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4


    “哼哼一會你就知道我配不配教訓你了,”說著,柏洪濤一使勁,噌地一聲就將傲風提離了地麵,傲風的臉色唰地變成了茄紫色。喉嚨裏吭吭吭吭地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動作。“笑天的眼底漸漸湧上一抹血紅。看著張牙舞爪不停在柏洪濤手中掙紮的傲風,就仿佛那天柏家門前的情形陡然再現眼前。


    “嗷唔”一聲淒厲的嗥叫,孤獨、失落、悲涼的氣息,瞬間將周圍僵化。柏洪濤猛地身子一震,一股蒼涼悲戚就襲上心頭。握著傲風的手也是陡然鬆開。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笑天已是騰跳而起,渾身裹攜著詭異的紅光,曲手成爪“嗤“地一聲劃過柏洪濤的臉頰,饒是柏洪濤真元中天的修為,突然清醒的瞬間,他猛地將頭一閃,但依然感覺臉上火辣辣地一片,稍微片刻後才”啊”地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頓時出現幾道深深的指痕,手模上去,那皮肉已然向外翻卷開來,不斷有血從傷口滲出。“誰,誰敢偷襲本少,誰?”柏洪濤怒睜雙眼,如同一隻被踢了的瘋獸般,瘋狂地吼叫著,四處察看。突然,他的眼睛一縮,定睛在遠處蹲伏著的一個少年身上。


    少年白發灰衣,蒙著臉麵。眼睛紅若滴血,正戲虐地盯著柏洪濤。額間的月牙印也是殷紅妖異。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嗜血殘暴氣息。乍看上去,如同一頭窮兇極惡的豺狼,隨時準備著撲食一般,讓看著的人,不由得心生淒涼和絕望。一股毀滅的力量悄然向著四處蔓延。“五階?竟然是五階了!”倒在地上的傲風小眼大瞪,半天不能合上張開的嘴巴。


    “喲這不是柏家大少嘛,修為長進了不少嘛!都學會欺負小孩子啦,啊哈哈哈哈”一道陰冷的聲音從那少年口中傳出,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魅惑傳進柏洪濤的耳朵裏。


    “你。”措不及防的受傷,再加上此話的刺激下,柏洪濤連怒帶臊地悶喝一聲,他噌地擦掉滲進眼角的血跡,極度陰狠地盯著那少年,暴喝一聲:“唊,你是什麽人?”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笑天毫不退讓,聲音中充滿無限輕蔑。


    “哼。”柏洪濤眼角急劇地抽動著,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的。“區區五階修為,信不信我殺了你。”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柏洪濤已然釋放全身的真氣,頓時身周仿佛風嘯電閃。使得倒在地上,一直沒反應過來的傲風,再次感受到柏洪濤那狂厲的暴怒襲卷而來,他連忙站起,踉踉蹌蹌地向著笑天跑來,“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快走。”一邊跑還一邊焦急地喊著。


    “哈哈,”笑天狂笑一聲。“誰敢不信呢?連自己的聾啞兒子都殺的畜生,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呢?”說到這聾啞二字的時候,笑天還故意加重了口氣。


    “你,”柏洪濤氣得渾身發抖,他哪裏受過這氣。“你個多管閑事的雜種。區區五階的歪門邪道,今天就讓你徹底閉嘴。”說著柏洪濤便是掄袖揮拳,攜起兩道灰色、銀色氣流,帶著嗚嗚的風響和劈裏啪啦的電光,向著笑天衝來。


    “去他媽的。”笑天也是一聲暴吼,伴隨著“嗷嗚嗷嗚”的淒厲嗥叫,曲手成爪,渾身裹攜著殷紅色的詭異紅芒,前手在將地麵狠狠一刨,後腿猛地一蹬地麵,帶起一股絕望毀滅的嗜血氣息,正麵迎著柏洪濤而去。


    倆人皆是不閃不避,柏洪濤拳掌裹風攥電,帶起道道灰色,銀色光芒,笑天也是毫不退讓,雙手一張,十道殷紅色的詭異指風,帶著濃濃的血腥氣味迎了上來。“轟”人未近身,三道真氣卻是先在空中對撞在了一起。“嗚嗚唿唿,霹靂啪”風聲、火聲、閃電聲,聲聲入耳。血紅色的氣團裏一道灰色的氣流飛速急竄著,無數細細的電流如同銀蛇般狂奔亂竄。“轟,劈“就在下一刻,爆裂聲傳來,氣團化為碎芒飛去。與此同時,笑天也是和柏洪濤真正地接觸到一起。


    “嗷嗚嗷嗚”笑天口中發出淒厲尖嘯聲,道道指風竟是又殷紅凝實了許多,十指上頃刻間如同長滿彎鉤狀幽青色的利爪,“嗤”地一聲劃在一道襲來的灰色風芒上,那風芒頓時節節斷裂,“那是?那是什麽?”柏洪濤看著那能將自己全力發出的一道真氣,劃成細碎斷節的兩隻利爪,一時有些訝異,然而不等他細想,便是感覺右拳上一陣生痛。“啊”伴隨著他一聲慘叫,他看見兩道詭異的指痕,沿著自己的右臂劃下來,一直劃在自己的緊握的拳背上,森森白骨瞬間暴露出來。然而就在同時,柏洪濤的左掌也是裹著電屬性的真氣“嘭”地一聲轟在了笑天的胸口上,“啊,噗”那畢竟是真元中天修為的全力一擊,笑天頓時覺得喉嚨一甜,“噗”地一聲,鮮血狂噴,順著脖頸流了下來,電芒渾身遊竄間,笑天的頭發“唿”地一聲直衝上天。腳下也是在真氣的震蕩下蹬蹬蹬蹬地連續飛退。


    “桀,”笑天大喊一聲,右腳猛一跺地,穩住了身形,強行舉起電光繚繞的雙臂,一手向天,一手曲迴胸前,“道道無常,自立方圓”一聲急喝聲傳來,笑天的雙臂便是快速上下輪迴旋轉了起來,手中急變著繁瑣手印,頓時道道紅芒透體而出,化作無數細碎尖刀,圍繞著笑天的身體急速旋轉。


    柏洪濤看見那位於眾尖刀中心的笑天,再次蹲伏下來,雙手雙腳將地麵一刨一蹬,便是將身體舒展開來,頭前腳後,如同疾速奔行的獵豹,帶起一道腥紅色的光弧,向著自己衝來,那環繞身周的尖刀也是刀尖向前指向自己,遠遠看去,猶如一枚橢圓形的尖刀炮彈,正並瞄準自己疾射而來。


    “唿”柏洪濤半蹲馬步,顧不得多想,也顧不得鮮血一直滴滴答答不停流出的右臂和手,連忙再次運起真氣,雙目凝重,不敢再有半點小覷。灰色和銀色真氣再次包裹全身。


    “嗤”也就在此時,笑天已然衝到柏洪濤的麵前,柏洪濤雙手再度呈現一拳一掌狀,相互交錯,位於胸前,正待他憋足了勁揮拳推掌轟向笑天的時候,卻是突兀地發現,前麵的那個巨大的劍團竟是左擺右搖,不進不退,但卻是不停變換著方向,躲避自己的攻擊,劍團中的少年也是再度蹲伏地上,隨著劍團左右騰跳,如同遵循著什麽韻律一樣,樣子頗為詭異,但卻沒有一點前來攻擊的意向。


    “媽的,”柏洪濤叫罵一句,心中暗道:你個雜碎,終於知道老子真元中天的厲害了吧。正在得意,突然柏洪濤感覺頭頂一陣涼風襲來,連忙抬起頭,不料不抬頭還好,這一抬頭就看見一隻裹著殷紅真氣的腳,倒鉤著迎上了自己的麵門。“啪,啪,啪,啪”連續幾個耳光下來,柏洪濤才清醒了到底是怎麽迴事,再看,前麵那蹲伏的少年,此刻三腳著地,全身俯伏在地,一條腿不知為何,竟能倒鉤向上延伸過自己頭頂上方,如同長鞭一樣攻擊自己。


    “嗷”下一刻,柏洪濤一聲咆哮,他真的氣瘋了,“這等恥辱必須以血來還。”見他嘶吼著,再度運氣,不顧一切地像笑天衝去。


    “何人敢在這裏撒野?欺我會賢莊無人嗎?”一聲嬌喝傳來,柏洪濤的前麵便是出現了一個極晃眼睛的身影,來者是一位十**歲左右的姑娘,鵝蛋臉,丹鳳眼,薄唇嫣紅。身著一襲金色衣服,長裙及地。


    最主要的是,這姑娘竟是一頭金色長發,不梳不係,隨意披散在胸前背後。任誰看上去第一感覺就好像誰家錢多得花不了,拿這麽大一塊金子雕了這麽漂漂的一位美女。


    笑天早已被晃醒了,正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聲旁是一臉驚魂未定的傲風,他就這麽張著嘴,看著笑天。


    “麻煩你把嘴合上好不好?”笑天提醒著,但他馬上就聽到一串“啊哦哦啊”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發現傲風下巴頦早就月兌臼了。“至於嗎?暈死。”笑天右手捏著他的下巴“哢”地一聲合了上去。


    “嗷”傲風一聲輕唿,“嗷什麽嗷,安靜,安靜。”笑天連連給他使眼色。


    傲風這才看見,那金衣女身後有個彩衣小妮子,正不停地衝著他們眨巴著眼睛。更確切地說,是衝著笑天眨巴眼睛。


    柏洪濤正在熱血狂湧,進入了無限瘋狂的境界,突然,就聽到這聲嬌喝,這才猛地想起自己這是在會賢莊的聚金堂內,這是什麽地方?這是隨便耍潑撒野的地方嗎?再看前麵這位姑娘,瞪著那雙微微上翹的丹鳳眼,麵露冰寒地看著自己,頓時一股寒氣從頭至腳灌了下來。


    “雲娘姑娘”柏洪濤叫了一聲,竟是再說不出下文。


    “怎麽,柏家想挑戰我會賢莊的忍耐?”金衣女本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就這麽傳來,竟是如同冰穀飛雪般寒冷。


    “不敢,不敢,都怪這倆個小畜生”然而還不等柏洪濤繼續把話說下去,便是聽見一個極其清脆稚女敕的聲音傳來:“姐姐,別聽他的,他肯定是早有預謀,剛才這位小哥哥進來的時候,妮子就發現他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蹤。”一直躲在金衣女後麵的彩衣小妮子一邊拽這金衣女的袖角,一邊說著,聲音裏還有些撒嬌,“姐姐,這種人就得好好教訓他,他就是欺負我們是女流之輩,才敢這麽造次的,哼!”說著,竟是狠狠地白了柏洪濤一眼。


    “哪有啊?小姑娘,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有派人跟蹤他啊?雲娘姑娘,這事可不能隨便亂說啊“柏洪濤一臉憋屈,心道,這都是哪跟哪呀,自己本來是奉命前來為家族采購東西,沒想半路正碰見傲家的公子對柏家出言不遜,才惹出這檔子事來,“這跟蹤,真的和我沒關係呀。”說道這裏柏洪濤一個大老爺們竟是帶上了些許哭腔。也難怪他這麽害怕,這會賢莊的傳說,他從小又不是沒聽說過,這就是奪命羅煞開的館子,誰敢來踢啊,“哎喲,我今天真是,哎喲,哎喲”柏洪濤不停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哼,活該!”小妮子罵完柏洪濤,扭過頭,大眼睛盯著傲風,壓低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派的人。”傲風頓時一臉煞白,身後的隨從又是激靈靈一個冷顫。“不過,看你傲家為人不錯,就放你一馬,下次再敢來我會賢莊如此這般,小心我會賢莊門楣上的橫批寫在你家牆上。”


    傲風頓時身體一僵,那橫批,那橫批就是追命索呀!媽呀,傲風擦了把冷汗,連忙迴答:“是,是,妮子姑娘,傲風再也不敢了。”


    “哼,這還差不多。”小姑娘這才一把拉住麵前這個蒙麵少年的手,衝著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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