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後,那些劍並未罷休,繼續飛射閃動,瞬間又在那三具身軀上留下了不少窟窿!


    眼看身體已是千瘡百孔,梁客三人驚怒至極卻又是無可奈何,在劍爐氣息的束縛下,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那些劍一次次洞穿!


    在那些劍來往穿梭下,梁客他們的身體最終化為了三團血霧!


    接著梁客三人的元嬰在血霧中顯現,三個元嬰閃動著三色異彩,應該是想化光遁走,可不論他們如何發力還是無法遁走,就在那裏不斷的掙紮扭動,他們眼裏已滿是驚懼之色,此刻他們終於體會到了之前古漆的感受!


    從劍爐出現後,任無惡再無任何動作,就在那裏默默看著等著。


    等到梁客三人化為元嬰後,他才伸手,先將欒琛的元嬰抓了過來。將其搜魂後,任無惡便將元嬰又扔進劍爐內。


    接著是梁客的元嬰,最後是秋文蓉,都是先搜魂後扔進劍爐,三個元嬰不是不想求饒,隻是任無惡懶得去聽那些廢話,而搜魂得到的消息其實也不重要。


    劍爐連續吞了四個元嬰,光彩體型都在變化,此刻劍爐已是十餘丈大小,光芒強盛,將這座山穀映照的一片通明。


    那五十柄劍又在劍爐周圍飛射閃動,為其護法,為其助力。


    山穀內的異象變化,自然也會引來山中其他人的注意,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保持了沉默,而且無人來到山穀附近查看,最多就是遙遙觀望一下。


    因為之前任無惡對大家說過,如果不久後有人發現山中某地有異常變化出現,希望大家不要貿然前往查看,以免出現意外。


    人們明白這是警告,也知道如果真有異常出現,問題就是出在梁客三人這裏。


    現在見到真有變化出現,人們都是暗暗駭然,也都在想最終會是怎樣的結果,而大多數人都覺得會是任無惡能夠笑到最後,能夠這樣想,就是單純的直覺,僅此而已。


    在任無惡將三個元嬰扔進劍爐後,元兒笑嘻嘻地現身了。


    “爹,你讓這家夥一下子吞了四個劫仙元嬰,是想撐死它嗎?”


    元兒先是圍著劍爐轉了一圈後,才到了任無惡身邊。


    “應該不會吧?”任無惡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元兒咯咯笑道:“爹,我就是說說,你還當真了。這家夥吃多少元嬰也不會嫌多。哎呀,爹,你說這家夥這次會煉出幾柄劍?”


    任無惡微微一怔道:“難道不是四柄嗎?”


    元兒卻道:“萬一它將四個元嬰煉成一柄劍呢?這豈不是浪費了!”


    任無惡看看劍爐道:“應該不會吧?”


    元兒搖搖頭道:“不好說,不行我得提醒這家夥一下,它要是敢煉出一柄劍,我非讓它脫層皮不可,這些元嬰可都是爹辛辛苦苦搞來的,不能浪費了。”


    任無惡苦笑道:“這也不算浪費。”


    元兒一本正經地道:“就是浪費,一個元嬰一柄劍這是規矩!”


    任無惡心道,這算是哪門子規矩,這丫頭就是沒事找事!


    在他尋思時,元兒已是到了劍爐跟前,嘀咕幾句後,又迴到了任無惡身邊。


    “爹,我已經告訴破爐子了,讓它按規矩煉劍,它要是敢偷懶,我就扒了它的皮。”


    任無惡心道,劍爐遇上了元兒,隻能是認倒黴了,煉幾柄劍都要聽元兒的,唉!


    元兒又道:“爹,這山穀不錯,就給破爐子煉器用吧!唉!”說到最後,她忽然歎了口氣。


    任無惡有些奇怪地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元兒哼了哼道:“可惜的是,就隻有四個元嬰,數量少了些。”


    任無惡笑道:“已經不少了,走吧,我們先迴畫屏峰。”


    這次元兒沒說留下給劍爐護法,乖乖跟著任無惡迴到畫屏峰。


    他們迴來沒多久,就有人前來拜訪,來人自然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任無惡也沒隱瞞,就說自己已讓古漆,梁客四人去和金赤南作伴了,至於去了哪裏他沒講。


    很快蒼龍山發生的事情傳到了外界,又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紅日劫皇的名頭是越發響亮了。


    半月後,劍爐又煉出了四柄劍,開爐出劍時,當然又是劍氣淩霄,驚天動地,極其壯觀。


    蒼龍山的那些修士們都沒把這些劍的出世和梁客等人聯係在一起,但都覺得奇怪,為什麽任無惡每次煉器不僅都是那麽順利,而且煉出來的劍又都是精品中精品,這樣的煉器手段當真是出神入化了。


    離開蒼龍山,在元兒的帶領下繼續環城之旅,他們又遇到了不少修士,不過任無惡還是沒遇到一個故人熟人,也沒有聽到和故人熟人有關的消息。


    就這樣又過了數月,他們又到了秋霜城。


    這段路程裏,也有一些人想找任無惡的麻煩,無非是想從他身上獲得所謂的飛升功法神通,這些人也都是些資深劫仙,年限最少的在城內都已待了八十萬年,有兩個還是百萬年。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城內就有了一個傳言,說任無惡修煉的功法就是能讓所有劫仙能夠飛升天界的秘法,不論是誰修煉後,就能順利渡劫。


    如此,即便紅日劫皇威名赫赫,也會有人冒險想從他這裏獲得飛升秘法,結果卻是無一例外被劍爐煉成了一柄劍。


    等任無惡到了秋霜城,劍爐已是擁有了六十四柄劍了,收獲頗豐,成績不錯。


    秋霜城有座秋霜居,不過任無惡進城時秋霜居並未開放,但城內卻有不少修士聚集,這些人不是在等秋霜居營業,而是在等候紅日劫皇的大駕。


    任無惡剛進城,就遇到了數十位修士,在這些人的熱情迎接下,他去了大家專門為他準備的一座大殿,這座大殿還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劫皇殿!


    知道這個名字後,任無惡是哭笑不得,不過等他進入劫皇殿後,又是相當震驚,因為大殿內已是有數萬人,那場麵稱得上人山人海。


    大殿雖然不小,可空間也是有限的,眾人聚在一起顯得有些擁擠,但這麽多人在一起又是極為安靜,尤其是任無惡站在高台上時,整座大殿頓時沉寂至極,鴉雀無聲,眾人目光齊刷刷凝聚在了一點,那眼神那神情那姿態可用四個字來形容,那便是敬畏有加!


    俯瞰眾人,任無惡才知道如今自己在這些劫仙心裏的份量有多重,是他給他們帶來了希望,可他又能帶多少人飛升呢?


    從青溪山開始,到現在的秋霜城,任無惡大概一算,他至少答應了三十餘萬人,會幫助他們飛升,而地點隻有一個便是青溪山。


    如果到時候,眾人都在青溪山的話,劫起時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呢?最後又會是怎樣一個結果呢?星月追日,自己這輪紅日又能帶多少星月到達天界呢?


    默默想著,任無惡對劫皇殿內的修士們還是給了之前一樣的承諾,隻要在下次劫起時,大家在青溪山的話,他就會幫助眾人飛升,如果大家覺得有機會也是信任他的話,就請來青溪山!


    青溪山歡迎大家,歡迎所有劫仙!


    雖然任無惡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但大家的迴應是萬分熱烈。


    那一刻,任無惡清楚感知到了一股股無形而又凝實的力量匯聚到了自己身上,那不是靈氣靈力也非法則之力,而是眾人的熱情信任所化的氣息,令他有了和眾人相融為一的感覺。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仿佛真的就是一輪紅日,可以將星月牢牢吸引帶動,去往想去的任何地方,就算是天界也不在話下!


    他在劫皇殿隻是待了半個時辰,可從裏麵出來後,他覺得自己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他又說不出具體變化是什麽,那是一種極其玄妙的感覺,他問過元兒,對方的迴答就是一句話。


    “爹,這說明已經適應紅日劫皇這個身份了!”


    從秋霜城出來後,元兒沒再帶著任無惡東遊西逛,半月後他們迴到了青溪山。


    見他迴來,李蘭奇等人自然歡喜,而他剛進山就已察覺到了山裏的變化,明顯是多了不少人。


    等聽完李蘭奇一說情況後,他是暗暗苦笑。


    原來在他離開後不久,就有一些人到了青溪山,說是遵照他的命令來這裏待命等候。


    李蘭奇等人不明所以,自然不會貿然收留這些人,就讓這些人先在山外其他地方等待。


    可隨著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給出的理由又都是一模一樣,李蘭奇他們就確定這真是任無惡的命令。


    經過一番商討後,他們便決定收留這些人,結果是來的人越來越多,到了現在,根據統計已是有四十餘萬人住進了青溪山,而且每日裏還是有人陸續趕來,這架勢,似乎是整座渡劫城的修士都要住在這裏,一起等待劫起之時!


    也就是青溪山夠大才能容納這麽多人,而且每個人也都很安分,就是那些資深劫仙,在城內待了幾萬年,幾十萬年的劫仙也是一樣,每日裏都老老實實待在自家洞府內,極少有人出來走動。那安分守己,規矩本分的模樣,讓李蘭奇他們是難以置信,匪夷所思,感覺極不真實。


    如今的青溪山絕對是稱得上是劫仙之山了,山中劫仙洞府隨處可見,密密麻麻猶如蟻穴,繼續下去,越來越多的洞府真會將偌大的青溪山掏空。


    現在的青溪山讓任無惡不覺想到了東華境的無惡山,當年東華境的妖族修士也是從四麵八方趕往無惡山,將那裏視為妖族樂土,這樣下去,青溪山在劫起前恐怕真要人滿為患了。


    他也不是杞人憂天,隨後數年,繼續有劫仙來到了青溪山,山裏的人自然是持續增長,越來越多,終於達到了百萬之數。


    不過人雖然多了,但青溪山還是保持著以往的清靜安寧,人們每日裏幾乎都在洞府內修煉,很少出來走動,也不會有無謂的爭鬥出現。


    見大家還算老實,任無惡是安心不少,環城之旅結束後,他也是極少出山,整日裏不是修煉就是和李蘭奇他們閑聊談心。


    讓他有些遺憾的是,山裏雖然人數多達百萬,裏麵居然沒有一個他的故人熟人,看起來認識的人應該是在城內的其他空間,僅有的一位,又已經物化了。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一轉眼,任無惡在城內已是待了六十年,算算時間,距離下次劫起已是不到一年,他的飛升大劫即將到來!


    劫起之日將近,青溪山一眾劫仙也是越發安靜,就是那些資深劫仙也是一樣,默默為渡劫做準備,也期望任無惡這位紅日劫皇能夠帶著眾人一同飛升!


    任無惡也曾問過一些人,是否知道星月追日的詳情,得到的迴複也算是大同小異。


    根據他們聽到的或者是見到的,或者是親身經曆,隻要人們圍繞在任無惡周圍,隻要距離不是極遠,就可以得到任無惡的助力。


    等到任無惡渡過飛升四劫,踏上那條飛升之路時,人們便會追隨他一同飛升。


    有人還說,當年任輕塵飛升時,追隨她的劫仙足足有萬餘人,那場麵極其壯觀震撼。


    當時的任輕塵真如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徐徐飛升,身後則有萬餘位劫仙跟隨,那些人被她的光芒神彩籠罩,就如一顆顆星辰明亮燦爛,熠熠生輝!


    據說當時圍繞在任輕塵周圍的劫仙大約有十餘萬個,最後能夠成功飛升的是萬餘人,算起來是十分之一,數量已是極其可觀,也正是如此,現在的人們才會對任無惡抱有極大的希望和期待。


    任無惡聽到這些後心道,任祖師帶了萬餘人飛升,如果按照這個幾率來算,我豈不是能帶著十萬人到天界,可這可能嗎?


    那是十萬人又不是十萬個螞蟻,更好笑的是,直到此刻,我都不知道劫起時該怎麽去做,可大家倒是對我充滿信心,唉!


    他雖然有些苦惱,但並未表現出來,隨著在城內待得越多,他的修為也在繼續增長,對大道法則的領悟認知也是越來越深,現在不論是誰見到的他,都有同樣的感覺,那便是紅日劫皇是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這些年元兒一直都在任無惡身邊,沒玩消失也沒休息,整日裏精神充沛,活力四射,也許是有個玩伴的緣故吧!


    元兒的玩伴就是劍爐,說準確點,是元兒一直在玩劍爐,還是變著花樣在玩。


    任無惡都很佩服元兒,一個劍爐在她手裏,真能玩出無數種玩法花樣來。


    有一次元兒把劍爐當球踢,一腳下去,劍爐衝天而起,小半個時辰後才落下來,任無惡真擔心劍爐會被元兒玩壞玩殘了,好在劍爐也很結實堅韌,任由元兒怎麽折騰,還是安然無恙,完整無缺。


    劍爐這些年除了被玩就是被玩,再沒有煉出一柄劍,也是沒機會沒材料,任無惡總不能隨便找個劫仙給劍爐當靈材吧。


    倒是元兒總想著偷偷找幾個人當材料,還說青溪山這麽多人少十個八個沒關係,但她也是說說罷了,沒有付諸於行動。


    眼看劫起之日越來越近,青溪山也是越發寧靜,不過還是有劫仙從周圍趕來,任無惡還是來者不拒,一一收留。


    距離劫起隻有七日,居然還有人來青溪山,且人數還不少,足足有百餘人,為首的劫仙名叫江凡,在城內已有百萬年,隨他一同來的那些人都是他在城內認識的朋友以及收下的弟子。


    最近三十餘萬年,江凡帶著這些人是在三元山中修煉,最近聽聞紅日劫皇大名,這才帶著大家急匆匆趕到了青溪山。


    任無惡從江凡口中得知,在三元山中還有不少劫仙,這些人常年都在閉關修煉,所以對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多也不是很及時,因此就錯過了這次機緣。


    江凡說自己這些人是非常幸運的,能夠和紅日劫皇渡劫,也許就能成為最最幸運的那部分人。


    別看江凡是百萬年劫仙,但對任無惡是畢恭畢敬,雖然稱唿是道友,可顯露出來的恭敬之色都讓任無惡有些受不了了。


    安排好江凡等人後,任無惡走出洞府到了青溪山上空,俯瞰這片大山,想象了一下不久後劫起時這裏的景象,這些人最後又有幾人能夠順利飛升呢?我呢?又將是怎樣的結局?


    在他沉思時,元兒笑嘻嘻的出現了,手上還是拿著劍爐。


    “爹,你又在多愁善感了,你可是紅日劫皇未來的天帝,你現在想要的可不是如何渡劫哦?”


    任無惡苦笑道:“那我該想什麽?”


    元兒一本正經地道:“當然是要想想到了天界要做什麽了。不如我們先製定一個計劃,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帝成長計劃,爹,你覺得怎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還天帝成長計劃,這計劃一聽就很不靠譜。


    任無惡苦笑著搖搖頭,但沒有吭聲。


    元兒知道他的心思,就笑道:“爹,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在這裏就是一個過渡,是一個必須有但又是無關緊要的過程。”


    任無惡苦笑道:“是嗎?我可沒這個感覺?”


    元兒瞪大眼睛道:“當真是真的了。我能騙你嗎?我們現在要想的就是如何在天界……混得風生水起,如何一步步成長為天帝,因此計劃必須有,而且還要很詳細詳盡才行。”


    任無惡失笑道:“現在才想做計劃是不是有些晚了?”


    元兒笑道:“時間雖然有些緊張,但應該來得及,別忘了渡劫也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一邊渡劫一邊做計劃。”


    任無惡又是一陣苦笑,心道,你真是沒把渡劫當迴事啊!也虧你想的出來說的出口,你不會又在坑我吧?


    元兒繼續道:“爹,我可是認真的,計劃必須要有,具體內容由我來想,畢竟你對天界也不熟悉。”說到這裏,她揮揮劍爐,“等渡劫時,這家夥也能幫忙派上用場。”


    任無惡微微一怔道:“劍爐能做什麽?”


    元兒笑道:“這家夥還能做什麽,當然是煉器了。劫起時不是會有劫靈嗎,這家夥正好拿劫靈當靈材,興許能煉出幾柄好劍,搞不好還能完成第一階段的任務,煉出一柄仙品!”


    任無惡微微動容道:“劫靈也可以煉劍?”


    元兒點頭道:“當然可以,也許劫靈更適合煉劍,是不是破爐子?”


    劍爐急忙迴應,震動數下,嗡嗡作響。


    任無惡心道,如果渡劫時,我被劍爐煉成了劍那就好笑了,這也不是不可能吧!


    他在尋思,元兒拍拍劍爐,笑道:“爹,有這家夥在,你渡劫時會輕鬆不少,就有空和我製定計劃了。”


    見她又說到了那個計劃,任無惡忍不住揉揉眉心,苦笑道:“到時再說吧,希望會有時間。”


    元兒沒覺得他是在敷衍,又道:“放心吧,一定有時間,區區四劫也就那麽迴事,爹就當是……閉關修煉了,這樣說也不對,就當是……”認真想了想後,她才道:“對了,就當是活動活動筋骨,這些年爹也是一直閑著,許久沒殺人了,是不是手有些癢了?”


    任無惡無奈地道:“你說癢那就癢吧!”


    元兒咯咯一笑道:“癢就對了,不癢才怪!”


    和元兒聊了一會,任無惡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如果元兒不提那個計劃的話,他的心情會更好。


    元兒“開導”完後又拎著劍爐沒了蹤影,說是去準備一下,不是準備渡劫而是準備製定計劃,就是不知道她要如何準備,怎麽折騰了。


    元兒剛走,李蘭奇,柳長街等人就來了。


    他們和任無惡關係最近,來往也最頻繁,眼看大劫將至,在劫起之前,他們自然想聽任無惡說些什麽,他們如此,青溪山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就是說,李蘭奇他們其實是代表山中所有劫仙來請任無惡在劫起之前講幾句。


    知道他們的來意後,任無惡也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可要說什麽呢?稍一尋思後,他想到了幾句話,應該很合適,很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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