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手腳的楊永旺此時就是一味的猛衝猛打,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但他的拳腳也是相當的生猛,力道十足。


    “嘭嘭嘭”


    十幾招過後,楊永旺一不留神露出破綻,被侯性壯漢看在眼中,頓時接連三記重拳打在楊永旺的身上,打的楊永旺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


    “啊!……”大叫一聲,楊永旺惹著疼痛再次撲了過去。可是侯性壯漢顯然有了充足的準備,抬腿飛起一腳,正踢中了楊永旺的下巴。


    楊永旺不覺仰麵摔倒,嘴裏同時噴出一團血霧。侯性壯漢當然不會給楊永旺喘息的機會,上前一步就踏在楊永旺的臉上,狠狠的一踩,壓製的楊永旺已不能動彈。可是事情沒完,侯性壯漢鄙視的看著身下的楊永旺,惡狠狠的說道:“給你家侯爺求饒,不然我把你的臉踩個稀巴爛!”


    “呸,你叫我爺爺!”楊永旺非但不求饒,反而怒罵侯性壯漢。


    一旁的楊永興可不幹了,看見兄弟被人欺負,他大叫一聲也衝了過來。不過,紫衣大漢早已蓄勢待發,他上前幹淨利落的幾下就將楊永興打翻在地。身下的四人見狀圍攏而至,一陣拳腳,打的楊永興鼻青臉腫,暫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看侯爺怎麽處理這小兔崽子,他媽的還敢跟侯爺較量,先給你放放血再說!”侯性壯漢說話間從腳尖抽出一柄短刃,寒光一閃,就劃向了楊永旺的臉上。


    “嘭”


    短刃尚未觸及楊永旺的臉,突然它爆出一團火光。在火光亮起的瞬間,侯性壯漢慘叫了一聲,摔倒在地。而當眾人看向侯性壯漢時,不免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侯性壯漢的短刃突兀的消失不見,而同時看不見的是侯性壯漢握住短刃的手掌。倒是未有血跡,但手腕以上全部化為灰燼!五指連心,失去手掌的滋味可是痛徹心扉。疼的侯性壯漢滿地打滾,額頭豆大的汗珠冒了出來。


    而這時失去了侯性壯漢壓製的楊永旺吼了一嗓子爬起身來,撲向了侯性壯漢。他從剛才的絕望中蘇醒,整個人變成一隻兇獸,不惜使用各種手段攻擊侯性壯漢。


    兩人立刻廝打成一團,一個嚎叫,一個慘叫。紫衣大漢當即想要上前製止,可是他卻突然心生畏懼,駭的後退數步,非但沒有阻止楊永旺的瘋狂行為,反而目露恐懼之色。


    他是聰明人,剛才侯性壯漢眼看就要得逞,可是關鍵時候,卻詭異的出現異火,並且強大到一下就將短刃和手臂焚燒掉,這樣的威能和在花月樓對付田離是如出一轍。


    遇到如此的狀況,他再向前衝就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他可不想因小失大,糊裏糊塗的丟掉性命。


    看著楊永旺那不死不休的態度,紫衣大漢嘴裏像吃了黃連一樣,他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侯性壯漢遭到楊永旺的蹂躪。單從楊永旺的下手狠辣程度上估計,怕是非要把他們受的委屈全都找迴來。


    當侯性壯漢變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楊永旺終於罷手了。他一骨碌爬起來,對著僅鼻子哼哼的侯性壯漢吐了一口血沫。當然,他嘴裏的血不是自己的,是咬對方吸到嘴裏的。


    “呸,今日楊爺留你一條狗命!”楊永旺惡狠狠的罵道。


    紫衣大漢皺著眉頭盯住楊永旺,他實在不敢相信,一個老實巴交的打鐵的鐵匠,竟然對侯性壯漢下此毒手,這還能叫老實人嗎?


    “看什麽看,你不服嗎?”楊永旺咬著牙,兇狠的說道。其實,剛才一陣瘋狂的暴打侯性壯漢,已經讓他筋疲力盡。可是不能示弱,打不過沒關係,氣勢不能丟。況且,看到侯性壯漢所受的傷害,他已經斷定,玉先生一定就在附近暗中相幫,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囂張。


    “不敢,不敢……我們走!”紫衣大漢一見情況不妙,揮手招唿其餘四人道。


    他當然不用親自上前去幫侯性壯漢,所以第一個飛一般的逃竄了。餘下的四位也夾起了尾巴,掐胳膊抱腿,抬起了侯姓壯漢一窩蜂的跑掉了。


    楊永旺扶起哥哥。幸好楊永興受的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髒。


    “謝謝玉先生救命之恩!”楊永興喘著粗氣大聲的說道。他看不見牛二,卻知道牛二就在附近。


    “你們不用謝我,招來這些人,也是因為我的關係。迴屋好好養傷吧,應該過不了多久,還會有人前來搗亂,在此期間,你們最好將武技勤加練習,不然下次受罪的仍是你們兄弟!”


    一個聲音響在楊氏兄弟耳畔,但隻聞其聲,看不到人。


    楊氏兄弟左顧右看了一番,周圍沒有一個人影。他們知道,“玉先生”可能有些不方便,現在不想見他們而已,他倆再次千恩萬謝了一番,才互相攙扶著走進小石屋。


    躲在山坳裏的牛二輕輕搖搖頭。他不是不想幫楊氏兄弟,可是如果楊氏兄弟連他們這些地痞無賴都應付不過去,那麽以後憑什麽生存?買下西山並不會一帆風順,總會有些人暗地裏使壞,撮弄某些大腦發熱的家夥。


    牛二如今有些後悔,當時就應該仗著強勢把西山直接要過來,在這不足萬人的小鎮,那錠金元寶太過誘人了,使得許多人不得不浮想聯翩,對西山多出幾許期望。牛二用一錠金元寶證明了西山的價值,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根本就是欲蓋彌彰。


    之後的牛二悄然離開此處,返迴自己的洞府,又一次開始程式化的煉製過程。


    這次連續十幾日沒人前來打攪,牛二和楊氏兄弟可以清閑的在各自住處忙著做自己的事情。相比楊氏兄弟,牛二的碩果頗豐,他此次一口氣煉製了數個小玉瓶的火**體。那小黑山自然也被牛二挖去了一大塊。而據牛二測算,等到煉化這小黑山三分之一的黑石頭,還需要數月的不懈努力。


    楊氏兄弟自從和那幾人打了一架後,明顯對牛二所授的武技極為重視。他們一天中拿出多半的時間對武技進行演練,包括二人真刀實槍的在院子裏對打。在他們用心去做這件事之後,身手明顯的提高,而使用武技的純熟程度也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


    這一天一早,牛二出現在楊氏兄弟的小石屋前。


    “永興,永旺。”牛二輕聲的喚道。


    哥倆正在吃飯,聞聲慌忙開門。楊氏兄弟見到牛二就忙著施禮道:“玉先生!”


    “你們兄弟今日若是沒太多的事,就隨我去下榆林鎮吧。”牛二微笑道。


    “是,玉先生!”


    牛二帶著楊氏兄弟前往榆林鎮,除了要在鎮上買上一些必須的用品之外,他另外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讓楊氏兄弟再會會前來找茬的那六個地痞無賴。楊氏兄弟的用功牛二自然看在眼裏,若是讓他們兄弟二人盡快的成長起來,他們必須經曆殘酷的打鬥。


    牛二不可能老是呆在西山不走,這裏隻是暫時容身之所,他僅僅是一個過客。但是他走後楊氏兄弟就失去了仰仗,在這個恃強淩弱的小地方,他們很容易被人趕出西山,甚至因此丟掉性命。


    牛二就是要在自己休整的時候,鍛煉楊氏兄弟,使得他們飛速的進步,至少要做到保命不成問題。


    楊氏兄弟很樂意和牛二一同去小鎮,同時臨行之時不忘帶著打製好的鐵器。


    楊氏兄弟和牛二不一樣,他們是鐵匠,每隔幾天都會去一次榆林鎮,一是將打製好的器具交給客人,二來再帶些訂單,以備迴去打製。另外,久居山上,生活用品是不可少的,蔬菜、米麵都要備充足。


    看著楊氏兄弟一人背著百十斤的鐵器,牛二招手道:“這樣雖然能夠鍛煉你們的身體,可讓玉某看著過意不去,此次就讓玉某替你們拿吧。”


    在楊氏兄弟不解的神色中,牛二將這些鐵器向手裏一抓,鐵器就變戲法一般的消失不見。


    “玉先生,這是什麽手段,能教給我們兄弟嗎?”楊永旺張大了嘴巴,很久才閉上。


    “這些東西我現在沒辦法教給你們,若是有機緣,以後倒有可能。不過,此事不在個人悟性,而是要具有靈根。即便最劣質的靈根,也能輕易的操作,但沒有靈根的話,此事就不好說了。”牛二歎口氣,萬事都有例外,像他毀掉靈根之後仍然可以使用儲物戒,實在是一個特例。不過,他照例不能打開別人的儲物戒,同樣法力盡失,不能算是修仙者。


    “那玉先生看看我們兄弟有沒有靈根?”楊永旺瞪著一雙疑惑的大眼,認真的問道。


    “靈根麽……”牛二用平和的語氣緩緩說道:“開啟靈根,還要看一個人的造化。若是機緣巧合,成功開啟了靈根,那麽就會成為一名修仙者。相反,若是無法開啟靈根,就是擁有不錯的靈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那如何才能開啟靈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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