壯的味道,在夢裏他們曾經也想過,在大家的麵前瀟灑這麽一迴,可是在殘酷的現實麵前,他們還是不敢。


    就在這時,靜瓷宗與鴻儒宗的人也到了,他們心裏還感到奇怪。怎麽派這樣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前去探路?這樣與白白送死有什麽區別?


    李曉事先服了一顆洛陽王家的將氣勢內斂的匿元丹,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隻是築基期的修為。


    他沒有冒失地衝進營地,而在漂浮在兩宗營地的上空,笑著大聲叫道:“久仰五陵派與洪湖派都是屬王八的,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哪!我是萬化宗的一介築基期的形修,有沒有元胎期的修士敢出來一戰?我們萬化宗、凝劍宗的修士都是能越級挑戰的,哈哈哈……”


    李曉中氣充沛,最後的笑聲更是聲震四野,將下麵的五陵、洪湖雙派修士氣得人人變色。


    他獨自一人淩空而立,青色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雖然身形單薄,佇立在兩宗營地的上空卻如山嶽聳峙,顯得無比灑月兌與從容,儼然一副絕世高手的風範。


    “你們萬化宗的這小子可是夠狂的,一個築基期都敢直接挑戰人家元胎期,厲害!還特別有範。哈哈,我喜歡!”枯劍長老看到李曉傲立長空的瀟灑英姿,又聽到李曉在言語連帶著將凝劍宗也讚上了一句,心中很是喜歡,不禁對這小子大加讚揚。


    玄暉道尊也隻好跟著幹笑了兩聲,心裏卻是有苦說不出,心想你小子想出名不要緊,也不用越級挑戰啊,這不是白白的送死,丟我們萬化宗的臉麽?


    玄暉道尊心裏不舒服,五陵派的先鋒官仇難敵心裏更是鬱悶得吐血,本來他們的計劃無懈可擊,服用一種從飄渺大陸高價購來的秘藥後,五陵和洪湖兩派的這些修士氣勢都狂漲了一個境界。


    煉氣期的修為漲到築基期,築基漲為元胎,以此類推,他現在看起來是兩派出竅期的八大高手之一,其實隻是元嬰期的修為而已。


    因此,他們的實力在萬華宗等四派修士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首先他們這支修士隊伍裏就沒有出竅期的高手,而對方有六個,他們隻有八個元嬰期的修士,對方卻有幾十個元嬰期的修士。


    所以他們完全是扮演的炮灰的角色,他們的任務就是嚇唬對方,拖住對方。盡量為主力襲擊萬化宗與凝劍宗的山門爭取時間。隻要他們能拖延對方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撤退。


    他是宗主仇子陵的遠房侄子,見這個計劃可行,便主動請纓,想立下大功,得賜法寶和好的功法。眼見對方高階修士都被他們“強悍”的實力嚇破了膽,正準備撤退。


    哪曉得一個不要命的愣頭青卻從對方的修士隊伍裏躥了出來,還叫囂著要越級挑戰,難道他比自己還要想立功?


    以自己“出竅期”的身份去對付這個後輩肯定不合適,也容易被對方看出破綻。看樣子隻有讓“元胎期”的去了,當然隻是築基期而已。這也沒辦法,這小子不是要挑戰元胎期嘛,這樣安排對方才不容易看出破綻。


    當下,他的手一揮,一個叫單君的築基期修士越眾而出,祭出一柄青色的飛劍就向李曉狂斬而來。


    這個單君的底細他知道,洪湖派一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典型的心狠手辣之輩,在此次一路的劫掠過程中殺過上百個修士,無論男女老幼,他都下得了手。對付這個愣頭青小修士,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見對方一個滿身充滿殺戮之氣的修士出來應戰,一照麵就祭出飛劍向他狂斬過來。這時,李曉卻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張法符來,剛一激發,他的頭頂就驀地溢出一股淡淡的金光來,這金光中還漂浮著一尊精美絕倫的甲胄,這甲胄上散發著凜冽的劍氣。


    見青色飛劍洶洶襲來,這金色甲胄上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劍芒,在電光火石間擊中青色飛劍,青色飛劍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鬥,哀鳴一聲,竟“噗”地一下摔下了塵埃。


    那單君的本命飛劍與他心神相連,飛劍遭重擊,他頓時臉色一黯,頭腦一昏差點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那金色甲胄散發著凜冽的劍氣,瞬時就來到了單君的上空,化著萬千金色劍絲。一波耀眼的金光瞬時將單君吞沒,隻聽得單君淒厲的一聲慘叫,他身體重現在眾人的視野裏。身上卻出現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劍窟窿,鮮血狂噴,立時倒斃。


    李曉見已經掛了的單君,卻展顏一笑說:“原來你們在搗鬼,這什麽的元胎期原來隻是不堪一擊的築基期,沒勁!要不,你們再上來一個元嬰期的,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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