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脾氣確實好,都是同門師兄開起玩笑來開成這個樣子他也不生氣,換做李小橋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怒龍子已經拿出他的法器,他那東西一拿出來,李小橋樂了,這玩意不是一般化的好玩,就是老頭老太太所用的撓癢癢的那玩意,叫做不求人,又叫做老頭樂,實際上叫做龍捷。


    他還好,沒有發出什麽聲響,後麵直接就有人笑了出來,李小橋不看都知道是楊果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這笑聲一起,那丹辰山的眾弟子都已經看向這個方向,眼神裏麵全有怒火,他們平時看這東西看慣了,不覺得有什麽感覺,怒龍子被外門的弟子笑,他們自己覺得也不是滋味。


    李小橋隻看到那萬餘雙眼睛看著自己的這個方向,心裏極度不爽,為什麽自己就要在楊果這個混小子的眼前呢。


    聽到幾聲鍾聲,表示這大戰就要開始,那些憤怒的目光才收了迴來,楊果本來想鑽到地裏去,卻終於解放。


    台上的兩個少年已經得直直,怒龍子先前看起來是一個憨厚的胖子,現在眼睛裏麵已經全是精光,他舉手施禮,“路師兄,他們今天打賭都打的是我最多十合敗給你,我的目標卻是三十個迴合。”


    他因為微胖,表情不是太豐富,語聲中卻頗多的絕決。


    路寧笑了笑,“胖子,你以前在我的手上也就走個五合,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最近進展怎麽樣。”


    入真會已經成為無量再統的大會,碧玉冠已經是無量首座弟子再現的標誌,這樣重要的東西,生死相搏也很正常,他們說得平淡,待會卻是生死決機的死戰。


    陽光已經快到中天。


    幽藍與玄黃已經從兩個少年的身上泛起,幽藍如天空般碧藍,李小橋穿越之前是看不到這麽湛藍的天空的。


    那玄黃如戈壁的黃沙一樣混濁,怒龍子的身影已經籠罩在裏麵。


    卻再也看不到他,極純淨與極渾濁,完


    全不同的路數,不知道是那解元的法則高上一籌,還是那捷元的法則勝出一分。


    怒龍子慢慢的向前踱出去,他每走一分,那本來還在地上的殘雪就會少上一分,都被他那混濁的黃氣席卷一空,他手上的龍捷握手處有一個龍頭,那龍頭微微的晃動,隨著那龍頭的晃動,附近總會出現極濃的黃氣,那黃氣不知道是被它所吸納,或者是它剛剛才吐出去的。


    路寧是淡淡的懸空,他離地隻有一分,他移動的時候,全憑懸浮的力量,看起來動作就清逸許多,就這麽一手,兩人高下立判,怒龍子聲勢驚人,比起路寧來說還是差了數籌。


    捷。


    怒龍子身上突的黃氣衝天,他突的飛到天上五丈的距離,那五丈之間已經全是黃色的氣息,數不清的塵埃不停的四落,整個擂台變得暗淡無光。


    李小橋看看田靈,那女子今天穿了一件極窄的衣衫,灰塵盡數的下落,全都撲到了他的身上,趕忙的伸出自己寬大衣袖,往那女子的身上一套,她終於安全不少,嘴巴裏麵道:“好大的汗臭味,快點拿開。”


    李小橋又拿開,她又開始不停的咳嗽,眼睛裏麵淚都出來了。


    趕緊又給她弄上去,田青揚在前麵搖搖頭,“這小子的捷元法還沒有煉到大成,一動一靜不大好看,你看看這烏煙瘴氣。”他卻是強忍,也並不像李小橋他們捂著鼻孔,最後受之不住。


    終於迴頭,就看到李小橋已經把他的寶貝女兒摟在懷裏,一下子氣有些上不來,做父親的都是這樣,明明知道女兒遲早要嫁人,看到哪個混小子占了自己女兒的便宜,卻實在是不那麽爽快。


    最終不得不忍,無非冷哼一聲而已,最後轉過去了。


    田靈再不說李小橋的身上臭,眼神裏麵有淡淡的喜意,田青揚這個德性,顯然是不反對李小橋這樣對自己,很能夠說明什麽問題。


    怒龍子帶出黃沙,弄得到處混


    濁不堪,真如一條怒龍直上五丈地。


    他的身影在空中停了一停,路寧那幽藍的氣息還是極靜,取的是以靜製動的法則,這個青年已經隱隱了宗師的氣象,冷靜到如此的程度。


    突的那怒龍身影一化為五,手上的龍捷也化為數十道氣芒,那黃色的氣芒看起來有一般人手臂的那麽粗細。


    五道身影,數十道氣芒向那幽藍壓製過去,形成黃色的光幕,李小橋明明看到那光幕是由怒龍子以極快的手法揮動那龍捷造成的假像,五個人影隻有最右邊的一個是他的真身,所有的黃色氣芒全都是從那真身揮出來的。


    捷元之法,將自己的元捷發揮到最強,果然威力絕強,那速度不是比光電更快,是達不到這樣眼前全是一片光幕的假像的。


    “怒龍子至少已經得到那捷元功三成的真傳,將手中的兵刃能夠揮動成一片光幕的影像,就算是我,不煉個把時辰也是做不到的。”卻是田青揚的聲音。


    這不是貶低,是大大的褒揚,田青揚曆修真數百年,毒手佛手沒有大成,卻有八成的火候,就算是丹辰子也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擊敗他,他都這樣說,肯定那事是差不多的。


    李小橋看到荊缺臉上全是猶豫,顯然那光芒是以極速的手法形成,他沒有看出來,楊果與陳程就不用說了。


    “難怪不得我聽到那場地裏麵有兵刃破空的聲音,像從十麵八方傳出來的,原來是這麽迴事。”說話的是荊缺,他隻能用耳朵聽,他能聽出來,不能說明他就比荊缺本事大,那光幕的形像他根本就看不到。


    有時候聽到的或許比看到的更真實,李小橋卻是既聽到又看到了。


    黃色的光幕中不停的發出激烈的撞擊聲音,就好像有木頭在砸地麵一樣,無數雨點般的攻擊全部的擊打到那幽藍的上麵,那幽藍受到如此劇烈的攻擊沒有一點收縮的跡像,它正在慢慢的擴大,隻能看到那藍色


    的波光中有一個人影正在慢慢的走出來。


    隻一瞬,那人影就消失掉,人影消失的時候,整個擂台全部變成了藍色,已經是藍色的**,怒龍子想離開那藍色,除非是他退出擂台,那樣他就敗了。


    看來他快敗了,“看來怒龍子快敗了,先說好了,兄弟爭鬥難勉會失手,待會怒龍子如果見血了,我的三品靈石可不準混賴。”卻是丹辰山的一個銀衣弟子,他們的身份比起宗師親傳弟子來說相差得極多,能夠用他們爭鬥來打打賭,還能找迴點心理平衡。


    另一個銀衣弟子緊張到極處,他現在擔心的不是三品靈石會不會輸,他擔心的是怒龍子能不能堅持到第五迴合,現在才第三合,路寧已經出手,下一合就是他敗的時候,那樣自己輸的可是一塊四品靈石,要了老命。


    那銀衣弟子道:“路師兄,你看看我輸四品靈石的份上,能不能晚一迴合出手,你要是現在勝了,我可是去跳崖了。”


    卻不知道他那話路寧聽到沒有,“怒龍子要敗了。”田青揚目不轉睛,直看著場中,“小橋,你要看清楚了,路寧勝敵的時機就在這一下子,他那幽藍的氣場可滿布整個擂台,你想阻止是不用想的了。”


    李小橋看得明明白白,雷霆聲,風雨聲,不停的擊打在那藍色的光幕上,一藍一黃四處的交集,路寧身上的皮甲已經變成了幽藍,那幽藍比天空都純淨,那幽藍純淨到不能容下任何的雜質,它們無孔不入,已經浸透到那黃沙裏麵,怒龍子好像已經敗了。


    幽藍已經浸透到那黃沙中,那藍色太過濃鬱,濃鬱到可以將所有其它的色澤都化為虛無。


    那極濃的黃沙已經為得清透,裏麵想找出一絲黃色來都是極難。


    咣啷的聲音,是人落地的聲音,胖大的身軀先前在空中靜止,幾乎看不到那身影,這咣啷的聲音傳來,身軀已經掉到地上。


    李小橋看到那胖子掉


    到地上,解元功名為解元,他的靈氣已經被那幽藍的氣息所解除,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夠使出來,敗是理所當然的。


    他的神情沮喪,結果已經能夠預料,它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各種不舒服。


    幽藍的氣息慢慢的收斂,路寧腳步浮空,他的身影一直沒有動,最後留下的隻是那澈徹的天空。


    背上的五指鐵爪動都沒有動,怒龍子已經躺在地上,理所當然的結局,怒龍子沒有太多的悲,路寧也沒有太多的喜。


    五指的鐵爪名為收魂,是路寧發動解元功的最大的利器,不知道它名字怎麽會叫做收魂。


    “師弟,你敗了。”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極淡,豔陽已經高照,初冬,天氣不太熱,心裏有些冷意。


    怒龍子笑笑,敗就敗了,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是一個淡漠虛名的少年。


    伸手,伸手的意思是叫著的人拉他一把,分屬不同的師承,私下裏是極好的關係,一笑泯恩仇,他們隻有嬉笑,沒有恩仇。


    路寧伸手,兩隻手臂,一隻粗壯,一隻精悍,伸出的時候,那日頭直接從手臂將交的地方照射下來,地上出現兩條黑色的影子。


    影子晃動一下,有無數的黑霧蕩出,不是黑霧,是陣陣的黑沙,沙細到極處,與黑霧類似,沙沙的聲音不停的刺激著台下人的耳朵,讓你會有想捂住耳朵的衝動。


    有人在尖叫,黑沙四襲,四處的淩亂,十丈方圓的高台,十丈方圓的黑沙,黑沙席卷到空中,高也有十丈。


    十丈地,擂台有十丈,皮甲少年籠罩於黑沙中,飛下高台,他還會有線生機,他會飛麽?


    怒龍子眼神淡漠,他其實是個整天馬大哈的少年,看起來極為憨厚,他使出這一手談得上防不勝防。


    田青揚一下子飛上那高台,龍卷四處的揚襲,金戈的聲音傳來,數不清的叮叮咚咚,黑色的龍卷,黑色的揚沙,它們合為一處,分不出誰是誰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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