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是什麽地方,什麽樣的刺客居然有這樣大的膽子,敢來行刺。


    葉準臉上黑黑,如果真有刺客這麽大膽的話,隻可能是針對柳州王的,這些家夥胖子實在是太大。


    葉準卻隻是摸了摸自己的下頷,葉氏的大宅居然是有刺客,實在是離了譜了,葉雲也巍然不動,因為葉準沒有喚他。


    葉準起身,向葉雲示意,葉雲於是隨他而行,留下葉莫問在那裏孤零零的坐著,表麵上是叫他保護柳州王,實際上是怕他幫倒忙,李小橋看那胖子坐在那裏好不尷尬,自己也覺得他可憐。


    胖子身後卻跟著與他一起來的那些精壯的漢子,他們看到主人這樣受氣,自己也是憤憤然,卻隻能氣氣而已了。


    胖子卻坐在那裏吃他的東西,既然沒有人叫他,於是他就當做沒有自己的事。


    李小橋卻看到這胖子其實現在已經不是那麽胖,他以前的肥肉現在已經全部的化為身上的筋結,說起來自己最多幾個月沒有看到過他,他居然有這樣大的變化。


    胖子卻祖宅的時候葉氏甚至連下人都不知道,沒有辦法,他的地位本來就連有些受寵的下人都不如,至少他比起葉成來說就差了不少。


    他現在坐在那那裏穩穩當當已經相當不容易,李小橋覺得他真的有些憋屈。


    隻聽到外麵全是喝罵之聲,再無其他,柳州王仍舊笑談吃喝,絲毫沒有驚慌的樣子,李小橋都對他大為佩服。


    “想不到小王還是有些麵子,居然一到這信陽地,就有這些刺客,不知道是不是黑龍會的人。”他談笑風聲,語氣中全是淡然。


    李小橋初一見這柳州王,隻覺得他不過就是一般二十來歲的年青人,而且極為謙恭,今天才知道不能以一麵之印象來識人。


    柳州王卻在喝酒,這兩天他與這王上相處了幾天,知道他本來不喝酒,但是他在人多的時候也要喝那麽幾杯,而且他喝酒的時候好


    像還不容易喝醉,這實在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


    酒已淨,斟酒的人已經走了上來,卻是風雪霜,她慢慢的走上了那高台,她斟酒的動作也是極小心的,她本來已經做慣了這些動作。


    她的手指極其纖細,上麵一絲繭結都沒有,如果是十多年前,她的虎口上麵或許會結滿硬結,因為那時候她會常常的拿刀劍,而現在她的心卻是如此的光滑,七英的雄心早就隨風而去,現在她最多不過是一個看著兒子慢慢成長的母親。


    李小橋突然覺得自己的唿吸好像不太均勻。


    風雪霜慢慢的退下去,柳州王也看到這個姨娘略有異色,甚至還多看了一眼。


    卻看見風雪霜在那裏好像有些冷汗直冒的樣子,敢情是生了病,隻是她自己硬撐了要來侍候自己的兒子,這個時候直接退下去的話,是大不敬,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樣才好。


    李小橋心裏大急,最後無法,低聲對柳州王說了。


    柳州王一看那女人果然是一個生病的樣子,道:“那位阿姨可是生了病麽,如果實在不行計退下去吧。”果然是仁慈之主。


    風雪霜卻連答應的力氣都已經沒有,隻是點了下頭,再一轉身,人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


    郡王出訪,隨身的侍衛裏麵就有極精醫道,在柳州王的示意下,就給風雪霜察看起來,李小橋心已經懸到空中,卻不敢大動,隻能看看,眼神中透出關切而已。


    但見那侍衛又是掐人中,又是用手探鼻息,最後還拿出了一支金針。


    等到那侍衛示意要個人幫忙的時候,也不管柳州王準不準,李小橋直接就衝了出去,將那女人扶著。


    “她是怎麽了?”話都還沒有完,女人的口角裏麵已經溢出了黑血,那侍衛惱怒道:“敢情是中了食毒,快看看王爺的飯菜。”


    李小橋大驚,根本還沒有機會看,柳州王手上的筷子已經捏得不太穩當,他的


    眼神突的有些不太穩定,他穿著的是龍鏻的衣衫,那衣衫金光閃耀,他卻已經變成了個木頭,那柳州王已經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麵如金紙一般。


    一眾侍衛盡皆拔刀,手上拿起那穿雲箭對著空中就放了出去。


    李小橋拉著那女人臉上就快流出淚來,卻隻得強忍住,害怕被人看破。


    頭頂上驀的著了下,差點就眼冒金星,卻是先前那醫官侍衛,“你這臭小子,這女人不過是偷吃了廚房裏麵的東西,量並不多,沒有生死的危險,如何連主上也不管,單拉著這女人。”


    李小橋一下子跳起來,臉上喜色一閃即沒,將風雪霜輕輕的放下,隻要不死就一點事都沒有,但看柳州王,已經沒有什麽氣色,臉上本來還算是清俊的麵容竟然越來越灰敗,那醫官強行的從他的身上扯下一塊翡翠色的玉佩,然後掙開他的嘴巴給他塞到喉嚨裏麵去,果然氣色稍微的好了些。


    那醫官臉上全是猙獰的神色,“葉氏的人一個都不準放走了,如果王爺有事,我們隻有叫他們陪葬。”


    李小橋倒吸冷氣,柳州王如果死了,這些人當然都是連坐的責任,隻是有一點,葉府的人如果全滅,風雪霜卻怎麽還保得住。


    看了看下麵,胖子都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怎麽的。


    李小橋看了他就來氣,果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拿起一個酒杯就對著他的腦袋扔過去。


    這小子不打他一下他是真的不會清醒。


    眼看那酒杯到了他的跟前,堪堪就要砸中他的腦袋,耳朵就要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和那嗷嗷的慘嚎。


    這一刻卻時空停滯了,那杯子突的不動,就那樣的停在葉莫問的身前,那杯的酒水已經滴滴的滴到地上,發出滴嗒的聲音。


    然後一隻大手伸了出來,不是葉莫問卻又是誰,他的樣子出奇的鎮定,就好像麵前發生這樣的大事他一點都不擔


    心一樣,也有另外一種可能性,是他對麵前的事情早有準備。


    他已經走到那醫官的前麵,“讓開。”語聲中居然有莫大的號召力,與李小橋所認識的那個在人前唯唯諾諾的胖子完全不一樣,實際上李小橋已經呆了。


    李小橋已經讓開了,葉莫問將柳州王扶起,然後他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給柳州王服下。


    也不片刻的功夫,那王上已經醒轉。


    他悠悠的看著麵前的黑漢,臉上全是莫名所以的神色,略微詫異的道:“難道就是你?”


    柳州王已經坐定,那黑漢卻已經伏到了地上,“小民葉莫問實在不齒有這樣的禽獸父親居然與黑龍會相互勾結,燒殺搶掠,胡作非為,前些日子還相互串通作些官樣文章蒙蔽國主……”


    聽到這一串話李小橋有如天驚,想不到突然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居然變成了這樣。


    柳州王大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李小橋甚至懷疑他先前中毒的樣子是不是裝的,有一點卻肯定,母親肯定是不會裝中毒的。


    想到這裏他已經暗暗的生了警惕。


    雙手本來是一直握在那刀柄上,現在卻不由自主的加大握刀的力度。


    卻不一會兒,葉準與葉雲已經轉來,李小橋隻能冷眼旁觀,看看這事情究竟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如果危急到母親的性命,少不得帶了她一起大殺四方,雖然不能敵眾人,逃命估計是沒有問題的。


    葉準一走進那大廳已經隱隱約約的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卻突的停下了腳步,“王上,怎麽突的氣氛如此緊張卻是為了什麽?”


    柳州王看了看葉準,又看了看葉莫問,那黑漢卻了出去。


    葉準的臉上已經現出了驚異的神色,表情陰晴不定,他對柳州王雖然是表麵客氣,骨子裏麵卻始終都是囂雄的意思,這個時候早已經看出這個胖子大有問題。


    葉莫問麵對著葉準,居然是居高


    臨下的意思,再無往日懦弱的樣子,直如一尊鐵塔般在那個地方,說不盡的煞氣,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葉準冷笑一聲道,“你這小子果然還算是我的兒子,居然有這樣的本事,我實在是看走了眼了。”


    語聲中居然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除了冷意之外再無其它。


    柳州一從那椅子上了起來,“從來之內父子兄弟相煎的事情也極多,想不到平民中也是這樣,今天有幸讓我開了眼界,且看你們兩個怎麽解決這紛爭。”居然是做甩手掌櫃的意思。


    葉莫問微微的怔了一怔,他想不到居然會變成這樣,與黑龍會勾結雖然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不過民間人都知道,國主對黑龍會暗裏極其忌憚,如果被發現隨便尋個由頭都能夠把勾結的人辦了,今天落到葉準的頭上居然這麽的輕鬆。


    柳州王已經端端正正的坐著,他的臉上就好像是止水一樣,甚至讓人懷疑他先前是不是真的中過毒。


    他現在就這樣的看著父子相殘,就好像是看猴戲一樣,他說得極對,宮庭之中,為了一把龍椅,父子兄弟**就好像是喝水一樣正常。


    平民之中又何嚐不是這樣。


    “前些日子我就收到消息,說葉準黑龍會的人勾結,想不到過了幾天葉氏就有掃平黑龍會的舉動,當然不能不讓人生疑,所以小王來了,然後在葉雲的舊居搜出了這個東西。”已經有一個侍衛上來,他拿出的是一件衣服。


    一件黑色的衣服,這衣服除了質料上乘之外,其實談不上有什麽特色,最多不過是它的正中繡了一條龍,一條黑色的龍。


    “然後我暗訪黑龍會的時候卻又抓到一個胖子,而且這個胖子還會一會變胖,一會變瘦,實在是稀奇的事情。”


    那個胖子卻已經被帶了上來,不是唐敖卻又是誰,李小橋在柳州王的身後,他真的想不到柳州王居然會把這個胖子都抓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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