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三爪刀客承認自己看錯人了,現在圍過來的一群才是真正的雛兒,而他麵前的年輕男子雖然年紀跟那些人差不多,卻是隻兇狠無比的狼。


    現實如此,卻不能認命。


    他們人多勢眾,剩下的三十位有十二位二流武者,這批人幾乎聚集了濱州遊匪中的八成武者,群起而攻之他還是有機會逃走的。


    三爪刀客冷冷逼問道:


    “敖乾,你實力超群是沒錯,可吃素的也幹不了我們這行,又何必在這裏拚個你死我活呢?”


    “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什麽誤解?”敖乾淡淡嘲弄道。


    三爪刀客臉色更加陰沉,他承認自己即便有長柄大刀相護也不可能在超一流武者手下保住性命。


    隻能再次退讓,三爪刀客沉聲說道:


    “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可如果你要硬來,也免不了要髒了衣袍,你我無怨無仇又何必呢?”


    三爪刀客看著敖乾捉摸不定的笑意,又補充道:


    “你若要博取功名,這白羊老鬼就夠了,他在濱州的惡名可不比我少;你若是圖謀錢財,我願意花十萬兩銀子換取我等兄弟性命。”


    此話一出,周圍的遊匪都感動莫名。


    他們畢竟都是武功不錯的人,自立小山頭也並非不可,跟著三爪刀客很多時候還是因為義氣。


    這種莫須有的東西,有時候比銀子更有號召力。


    敖乾聽著十萬兩銀子眼睛忽然就亮了,眯眼問道:


    “你哪來的十萬兩?”


    這話一出就給了三爪刀客和一群遊匪希望,三爪刀客當即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揚言說道:


    “我等遊俠居無定所,財物自然絕大部分都留在身上,這十萬兩銀子湊一湊還是有的。”


    敖乾臉上綻放出笑意,坦然說道:


    “十萬兩,再加上你的刀,我可以放你一人離去,至於其他的嘛,怎麽也得值一萬兩一位吧。”


    周圍遊匪臉色刷的白了,三爪刀客則臉色黑的跟碳一樣。


    兵器。


    在習武之人看來是跟生命融為一體的東西,畢竟絕大多數人的一身武學都需要武器來施展,而新武器需要不少磨合時間。


    取人兵器,與殺人無異,而且帶著強烈的羞辱。


    三爪刀客沉聲說道:


    “何必做到這個份上,你即便將我們的屍首都帶去濱州府城,最多也就不過換八萬兩銀子而已。”


    “難道你們拿不出來嗎?”敖乾不解的問道。


    旁邊一位二流武者顫顫巍巍的說道:


    “當然不可能拿出來,若是能做到勤儉持家,我們又何必出來做遊匪。”


    敖乾一聽還有些合理,便思索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接著話鋒一轉,敖乾又冷趣的笑道:“但也不能太便宜你們,交出身上的錢財,再留下兵器,你們就可以走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握緊了兵器,因為他們發現敖乾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這是真的要扣下他們的兵器——他們賴以生存的本事。


    若是丟失了兵器,他們的功力未必能剩下三成,而且沒有錢財之後他們更是難以有容身之處。


    再想找兵器自然難上加難。


    “苟且活著,還是直接死去,你們自己選!”


    敖乾冷冷的說著,語氣中帶著堅定。


    對他來說,這些人犯的事隻有一個,那就是惹到自己頭上了,至於過往那些劣跡對他來說並無意義,畢竟他不是真正的人。


    說到底他還是龍族。


    與他過往見到的血雨腥風相比,這些都隻是兒戲,至於武器的重要性在他眼中也沒有概念。


    “你們既然選擇了做遊匪,難道還想體麵的站著活嗎?”


    看著周圍遊匪麵麵相覷,敖乾又冷聲提醒道:


    “一哄而散確實可能讓你們極少數人逃命,但也可能讓你們第一個死去,有誰想試試嗎?”


    敖乾說著從地上撿起幾粒小石子,放在指尖轉悠似乎隨時都能彈射出去的樣子。


    “他還會暗器?”


    遊匪中的部分人終於崩潰了,因為暗器即意味著隔空殺他們毫不費力,隻要敢邁步死的可能就是他。


    “一個人年輕人怎麽可能這麽優秀……”


    一位三流遊匪潰敗的丟下了手中的兵器,並從懷中掏出了一疊幾張的銀票。


    “給我放過來。”敖乾冷聲說道。


    有人帶頭了,其他人自然紛紛效仿,二流武者自持顏麵,等三流武者都放下來才開始放。


    眼前兵器以刀為多,劍為其次,還有兩柄斧子。


    沒有棍器讓他敖乾些遺憾,不過好在他已經有了目標,眸子直盯著三爪刀客,敖乾沉聲問道:


    “就剩你了,還要掙紮一下嗎?”


    “這願意再加一萬兩,這刀不能放。”三爪刀客最後堅持的說道。


    敖乾冷冷一笑,原來這家夥身上還有銀票,便調侃道:


    “十一萬兩,這柄刀還是得給我留下,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這個條件,隻是我可能還會變主意。”


    三爪刀客眼神冷若冰霜,似乎想用目光吞沒敖乾。


    可這並沒有什麽用。


    敖乾隻是冷冷的笑著,臉上儼然看不到畏懼二字,甚至還有些睥睨調侃的意思。


    “好!”


    三爪刀客極不情願的說出這個字,最終一柄七尺長柄刀到了下來,隨之而倒下的還有三爪刀客的精氣神。


    一疊厚厚的銀票放了下來,其中還有一小疊金色的。


    這一幕正好被趕來行俠仗義的七人遇見,敖乾並不在意的收起了眼前的銀票和金票,估摸著價值在十三萬兩左右。


    然後拿起長柄刀掂量了一下,順手就扔掉了手中的木棍。


    丟了刀的三爪刀客冷聲問道:


    “我們可以走了吧。”


    敖乾揮了揮手,開始把玩到手的新兵器,刀的部分應該是可以拆卸的,這樣剩餘的部分完全可以當棍器使用。


    “等一下!”


    這是一道女聲驟然響起,這是趕來的婉木開口了,急切的喊道:“你既然有本事讓他們繳了兵器,為什麽要放他們走?”


    敖乾無所謂的彎起嘴角,繼續琢磨怎麽拆掉刀頭。


    婉木又氣憤的喊道:


    “他們丟了錢財又丟了兵器,隻要活下去必然會加佳窮兇極惡的去搶奪,到時候又會有多少人遭殃?又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這些難道你都沒有想過嗎?”


    “跟我有什麽關係?”


    敖乾無所謂的說著,忽然臉色驚現出笑意,因為他幾次嚐試後終於找到了暗樁,成功拆掉了刀的部分。


    剩下的棍身長六尺四寸,一件新的棍器就此誕生。


    由不知名金屬鍛造的棍子,看著漆黑如墨,倒是挺搭配自己一身黑的,說是為自己量身定製的也不為過。


    隻是尾巴上有個略大於棍身的鐵鐏,有機會需要找鐵匠師傅打磨一下。


    三爪刀客看著敖乾臉色並無變化,就開始招唿其他的遊匪開始離開,至於周圍的七位少俠他們則不放在眼裏。


    婉木急了,大喊道:


    “你這樣打劫遊匪,跟他們又有什麽區別?”


    敖乾目光一冷的掃了過去,瞬間就沒有了興致,畢竟從氣質到相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仙氣,便陰沉著臉收了迴來,


    婉木還想說什麽,遊離阻止了他,朗聲說道:


    “你雖然願意放他們走,我們卻不答應,若我們要堅持要殺了他們,你應該沒有理由阻止吧。”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


    敖乾說著又走向了已經死亡的白羊老鬼屍體旁,隨便又摸出了近三萬兩銀票,頗有些嫌棄的說道:


    “真窮!”


    這時候七位少俠已經開始和遊匪交手了,仗著兵器之利,倒也沒至於落了下風。


    唯一焦灼險象環生的,反而是自詡有幾分本事的遊離。


    三爪刀客雖然不小心丟了刀,可說到底早已晉升一流武者多時,生死經曆更是不在少數,如今雖是且戰且退卻隨時都可能奪下遊離的雙劍。


    敖乾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刀頭,覺得有些多餘了。


    嘴角冷冷一笑,一柄刀頭便被他當做飛刀甩了出去,軌跡毫無玄妙的直奔三爪刀客後撤的地方。


    這柄刀頭唯一的特點就是快。


    可奇怪的是,看起來差了三尺遠的刀頭卻被三爪刀客撞上了,頓時來了一個穿心而過,三爪刀客跌倒之前還不甘而憤恨的指著敖乾。


    似乎在指罵敖乾不講道義!


    可等待他的隻有死亡,遊離更是目光兇狠的直接補劍,將還有一口氣的三爪刀客直接梟首。


    那臉上近乎冷漠而瘋狂的表情,似乎在宣告著他的勝利。


    遊匪們看著敖乾忽然出手,心中錯愕憤恨之餘也開始大罵出口,有的還想去搶迴自己的兵器。


    “敖乾,你不講道義!”


    “你收錢不辦事,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


    各種肮髒的汙言穢語接踵而至,敖乾隻是冷冷的笑著,阻止了那些想取迴兵器的人。


    將黑棍插在地上,隨手拿起兩個短柄長刀,碰著刀刃就是一拉。


    ‘呲……’


    一陣尖銳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火花,兩柄長刀直接刀刃卷曲報廢,然後被敖乾隨意的丟在一旁。


    這次不禁遊匪看的心疼,七位少俠也看的心疼。


    這可都是錢啊。


    “大俠這是在做什麽?”浩然在交手之餘還不解的問道。


    敖乾手上不停,淡淡的說道:


    “留著也沒什麽用,壞了也許還能少些禍事。”


    浩然笑道:


    “兵器並無對錯,錯的是人而已。”


    敖乾不由多看了浩然一眼,說道:“若無兵器,人想犯錯也沒那麽容易。”


    接著不由分說的毀壞了剩下的所有兵器。


    遊匪漸漸跑開,幾位少俠騎馬追去,看本事應該也有兩位一流高手,相互幫襯下倒也沒出亂子。


    若真有上天垂憐的,興許也能跑掉幾個。


    總之濱州的遊匪是要出現空缺了,至於之後會如何發展敖乾便不再多想了,反正造成這群遊匪死亡他也不在意。


    提著長棍落下穀底,此番可謂是滿載而歸。


    相對於初來之時的身無分文,賭鬥也隻敢賭一百兩銀子,現在可謂是巨富,成功實現了財富自由。


    “按照三界的邏輯,殺遊匪算是賺取功德的事情,順便還能把錢的事情解決了,看來以後可以順便多做一些。”


    敖乾笑著走向奔走來的黑乾,後麵還有徐徐跟來的獼生兩位。


    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得意甩了甩,就見百草招了招手,敖乾眼角一翻,還是勉強的給出了三分之二。


    究其原因,他也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敖乾得意笑道:“這可是一筆巨資,你們到了武天城想幹嘛就能幹嘛,以後可別忘了我帶來的好處。”


    獼生微微笑著點頭。


    他能聞到峽穀邊上飄來的血腥味,似乎更遠處還有追逐的聲音,敖乾也順便就說起了事情的發展經過。


    等他們走出峽穀時,穀口出人意料的一馬平川。


    七位少俠還在追殺著遊匪,其中似乎有一位女子受傷了,隻是其他人並沒有留下來等照顧她。


    在百草的示意下,他們騎馬來到女子身旁,女子當即警惕的問道:


    “你們想幹什麽?”


    百草翻身下馬,從上而下柔和的問道:


    “我能幫你看看傷口嗎?”


    女子正是婉木,臉上滿是倔強的說道:“不用,我已經塗了刀傷藥,不會有事的。”


    女子左臂中刀,已經用布條捆住了傷口上方,傷口也已經處理過。


    顯然那些人並未真的不理會,隻是收拾過後辦更重要的事情去了,相對來說這點小傷無足輕重。


    這是符合他們心中俠義之道的。


    百草微微笑著點頭,看了兩眼後也不再強求,隻是安慰的說道:


    “好心照料,應該可以不留下傷疤的,再見!”


    說完腳尖輕輕一點翻身上馬,又說道:


    “告辭!”


    這女子看來也並非單憑一腔熱血就出來闖蕩江湖,倒也不至於讓他們多操心,百草也沒有善心大發要守護她一陣。


    婉木眉頭微蹙的看著三位騎馬離去。


    她感歎百草的身手,更感歎於自己的多心,可出門在外小心些總是好的,她也不為此感到愧疚。


    讓她驚奇的是那位騎馬的猴子。


    一行飛速離去,馬匹顯然比他們的好了太多,隻是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獼生背影上,直到難以看見蹤跡。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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