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李小橋把過流雲都提了出來,沒有辦法,隻能搖搖頭,將自己手上的杯盤也扔了出來,算是助陣的意思。


    李小橋隻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隻是東躲西藏,讓那些家夥扔自己再扔不中的,他看了看那門外,卻還沒有人來,看來自己的躲藏事業還是繼續發揮。


    他每一下都躲得極狼狽,就好像是堪堪中招,卻因為運氣好的躲了過去。


    那些湯汁卻全部的濺到了旁人的身上,全是唉喲的聲音。


    李小橋大搖其頭,這些家夥心誌也夠堅定,上山這麽多年了,除了煉丹什麽本事都沒有學會,打個人與路邊的小混混沒有什麽區別。


    再看那門外,卻已經有人來了,連續的四人,道玄卻走在最前麵,沒有什麽說的。


    自己先前一說那狠話,就有人叫人去通知道玄了,這裏麵雖然都是老成的人卻也有不少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打個小報告也是極為正常的。


    道玄卻不是刻意來這地方的,他不過碰巧經過,就有人看到報告李小橋汙辱天雷破的事情。


    道麵色沉穩,心裏肯定是氣死,身後又是丹房管事,陸機,清遠三人。


    丹房管事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看看李小橋,他正在那桌子上,身上還掛著些殘湯剩飯,終是有些碗碟沒有避過去。


    旁邊也是一眾丹房弟子,也有些胡子頭發都白了,卻在這裏玩躲貓貓,他畢竟是一代宗師,性情極為火爆,這個時候略微的隱忍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你們在做什麽?”


    眾人看到道玄來了,都是各歸各位,王可等幾個人已經嚇傻了,上去拉了拉李小橋,李小橋巍然不動,你說他害怕吧,好像又不像。


    立即有先前打小報告的人上去對著道玄耳語,道玄麵色終於變了。


    他的身旁隱隱的風雷之聲,煉丹的弟子們見到這樣的威勢,一個個都躲到角落裏麵,要是被他誤傷了,可是要了老命了。


    李小橋卻還是不動,“沒有幹什麽。”地上的盤子都摔碎了不知道多少,他還說沒有幹什麽。


    他現在幹的是將身上的湯汁處理幹淨,在道玄的威目注視,鎮定自若的從那桌子上跳了下來。


    那風雷的聲音卻更裂,清遠連連在道玄的身後向李小橋搖頭,他也搞不清楚李小橋今天為什麽會來上這麽一出,卻實在不想李小橋出什麽事。


    “小子,我的天雷破在清風山是弟子夢中所求的功法,居然會被你說成是破綻百出,不知道你又有什麽本事。”他的語氣極平和,卻是


    暴風雨的前奏,就算不會把李小橋立斃當場,也會將他打成重傷。


    李小橋還是不變色,“宗師,我隻是對事不對人,說實話難道也有罪麽?”他小子的膽子比天都大了。


    “好一個對事不對人,我隻知道昨天曾經叫你去金丹宮,你如果不是因為氣我不要你入真,怎麽會敢如此口舌利直。”道玄看起來是在與李小橋講道理,實際上下一刻他就會出手。


    李小橋也看出來了,再拖延不得。


    “宗師,不是我說,你覺得天雷破和禦雷真訣相比怎麽樣?”


    “當然是不若,不過天下能夠小覷我天雷破的人也沒有幾個,其實禦雷真訣與天雷破算是出自一門,隻是略微高明一點。”道玄說得極為平淡,略微高明一點顯然是說了大話。


    “宗師說的極是,不過我卻聽過傷在禦雷真訣之下的人,被一個郎中一丸丹藥就救活了的。”李小橋漫不經心,越是關鍵時候越要舉重若輕,看起來才會更加真切。


    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白,天雷破與禦雷真訣出自一門,一個郎中都能夠治好,說天雷破大有破綻算是輕的了。


    道玄微微雙眼,唇角蠕動了一下,“是麽?”


    顯然是不相信的意思,李小橋隻看到他的胸口微微起伏一下,估計是吸了一口氣,暗罵,這老頭果然不是好糊弄的,幸好自己早就有了準備,就算他是心有千竅也不能識破。


    李小橋一下子樂了,“什麽是不是,前幾個月信陽城中葉虎與葉雲大戰,我有個兄弟當時在旁邊觀戰,被劍氣誤傷,當時身上被燒得焦黑,後麵遇到一個胖郎中,一粒丸藥就治好了,這事情牛家村的人都是知道的。”


    道玄沉吟,“牛家村在什麽地方?”


    李小橋麵現不悅,“宗師,鼎鼎大名的牛家村你都不知道,離信陽千裏的牛家村,山明水秀,人傑地靈,不然怎麽會出我這樣英俊的少年,莊裏為信陽葉氏守舊宅的男丁好幾十個……”言下之意,對道玄不知道牛家村大為不滿。


    李小橋本來離道玄有五丈的樣子,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身前突的有風突起,道玄的影子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的大手向自己的肩上拍來,條件反射準備一讓,卻終於沒有讓,隻能承受了他這一拍,李小橋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骨頭有沒有碎,隻能麵露苦相。


    “小子,牛家村的事情聽起來好像很有趣,我倒願意聽聽,你跟我走吧。”李小橋被他單手控製,卻又不能反抗,恨不得踢這老頭子兩腳的


    。


    王可,張秋等人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麽,卻終於什麽都沒有說。


    看著李小橋與道玄消失在正午的高陽下,卻是隆冬,有烈日而無高溫,天氣不錯。


    西樓峰極西地,道玄的起居之所。


    道玄正坐著,清遠在李小橋的身側,眼神中說不出的莫名意味。


    “現在不想廢話,你照我說的去做了,自然有你的好處。”道玄高高在上,他執掌著李小橋的一切,好像他的說的話就是聖旨一樣。


    李小橋還能夠說什麽。


    李小橋已經帶著那骨骼粗大的道士前往他應該去的地方。


    信陽,信陽城中,大概人口也有兩百多萬,在九州地,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池,這城池大夏國主甚至都沒有太多的印像,最近卻起是風起從龍,極其多事。


    信陽葉氏本來就是信陽四大宗族之首,現在它們突的崛起,將另外三大族壓得完全抬不起頭來。


    淩氏,曾經號稱信陽第二家,現在他們的門口著幾個淩氏弟子,冬日的暖陽照到他們的身上,他們看起來卻更加的萎靡不振。


    “有人來了。”其中一個淩氏子弟發出一聲唿叫,門口守門的淩氏子弟已經看到前方出現了滾滾的煙塵,那些煙塵正衝上宵漢,還聽到裏麵有人聲的唿喝,現在卻是關門的時候。


    於是他們關門,隻留下門口的兩個獸首孤零零的吊在那兒。


    每當看到這樣的煙塵的時候,都是他們關門的時候,因為那些煙塵是信陽葉氏橫行而形成的。


    葉氏酒樓,它的對麵曾經是季氏酒樓,現在季氏酒樓已經是個歌舞場,那歌舞場門楣上麵有一個大大的招牌,上麵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其中有一個最顯眼,“葉”,鬥大的燙金大字,就如同刀砍斧削一樣,立在那招牌上,看起來把人的眼睛都剌花了,李小橋也一樣,所以他低頭。


    李小橋和身正披著厚厚的鬥篷,他旁邊的人更為高大,那人不止高大,而是身高異於常人,李小橋就夠高了,他的身體比李小橋高出一個頭去,當然是道玄。


    道玄的身上也披著黑色的鬥篷,他們的打扮是典型的術士打扮,術士這東西類似於法師或者符師,他們卻又有些常人沒有的異能,他們總是獨來獨往,性情極為古怪,一般人根本不會去惹他們。


    李小橋和道玄作這樣的打扮是再好不過的人了。


    李小橋正要抄身而過,道玄卻一把拉住了他,“小子,餓了吧。進去吃點東西?”


    是詢問的口氣,他卻已經走了進去,李小橋


    癟了癟嘴,這老家夥年齡幾百年了,修為早就用不著吃東西,卻還是貪這口福之欲,心裏更是瞧他不起,卻也隻能跟著。


    信陽地本來曾經是他橫行的地方,看到這些熟悉的東西隻能覺得感歎,巴不得早早的離開。


    道玄卻看上了靠角落裏麵的一個桌子,那桌子隻能坐四個人,現在已經坐了兩個武夫,他們對麵坐著,那桌子上麵放著兩把長長的斬馬刀,上麵還透著些許的血跡。


    道玄卻直接的坐了上去,李小橋沒有法子,隻能和他對麵而坐,那兩個武夫楞,正要發作,看到兩個人的打扮,卻把將要出口的髒話硬生生的收了迴去,互相遞了個眼色,直接叫小二結賬,兩人一臉黑線的就此離去。


    李小橋實在沒有臉,迴頭再看,卻看到身旁五六個桌子上的客人看到自己兩個進來了,要麽移到別處,沒有地方移動的卻東西都沒有下筷子,就直接的走了。


    兩人但是叫有菜而已,李小橋吃得實在是沒有趣,自己搞得與瘟神相似,那味道不用說了。


    這招牌換了葉氏的酒樓果然生意爆棚,才過了片刻就又有人來填滿了這幾個空位,那些人看到李小橋兩個怪模怪樣,卻並不動彈。


    李小橋看了看他們的行頭,都是些行商,鄉裏紳士的樣子,估計沒有見過世麵,也不知道這術士的可怕,於是就坐在兩人的身邊。


    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坐在這兒都沒有一絲絲的人氣。


    李小橋但看道玄吃得稀裏嘩啦,完全沒有一點宗師的樣子,大搖其頭,你說他粗魯慣也就無所謂,關鍵是平時在山上裝得像孫子一樣,李小橋大不適應。


    但看他端起一個盤子,直接往嘴巴裏麵扒拉,不一會兒就聽到那盤子落下桌子,一看裏麵又空了。


    他意猶未盡,“這麽多年沒有吃人間的東西,還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能吃,我先前吃的是什麽,再來一盤。”


    李小橋崩潰,都特麽的扒拉了一盤,還不知道吃的是什麽,苦笑,看到後麵來的那幾個行商,鄉裏紳士正在叫吃的,隻能再為他叫一盤。


    “那小二,再來盤紅棗燒蹄胖。”


    那正在給新來的客人點菜的小二應承了一聲,直接的向李小橋的方向走了過來。


    道玄不悅,“掌櫃的。”這聲音實在是洪亮,就連大街上的人都聽到了。


    掌櫃的飛也似的過了來,“大爺有什麽事。”他實在是緊張,麵對傳聞中極其難纏的術士,他有這樣的舉動實在正常。


    “有什麽事,你們是怎麽做生


    意的,這店小二滿臉都是刀疤,叫這樣的人來侍候,鬼才照顧你們的生意,對了,先前那個什麽紅紅的,一塊塊的肉的再給我上兩大盤,看得胃口都沒有了。”


    李小橋也被那店小二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他滿臉都是刀疤,看起來猙獰恐怖,他也想不出為什麽會找個這樣的人做店小二。


    那店小二已經退了下去,道玄所說的沒有胃口的話,李小橋聽著又樂了,隻能歎氣而已。


    沒有多時,那掌櫃已經親自的端著兩盤紅棗燒蹄胖過來了,滿臉堆笑,“大爺,這是你的菜,先前倒了胃口,這兩盤白送你,慢吃。”於是退去。


    道玄卻又是如先前,端著那盤子就扒拉,李小橋歎氣,實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太久沒有吃東西,已經忘記了吃東西是個什麽味道。


    於是眾人同樂,吃到半途的時候還有胡姬歌舞助興,李小橋看了看,那胡姬的胡風已經去了大半,歌舞之姿極美,倒有些以前自己編排那些舞曲的樣子,突的就想起以前不堪的事情來。


    外麵又突的有人喧嘩,好像有打鬥的聲音,聽那聲音極其的慘烈,至少也有數十上百人正在毆鬥,不知不覺好像已經往這個方向來了。


    坐在位子上的客人們都有些立坐不安,李小橋旁邊的幾個客人已經了起來,向外麵張望,也有些膽子極大的,坐著動都不動,看來都是老客人了。


    突的聽到有人拍拍手,李小橋往那拍手的地方看去,“各位,想來是宗主身邊人正與小賊追逐,大家不要慌張,信陽地葉氏的產業還沒有出亂子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李小橋隻是看到那些老臉孔但坐著吃看而已,一點沒有慌張的樣子。


    有慌張樣子的人都是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估計都是沒有見過什麽世麵的。


    道玄本來在吃東西,突的一下放下筷子,“區區一個宗族之長,也自稱宗主,實在是可笑。”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卻剛好有人能夠聽到。


    這片大陸,雖然既定的稱謂沒有固定,不過常態來說,隻有修真道門的宗師才稱宗主,葉準最多不過是個家主,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搞成了宗主。


    那掌櫃顯然是以葉氏屬下而自得,卻也不不卑不亢,沒有發作,他也沒有往這個方向看,“葉氏之長宗主的由來卻都是信陽城人的抬愛,宗主向來不敢自稱,這位大爺不要誤會了。”


    道玄無話可說,總不好和信陽全城人作對,隻能冷哼一聲。


    卻聽見那廝殺的聲音越來越近,漸漸的向這個方向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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