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橋現在手上牽的這條狗叫做玄風,讓他想起了一個名字“陳玄風”。


    它是一條沙皮狗,它長得極胖。


    這條狗的主人是卡爾斯的妻子雲菲養的,雲菲最近身體不太好,她去雞冠峰頂遠望的日子越來越頻繁。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要把這條狗讓李小橋帶著,以前卻是別人。


    經驗告訴我們溜狗的時候也會遇到仇人,狗的仇人和人的仇人。


    現在那狗已經發出了粗重的吼叫,表示它受到極大的威脅。


    對麵的狗是大黃,它看到李小橋的時候差點撲上去,卻最終還是沒有,因為玄風這條沙皮狗把它嚇著了,它不停的往後退,脖子卻被拉得死死的。


    拉它的是人是荊缺,荊缺正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李小橋,李小橋也往後退,那玄風卻拉著他不停的向前,它最終還是“汪汪”兩聲向對麵的荊缺示威。


    “你們要做什麽。”李小橋的身前身後突的出現了五個人,田靈,無命,當然還有他們的徒弟。


    “做什麽,師父不在,現在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李小橋沒有話說,說出葉準是他假扮的,完全是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著想,這話怎麽說怎麽不對?


    田靈踢大黃一腳,“大黃,上啊,咬死這個陰險小人。”


    荊缺本來要待撲出,聽到這話突的停了下來,大黃沒有動,他反而出去了,實在是不太好看。


    “你們再這樣看著我,小心我放狗咬人了。”李小橋的額頭冷***,是夏日,他冒的卻是冷汗,那冷汗已經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卻已經有五人同時撲了出來,李小橋將狗一鬆,飛也般的向後麵溜了。


    那極肥的玄風卻毫不畏懼,直接向那鐵甲的大漢咬了過去。


    卡爾斯正走在那雞冠峰的山道,那山道極為崎嶇,卻被他用一種極為巧妙的法子搭出了階梯,就算是病得不輕的人都能夠輕輕鬆鬆的從那階梯上麵下來。


    女人


    沒有病,卻有病容,她的皮膚極白,白到涯山頂上的極雪都比不上,慘白,白得沒有人色,因為她看起來就好像是月宮的仙女一樣。


    卡爾斯將這女人攙扶得緊緊的,就好像不扶著她,她就會被風吹跑一樣。


    “其實你用不著這樣,老是帶我上這峰頂,其實峰頂也沒有什麽好看的。”病容的女子已經發出會心的微笑。


    “是麽,我看從你以前老是上山也不要人陪,一直都沒有搞明白原因,可是最近你的身體已經大好,我看與這常上山大有關係,我當然要督促你不要偷懶,說不定哪天你就能越長越胖了。”


    卡爾斯笑得更加的燦爛。


    “其實我最近已經不想再上山了,而且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越長越胖。”


    “為什麽。”卡爾斯卻又遇到他搞不清楚的東西,他最不了解的東西當然是女人心。


    沒有原因,因為女人已經撲到他的身上,她的樣子看起來極為溫柔,她在卡爾斯的眼裏就是天下最溫柔的女子。


    她笑得極燦爛,那燦爛的笑容裏麵沒有一絲雜質。


    卡爾斯大笑,“好好,你說什麽就什麽,那麽以後就不上山了。”


    他們以後或許不再上山,卻有人從山下上來了,是李小橋,他跑得上山不接下氣。


    “師叔,完了,因為大黃和玄風不對路,它已經被田靈幾個人抓起來嚴刑拷打,準備用來做全狗宴了。”


    本來還是笑得開心的雲菲已經暈了過去。


    卡爾斯和李小橋下山的時候,已經聽到汪汪的狗叫,他們直趨那樹木,人間的慘劇已經在他們的眼前上演。


    可憐的玄風已經趴在空中,它的四肢被四條繩子拉在空中,它的腦袋向下,極有節奏的發出汪汪的聲音。


    每當打它下身的那柳枝落到它的身上的時候,它就會發出一聲慘叫,這些人守在是慘無人性。


    打狗的卻是楊果。


    “你們在做什麽?”卡爾斯怒喝的時候,雲菲


    已經再次的暈了過去。


    突的那樹葉都在震動,那狗兒聽到卡爾斯怒喝的時候,它突的抬了抬頭,搖了搖尾巴,好像已經忘了身上的傷痛,多麽聽話的一條狗兒啊。


    “做什麽?你說我們在做什麽,你這個老不死的,可是喂的好狗。”卻有女人的聲音,田靈已經走了出來,她的鼻子上麵貼了一塊膠布,荊缺也在她的身後,他的手上貼了一塊膠布。


    卡爾斯的聲音已經震徹雲宵,“立即拿起你們的鋪蓋給我滾。”


    所以他們最後還是滾了,田青揚對道機眾人叫他去丹辰山非常的不滿,不過卡爾斯那小子也老是催促自己快走,他們已經不得不走。


    丹辰山道,丹辰門中,旌旗獵獵,幾可度遮天。


    丹辰山共有大小山峰數百座,千年前卻也並不是什麽風水絕佳的地方,後麵卻慢慢的靈氣集馳,成了一處修真入道的絕佳寶地。


    皇帝輪流坐,明年到我家,這山頭已經有大大小小的靈氣匯聚地,數十處,比起其它山頭的幾處十幾處強上了太多。


    再往後山上有沒有什麽靈氣是沒有人知道的,不過現在卻絕對靈氣充沛。


    就算是修真人,入道人也是隻顧得今天,誰還管明天。


    田青揚經過幾天的休息,已經差不多了,運氣還好,他與那霧中人戰,居然沒有傷到心竅,運氣好到了極處。


    那山門在望,白發的老頭子遠遠的看著他,就好像是等著情人一樣,他沒有來由的感到背上肉皮子麻到極處。


    他的身後都是冠帶華服,身上都飄蕩著卓爾的仙氣,那是丹辰山三十七個山頭的宗師們,他們也都一起來迎接田青揚。


    仙門中人行事也是講究的排場。


    田青揚卻已經下了那抬他的仙輦,這玩意坐著要命。


    丹辰子已經迎了上來,雙手已經張開,卻不知道他想給田青揚來個熊抱還是什麽的。


    田青揚一躬手,“宗師,想不到全門下的真人都


    來迎接,我實在是受之有愧。”


    丹辰子不作痕跡的把那手縮了迴去,“什麽有愧,大家本來是一家人,分什麽你我,無心山的弟子們安頓好沒有?”


    他看著田青揚,卻是對後麵的人說話。


    “宗主,已經安頓好了,在紫霞山,那裏的靈氣至少也是無心山數倍。”卻是一個弟子恭恭敬敬的答道,他的恭敬是對丹辰子,對田青揚卻是炫耀了。


    丹辰子恙怒道:“這怎麽行?那紫霞山清晨修煉障氣極多,對入真沒有益處,我不是說過就安排在我旁邊的丹夕山麽?”


    “這個宗師,你不是說這丹夕山是留給新開宗的門人的麽,這個不大好吧。”


    丹辰子看了看田青揚,眼神中全是神秘莫測的意味,“新開宗的門人能夠和田師弟相比麽。”


    後麵答話的弟子但說了一聲是,就再沒有了聲息。


    “這個用不著,我覺得紫霞山是極好的,我們無心山的弟子都是些庸人,平時也不練什麽功,有沒有障氣就是個屁事,哪天我們迴的時候肯定會給宗師打掃得幹幹淨淨,就連竹葉都不會帶走一片的,就此說定了。”


    田青揚對丹辰子收買自己的伎倆幹淨利落的就迴絕了,丹辰子一下子楞在當場,一句話都再說不出。


    “客人們的用度一應不能短缺了,知道不?”他卻有不屈不撓的精神,是啊,這樣的戰鬥意誌都沒有,實在是枉活千年。


    “隻是宗主,明明說是三十二個人,卻多了一套東西出來,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弟子恭恭敬敬的道。


    “三十二個人?有這麽少麽。”丹辰子覺得奇怪。


    田青揚的臉色變了變,自己全山的人數就連丹辰山守大門的數量也不及,這玩意實在是寒磣。


    他飛快的向前,並不迴頭,“不是有個黑炭頭麽,他老是和師兄幾個打架,我還是叫他守清風山的低等庫房,每日來報到就是了。”


    一眾師傅弟子卻已經遠去


    了,隻留下丹辰山的弟子在那裏無言。


    夏日炎炎,人極難眠。


    李小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田青揚把他的入真丸弄丟了,這事情實在是要命。


    他極為愧疚,一眾師兄弟每天想要李小橋的命也全部的被他擋了下來。


    話說迴來,如果真的有入真丸,就算是讓田靈他們打一頓也沒有什麽相幹。


    他抬頭看了看那窗外,李青鸞的像都還立在哪裏,清冷的月光,或許也隻有她的身邊才能讓人覺得有些涼意。


    比如說現在,那像的麵前已經蹲了一個人,好像是跪著的,李小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的確是有一個人跪在那個地方,卻不知道究竟是誰。


    他已經看得清楚,是一個女子,她跪得筆直,她的腰上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她或許是覺得稍稍的有些累。


    卻是紅蕖那丫頭,你妹,這女人怎麽就上了山來的。


    清風山現在不是無量主峰,再怎麽說那些殺神的禁製取妖物的性命就好像切菜一樣容易,她怎麽就上來了。


    他拍了拍腦袋,尼妹,李青鸞都能輕輕鬆鬆的上山,她也一樣,卻不知道是她們主仆二人知道這禁製的破解之法,還是這禁製的法門對狐族根本沒有效果,反正她是來了。


    李小橋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什麽的,可惜沒有地方藏,於是他走了出去。


    那女人跪在地上,其意虔誠,果然是一個忠仆。


    等她看到李小橋的時候,她的怒意已經極盛,“你不是說我的小姐好好的麽,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小橋本來想說李青鸞的確是好好的,這不過是自己雕的塑像什麽的,卻估計忽悠不過去,“是好好的啊,你沒有看出來她在冬眠麽。”


    說出這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


    紅蕖那丫頭卻不是十分怒,她隻是怒氣衝到天上而已,“說吧,你是想橫死,還是豎死。”


    李小橋眉頭皺了皺,為什麽這些女人都是一樣的野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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