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邦德、潔西卡和神樂躺在火車頂笑得正開心,一群乘務員哆哆嗦嗦地上來了,看樣子是被剛才的情形嚇壞了。雷恩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掏出從拉哈爾身上模來的評議會證件,往他們眼前一晃。大聲宣布:


    “查水表!我們是魔法評議會的!”


    對麵一大幫人嚇得差點集體跳火車,好半天才推出一個人來,那人上來直接對著雷恩五體投地。當時雷恩那個爽啊,心說穿越就是好,不然鐵霸王哪會有給我下跪的一天?


    可那貨一開口,雷恩就蛋定不能了。


    “我們真的沒犯啥大事,私下裏一共也就多賣了35張票,而這節車廂多出的192個人,事實上他們都是扒窗戶上來的。”


    “你的話我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呢?對了剛才我怎麽瞥見有個老太太差點被擠出窗外?她不會也是扒窗戶上來的吧?”


    “這就是生命的奇跡啊,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哦了,我想起你是什麽東西了。不管你叫什麽名字,我就叫你王勇平。王勇平你聽好了,到下一站馬上給我把超載的人通通弄下車。今後隻要這列火車發生月兌軌事故,你丫就等著收評議會的順豐快遞吧!”


    雷恩心中臥曹不已的同時惡狠狠地威脅那個欠揍的鐵道部發言人,把那群沒良心的東西們全嚇跑了。大夥沉默良久,邦德黑著臉開口了:


    “元芳你好樣的,我忍他們已經很久了!以前我買票坐的火車沒一次不晚點,乘務員還拽得跟土皇帝似得,逼得我為了不誤事每次都扒運貨的火車。這迴真解恨啊!”


    雷恩抬手把拉哈爾的證件扔給邦德。


    “以後坐火車用這個,不用買票也準點,記得說你是查水表或者送順豐快遞的。”


    “你太有才咧!”


    “你才發現啊?”


    “呯”“呯”兩拳,雷恩和邦德全捂著腦袋蹲一邊了,潔西卡流氓模式全開:


    “你們兩個給老娘專業一點,趕緊化妝!咱們肯定被通緝了,到站速度下車,誰敢墨跡老娘包他菊花燦爛!”


    “yes,sir。”


    雷恩和邦德一人頂著一個大包同時敬禮。


    大約過了20分鍾左右,火車到站。一個獨眼大佬帶著四個小弟趁人不備跳下火車,然後拐進一家小旅館。在吧台妹子們詭異地注視下,隻訂了一間房就上樓了。


    “我說你化妝技術這麽好,為啥不給我整個好點的形象。”


    雷恩模著眼罩不滿地向潔西卡抱怨。


    “行啊,那你告訴我獨眼龍除了扮江湖大佬還能扮什麽?”


    “好吧我錯了,不過為啥咱們隻訂一間房,馬薩卡……”


    “你帶錢了嗎?沒帶錢就少廢話!托這個混球的福,我們組的預算已經是負數了……”


    潔西卡一手指邦德,一手揪住雷恩的領子,滔滔不絕地往後者臉上噴口水,這時房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


    “先生們,你們要的客房服務。”


    潔西卡瞬間狂暴化,跳起兩腳踹飛雷恩和邦德。


    “你們兩個牲口還敢要客房服務?老娘今天晚上就給你們來一套全方位的客房服務!”


    說著潔西卡挽起袖子就想動手,卻突然停住了。因為門外的女服務員已經推著餐車進來了,居然是烏魯蒂亞。


    曾經強拆評議會的淚姐不愧是著名恐怖份子,連神樂都一眼認出來了。神樂直接衝上去質問:


    “你這惡徒有什麽陰謀?”


    烏魯蒂亞露出月複黑的微笑,輕輕地掀開餐車上的蓋子。隨著飄散的香味,一個清晰的聲音從神樂月複部響起。


    咕……


    神樂完敗。


    潔西卡一挑眉毛,走上前剛想開口。烏魯蒂亞再次露出月複黑的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潔西卡瞬間叛變:


    “您需要客房服務嗎?”


    說著一指雷恩和邦德,


    “他們兩個你看上誰盡管帶走,把他們一起帶走也行。”


    “我擦咧!大大小姐你就這麽把我賣了啊?先聲明我賣藝不賣身的!”


    雷恩趕緊大聲抗議,邦德一腳踹開雷恩:


    “一邊去!你不賣我賣啊,在下賣藝又賣身,請問小姐您還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


    烏魯蒂亞臉上露出恐怖地陰影,禦姐氣場全開:


    “滾!”


    邦德完敗。


    雷恩一見能正常說話的隊友全歇菜了,剩下一個隻會賣萌的女仆長剛才被淚姐的氣場嚇到了,躲在一邊直哆嗦。沒辦法隻能親自出馬,心說關鍵時刻還得看老夫的英雄本色。


    “烏魯蒂亞大人,有事兒您說話。”


    看著雷恩點頭哈腰的熊樣,淚姐囧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並且語出驚人:


    “雷恩加爾,做我的奴隸吧!”


    雷恩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麽,神樂已經滿臉通紅地拔刀衝上:


    “不知廉恥!不懼戴天!”


    然後虛弱中的神樂瞬間被烏魯蒂亞用關節技壓製,交手的兩人一點傷沒有,旁邊的雷恩和邦德卻血流滿麵。邦德一邊抹鼻血一邊誇雷恩:


    “元芳兄,跟你一起出任務太爽了,沒錢還能享受這種客房服務。”


    雷恩同樣抹著鼻血,同時鄙視邦德:


    “你就不能別這麽猥瑣,你應該以欣賞高雅藝術的眼光看待地板上的兩位。”


    沒錯沒錯,這是高雅藝術。”


    “那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哦。”


    萌妹女仆長終於對這群不靠譜的貨忍無可忍了,鼓起了包子臉抱怨著,不過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麽萌。


    烏魯蒂亞聽了謝斯塔的抱怨,似乎對後者有所忌憚,當即起身放開神樂。神樂動了兩下沒站起來,雷恩趕緊過去扶一把,結果被順手掐了兩下。這時烏魯蒂亞又開始爆猛料了:


    “雷恩,你已經被妖精的尾巴除名了。加入我們吧,我們會長很看重你的潛力。”


    “你胡說!”


    神樂顫抖著反駁,因為她很清楚目前人魚之鍾的公會實力遠不及妖精的尾巴,如果連後者都被迫驅逐雷恩,那麽人魚之鍾能頂住壓力保全她的概率幾近於0。


    “她說的是真的,這種很容易確認事情她沒必要騙我們。”


    雷恩無所謂地聳聳肩,見到神樂一副要哭的樣子,感覺出聲安慰,


    “沒事,我一向倒黴,你肯定比我幸運。再說現在擔心也沒用,趕緊吃點東西好好休息。隻要完成任務,就算你真被公會除名,事後她們也會把你請迴去。”


    神樂這才聽話地點點頭,跑到餐車一旁開始吃飯。看樣子她是餓壞了,不過吃東西地時候神樂還是不時地往雷恩和烏魯蒂亞這邊瞥一眼。雷恩轉身麵向烏魯蒂亞,鄭重地對她說:


    “我絕對不會加入你們,因為我們是仇人,但我們可以暫時結盟。另外請告訴我,我究竟有什麽地方能讓你們會長欣賞。”


    “我沒聽錯吧?你要跟仇人結盟?跟黑暗公會結盟?”


    烏魯蒂亞毫不留情地嘲笑雷恩,


    “又是為了你的那位女神?”


    “不,我已經決定不再愛她了。”


    雷恩鼓起勇氣說出了在他心底埋藏許久的話,在周圍一幹人驚訝地注視下,他輕鬆地出了口氣。接著仿佛夢囈一樣描述著自己的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艾露莎不愛我,她對傑拉爾的愛,比我對她的愛更多。我遇到她後暗戀了她七年,可是我發現七年來她隻有右眼能流淚。後來我才知道她左眼的淚水,早在八年前就為傑拉爾流盡了。


    我也知道艾露莎一直在逃避我對她的感情,她會對我微笑,但從未對我露出羞澀;她會給我擁抱,但從未牽過我的手;她看我的眼神有信任,感激,愧疚,甚至有好感,但唯獨沒有愛。


    我更加知道她很清楚我對她的感情,隻是一直用笨拙的方法委婉地拒絕我。比如以前她光顧了我們店七年,卻裝作不認識我。又比如她經常在我麵前自毀形象,甚至發出曖昧的邀請。她盡力表現地像個,呃,像個很h的女孩,仿佛在對我說‘看吧,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完美,我不配作你心中的女神’。”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雷恩做了個深唿吸,抽下了有點酸澀的鼻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一切,可我下定決心離開時,艾露莎卻用淚水留住了我,其中包括左眼的淚水。其實也是我自己太懦弱,舍不得走。明明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場夢,但這場夢太美了,讓我不願醒來。甚至明明知道夢早就醒了,可我就是不願麵對,不願承認。”


    說到這裏,雷恩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或許是從前壓抑太久,或許是現在壓力太大,或許對未來感到絕望,連雷恩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在這個時候吐漏心聲。


    “我盡力,盡力去……去閉上眼,試著抓住夢的延續。但現在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我必須結束這一切。因為二公主的事已經為我敲響了警鍾,讓我明白無論善心也好,付出也好,愛也好,有時候這些看似美好的東西真的會害死人。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必須給艾露莎一個機會,讓她把她自認為欠我的恩情一次完清,然後,然後我們兩不相欠。”


    終於輕鬆了,說完這一切雷恩心中隻剩下這個念頭。他擦了擦眼淚,向烏魯蒂亞真誠地道謝:


    “不管你來有什麽目的,我都很感謝你,讓我有機會說出自己的決定。如果能活著迴去,我會像對卡娜,米拉,露西以及其他公會女夥伴一樣對待艾露莎。至於現在為什麽打算和你結盟,我隻能說我是為了神樂。”


    烏魯蒂亞一臉鄙夷地看著雷恩,好半天才開口:


    “你前麵的話還讓我有點感動,可為什麽聽了你最後的道謝,我總覺得你好像開啟了一條人渣路線。還有你確定你是為了艾露莎才放棄對她的愛,而不是結了新歡才忘了舊愛?”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烏魯蒂亞目不轉睛地盯著神樂。以自己修煉多年唯一一隻的24k滿級氪金狗眼,雷恩可以發誓,神樂絕對臉紅了。但雷恩還是鄭重地否認:


    “絕對不是。我承認我是了點,但我心中的愛情是神聖的。我對神樂也確實有好感,但還達不到把她當愛人的程度。”


    此刻雷恩也已經冷靜下來,他開始全力思考如何說服烏魯蒂亞出手相助。可思來想去他還是放棄了,以烏魯蒂亞的精明,他那點花花腸子能蒙住人家才怪,還是實話實說吧。


    “我隻想幫她完成心願,讓她和失散十多年的兄長團聚。”


    “就為這個?”


    烏魯蒂亞一臉“信你才怪”的表情,之後她臉上露出一絲月複黑的微笑,


    “跪下求我,我或許會答應你。”


    “咣當”一聲,雷恩果斷跪下了。烏魯蒂亞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但雷恩毫不在意,他依舊平靜地語氣訴說著自己的請求。


    “跪你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是小說裏的男主角。其實我不止,還犯二裝13、猥瑣怕死、無節操無下限。以前我拚命都是被逼的,沒人逼我我更喜歡做蛋糕,做蛋糕至少比玩命有趣。我的人生充滿失敗,像一本無比扯淡的,而我在裏麵連配角都不算,頂多是個龍套。比起反抗命運,我更習慣忍受。但我不能忍受的是,神樂她那麽優秀,那麽善良。她隻想和親人團聚,她不該遇到這種不幸,她應該過更幸福的生活。”


    說到這裏,雷恩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靈光,心說如果提起淚姐自己的願望,也許淚姐真的願意幫忙。於是他果斷把話題扯到烏魯蒂亞身上:


    “女孩想和親人團聚,這是天經地義的事。神樂的請求我無法拒絕,如果說無法和親人團聚就是神樂即將麵對的命運,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願意堵上性命改變她的命運。”


    “值得麽?”


    烏魯蒂亞轉過頭,用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輕聲詢問。


    “當然不值得!”


    聽到雷恩斬釘截鐵而又無比詭異的迴答,烏魯蒂亞吃驚地迴過頭。雷恩直視著淚姐的雙眼,說出了身為絕代掉絲的他一直以來的人生信條:


    “可美女讓我上,我能不上嗎?”


    隨即雷恩不理會淚姐的反應,直接爆發了掉絲的咆哮,


    “何止這次為神樂拚命不值得,以前我哪次拚命都不值得!可每次我拚命都是被美女逼的,自古紅顏皆禍水啊!就算我是一窮13土鱉,一半宅掉絲。可美女信任我,求我幫忙,我能拒絕嗎?難道我要告訴她我就是個一無是處地廢物,她瞎了眼看錯了人?就算為了美女的信任,我也得拚了命啊!還有……”


    “還有尼妹啊!”


    烏魯蒂亞飛起一腳把雷恩踹翻,整個人像壞掉了一樣大吼,


    “把我的感動還迴來啊!你這個混蛋!為什麽我聽你說話總是先想哭後想笑啊?你這麽喜歡把人弄得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嗎?還是說你又在故意消遣我?”


    吼完這些,烏魯蒂亞大口喘著氣。按住自己不斷起伏地胸部,她死不認輸地接著說,


    “別以為我被你說動了,實話告訴你,我們會長說你的項鏈和魔法眼球都擁有改變命運的力量,是你激活了那兩件道具的力量。而你本人的潛力,不在傑爾夫之下。我現在幫你,隻不過是為了讓你將來幫我複活母親!”


    說到這裏,烏魯蒂亞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月複黑的微笑。她看了神樂一眼,對雷恩大聲宣布,


    “雷恩加爾,現實的殘酷遠遠超過你的想象。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偽善付出代價!而我,即使窮盡一生的精力,也要讓你墮入黑暗。現在我會暫時幫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吧。”


    就這樣,雷恩前後用了25分鍾才說服烏魯蒂亞幫忙,加上路上消耗的20分鍾。現在距離艾迪利歐墜落,還有41小時35分鍾。


    ——————————我是分割線————————————


    ps:女主正式登場,水晶宮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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