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0


    “想要駕馭傳奇之劍與七劍衛,首先你就得成為我們希曼家族的血脈成員。”希曼女士看著一臉yy的傲慢,厭惡地說道。


    “達芙妮對你心有好感,而且昨夜之戰你也能平安歸來……”女士俏臉一紅,旋即掩飾道:“隻要達芙妮願意賜你血脈傳承,傳奇之劍及七劍衛自然會為你所用。七劍衛與傳奇之劍齊聚之日便是你入贅我們希曼家族之時,你好自為之吧。”


    傲慢迴過神來,擦了擦口水道:“你說什麽?”


    “我說七星拱衛之時就是你下嫁我希曼家族之時!”希曼女士峨眉緊皺,不悅地說道。


    “咩話?”傲慢嚇了一跳:“下嫁?你秀逗了?”


    秀逗?希曼女士不解地問道:“秀逗是什麽意思?”


    “還下嫁,我靠!”傲慢一把將指環和手套扔了過去:“你殺了我吧!”


    希曼女士抓住了物件,額上青筋暴起:“你敢蔑視我希曼家族?”


    “我哪敢啊!”傲慢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隻是男子漢大丈夫昂藏七尺,無法作出小女子行徑而已!”


    希曼女士看著傲慢,半天不發一言。


    “尋迴劍衛,不然死。”希曼女士將手套和指環扔向傲慢,旋即人已消失不見。


    話音剛落,包圍房間的領域結界便消失無蹤。


    突然從黑暗中月兌離雙眼被光明刺得眼淚直流的傲慢對著希曼女士消失的方向豎起了中指:“嗱!”


    “叩叩……”


    “進來!”傲慢沒好氣地吼道。


    博肯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掃了一圈後才敢進來。


    “城主她……”


    “別提那個老女人,媽的!”傲慢怒氣衝衝地打斷了博肯的話,撒潑道:“我好心為你們帶迴信物,你們就這麽關照我的?”


    博肯動了動唇,但卻沒有搭腔。


    “那些財寶是不是都物歸原主了?”傲慢看著眼前的黑色手套和指環,突然問道。


    “是的,但是還有一小部分是無主之物,城主讓我來問你該如何處置……”博肯說著對傲慢行了一禮:“您是個真正的騎士,請接受本勳的敬意!”


    “敬意?”傲慢氣唿唿地說道:“你對我尊敬有個屁用啊,你不知道剛才那老女人……”說著傲慢模了模隱隱作痛的臉頰,心說該死的老女人,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迴過神來,見博肯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的臉頰傲慢不由大怒:“看什麽看!”


    博肯急忙收迴了眼神,心中卻也明白對方肯定是在城主手中吃了癟,當下自是再不肯觸黴頭。


    “剩下的錢你就交給那個小妞,叫什麽達芙妮的,讓她把貧民窟的棚戶區翻修翻修,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對待子民的態度實在是……”傲慢說著站了起來:“好了,我要出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博肯急忙攔住傲慢,拿出了一個小指大小的透明水晶瓶道:“這是郡主命我轉交你的物件,請務必收下!”


    傲慢接過水晶瓶解析了一番,厭惡地說道:“這是人血?”


    “是的,是郡主殿下的血液。”博肯麵露向往之色,幽幽地答道。


    “她給我她的血液做什麽?”傲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強忍著想要扔掉瓶子的感覺問道。


    “隻有郡主的血融入你的血脈你才能駕馭傳奇之劍和劍衛!”


    “……”傲慢無語至極,進遊戲之前傲慢就知道遠文丁大陸的原住民對於自身的血脈傳承極為重視,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態到武裝都需要血來煉化、綁定!


    “是要我喝下它嗎?”傲慢皺起眉頭,厭惡地問道。


    “不是,隻要輔以克羅那秘術血脈相連就能生效了。”博肯小聲地說道。


    傲慢心中念如電閃,單是巨龍之吼和那枚指環的屬性都那麽變態,想必那什麽傳奇之劍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眼下失去了夢幻之銀而導致屬性下降了n多,如果能獲得那什麽傳奇之劍……思來想去傲慢還是拿不定主意,隻好詢問博肯:“這個秘術會不會帶來什麽負麵影響?”


    “負麵影響?”博肯疑惑地應道:“擁有皇室、上古真神血脈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嗎,何來負麵影響之說?”


    “……”傲慢無語,原著中的希曼家族就是一造反失敗的叛逆家族,怎麽又和皇室、上古真神血脈扯上關係了?


    思來想去,反正這該死的任務也不能刪除,而且傲慢對於那傳說中的龍劍也好奇不已,於是傲慢便默許了博肯,示意他可以施為了。


    博肯讓傲慢月兌下外衣,隨後將水晶瓶打開,將血液倒在傲慢鎖骨正中,任其緩緩淌下。迎著傲慢不解的目光,博肯拿出了一把金色粉塵,以聖光能量激活了粉塵使其懸浮在空中,並低聲吟唱了一段禱言又或者是咒語……


    “好了?”傲慢看著鎖骨中間的紅色龍劍狀印記,疑惑地問道。


    博肯將金色粉塵覆上印記,應道:“接下來可能有些痛,你忍著點!”


    傲慢還沒來得及搭腔就覺得印記處一陣灼熱的刺痛傳來,忍不住悶哼一聲!


    “好了,血脈相連已經完成,大概兩個小時後皇室的血脈便會融入你的心髒,屆時你就能與傳奇之劍的劍靈溝通了。”博肯擦了擦額上的汗,微笑道。


    “那麽,剩下來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劍豪閣下。”博肯收迴了水晶瓶和裝金色粉塵的小甕,低聲道:“城主讓我提醒您千萬不要魯莽,昨夜之事城主已經竭力壓下,還望閣下近日低調行事。無法之都眼下的局勢非常複雜,閣下溝通了傳奇之劍的劍靈後千萬不可放縱龍劍的劍靈,不然……”


    傲慢目送博肯離開,心中卻在迴味博肯那句“千萬不可放縱龍劍的劍靈”是什麽意思,可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得,隻得悻悻地整頓行裝,準備出門。


    傲慢下到一樓,發現大廳之中隻剩優曇和軒轅豪懿。


    “你們怎麽又迴來了?”傲慢走了過來,狐疑地問道。


    “小豪喝多了,非要迴來找你繼續拚酒,老細讓我過來看著他。”優曇無奈地說道。


    “你、你來了,咱們,繼續、繼續喝!”軒轅豪懿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碗裏的白酒頓時灑了傲慢一身。


    “靠……”傲慢推開了軒轅豪懿,這才發現屋外大雨傾盆,難怪這小子渾身水淋淋的。


    “你怎麽了?”女人眼尖心細,優曇發現了傲慢麵上的紅印,急忙問道。


    “沒什麽!”傲慢心中窩火,總不能告訴優曇說哥剛被個內分泌失調的老女人甩了兩巴掌吧,所以隻能打落牙和血吞。心中憋屈,眼瞅著雨勢磅礴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傲慢不由歎了口氣,坐了下來,抓起酒壇昂首鯨吞不休。


    “有心事?”優曇小心翼翼地問道。


    傲慢不說話,隻顧喝酒。


    “好!”醉醺醺的軒轅豪懿一拍巴掌:“我、我陪你喝!”


    “你想迴家嗎?”傲慢一口氣喝幹了一壇酒,驀然問道。


    優曇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你呢?”傲慢推了推爛醉如泥的軒轅豪懿,但軒轅豪懿卻嘩啦一聲滑到了地板上,卻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優曇欲言又止。


    “什麽都不要說,喝酒!”傲慢再度拿起一壇酒,苦笑道。


    “剛才老細讓我給你帶來這套衣服,你換上吧,穿得跟個乞丐似得。”優曇說著遞過來一套黑色劍士布衣裝束,卻是傲慢先前與細雨聽風提過的高速高神識的鬼劍士專用的嗜魂絲套裝。


    傲慢接過布衣到樓上換上了,而後下來繼續喝酒,企圖用酒來麻醉自己,不去想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午後的無法之都被烏雲所籠罩,淅瀝瀝的雨聲衝刷著整個城市,帶走了酷熱和焦灼。


    傲慢喝到後來已經完全喝麻了。被傲慢的心情所影響,優曇也沒心思再談什麽細雨聽風的囑咐,隻是麻木地一杯又一杯,隻有醉了,才不會去想那個困擾著所有玩家的問題。


    異界再好,始終不是自己的家。哪怕是成為可以飛天遁地的超人,也比不過本來世界的一杯泡麵、一個懶覺來的踏實。


    很快優曇也爛醉如泥,但傲慢卻越喝越清醒。傲慢苦笑著將軒轅豪懿扛進自己的房間,然後又將優曇托付給薇薇安照顧,看著薇薇安將優曇攙進薇薇安的閨房之後傲慢才放心離去。


    雨,是個奇妙的東西。傲慢喜歡雨,喜歡雨中行走的感覺。喜歡那種洗淨一切的寧靜。


    傲慢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也不打算往哪裏去。傲慢隻是想淋雨。


    隻有在雨中,傲慢才感覺自己是潔淨的,不被塵俗所沾染。


    頭頂的烏雲密布,光線很暗。傲慢心頭忽然一陣疼痛。傲慢難以抑製地想起了三年前,想起了和戴寒露分別的那一天。


    那一天,也是這般的天氣,下著暴雨。隻不過,那場雨是在戴寒露離開很久之後才下下來的。


    那一天,17歲的傲慢第一次喝白酒,也是第一次喝醉。喝的是塑料瓶裝的“尖莊”白酒,酒是小美去買來的。傲慢坐在被自己稱為“家”的屋頂,迎著暴雨痛苦地癱倒在髒兮兮的天台地板上,第一次感覺到靈魂撕裂的痛苦。


    於是傲慢懇求小美去為自己買酒。


    當傲慢倒滿一塑料杯的白酒正要喝的時候,小美哭著問道:“這可是白酒,你以為是水嗎?”


    傲慢也哭了起來,但卻倔強地笑著,顫抖著道:“這是水。”


    “你不信?”傲慢哭泣著,笑著:“我證明給你看。”


    傲慢從未想過白酒是這麽烈,幾乎就是喝下去之後幾秒鍾,傲慢的腦子便轟地一聲,整個世界一片空白,什麽也不知道了。


    事後施人雄笑著告訴傲慢,那天傲慢在天台發酒瘋,月兌光了所有的衣服,誰也拉不住,一直在唱著一首歌。


    想笑,來偽裝掉下的眼淚,點點頭,承認自己會怕黑。


    我隻求,能借一點時間來陪,你卻連同情都不給。


    想哭,來試探自己麻痹了沒,全世界好像隻有我疲憊。


    無所謂,反正難過就敷衍走一迴,但願絕望和無奈遠走高飛。


    天灰灰,會不會,讓我忘了你是誰。


    夜越黑,夢違背,難追難迴味。


    我的世界將被摧毀,也許事與願違。


    累不累,睡不睡,單影無人相依偎,


    夜越黑,夢違背,有誰能安慰,我的世界將被摧毀,也許頹廢也是——


    另一種美。


    今天,同樣的天氣,同樣的心情,自然也會想起同一首歌。傲慢鼻中發酸,輕聲唱起了這首《世界末日》。傲慢發覺自己的生命毫無意義。活著,是為了什麽?三年前不知道答案,三年後仍舊不知道答案。


    三年前她不在,三年後,她仍不在。


    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始終是,孤獨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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