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5


    京城萬裏之外,一個俊美白衣青年抱著一頭烤乳豬啃的不亦樂乎,便連骨頭也不放過,眨眼間就吞到肚子裏,意猶未盡的吮.了吮手指,抓起一隻烤全羊,一口咬在羊臉上,口中直唿:“痛快,痛快,這人還真是聰明,老子以前怎麽不知道把肉烤熟了吃,吃了那麽多年血食,還得了個四兇的名號,真他女乃女乃的冤枉,吃東西連洗都不洗,現在想起來就惡心,我那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要不是葡萄你給我身衣服,怕是我現在還是光著腚到處晃呢,死葡萄,你要是天天讓老子這麽吃下去,我還真就舍不得打你了。”


    葡萄老祖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俊美青年,搖頭道:“再好的東西也有吃厭的時候,你該多吃點水果的,這葡萄就不錯,你就當成我吃進肚子裏,再拉出來,這多解恨。”


    俊美青年正是窮奇,隻見他雙目一瞪說道:“想的美,老子進這封印費了大力氣,等過兩天一定打出你屎來。”


    老祖哈哈一笑道:“我不過是三魂分身裏最弱的一個,你動我一個手指頭試試,你可知道我地魂的脾氣,不怕拆骨扒皮,我現在就讓你打,絕不還手。”


    窮奇瞪了一眼,卻不再說話,專心對付烤羊,顯然是怕了,半響才說道:“當日地劫後你們怕我們這些兇物絕了人類,卻又不殺我們,找各種由頭將我們困住,我也不想問原由,這其中必有大因果,我隻想知道我那幾位老友現在怎樣?”


    老祖歎口氣道:“別的不能告訴你,饕餮怕是快要守著吃的把自己餓死了。”


    窮奇剛剛抓過一隻燒雞,兩隻蹄膀,聽了這句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吐出嘴裏的烤肉,大聲道:“你們把他鎖在什麽地方,難不成天天用吃食誘惑他卻不給他吃?老子去把他放出來。”


    老祖道:“放心,他比你自由的多,這天下都由得他走動,他現在自己就是廚子,是他自己不吃,哪有人限製他。”


    窮奇楞了半響,說道:“這,這可就奇怪了,他那性子要是撐死我是半分不奇怪的,看著美味卻不入口,這是什麽道理?”


    老祖道:“因為他比你強,不止會填飽肚子,還學會了吃。”


    既然沒人囚禁老友,窮奇就將這事兒放到了腦後,一口咬下半個蹄膀,說道:“放屁,吃不就是為了填飽肚子嗎?最多洗幹淨,做熟了,這我也學會了。”


    老祖搖搖頭,懶得理他,窮奇卻是閑不住嘴,一邊大嚼一邊問道:“昨天見那個小女女圭女圭當真長的好看,比你那滿身殺氣的小徒弟還好看,你將這麽多人族資質好的小女圭女圭聚在一塊兒,難不成要養蠱?”


    老祖低聲道:“我將他們聚在一起,就是怕他們被當蠱來養啊。”


    等甄混蛋二人來到大通客棧,卻發現整個客棧都被兵馬包圍了起來,範橫骨和墨無言站在客棧前護著夭夭,一旁二十多個大兵倒在地上抱著胳膊腿兒叫個不停。


    甄混蛋雙眼一眯,卻沒有在一旁看事態發展,直接躍起身形來到兩人身旁,這種時候當然是要和兄弟站在一起,躲在一旁伺機而動,扮豬吃老虎,等最後關頭再出手,必然不是個漢子,甄混蛋平時雖然不靠譜,可還是個男人,是個不管什麽時候都要和兄弟站在一起的漢子。


    看著隨著甄混蛋一起躍入圈中的夜妃容,周圍的人一陣騷動,軍陣都有些鬆動,甄混蛋正準備問是怎麽迴事,範橫骨卻指著夜妃容大聲道:“夜妃容,你怎麽和這個混蛋一起過來,你們兩個認識嗎?”


    甄混蛋一愣,傻傻問道:“你們兩個認識?”


    範橫骨狠狠說道:“這是我媳婦,從小就定下的童養媳,你敢有什麽想法,迴頭讓花花給你做一堆花內褲。”


    甄混蛋撓了撓下邊,沒有搭腔,夜妃容咯咯一笑,說道:“小石頭,上次就告訴過你,想要老娘做你範家的童養媳那就來搶好了,你要是能打的過老娘,今天晚上就圓房。”


    周圍人再一次石化,範橫骨大聲道:“那就今天,不狠狠揍你一頓你還反了天了。”說著提起拳頭就要動手,夜妃容也將背上琴囊解下,將一具綠色翠玉雕成的瑤琴抱在懷中。


    範橫骨滿臉的戒備,夜妃容這琴名叫一寸綠萼,琴長三尺五寸五,三十三弦,世上之琴多為三尺六寸五,五弦、七弦,最多不過三十二弦,此琴少一寸,多一弦,以玉為質,世上唯此一琴,乃琴中逆賊,最能挑動人心,夜妃容本身容貌就是豔絕天下,加上此琴魅惑當真是無人可擋,至少是無男人可擋。


    甄混蛋急忙攔住兩人,現在他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要是這兩位再打起來,那可就是真熱鬧了。


    墨無言也急忙站到兩人中間,對甄混蛋道:“剛才出去有人要買夭夭,我打斷了他的腿,三條腿,剛迴來就被圍了。”


    甄混蛋一聽咬牙道:“等下問出是誰家的,就是皇子我也宰了他。”


    範橫骨也靜了下來,看了夜妃容一眼,不再說話。


    甄混蛋看著眼前的官兵,問道:“我們犯了什麽事兒,擺下這般陣仗?”


    那領兵的好容易迴了神,抹一把口水,把目光從夜妃容身上收迴,說道:“你們打了我禁軍侍衛上官副統領,不服管教還敢頑抗,打傷我禁軍二十多人,你等到底是何人,不知王法森嚴嗎?”


    甄混蛋輕輕一笑道:“大乾律法傷人可不是由禁軍管的,要抓人也是中州府衙的捕快,你們私自抓人,還敢說王法?”口上敷衍心中卻是暗暗記住了這位上官副統領,等下衝出去打聽清楚就取了他的性命。


    那帶兵的不過是個小小的百人校尉,本來是來拍副統領馬屁的,卻沒想到這幾個人手下功夫了得,隻是一個少年就打傷他二十多人,他連人家怎麽動的手都看不清楚,現在又來了兩個,看剛才的動靜就知道是高手,自己剩下這八十人怎麽也不是對手,想要講理又有些站不住腳,看眼前這紅袍少年的神情,怕也是個有後台的,這下進退不得,不由的心中惱恨自己真是多事,這下可怎麽辦才好。


    現在不敢用強,正在想怎生找個說法的時候,人群外一陣騷動,一彪軍馬分開眾人來到近前,當前一騎上騎士看著那校尉問道:“太子遊獵歸來見此地百姓聚集,又有禁軍,問是怎麽迴事,你說。”


    這人也不過是個百人校尉,神情卻是倨傲,那圍困此地的校尉急忙下馬跪拜,高聲迴道:“稟太子殿下,有刁民打傷我禁軍副統領,小人離的近,怕這些歹人跑了,就想將這些歹人帶到府衙去問詢,卻不想這些刁民仗著手底下功夫好,不服管教,打傷我禁衛二十多人,因此在這裏圍困,卻不想驚擾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這校尉剛剛說完,就見軍馬散開,一騎白馬越過眾軍校,上的前來,馬上騎者一身明黃滾龍袍,麵容剛毅果敢,尊貴中又有無盡威煞,便讓人多瞧一眼也是不敢,周圍禁軍和百姓哪裏還不知道是當今太子駕到,一齊跪倒在地,口稱千歲,不敢抬頭。


    那當前發問的校尉眼看甄混蛋幾人還站在當地,大喝道:“爾等刁民,見了太子還不下跪,莫不是等殺頭嗎?”


    那太子迴頭瞪他一眼,太子雖然年少,可方正麵容上滿是貴氣威嚴,這一眼瞪來嚇得那小校心都蹦出嗓子,當即下馬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雖不知哪裏犯了忌諱,卻知道自己的前程已經沒了,太子成年後威嚴日盛,行事果敢剛毅,殺伐果斷,今日若是一個不好,怕是人頭都要不保。


    太子翻身下馬,喝令道:“驅散不相幹的人,背外結陣,那個敢迴頭看一眼就不要活了。”


    當下太子親軍齊齊翻身下馬,沒有一人發言,將百姓驅散,背對客棧圍成一圈,將那些禁軍攔在圈外跪著,那禁軍校尉背對客棧跪倒在地,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心知今日踢了鐵板,這些人明顯和太子相熟,看這陣勢怕太子還有機密事物與這些人有幹係,自己這顆腦袋不知還能在脖子上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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