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不需要言明就可以猜到,李墨進入南海打撈沉船寶藏,還動用了國家的力量,可想而知海底的沉船寶藏是多麽的驚人。不管是誰在這個項目上露臉,那都是立刻被全國人民所熟知。


    這種露臉的事情自然不能錯過,而且文管局的負責人前來南海沉船打撈現場視察工作那也是很正常的,也是他本職工作。所以一周前就主動要過來,被李墨給拒絕了,好不容易又過了一周,又急不可耐的要過來露露臉。


    李墨猜到了對方的不純目的,也無法再次拒絕,那就讓他們過來轉轉好了。


    “邱哥,這裏的安全由你和思軍負責,他們來了也由你們接待。至於古韻軒船上已經打撈上來的三百多箱財寶,他們要是想拍就給他們拍一拍外觀,但絕對不能把木箱拆開給他們拍攝。”


    “明白,這事容易,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我躲到你的艦艇上,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不想跟他們照麵。”


    “沒問題。”


    這事交代好後,所有人按部就班的休息,吃晚飯,聊天,然後睡覺。明天休整一天,大家可以自由打發時間。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海釣,真釣到大魚的話,那場麵也挺讓人熱血沸騰的。


    李墨晚上就轉移了陣地,他們就算要來那也隻是待在打撈船上,可不能隨意的登上艦艇。他不露麵,就算對方知道也無可奈何。


    早上十點多的時候,一艘大型漁船出現在視野中,然後快速的接近打撈船,在進入五海裏的時候被一艘遊弋的艦艇給攔住了,然後有海軍登上漁船進行檢查。


    十幾分鍾後,漁船放行,繼續朝古韻軒打撈船方向前進。在漁船的船頭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微胖男人,旁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年輕漂亮不說,連身上的氣質都非常不錯。


    “穀局,等會就見到李院士了,說實話越靠近我這心越是慌。這次真是太感謝您了,如果不是您多次為我爭取機會,我肯定是競爭不過那些老資曆的同事。”


    女子的聲音和她的容貌一樣,十分的好聽。


    微胖男人哈哈一笑說道:“這是小事而已,我一句話就能搞定。章記者,等會采訪的時候要多給我點鏡頭啊。”


    “穀局,這根本不需要您交代,我這邊自然會給您更多機會上鏡頭的。唉,你也知道,我才入職官方媒體不到半年,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能有這次機會,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穀局才是。”


    姓穀的男人扭頭看了眼女子,眼中露出一絲異常的光芒,但很快就收斂幹淨,然後臉色稍微嚴肅的說道:“我之前也沒有和李院士打過交道,但從其他人口中得知,李院士還算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


    “那就好,等見到李院士,還希望穀局在一旁多多的提醒我,免得我在李院士麵前做的不好。”


    “那肯定的。”


    姓穀的男人嘴上答應的很爽快,其實內心很是抗拒。他非常不願意過來,可是有人卻給他遞話了,就是要給一個人機會。


    在對方的強大壓力下,他不得不冒頭堅持要過來視察工作,其主要目的就是給眼前的年輕女子鋪路。直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順利。


    終於趕到打撈船附近了,但是漁船上搭載過來的媒體人士卻沒有一幅熱火朝天的場麵,而是在打撈船上有很多支魚竿垂落下來,不時能夠看到有一條數十斤重的大魚被拖上甲板,引來一陣陣的歡唿聲。


    “今天難道沒有下海打撈沉船寶藏?”


    姓章的記者頓時有點傻眼,如果沒有打撈,那她怎麽采集新聞素材,怎麽能和李院士互動,又怎麽能夠一炮而紅呢。


    不單單她傻眼,就連微胖男子也有愣神,這是怎麽迴事?


    四個人被接引上打撈船的甲板上,四周海釣的人大多數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至於誰來了跟他們可沒有任何關係。為數不多的人因為好奇就扭頭看了眼,然後繼續自己的海釣事業。


    “是穀局嗎?”剃頭迎麵走過來客氣的問道。


    “我是,你是?”


    剃頭笑了下說道:“我是李院士身邊的安保,穀局稱唿我一聲外號剃頭就可以,別人都這麽叫的。”


    “剃頭。。。先生,那李院士人呢?”


    “幾位來的還真是不巧,李先生從前天開始就有點傷風感冒的症狀,昨夜還發了高燒,在你們來的路上,李先生已經吃了一顆藥,如今還沒睡醒。”


    章記者頓時感覺後背冰涼,好不容易來到了打撈寶藏的現場,難道連李院士的麵都不能見到?這麽好的機會,多麽重要的一次機會,隻要能夠見到李院士,她在官方媒體就能真正的站住腳。


    現在怎麽辦?


    “剃頭先生,那今天的打撈工作什麽時候開始?要等到氣溫再升一點嗎?”


    女子不甘心的問道,就算無法對李墨進行專訪,但是能采集到足夠精彩的新聞畫麵那也非常不錯。至於有沒有和李院士見上麵,那還不是任她去說。


    “打撈工作已經整整進行了七天,海底的特殊環境對每一個潛海的工作人都是巨大的考驗。所以今天和明天都是下海人員休整的時間,這兩天不會再繼續打撈工作。”


    剃頭見他們四人臉色都難看起來,心裏輕哼一聲,但還是麵帶微笑的說道:“李院士早上還交代我說,等你們到了,讓我盡量的配合你們的工作。諸位有什麽需求盡管提,隻是你們也知道,海上環境特殊,不一定能夠滿足你們提出的所有要求。”


    穀姓男人想到來時那人對他的再三交代,連忙硬著頭皮問道:“李院士大概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我們今天來就是對他要做一次專訪的。”


    “這個還真不一定,或許這會已經醒了。”


    章記者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希望,連忙問道:“那我們能不能去看望李院士一下?”


    剃頭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搖搖頭說道:“這艘打撈船上人員太多,環境吵鬧,不利於李先生的病情恢複,所以他這三天都留在那艘軍艦上休養。”


    幾人順著剃頭指的方向望去,那艘差不多同體積的軍艦就在千米外飄在海麵上。


    登軍艦?開玩笑,如果沒有特殊的通行證,他們根本就沒資格登上,就算靠近下都會被人給盯的死死的。


    也就是說,不管李墨此刻是什麽狀況,對他進行一場專訪肯定是不行了。


    一時間,剛到的四人都有點迷茫,難道就這麽打道迴府?


    “剃頭先生,我們也是為了采集新聞稿子而已,你看能安排一些人做出下海的準備工作,這樣我們也能抓住重點的細節進行采集,然後在央視上麵對全國進行播放。”


    剃頭這下臉上的為難之色更明顯,他更是搖搖頭說道:“下海的人手中有兩百名是海軍出身,他們要都是令行禁止的軍人,沒有上級命令誰也不能下海。至於剩下的打撈工作人員都是我們合作公司派遣來的,他們老板因為有事,昨天就迴港口了,我們也指揮不了,畢竟下海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可能發生意外,這誰也擔當不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也就說今天白來了一趟,然後隻能灰溜溜的原路返迴。


    穀局此刻也不知道該是什麽心情,他都親自到現場了,結果連李墨一個照麵都沒看到。這事要是傳迴京都,那絕對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如果就這麽原路返迴了,那交代他事情的那個人也肯定會大發雷霆之怒,然後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未來他的路該怎麽走都是一片迷茫。


    “剃頭先生,那李院士身體不適,現在誰是總負責人呢?”


    “邱光耀先生,他是這次國家派過來的艦隊總負責人。他倒是就在這艘船的船艙裏,如果你們想要對他進行采訪的話,這會應該有時間。”剃頭看幾人一眼繼續問道,“這邊請,我帶你們去見一見他們。”


    見不到李墨,那見見第二個總負責人也是不錯。


    幾人朝船艙走的時候,章記者突然指著遠處那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木箱問道:“那些都是從海底沉船裏打撈上來的各種藏寶吧?”


    “是的,數量驚人,初步估算各種金銀珠寶,首飾玉器之類的總數量會超過十萬之數,你們看到的隻是其中一部分,主要的已經被運走。”


    十萬件沉船寶物,這數字簡直太衝擊人的視覺了,這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新聞爆點。


    “剃頭先生,那我們能夠對他們進行拍攝采集嗎?”


    這下剃頭毫不猶豫的迴道:“當然可以,你們隨便拍。”


    章記者又問道:“那我們能不能對一部分精美的,價值不菲的寶物進行全方位的拍攝呢?”


    剃頭臉色陡變,然後沉聲說道:“這個我不知道,沒有李先生的首肯,誰也不敢打開那些木箱,萬一不小心弄壞了其中的一件沉寶,恐怕就算把我們都賣了也不夠彌補它本身的價值。”


    這下四人連死的心都有了,尤其是穀局,他可不是初入體製的菜鳥,直到此時他才深深的感受了李墨對他們的不歡迎。


    這個不需要當麵問,這是一種感覺,很強烈,不會錯。如果李墨就是存心不想見他們,那他們必須要立刻離開,至於他迴去後會不會受到那個人的指責已經不重要了,或許李墨已經知道自己這次為何要親自過來,不見麵隻是給自己一個好台階下。


    “穀局,這邊請。”


    穀局沒有再動腳步,然後看了眼身邊的章記者說道:“章記者,既然李院士身體不適,這邊的沉船打撈工作也暫時停下,要不今天我們先迴去,過兩天我們再過來。”


    章記者很不甘心,但又能怎麽辦。


    “剃頭先生,既然李院士不在,我們今天也就不做專訪了,就先返迴港口。”


    四人是怎麽登上打撈船的,片刻後就原路返迴到附近的漁船上。


    “真是太可惜了,好不容易過來,李院士居然生病了。”章記者不斷的歎氣,感慨命運太會開玩笑了,“穀局,我們過兩天再約他過來嗎?”


    穀局沒有迴答,他越想越感覺背後升起寒意。情況很不對勁,這次來此地已經徹底得罪了李墨。對他有提拔之恩的人雖然牛掰,但李墨是誰?號稱世家終結者,封疆大吏終結者,他區區一個文管局裏的負責人又算老幾,人家隨便伸伸手指,就可以輕鬆的碾死他。


    越想越恐怖,大腦有點宕機。自己本以為坐在文管局負責人這個位置上已經安然無憂,再加上背後有人撐著,他都開始飄了。


    直到此刻,他反應過來,一切事情都被他自己個人給理想化了。


    “穀局,你在想什麽呢,臉色這麽難看?”


    穀局扭頭看她一眼,沉聲說道:“我們沒機會再過來了,迴去後該怎麽說,你自己掂量好了。”


    “為什麽?”


    “不要再惹毛李墨,否則我們幾個人會很倒黴的。”


    到底是官方的老油子,被他這麽靜靜地一琢磨竟然也猜測個七七八八的樣子,接下來就要琢磨著如何善後。


    等到漁船離開後,李墨返迴到古韻打撈船上,朝走出船艙的秦思軍笑道:“本來讓你們出麵接受采訪的,也在全國人民麵前露露臉,結果你們兩倒好,又把任務給指派給了剃頭。”


    秦思軍聳聳肩頭道:“麵對鏡頭,我會感覺很不自在。邱哥見我不想露麵,他也幹脆不露麵了。”


    “邱哥人呢?”


    “船艙裏閉目養神呢。”秦思軍站在船舷旁,遙望著漸行漸遠的那艘漁船,“希望那個姓穀的負責人能夠想明白,過兩天再別送死一樣的跑過來。”


    “走,還沒到午飯的點,我們也去試試海釣的身手。”


    “沒問題,今天誰吊的大魚最重,晚上讓他可以小喝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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