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就在這一瞬之間,突然有人喊了出來,也讓魚星楓突然定在了那裏,五行刀已到了王宇誌的頭頂之上。王宇誌沒有動,卻見魚星楓的手突然顫抖的厲害,中苑處過來一個女子,正是舒婕。


    舒婕那劃破寂靜的一聲喊叫,讓魚星楓停了下來,魚星楓退後兩步,突然頭痛欲裂,右手拿刀,左手卻捂著額頭,不等舒婕走近,一個躍身,踏著臨近的房頂,飛進了附近的山林之中。舒婕見狀,忙緊追而上,口中又是連喊兩聲,“楓哥,楓哥!”


    舒婕跟著魚星楓消失在了後苑,後苑很快安靜了下來,王宇誌見韓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忙上前去看,哪知道剛把韓恬扶了起來,韓恬便吐出了一口鮮血,表情極其痛苦。此時,郝碩也攙扶著齊淩走了過來,王宇誌抱著韓恬,隻聽韓恬痛苦地說道:“我的手!”


    王宇誌一聽,一臉驚慌之色,隻見韓恬的右臂中了一刀,血流不止,已經不能動彈。王宇誌在韓恬的肩部點了兩處穴道,忙對其說道:“感覺怎麽樣?”


    韓恬依舊痛苦不堪,強忍著說道:“手斷了,我的手斷了!”


    韓恬剛一說罷,突然昏了過去,王宇誌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將其抱起,先行離開此地,趕去中苑。王宇誌知道,此地迷煙濃濃,不宜久留,隻能先行離開。而齊淩也受了內傷,被郝碩攙扶著,緊跟著王宇誌。


    四人到了中苑大堂前,隻見舒靳、殷由、聞袖三人也從一側小徑趕了過來,都是提著長劍,見到受傷的韓恬,不免圍了上來。舒靳還上前說道:“恬兒,她怎麽了?”


    王宇誌抱著昏迷的韓恬,也沒有顧得上迴應舒靳的話,眾人都進入了大堂之內,而此時的大堂之內,仍舊設著蘇夫的靈堂,擺著蘇夫的靈柩。王宇誌將韓恬放在側椅之上,堂後又走出三人,草冉、尤羽、完顏雪。


    眾人都圍了上來,韓恬卻依舊昏迷著,舒靳上前扶著韓恬,王宇誌站在了一側,隻聽王宇誌急促地說道:“她傷在了魚星楓的五行刀下,你們那裏如何?”


    殷由迴道:“那個道人雖然中了迷香,可他武功太高,還是讓他跑了,另外那些黑衣人,都無一生還!”


    此時舒靳半抱著韓恬,卻問道:“魚星楓怎麽也來了,我們並未看見他逃出去!”


    王宇誌認真迴道:“魚星楓沒有中迷香,隻有一種可能,他是中了幻術!”


    郝碩跟著說道:“幸虧這次有小婕,她要不及時出現,我們就慘了!”


    “小婕,她去了哪裏?”舒靳月兌口問道。


    郝碩忙迴道:“魚星楓走了,她去追魚星楓了!”


    此時卻聽草冉說道:“我們聽到外麵有動靜,可是沒有確定,也不敢出來,應該是小婕來過了這裏!”


    草冉說罷,殷由又正色說道:“黑衣人全部折損在此,我想他們不會再放肆了,接下來,是該找魚星楓報仇了!”


    王宇誌卻說道:“魚星楓有五行刀在手,功力遠在我們之上,如果找他報仇,怕是力不從心,需要從長計議,而且黑衣人折損在此,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郝碩也跟著說道:“不錯,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想還是避一避的好!”


    殷由不僅說道:“避?往哪裏避?我們堂堂莫天苑,還怕了他們!”


    殷由身為大師兄,此話一出,王宇誌與郝碩都是不再說話,舒靳看著韓恬受傷的右臂,此時說道:“眼下還是治傷要緊,還是避一避吧!”


    殷由一聽,也是不再說話,舒靳又看向了受傷的齊淩,並問道:“淩兒,你怎麽樣?”


    齊淩被郝碩扶著,舒靳一問,都是看向了他,隻聽齊淩迴道:“沒有大礙!”


    舒靳一聽,又淡淡說道:“恬兒的手臂斷了,如果不及時醫治,怕是就廢了,我們需要及時找到延兒的爺爺,隻有這樣,才能力保她無事!”


    王宇誌忙說道:“我也正要說明此事,聽顧師叔說,舒太公正與漁頭老幫主在河北的八方坳,我想即刻帶她前去!”


    尤羽見狀,也忙跟著說道:“七師姐昨日救我,我也正好要照顧她,我願跟著前往!”


    眾人都是看向了尤羽,卻聽王宇誌說道:“你的傷勢未愈,還是不要去了,你們另有要事!”


    尤羽不知,忙問道:“什麽事?”


    王宇誌便麵向了舒靳,正色說道:“依弟子之見,還是讓八師妹與九師妹,以及小師妹三人暫時離開,前去西南方向把莫延尋迴來,要是莫延在此,一定萬事化吉,一路上還能養好傷病!”


    舒靳一聽,即刻迴道:“說的不錯,我也本有此意,正好避一避浩劫令的風頭!”


    尤羽卻問道:“我們都這麽走了,師娘,你們怎麽辦?”


    舒靳直接迴道:“我也會離開莫天苑,暫時前往少林寺,過了這一段風頭再迴來,不過,需要把你們師父安葬好了之後!”


    草冉隨後歎道:“確實該把舒大哥找迴來,他要是在的話,根本不會發生這麽多事,說來也都怨我,要不是我的大意,青兒姑娘也不會如此!”


    草冉說的有些淒涼,眾人都沉默不語,隻有王宇誌與尢羽暗自留意,他們的內心,仍舊存在昨夜之話。此時舒靳淡淡說道:“這不怨你,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該有這麽一劫呀!”


    舒靳說罷,看著韓恬,眾人也都是看向了昏迷不醒的韓恬,韓恬受的是外傷,雖然昏迷著,卻並無生命之礙,疼痛昏迷,反而是好事,至少不用忍受痛苦。蘇夫的靈柩前燃著兩根蠟燭,大堂無風,火焰卻在微微地晃動著,似乎在天顯靈,保護著莫天苑的人。


    王宇誌與尢羽的推測,時至此時,顯然沒有走漏風聲,也就如同所願了。可他心裏怎麽想,或許又是另一迴事,畢竟鬼人逃走了,魚星楓還險些要了他的命。也不是一種偶然,也不是後怕,他始終相信師父不會平白無故的告訴他那麽多,多的讓他承認自己都累了。


    ……


    王宇誌趕著馬車上路了,他所用的,正是舒莫延留下的馬車,此時已經臨近黃昏。韓恬獨自躺在馬車裏,為了讓韓恬躺著舒適,鋪了厚厚地一層棉被,這一點,倒是跟舒莫延學的,舒莫延待楚青不薄,平時都是如此。


    王宇誌出了莫天苑,也顧不得什麽大義門的人,直接就近道向北而上,誰知剛走出一段時間,就感到不對頭,有人在跟蹤著。王宇誌故意放慢了馬車的速度,留意著周圍的一切,把劍也放到了手邊。過不多時,王宇誌越來越感覺不對勁,來到一段荒無人煙的高坡,幹脆停在了那裏。


    王宇誌剛一停下,卻聽馬車後麵有人在淡淡說道:“阿彌陀佛,少俠是要去往何處呀?”


    王宇誌一聽,放下了手中之劍,一下躍下了馬車,轉身一看,隻見不遠處立了一個老和尚。老和尚年紀近百,體態瘦弱,一身灰色僧袍,竟是雲南觀音寺烏瀟大師,也正是奇人尊者徹雲瀟。王宇誌見狀大喜,忙跑向了其跟前,拱手說道:“烏瀟大師,您怎麽會在這裏?”


    烏瀟麵不改色,淡淡迴道:“從你迴來中原的第一天,我便來到了這裏,一直就住在莫天苑!”


    “什麽,您一直住在莫天苑,我們怎麽不知道!”王宇誌感覺匪夷所思,直接月兌口說道。


    “你迴來的第一天晚上,便與一個年輕人在後山花亭上說了一宿,後來有人上門提親,你離開了三天,迴來之後,你跟你師父又離開了,今天又有一幫人打入了莫天苑,是也不是?”


    王宇誌一聽大驚,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忙又問道:“您怎麽會知道這些,難道您真的一直在莫天苑?”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麽樣,我是世俗之外的人,管不得你們世俗之事,這幾天,看到了許多,聽到了許多,可是天數如此,我也愛莫能助!”烏瀟又淡淡說道。


    王宇誌忙說道:“大師之意,晚輩明白,師父已經告訴了我一切,可晚輩還想知道一件事,楚姑娘是怎麽被害的?”


    烏瀟淡淡迴道:“那位姑娘之事,我也不曾知道,當時我在後山睡覺,醒來便見你來了!”


    王宇誌有些怒氣,卻說道:“請問大師,那麽好的一位姑娘,不值得大師出手相救嗎?”


    王宇誌是在質問烏瀟,因為王宇誌知道,無論當時是什麽情況,烏瀟都是有能力救她的。烏瀟卻說道:“阿彌陀佛,少俠真是高看老僧了,我說了,天數如此,我也愛莫能助!”


    王宇誌一聽,卻又厲聲說道:“愛莫能助?區區四個字,不知毀了多少人,我知道你來此作何,你迴去觀音寺吧,我不想學什麽所謂的劍法!”


    烏瀟無奈搖了搖頭,歎道:“活著有活著的價值,死亡有死亡的價值,如果你不學這些所謂的劍法,你師父將死的毫無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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