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9


    待到傲家眾人都明白了事情真相後,大家都是不由地感歎禍福相依,禍福無常。這個奇妙地規律。旋即,家主傲翔天在老祖宗單獨拽走笑天後,又乘機就著這個話題,為大家來了一個即興演講,題目就是《論禍,論福。》


    最後大家都是有所領悟,隻要憑著良心做事,隻要本著誠信做人,受點損失又算什麽呢?誰知道這損失的後麵又是怎樣一片廣闊的天地呢?就像傲家今天這事,這不是明擺著的例子嗎?正所謂:禍兮,福所依。


    傲翔天依然在滔滔不絕地演講著:“雖然他柏家有巫家做靠山,也清理了自認為是災星的笑天,表麵上看,好像全是利益,沒有害處,可是現在呢?卻無形中失去了人心,又得罪了會賢莊,還損失了這麽妖孽的一位後代可見,這福裏,也隱藏著禍端。這就是所謂的:福兮,禍所伏的道理。”


    眾人連連點頭


    就連旁聽的幾個家衛,也是在這次聽講中,感覺一直卡殼的修為竟是有了些突破的跡象。


    傲家這邊熱火朝天地繼續進行著晚宴後的演講討論會。後來竟是弄得家衛仆俾們也都踴躍參加,大膽發言,一派和諧景象。


    誰也沒有注意,有一個家衛趁著夜色,悄悄地溜出了傲家,向著柏家跑去。


    暗夜沉沉,柏家議事亭裏,依然燈火通明。


    一個身材粗短的,身著傲家家衛服飾的黑臉男子,正在向


    柏家迴報著傲家的所見所聞。


    “什麽,你說那個和傲風在一起的白頭發雜碎,就是那個孽畜?”柏洪濤此刻的臉色氣得已經有些發紫。他這幾天可是沒少因為聚金堂那件事受氣,怪不得這麽倒黴,原來是直接對上了簑神。


    柏厲途老臉也是不停地抽搐,“真的是災星呀!真是災星!怪就怪當初沒有直接處死那兔崽子。現在,卻為我柏家帶來這麽多麻煩。”


    “公公不必責怨,”巫嬌水蛇般的腰肢一扭,就走出自己的座位,嬌滴滴的聲音繼續說道:“明日就是鎮奪,想那災星既然進了傲家門,就免不了要為傲家出手,到時候,讓我們錚兒下個死手,不就全了了嗎?”


    “唉,就怕錚兒”


    “公公不必過慮,錚兒蒙公公給的丹藥,如今也是有半步腳踏入六階了,更何況還有我巫家秘法,更是十拿九穩。”巫嬌彎眉高調,狐媚的三角眼閃著幽幽寒光,道:“如果這樣還不行,那鎮奪後,就將那傲風暗中抓了,誘那孽畜出來,柏家和我巫家暗影一起將他劫殺,我就不信跑得了他。”


    “好辦法,好辦法。”柏洪濤聽的心中一陣暢快,“就這麽做。到時候,我親自出手,將那畜生碎屍萬段。”


    “還是我親自去吧。”柏厲途沉聲道:“具體安排鎮奪後在決定。這次絕不能再失手。”此話一出,議事亭裏頓時鴉雀無聲。好一會,柏洪濤才滿臉羞愧地道:“父親,孩兒和您一起去。”


    柏厲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走出了議事廳。顯然還在為聚金堂那件事生氣。柏洪濤臉色忽青忽白,拳頭握得嘎嘣直響。“畜生,你個小畜生。我定會將你”


    然而,還不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便是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扭過頭來,卻迎上一張漠然寡淡的臉,一雙毫無表情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從他口中傳了出來:“大哥,說話要注意用詞,笑天若是小畜生,那你又是什麽呢?”說完柏鴻念嘴唇輕挑,仿佛是笑了一下,但那笑容中卻看不出任何感**彩。就在柏洪濤還愣在那裏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消瘦,高挑的身影已經飄然遠去。


    “你,你竟然敢拐著彎兒來罵我。”許久,夜空中才傳出柏洪濤那極度悲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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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靈鎮終於經過深深地,如同死亡一樣的沉寂後,迎來了黎明的曙光。


    主街兩側上各種攤位,和臨時搭建的店麵,擁擠不堪。偶爾還看見些擔著擔兒和推著車兒的行商往返竄梭。四處叫賣聲、吆喝聲、喧嚷聲匯成一片澎湃的轟轟聲浪。一波一波不斷推進,一波比一波更加聲勢浩大。人群的洪流從小鎮的四麵八方向著廣場湧動。


    在掩靈鎮侍衛和來自太虛城軍兵們的把手下,位於掩靈鎮中央廣場的東、西、南、北四門緩緩開啟,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們開始井然有序地陸續進入。


    笑天發髻高聳,帶著灰色寬沿鬥笠,著一身不顯眼的灰色粗布麻衣,混跡在人群中間,由東門進入廣場裏麵。


    廣場方圓百丈,中央凸出一塊呈圓形的地麵,直徑約有十丈左右,地麵上鋪滿青石。這是掩靈鎮每年重陽節鎮奪比賽的高台。距高台四丈遠的環形道上,人工搭建起了高五米,寬丈許的環形木榻,稱為——觀戰榻。觀戰榻上除了正東麵的一大塊地方空著外,其他地方上已然聚滿了掩靈鎮幾十個小家族的族長和子弟們。


    鎮奪比賽是掩靈鎮一年一度最為重要的青年一代族比大賽,參賽者年齡必須在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修為不限。


    柏家、雷家、已擠身大家族百餘年之久,傲家是近幾年才在族比中暫露頭腳。掩靈鎮其餘的中小家族,每年也都是躍躍欲試,爭相表現,他們借著每年的鎮奪比賽,一方麵是為奠定自己家族的基礎,鍛煉族中青年一代,一方麵也是為了引起三大家族的重視,成為大家族的附庸家族,也就是各大家族中的家衛成員。他們也被稱為各大家族的外圍族人。


    此刻觀戰榻上幾十個小家族成員已然到齊。


    笑天向著正東麵空著的木榻上看去,見那空位中央位置桌椅是深紅色,左右兩側擺放的桌椅,一側是黃色,一側是黑色。大概是用桌椅的顏色,來說明台上主人的不同身分吧。笑天淡淡一笑,頗是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突然,他看見西麵木榻下方的人群中,有一個乞丐,滿臉汙穢,正四處東張西望著。


    嘴角輕挑,一抹笑容出現在笑天臉上。“果然來了哈。”


    他側身鑽入人群,繞到那乞丐身後不遠處,一個買餅子的攤位上,笑天買了一塊餅子,嘴裏一邊嚼著,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喊著:“賣餅子嘍,香香地蔥花餅呐一摞一摞地蔥花餅呐吃了會做夢的蔥花餅呐”


    那買餅子的人奇怪地看著這位顧客,這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啊!竟然還有花錢買了東西,還幫忙吆喝的顧客。而且聽起來這吆喝的詞兒還是蠻新鮮,蠻特別,蠻吸引人的。今天可真是賺大發啦。心道:吆喝吧,好好吆喝,吆喝的時間越長越好。小商正在暗自受用,卻突然看見從人群中出來一個乞丐,正急急地循著聲音一路小跑,顛了過來。


    “媽呀,客官,您別喊了。顧客沒招來,乞丐倒是招來了一個。”


    “蔥花餅嘍一摞一摞地蔥花餅呐”笑天一邊喊著,一邊站起身迎著乞丐跑了過去。


    小商看著遠去的笑天,很是無語地嘟囔了一句:“神經病。”


    與乞丐擦肩而過,笑天悄聲喊了聲:“哥哥,隨我來。”說罷,揚著手中的餅子大聲喊道:“臭乞丐,來吃蔥花餅啊!臭乞丐,臭乞丐”


    眾人無語地看著,一個神經病,一個臭乞丐,一個前麵跑,一個後麵追,跑向了廣場遠處。


    廣場某處,一道消瘦高挑的白色身影,略略一怔,隨即,也是暗中尾隨他們而去。


    離廣場中央已經很遠了,笑天才氣喘籲籲地找了個僻靜處停下來,靠在一堵有些破損的土牆上,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


    “這迴,這迴,我我確定,我確定絕對不是做夢,絕對哻哻”不遠處,柏嚴像狗一樣哻哻地喘著粗氣追了過來,一邊追,嘴裏還一邊喊著:“哻哻哻哻,絕對不是,哻哻,絕對不是做夢,哻哻哻哻弟弟呀,啊哈哈哈哈弟弟呀啊啊啊啊”


    待到四目相對時,二人什麽也說不出來,就隻剩下了抱頭痛哭,


    “弟弟啊,弟弟,弟弟,這是真的嗎?你真的還活著?真的是你?”好一會柏嚴才連掐帶擰地確定自己確實是醒著的,這才雙手摟著笑天的膀子,上下左右這一頓看。“就是,就是,的確就是笑天呀,啊啊啊啊”又是失聲痛哭了起來。看一會,哭一會,看一會,再哭一會,一直延續了好長時間,柏嚴才慢慢地冷靜下來。“可是我明明看見你死了。你怎麽?”


    “嗯,柏笑天的確是死了,”笑天眼睛通紅,道:“我叫斷笑天。”


    柏嚴模著這個比自己還高一點的弟弟的腦袋,一會兒滿眼欣喜,一會兒又滿眼疑惑:“你,到底經曆了什麽?你是怎麽長高的?”


    “此事,說來話長,鎮奪快開始了,我們還是先去賽台下吧,”笑天眼底泛起一絲一抹血紅,“今天,我要殺了柏錚,為母親和姐姐報仇。”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是讓柏嚴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有點相信笑天所說的話了。


    “哼哼,殺了柏錚?你們以為真有那麽容易嗎?”土牆後突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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