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肌膚雪白,身材消瘦而高挑,濃濃的劍眉有黑的雙眼,往日的頹廢一掃而空。


    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如無的氣息,給人一種近在眼前,仿佛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天塹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想到今日早晨焚香穀穀主的駕臨,外公就是心中有著無盡的酸楚。


    曾今為了家族利益,讓龍炎母子吃盡了苦頭,受盡了人間淩辱,沒想到龍炎不但沒有記恨自己,反而為楚家拉來這麽一位強大的後台。


    想到焚香穀穀主跟自己的結盟,那可是南荒一霸的存在啊,雙眼激動有些濕潤的看著龍炎,沒想到曾經廢物需要自己暗中不斷為他療傷的少年,如今成長到這般高度。


    就算兩者同為天級,但龍炎就仿佛修煉了幾十年的強者一般,全身氣息內斂,根本不像他這般年紀能有的成熟,根本沒有鋒芒畢露的情態。


    “外公,今日可還安好?”看著麵前雙眼紅潤的老者。


    兩鬢斑白,頭上的白發日益增多,隱隱能感覺外公體內死氣的不斷淤積,眉頭的皺紋更加深,龍炎都忍不住惋惜起來,外公這輩子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家族上。


    一心一意的為家族付出,奈何出現叛徒,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想必外公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吧。


    “迴來了好啊,你可好久沒迴來了。”


    瞧見少年的神色,外公不以為意的說道:“你為楚家立了大功了,絲毫不比當年你爹爹差。”


    “嗯?我有做什麽嗎?”


    龍炎甚是疑惑,自己感覺到巨劍的日益劇增的顫動不安,加上自己擔心外公大限將至,特地送地心乳迴來,不曾記得為家族幹什麽事兒。


    “外公先別說話,讓我為你檢查一遍傷勢。”龍炎製止了外公,讓其坐下,一隻手放在皺皺的大手上,兩股一黑一白的氣體不斷注入外公身體。


    隨著一遍一遍的查探,龍炎臉上的神情越加沉重。


    原本以為外公隻是大限將至,五髒六腑被濃重的死


    氣包裹,加上日積月累沒得到根治的頑疾,才導致日益虛弱,可誰想在經脈中發現了一絲其他的東西。


    看著濃鬱的死氣被陰陽氣息吞噬,龍炎相信過不了幾日,自己一定能將外公體內的死氣全部清除。


    無意中發現經脈中居然有著一絲絲暗黑的氣體,更家沒想到的是這是人為的毒素,是方家的毒。


    若不是方靜給自己講訴了許多致命的毒素,根本很難發現這毒素的存在,如跗骨之蛆一般,粘連在經脈中,一般之人很難驅除。


    “你也別太過傷心,每個人都有這麽一天,現在我沒什麽放不下的。”


    外公雙眼有些暗淡的看著眼前的孫子,曾經楚家最有希望的天才再次恢複,楚家的困境已經基本解除,自己也可以含笑而去了。


    唯一放不下或者說遺憾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了,想到自己曾經為家族利益不得不做出許多對不起他們母子的事兒,內心就是一陣愧疚。


    若是以前,楚戰斷然做不到如今的瀟灑,看淡一切,但今日早晨這一切都變了,焚香穀焚皇親自到來,更是接下兄弟盟之約,還找龍炎做客卿長老。


    “以後楚家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像你爹爹一樣,將楚家帶到最頂峰,最強大。”外公有些疲倦的收迴了自己的手臂,拿出一塊白色的令牌。


    我們楚家雖然才建立幾百年,但卻是南荒土生土長的,這塊令牌是祖輩就傳下來的,雖不知有什麽用,就當成了家主的象征。


    看著外公手中巴掌大白色的令牌,居然是一隻仰天咆哮的老虎,龍炎心中一顫。


    “難道楚家也是白虎一族的人?或者曾經是白虎一族的守護者?”


    “希望你別趕盡殺絕,他畢竟是我的兒子和孫子,不管做了什麽錯事兒,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改變不了的。”


    “外公,這令牌真是楚家先輩一直保留下來的?”甚是激動的看著手中的令牌,龍炎都有些顫抖。


    “楚家也是神獸一族?”龍炎緊張的盯著外公


    ,渴望得到迴答。


    “我也不知道這令牌到底有何用,你曾祖父給我時說是開啟什麽寶藏之類的鑰匙,可惜外公修為不夠,一直沒參透。”


    “果然是南荒沙漠中心祭壇的鑰匙,想必南荒所有的家族都差不多是當年南荒的那群苦修者的後裔。”


    乖乖的將手中的令牌奉上,臉色更加疑惑和震驚。


    “你就別推辭了,你現在的修為和地位,足以讓楚家走向青銅家族。”


    “難道你還在為曾經的事兒記恨我嗎?外公時日不多了,不想祖輩遺留下來的家族覆滅在我手中。”外公將手中的令牌放在龍炎麵前,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外公,您別說了,楚家不是還有大舅嗎?想必他比我更合適。”


    “我什麽都不要,隻要取迴爹爹的斷劍就行。”當然這句話龍炎隻能在心裏說說,畢竟自己不能一輩子留在南荒吧。


    “天涯那孩子也不知何時能迴來,但他也不行。”


    “我能治好您體內的傷勢,讓您恢複如初。”龍炎直接一句話就打斷了做著最後努力的外公,地心乳那可是絕世珍寶,最強的功能就是恢複生命力了。


    地心那可是有著活死人,肉白骨的存在啊,這也是為何龍炎馬不停蹄趕迴來的原因。


    看著眼前的龍炎,老者都不隻一次後悔和不甘。


    後悔自己當年下了錯位的決定,讓他們母子吃盡了苦頭。


    不甘楚飛揚為何要背叛楚家,這一切的一切讓他都想不通,自己體內的傷勢自己還不知道?龍炎定是安慰自己罷了。


    “您看這是什麽?”龍炎直接拿出了地心乳,一股強大的生命力散發而出,驚得外公全身一顫,濃鬱的生命力讓他猶如枯木逢春一般。


    這可是南荒地底的地心乳啊,南荒荒蕪了幾千年,才有這這麽一絲絲地心乳,若不是那顆神秘的珠子將自己戒指中的地心乳吸收一空,龍炎也不好厚著臉皮向柔兒要了。


    原來龍炎將地心乳為幾女分出了一


    些,畢竟好東西就要分享嘛,可誰知神秘的敗家珠子給自己上演了這麽一幕。


    “這是焚香穀穀主給你的?”震驚的看著龍炎手中的瓶子,沒想到有著這麽龐大的生命氣息,讓他都有一種枯木逢春的感覺。


    “嗬嗬,這可是地心乳,恢複您的傷勢應該沒問題吧?”龍炎將手中的玉瓶放下,說道:“外公,我想去看看爹爹的斷劍。”


    “地心乳,沒想到是地心乳。”老者激動的捧著手中的玉瓶,有些不舍的放下說道:“這麽珍貴的東西,堪稱無價之寶,不能浪費在我身上。”


    外公雖然想用地心乳,恢複自己當年的雄風,但卻不能要啊,龍炎正值少年,更何況一身實力自己都看不透,修煉資質更是妖孽異常。


    “外公,您就別推辭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就是地心乳嗎?我下次去多取一點迴來。”


    為了讓外公安心,龍炎將南荒的秘密暴露了一絲,看著外公疑惑的表情,說道:“我可不想有遭一日找到娘親,知道外公仙逝的打擊。”


    龍炎知道外公最愧疚的就是娘親了,將娘親搬出來,直接堵著外公的嘴。


    “好啦,外公這個您收好,我可知道南荒的一些辛秘,這把是開啟南荒沙漠中心寶藏的鑰匙,那可是南荒當年那群苦修者的絕世寶藏,您可要收好。”


    “真是寶藏?”看著龍炎不想是忽悠自己的表情,外公才將令牌收好,雙眼掛著絲絲淚痕的看著龍炎,更加愧疚當年的決定。


    “今日一早,焚香穀穀主降臨在我們楚家,直接招你做客卿長老。”外公將焚皇的意思盡數轉達給龍炎,雙眼激動的看著龍炎,沒想到和最終拯救楚家的居然是他。


    “哦?是焚皇?他親自來了?”龍炎也沒想到居然是焚皇屈尊降臨,看來自己的賭注算是下對了,這焚家還算值得交往,也不枉我在焚劍身上付出了那麽多。


    想到焚劍,龍炎嘴角揚起了自信的笑容,有焚劍胖子這樣的兄弟,人生無憾


    了。


    外公,您先恢複傷勢,我明天再來給您稀釋體內的死氣。


    龍炎看著有些急不可耐的外公,感覺體內巨劍更加明顯的顫抖和那後院的唿喚更加明顯數都哦昂:“我想去看看爹爹的斷劍,想要證明一些事兒。”


    “它本就是你爹爹留給你的,現在算是完璧歸趙了。”聽到龍炎再一次提起斷劍,外公直接丟出白虎令牌說道:“現在你有實力掌控那柄劍的淩厲氣息了。


    “外公您好好療傷,孫兒告退了。”龍炎緊緊握著手中的令牌,壓製著顫動的巨劍,直接向那個唿喚自己的聲音而去。


    “少爺,您不能進去。”


    走在後院的路上,龍炎一股強大的意識掃過,明少暗哨居然有著二十來人,皆是清一色的強者,其中更是有著好幾位地級嗲風的存在。


    這些人想必就是外公口中的那些死士吧,龍炎也不得不佩服存在了幾百年家族的強大和底蘊,心中更加肯定楚家就是白虎一族的守護者,而不是仆從。


    剛走到後院,就被一位地級巔峰的壯漢攔了下來,居然是地級巔峰,更沒想到的是居然叫自己少爺,態度無比恭敬。


    “你身體有些缺陷,導致你意誌有些低沉,這也是你突破不了地級原因。”


    這些都是楚家的死士,自然是修為強大一分,楚家多一分保障,龍炎通過陰陽魚的感悟,直接看穿了那人的修煉弊樣。


    “因為身體缺陷,導致你意誌有些偏激,多去森林走走,定有收獲。”


    這人修煉資質不差,隻是心裏有些偏激,導致心肌受損而已。


    “是的少爺。”


    看著拿著令牌遠去的少年,壯漢陷入了沉思,龍炎的話一針見地,讓他若有所悟,許久之後才醒悟,對著後院拜了一拜,直接請假去了。


    “就是這個地方!”感覺巨劍想要從丹田飛出來的衝動,心中的莫名唿喚更加明顯,龍炎都不敢推開那道門,隱隱都能聽見裏麵發出的劍鳴帶著絲絲若有若無的龍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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