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田青揚卻再也忍不住,“氣死我也。”一聲吼聲向天出去,把李小橋倒嚇了一跳。


    “師父這是怎麽迴事?”李小橋不得不“怎麽,好了麽。隨我去吧。”田青揚卻也不問他功法的進度,卻直接帶著他要走,甚至都沒問他,他再不說,說不定就把自己逼死了。


    田青揚迴頭看了看他,眼神裏麵怒意卻還是沒有散,李小橋好不尷尬。


    “算了,給你說說吧,到時候你也有個心理準備。”


    原來那入真會的參加弟子都是本身就沒有入真丸的弟子,這次入真會的賭注卻實在是太大,大到每一門都不敢不慎重。


    千年前,過流雲研究出這入真丸的時候,因為想到可能有些弟子在入真之後,會犯下大錯,所以又找了個東西找著解真丸,固名思義,這解真丸的作用就是將本來已經入真弟子體內的入真藥性去除,再不能修仙。


    田青揚先前是屁事都不知道,都到某天丹辰門人負責傳訊的弟子過來,叫他準備好要參加入真會人員的花名冊,其實就是走個過場,因為每個宗師隻能派一人,誰都知道他的門下就是李小橋。


    他當時寫了李小橋名字上去,卻突然想看看別門都是些什麽人。


    第一個名字看到的就是文若,他當時就道,這個名字怎麽這樣熟悉,與邪異門第一人的名字如此相似,隨後又看下去,卻看到出處果然是邪異門,心裏已經大大的不妙。


    最後一問,尼妹,果然就是那小子,當時就大怒,問到為什麽會這樣。


    那傳訊的弟子隻是說,那文若將山下一個養殖大戶人的肥豬全部斬殺,大概一千多頭,人家就找上門來,所以邪異門主靈蛇上人,解了他入真的藥性,所以又來參加之入真會。


    田青揚胡子都快扯掉,又指著下麵一個名字,卻是處一,也是邪異門另一個宗師的


    弟子,本事雖然不若文若,卻也是絕強,又問到原因。


    那弟子說出,那豬是處一趕上山來的。


    田青揚已經麻木,最後指著月翊的名字,又問到原因。


    那弟子卻說,這個卻是首罪,因為她的靈獸太過能吃,卻是她叫那兩人把豬弄上來的,因為她又是靈蛇上人的親傳弟子,所以首當若衝。


    李小橋聽到這些玩意實在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明眼人一看三位就是故意為之,卻根本說不得他們。


    不用說,其他十峰的那些老家夥為了搶那碧玉冠也都是如法炮製。


    李小橋隻知道田青揚做事固執,一時想不到這些上麵,可是水月她們卻不一定想不到。


    “師父,你雖然上了當,可是水月師叔她們不一定會上這當吧。”明明就是這些大佬們各自潛規則,從李小橋的口中說出還是挺委婉的。


    田青揚無奈道“水月手上哪裏有什麽出色的弟子,就一個李蝶希,據說還是那女子最近功法大跌,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還沒有入真會的事情,她就已經被解了真,算是和你一樣名正言順進去的。”


    李小橋大汗,其實自己也不算是什麽好人,也是想了不知道多少法子才弄到這個結局。


    “道機師兄手上的門人也都一般,詭計什麽的就是想了也沒有用,卡爾斯那家夥就是個老外,哪裏懂得中土這些規矩,卻又沒有人給他明說,反正我們是吃了大虧。”


    看來清風山是背到家了,李小橋無言,想不到是這樣一個結局,道玄的門人都是不錯的,玄機子現在雖然廢了,可是還有四個徒弟,本事也都不小,他一心為清風門,他的弟子應該會想出些法子。


    於是將眼神看向田青揚,“道玄倒是不錯,你沒有迴來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清醒,還來拜祭過你,玄機子雖然廢了,他卻把那個石頭弄了出來


    ,成仙之事自古極少,並不是說入真就能夠成仙,最多不過說是進了門而已,石頭之小子還是可以的,現在解了真,以後再入真就難了,犧牲不可謂不大,他還主動要求如果你分在邪異門的那組的話,就給你調換一下,那邪異門現在著實神秘,功法超過丹辰山也是有可能的,小子確實講義氣。”


    話一說完,全是嗟歎,可能是想到石頭那傻小子的義氣上去了,李小橋如何不知道,石頭想與邪異門對陣,無非是為了報仇,其對邪異門的恨意如海,看來是不能消解的了。


    田青揚帶著李小橋卻並不迴紫辰山,卻帶著他直往清風山去了。


    最後穩穩的落在那清風山主峰,卻是道機平時與眾人議事的大廳前,一眾宗主都在,道玄都在,他卻專門坐在一把極闊的椅子上麵,說那是椅子不如說是一架床還好些,上麵再加了幾根枝條,他就被穩穩當當的箍在那枝條裏麵,坐得還算是端端正正。


    李小橋與田青揚從那天空降落,老遠就看到了他,他的眼神微微的閃爍,瞬即就恢複正常,顯然是心裏有愧意,李小橋已經知道他曾經來拜祭過自己,其實這脾氣暴烈的老頭子也不像看起來那麽壞。


    也並不看他,不然他心裏更難過。


    李小橋下地,已經看到李蝶希,石頭兩個人都已經在那兒,石頭這小子這麽久沒有見,卻是又壯了,也黑了,比自己都黑了不少,李小橋卻不知道是自己變白了。


    李蝶希卻是盯了自己一眼,就轉過頭去,好像自己欠了她什麽似的。


    四位宗師已經有三位都迎了出來,道玄動不了,他隻能遠遠的看著。


    道機首當其衝,看到李小橋,“小子,這麽多天沒有曬太陽,好像變白了不少。”


    李小橋自己卻不覺得,以為他在開玩笑。


    李小橋也不敢唐突,卻與石


    頭等三人在一起,也不敢多話。


    “無量弟子爭奪碧玉冠,其中古已有之,隻是千年前被廢,現在無量十峰開枝散葉,人是越來越多了,不過威勢與千年前相比可能不到一成,無量中興的日子說不定就寄脫在你們的身上也未可知。”


    道機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無量中興,談何容易,李小橋卻知道這次入真會自己不能勝出,自己可是再也興不了的。


    道機已經深深的向一眾弟子躬了下去,其意極誠。


    李小橋有些受不住了,急忙伸手去把道機拉了起來,這樣一個大禮,明明就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也不行。


    李蝶希卻是一直在走神,看到李小橋把道機拉起來,心裏不由得大窘,卻看到水月看著自己,滿臉都是失望的顏色,不由得更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石頭的神思卻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聽到道機說得這樣鄭重,“宗主,我一定會把那流雲劍和碧玉冠拿到手,絕對不會讓外人染指的。”


    他說得極重,語聲中大有恨意,隻有李小橋知道他是為什麽這樣說。


    道機歎了口氣,“唉,想不到我道機本事雖然低微,卻一向秉承正道,今天為了得利,居然也默許門下的弟子做小動作,實在是……”


    明明就是對石頭自廢入真而覺得羞愧,道機其人實在是個謙謙的君子。


    石頭捏捏拳頭,用力極重,李小橋都聽到他的骨節輕響,“宗主,用不著這麽說,要說無恥,誰能比得過邪異門,就他們這次出了三名弟子,誰都知道是怎麽迴事,為了解真居然什麽豬啊羊啊都弄出來了,這次弟子不讓他們铩羽而歸,實在是……。”說到這裏他已經說不下去,臉上全都是怒意。


    道機拍拍他的肩頭,“小子,脾氣卻還是如此倔強,不過這次丹辰山和邪異門確實是做得過


    份了一點,所派出來的都是門內最強的弟子,你也不光盯著邪異門,丹辰山比起邪異門隻強不弱,這次能不能將東西帶迴來,我可都看你,小橋和蝶希不過給你做個輔助而已。”


    石頭連聲稱是,他也不想把對邪異門的怨恨顯得太過明顯,“宗師,你放心,我的嗜血之技已經極為純熟,奪標的把握至少也有七成。”


    他言語的時候手腕入已經現出隱隱的紅芒,那紅芒顯然是因為太過強盛而達到大成的地步,李小橋知道這小子到時候可是個麻煩,且看後事而已了。


    但說無話,田青揚叫李小橋在他的麵前展示一下毒手佛手的進度,李小橋並不敢把全部的實力展現出來,他的體內出現異像,現在機緣不明,到時候眾人皆知,說不定自己就成了眾矢之的。


    隱沒大多的那清澈氣息,最後展現出來的實力隻有兩成而已,田青揚點點頭,“也好,比我想像中稍強,為師傳給你看來是沒有錯的,隻是到時候你能夠闖過幾關,還是得看你的機緣了。”


    隨後又叫李小橋好生的修煉,直到入真的那天再來相見。


    李小橋直接的迴到了那孤院,看了看李青鸞,自己成敗與否,全在這一搏,實在是命數相關,到時候順利還好,實在不順利想個法子將那流雲劍與入真丸全力的搶過來,帶著李青鸞離開這個地方再說,那入真丸丹辰子為了玩弄他的手腕,已經凝過氣,至於能不能用也都是看造化,看運氣,沒有什麽能夠爭取的。


    卻已經距那入真會隻有數天了。


    一直到了夜裏,涼風習習,李小橋突有覺得涼意透進了骨頭裏麵。


    一個人躺在床上,東想西想,突的有些睡不著了。


    夜深人靜,那玉美人卻還是佇立在那裏,好像在等著誰,尼妹,夜半無人私語時,沒有人與李小橋說話,所以就來了一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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