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他他他他占占你便宜!”結巴男在這時愣愣的對青年人說道。


    “我知道!”青年人冷著聲說。


    而後他提著大刀朝著猴子等人走了過來,邊走邊說著:“你這猴頭不知死活,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下值錢的東西,我放你們走。”


    “嘁!”猴子不屑的嘁了一聲,而後側過頭對玄奘問道:


    “師父,能傷人不?如果不小心殺了人怎麽辦?”


    玄奘搖了搖頭,“你一隻猴子跟人打打殺殺的傳出去影響多不好,不用那麽血腥的方法。”


    猴子一愣:“那用什麽辦法?”


    “你知道現在這個仙佛妖魔人類並存的時代,最重要的是什麽嗎?”玄奘在這個緊要關頭卻是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啊?!”茫然的啊了一聲。


    然而還沒等猴子反應過來,玄奘卻是自問自答的說了兩個字:“神才!”


    “特別是像我這種精通數理化生的科學神才!”


    “這跟打架有什麽關係?”猴子疑惑,“難道您要自己上!”


    “混賬!我要是受傷了你不心疼?”玄奘一怕猴子腦袋。


    “心疼啊!”猴子說,“但您放心的上,您使勁的受傷,我就使勁的心疼。”


    玄奘一愣,對猴子翻了個白眼,然後手拿著個東西遞給猴子。


    “吃了這顆東西。”


    “這是什麽?”猴子接過東西,而後望著手心這顆烏漆墨黑的藥丸,對玄奘問道。


    “定身丸!”玄奘說,“你吃下之後,隻要對那些劫匪吹一口氣,這氣體能麻痹人的神經,在短時間內固化住人的肌肉,這樣你就能把他們都定住了。”


    “哇哦!這麽神奇!”猴子聽完,二話不說就把藥丸吞了下去。


    而後將金箍棒直直戳進地裏,奔了出去。


    一刻鍾之後。


    玄奘坐在中間,猴子三人坐在一旁,玄奘在中間是正兒八經地坐著,但旁邊猴子三人卻是都很默契的將一隻腿放在凳子上,手撐在腿上,腳用力地抖著,一臉痞痞的看著地下被綁著的四個人。


    這種視角感覺有些怪怪的。玄奘心想。


    他雖然感覺有些胡鬧,但還是任由猴子們亂來了。


    最主要的是——這事兒他感覺也挺好玩的。


    “你們做了什麽壞事?”玄奘指著那小包裏的金銀珠寶,對著四個劫匪淡淡的問道。


    “快說!”豬在這時很適宜的接上了話語,腿劇烈的抖著,語氣吊兒郎當,“我們大哥問你話呢!再不說沉江!哦不,就地挖坑活埋。”


    “我們是劫富濟貧!”這時,那個青年人老三先開口了,一臉不忿的對著猴子等人叫到。


    “果然是打劫得來的。”猴子說,“打劫就是打劫,哪來的劫富濟貧!”


    “就是!”豬也說,“就像你非禮人家女孩子,你總不能說你是為了增加全人類的人口做貢獻吧!”


    額……


    猴子頓時給豬說的無語,但細細品味,感覺豬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就是劫富濟貧!”劫匪老三硬著嘴,倔強的說道。


    “老三,別說了!”這時,劫匪老大也便是為的中年人開口了,他先是阻止了劫匪老三的話語,而後卻是看著玄奘,認命的說道:


    “就是打家劫舍!”


    “哦!”玄奘哦著疑問了聲,“你們做了幾年這種買賣?打劫了有多少東西?可曾害人性命?此次是初犯,還是二犯三犯?”


    “這是我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曾害人性命,打劫來的東西也就隻有這些。”


    “就是你們四人?”玄奘再問。


    劫匪老大說:“不!就隻有我一人。請長老放了我這些弟兄們,他們是受我指使的。我可隨你們去報官,隻求你們放了我的這些弟兄!”


    “大哥!”其他劫匪一起對劫匪老大叫道,淚水都在眼眶裏蓄了起來。


    “不!求求你們!要抓抓我,抓我去報官!”這時,那劫匪老三流下了眼淚,眼巴巴的對玄奘等人求到,“我大哥上有老母,還有一位妻子,一位生病的女兒,他的家裏不能沒有他啊,請各位菩薩佛祖行行好,抓我,不要抓我大哥!”


    “不,抓我!”劫匪老二也叫道,那偌大的一個壯漢,竟然也夾著淚水,滿臉急切與恐慌。


    “不……不,抓…抓我!”那結巴男也便是劫匪老四雖然話說的結巴,語氣卻非常堅定。


    這四人各自鬧著搶著,仿佛被抓去報官是上天做神仙一般,爭先搶著要去。


    “你們都給我閉嘴!”劫匪老大對三位劫匪大吼,“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摻和,你們沒有父母妻子嗎?你們隻要記住迴去幫我照顧好我的家人就行。至於小茵茵的病……”


    說著,劫匪老大的語氣頓了頓,而後眼眶裏淚滴凝聚,狠狠地咬著牙說:


    “不能救就別救了!”


    “大哥!”


    “好啦好啦,各位施主,你們先冷靜下來。”玄奘壓了壓手對劫匪們說道。


    “你們這樣說來說去推來推去,倒顯得我們是惡人了。”玄奘說,“我都沒搞清楚你們說的是什麽。你們先說說你們為什麽要當劫匪。”


    “這事兒我來說。”劫匪老三趕緊出口說道:“這世上沒有人願意主動去當劫匪,去做那打家劫舍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勾當。我們是離這兒二十裏外陳家村的村民,前幾年收成還算好,日子也算過得去,可這幾年卻是天災頻頻,顆粒無收。但最狠的卻不是天災,而是人心。”


    “我們那村是屬於那銅台府的地靈縣裏一個大戶的地兒,幾乎每年都得向他交供一些金錢和糧食。前幾年勉強還交的上,而這幾年顆粒無收,我們哪來的糧食和金錢上交,可那大戶不依,依舊要求著,我們隻能把最後的底兒都掏的幹幹淨淨了,幾乎每家每戶都是咬著牙過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而就在前些日子,我大哥的女兒茵茵生了場怪病,可大夫說治這病很費金錢。但我們又什麽辦法呢,就算再沒錢也不能讓孩子活活的病著,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啊。”(走是死的意思)


    說到這裏,劫匪老三的語氣悲痛了下來:


    “怎麽可以呢,怎麽可以讓她走呢?!”


    “不可以的!是不是?”


    劫匪老三抬頭望向玄奘,眼角一滴淚緩緩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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