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抬頭,四處打量一下,最後才終於轉到李小橋的這邊,眼睛裏麵略有遲疑,不過卻偶爾有精華四溢,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在叫我。”


    李小橋有些氣絕,卻又不敢大意,看那老頭子大智若愚,不知道是不是什麽世外高人。


    他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的,原來真是在給我說話,不過也難怪,每一個初上清風山的弟子最初的時候都會像你一樣認真,無論是做什麽都是中規中矩。”那老頭搖搖頭,又開始掃地。


    那些樹葉在他的手居然漸漸的匯聚成了一個球一般,那個球就不停的在他的掃把間翻轉,經久而不散。


    李小橋不敢冒失了,“老伯,看來你在這裏也呆了很多年了,不然的話也說不出這麽多來。”


    那老人終於直起腰來,捶了捶後背,“我自己都記不得在這裏多少年了,最早也和你一樣在這裏門,最後年紀大了,就在這裏掃地,這個地方一年能夠見到人的次數不超過五次,還都是祭祀的時候,實在是寂寞冷清。”


    李小橋聽到他這樣說就不爽了,“老伯,你這樣說我就不大相信了,你哪有我長得帥,怎麽可能以前也是門的。”


    那老人眼裏笑笑,頗有無耐的神色,“我最早來這裏的時候也有一個老頭子在這兒,我也是這樣說他,然後等到我掃地掃了一百多年,最後你終於來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看來我也要離開這兒了。”


    李小橋差點腿腳發軟,雖然自己也想在這兒終老一生,可是也用不著掃地掃一百多年吧,算了,再問下去也不知道還要問什麽名堂來,於是李小橋再不廢話,隻是著不動。


    偶爾有一陣陣的山風吹過來,他還差點打個噴嚏。


    了一天,中間偶爾有人送飯,那老頭極無趣,吃飯的時候他也隻顧吃他的,並不理李小橋,李小橋也不理他。


    待到傍晚,紅霞漫天的時候,陸機來


    了。


    他急匆匆的,手上拿著一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直接就到了李小橋的麵前,叫他把手上的東西送往行月峰,水月觀,水月大師處。


    李小橋這下知道了,清風門又有五峰,先前見到跟在道機宗主後麵的四個人都是另外四峰之主。


    這個水月大師就是那個觀世音,這下也好,能夠去看看李青鸞在做什麽,看她究竟有沒有恢複一點,到時候也能知道她有沒有能力解風雪霜身上的禁咒。


    那陸機給他交待了一番,就匆匆的離去,隻是用手一指給他說行月峰在什麽地方。


    李小橋睜眼看去,行月峰,原來其峰就好像一彎弦月,從中間直接彎折,看起來實在是兇險非常,也大為感歎,這清風山地勢的雄奇,全都是些古怪的物事。


    陸機走了,他也不敢耽擱,於是甩開兩條大長腿就向那方向趕去,他才一動身,後麵那老人就開始笑,“小子,你知不知道行月峰離這裏多遠,就信得過你這一躍十來丈的本事,三天也不一定能夠到的。”


    李小橋局中之人,本來不大明白,現在才想起,尼妹,一看那山勢就知道老頭說的不錯,陸機不是害自己麽。


    過了一會兒,陸機又來了,滿頭大汗,看到李小橋還沒有走,表情略微的平複。


    “李小橋,你怎麽這麽冒失,都沒有問怎麽才能到那兒?”先是把李小橋說了一通。


    李小橋一口氣就堵在肚子裏麵,尼妹,他自己不用心,居然把自己說一頓,沒有辦法,地位低微隻能這樣了。


    然後陸機從懷裏拿出一張符紙,給他說了運用的法門,原來這符紙就是所謂的飛升的符紙,根據上麵的靈力來決定能夠行多遠。


    陸機給他的這一張,就隻能夠到行月峰一個來迴,果然是計算到了極處。


    李小橋把那符法的口訣記得牢牢,也不是什麽玄妙的東西,對這飛升的法門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話不多說,隻見他踏空


    而行,一輩子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曆,但聽到耳旁風聲唿唿,腳下踩踏在虛空之中,卻尤如踩到實物一般,偶爾向下看去,去看到那腳下萬丈的高空,心內不由得略有緊張,於是再不往下看,隻是看那些雄奇的山河美景。


    天氣極涼,卻也不能收斂他對這美景的好奇心情,大概飛了一個多時辰,新鮮勁過了,於是直往前行。


    漸漸就脫離了那清風山的主峰,除了清峰山五峰之外,另外的無量十二峰也漸漸的現在眼前。


    最為顯眼的是無量主峰丹辰山,那丹辰山更高更闊,比起清風山大了百倍,要過他們選拔弟子的要求也更為嚴格,不是世家子弟一般想都不會想到去丹辰山,而且也是萬中過不了一。再遠處就是一座座的大小城池,信陽也在其列,李小橋看到那信陽,心裏頓時不舒服。


    於是再不看它,直向行月峰去了。


    那行月峰果然就好像是弦月一般,看起來怪模怪樣,李小橋快到那山前的時候,才發現這山與它山更不一樣,滿山都是鳥語花香,好像沒有四季之分,偶爾會看到幾個女子,也都是清麗的顏色。


    那些女子或者在漿洗,或者在采摘,看到李小橋在那空中,都是木呆呆的看著,也有些小聲的唿朋喚友,指指點點,李小橋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猴子。


    不過也難怪,這些少女終年在這山上,估計也看不到多少男人,衣食之無憂,且具無聊,有時候寂寞難耐也是正常的。


    李小橋甚至在想他如果下去了,會不會被這些女人吃下去,不過他是想多了。


    已經到了那山門前,如他地一樣,大大的幾個字,“清風門行月峰水月觀”。


    守門的卻是幾個女弟子了,這些女子一樣都是絕色,李小橋有些納悶了,怎麽李青鸞那個死丫頭沒有來守門,如果說漂亮沒有幾個人能夠超過她的。


    也不管了,隻等通傳,接著就被帶到了那水月大師的居處


    ,果然是那個觀世音,隻是打了招唿,東西放下。


    李小橋卻沒有看到李青鸞,半天躊躇。


    那水月大師雖然是出家人,脾性卻不大好,當然也有可能是李小橋太過份,“你怎麽還不走,在這裏做什麽?”


    李小橋沒有法子,隻得告個罪,然後退了出去,出家人本來就避忌俗人,何況李小橋還是個美貌的男子,雖然長得黑,可是黑得勾魂。


    李小橋看不到李青鸞偶有失落,到了那山門處,就要起身。


    再迴頭,卻還是沒有人,有些喪氣。


    正準備念那法訣,就聽到有人唉喲一聲,這唉喲聲脆脆甜甜,幾乎能夠把男人的魂都勾了去。


    李小橋汗顏,這明明就是勾搭自己的意思,再迴頭,卻看到草叢裏麵有一個粉色的人影正在晃動,看了幾眼,覺得實在是熟悉,不看實在是不甘心。


    於是跑了過去,一打眼沒有分清,再看,隻見一張滿月的臉橫在自己的麵前,身上微有豐腴,正坐在地上,好像已經不能起來。


    李小橋伸出雙手,將她一扶,那身體就顫了一下,好像有些自製不住了。


    那女子再抬頭,原來是雲鈴那女人,她現在楚楚可憐,就好像是等著人去采摘的花卉。


    李小橋又要伸手。


    “你們在做什麽。”一聲唿喝已經從山門前響起,李小橋大驚,轉過頭去,卻是一個冷若冰霜的美人,她也不是天生就是這長相,明明就是經過後天多年的清心曆練所以造成了這個德性,李小橋甚至懷疑她喜歡男人不。


    如果不喜歡男人,自己這個德性估計就有些不待見了。


    李小橋趕緊從那草叢中踱了出去,後麵的雲鈴去給他一個紙條,趕緊的藏好了,對著那女人施了一禮,“拜見師姐。”


    那女子卻冷哼一聲,頭已經偏到了一邊去,“誰是你師姐,不是五峰之主的親傳弟子根本沒有資格叫我師姐。”


    李小橋氣不打不處來,尼妹給你機會你不


    要啊,他的眉目突的上挑,“不知道這位美女是什麽來路,為什麽偷看別人,你可要說個所以然出來。”


    那女子一下子就怒了,劍光四溢,她突從背後拔劍,那劍卻似一般的長劍,唯有些微與常劍有異,就是上麵有一股莫名的真氣點點的流動,那流動的真氣若有若無,不知道是什麽法門在裏麵隱藏。


    李小橋卻把自己的手抄好,動都沒有動,清風門是什麽地方,絕對不可能任由弟子起殺戮的心,不要說殺了,就算是傷人都不行,李小橋可不是被嚇大的。


    那女人直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就等著他開口求饒,他卻連眼睛都是睜一下,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前橫著一柄劍似的。


    “小子,你給我睜開眼睛。”那如冰的妙人手腕一個輕顫,那劍就抖出一陣龍吟,聲音極其清脆,幾乎能夠沁入人的心底,是個人都會被這清吟嚇得汗毛倒豎。


    李小橋卻也一樣,不過他有個好處,他極會裝像,再怎麽緊張,他表麵上卻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你到底上睜不睜開眼睛。”那女子從來都沒有被人如此的輕視過,語聲中居然在顫抖,她是水月的親傳弟子之首,走遍清風山也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的不尊重她,想不到李小橋居然這個德性。


    李小橋還是閉眼,既然她不敢把自己怎麽樣,自己睜了眼睛對著那寒光豈不是自己找罪受,“美女,隨便你今天怎麽對在下,你要我從了你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再怎麽說我李小橋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豈能任由女人欺淩。”


    這話說得是道貌岸然,就好像是臨危不懼的忠臣一樣。


    那女子已經淩亂,本來是右手使劍,左手習慣性的捏了個劍訣,這下子左手也不管了直接的就是運了真氣在自己的手上,對著李小橋就是當胸一掌。


    才一推出,就聽到有人來了。


    “李蝶希,你做什麽。”卻是一行十餘個女子正從那山門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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