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遙本就是天才,天資卓絕,看著和善,甚至有點二百五,但是其實心性高傲的很。天才大抵都有一股傲氣,鍾遙便是如此。她還就不信了這個邪,硬是跟它卯上了。


    於是她就在這個關口上卡住了,卡住了,住了……


    這淬煉元氣越到最後越難,她默默修煉了七年,今天總算是熬到頭了!


    鍾遙看著體內濃稠如水的元氣,舒了口氣,滿臉興奮地運轉元氣。濃稠的金黃元氣在體內瘋狂流竄,鍾遙渾身一震,整個人象在炎炎夏日喝了一碗冰水般,舒爽至極。


    “娘的,爺爺我終於突破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鍾遙都快激動哭了。


    終於不用當廢材了嗎?天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從天之驕子到修煉廢材的轉變不可謂不大,雖然明月宗的師兄弟們都比較友善,但是總有那麽一兩個欠調教的。也虧得鍾遙脾氣好,要不然早就拿劍挑了那幾個家夥。對於一個武力值爆表的家夥來說,越級揍人什麽的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是誰叫她娘對她的期望是做一個高貴端莊的名門淑女呢!每次遇見邵默那小子她就手癢得不行,若非為了維持她高貴冷豔的形象,她早就把他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蘊血境與淬體境大致相同,也是淬煉**,但由單純的淬體轉為了蘊養氣血。武者氣血越磅礴雄渾,則**越強。可以說,蘊血這一步關係到今後的成就,至關重要,所以沒有人會輕易地度過。然而……對鍾遙來說,這一步可能要花上她數十年的時間。


    誰叫她還修煉了一部《魔皇聖典》呢!這喪心病狂的血脈功法……


    鍾遙吐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唇邊泛起一抹笑。擔心那麽多做什麽,淬體境都熬過來了,還怕他區區一個蘊血境?要是實在不行,她就隻好多去找點天材地寶什麽的,堆也要把它堆上去!


    她低頭看著自己骨骼纖細的手掌,隱隱能看見瓷白肌膚下青紫的血管。她琢磨了半晌,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現在的她雖然才初入蘊血境,但是以她越級挑戰的能力想要揍扁邵默那小子應該也是挺容易的吧?


    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迴宗門了。


    果然是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變態麽?為什麽一想到邵默那家夥在她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鍾遙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應該遠離那群二貨。再這樣下去,她都快不正常了。


    鍾遙收拾了一下,結束了一個月的閉關。?¤?她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大半的時間都耗在了修煉室。假期都快過去一半了,剩下幾天她得好好陪陪爹娘,呃,主要是她娘,要不然她又得鬧脾氣了。


    蓮衣鬧起來除了鍾遙,誰都勸不住。至於她爹鍾元?嗬,這貨在自家媳婦鬧事的時候總是第一個響應的。


    哎,有個這麽不靠譜的爹娘,她真的心好累!


    鍾遙望天,心裏淚流滿麵。


    鍾遙一跨出修煉室,就見到風華絕代的美人娘親立在門口一株梅樹下,紅衣灼灼,白雪皚皚,晃花了她的眼。


    蓮衣麵上含笑,打量了她一眼,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不虧是我蓮衣的女兒,這麽快就突破淬體境了!”


    鍾遙聞言,彎了彎眼,心中雀躍,卻也有幾分鬱悶。雖說她基礎打得好,可到底境界拉下太多了。而且那些大家族子弟的基礎隻怕也不比她差,境界卻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據她所知,在明月宗內就有一位師兄自小便覺醒了血脈,驚才絕豔,十三歲便占據龍雀榜榜,是無數弟子仰慕的存在。


    和這位師兄一比,她花了那麽久才突破有什麽好驕傲的?


    蓮衣似是知道她所想,無奈的笑罵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知道你修習的功法都是這世間頂尖的,那《補天經》便是我當初修煉都是費了不少功夫,常人若想練成那是千難萬難。更何況你是同時修煉兩部這種級別的功法?”


    “你如今血脈尚未覺醒便能跨入蘊血境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蓮衣眼睛亮,“真不知道若是你哪天血脈覺醒又會是什麽樣子?”


    鍾遙笑道:“你想太多了。我都十五了還未覺醒血脈,以後覺醒血脈的可能也微乎其微。”


    蓮衣瞪她一眼,道:“古往今來多得是在十五歲之後才覺醒血脈的大能,以你的資質沒準哪天睡個覺就覺醒了呢?”


    那些大能哪個不是曆盡滄桑或在生死之際才覺醒血脈的?鍾遙搖了搖頭,卻還是接受了蓮衣的說法。以後的確還有機會覺醒血脈,隻是睡一覺就覺醒了是什麽鬼?不是說血脈覺醒危險至極嗎?怎麽到蓮衣嘴裏就跟喝杯水一樣簡單?


    鍾遙問了一下,就見蓮衣楞了一下,隨即幹笑幾聲:“哈哈,那個,我忘了當初我是在族內覺醒的,那時有守護長老,不管什麽時候覺醒都有長老守著,所以……我真的是睡一覺就覺醒了啊。”


    嗬嗬噠。現在你去給我找一個守護長老啊!


    鍾遙麵無表情,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媽了個蛋,居然和土豪比!向她這種修n代就是專門出來拉仇恨的好嗎?


    明明自己老爹和娘親都是大有來頭,為什麽她卻要過得這麽悲催?她不要守護長老,她隻想要一樣天材地寶助她修煉啊!


    鍾遙滿心怨念。


    不行,她要泄!這種憋屈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鍾遙轉身拿著劍就往外跑。


    “嘖,”蓮衣看著鍾遙飛奔而去,挑了挑細眉,愉悅笑道:“生氣了啊?城裏的小崽子們可要倒黴了。”


    她伸了個懶腰,誘人的曲線在紅裙中起起伏伏,像食人精魄的花妖。


    “聽城主說那群崽子最近懶得很呐,正好讓遙遙去督促督促他們。”她笑的風情萬種,眼波一橫,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裏的鍾元,紅唇輕啟:“讓那丫頭自己去折騰吧,這一下午她都不會迴來了。我們進屋吧!”


    鍾元沒搭理她的暗示,隻是看著鍾遙離開的方向,沉沉的歎了口氣。


    蓮衣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安慰道:“現在這樣很好,她能倚仗的隻有她自己,隻有這樣她未來才能走得更遠。”


    “我並不希望她和族中的那些小家夥一樣,自以為眼界開闊,其實也不過是隻井底之蛙。”


    “她的未來應當更加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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