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鷹”楊百烈破口大罵道:“我他媽的!操你十八代老袒宗,竟敢暗算本大爺!”


    “火鷹”柯追命暴烈地道:“姓曾的,你出來吧!”


    “毒鷹”鄭念雲道:“十弟,你再廢了南宮小邪的另外一隻招子!我不信那姓曾的還不現身。”


    “駝鷹”楊百烈聞言,大笑點頭。


    就要再下毒手之際——


    “操!毒鷹,算你狠!”


    曾世俊自暗處緩緩地站出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尤其是“駝鷹”楊百烈,一見到曾世俊,就忍不住要衝出來。


    “十弟,不要妄動!”


    “黑鷹”蘭天行攔住暴躁的“駝鷹”楊百烈。


    “毒鷹”鄭念雲異常冷靜地道:“姓曾的,你還是出來了。”


    “操!我能不出來嗎?老鄭!”


    鄭念雲目光深沉地繼續說道:“曾世俊,你果然不是個甘於雌服的人,你的確不好惹?”


    曾世俊笑道:“彼此,彼此,十三鷹我也實在惹不起!”


    “翼鷹”藍拐冷冰說道:“曾世俊,這次我看你哪裏去生狗屎運氣來?”


    曾世俊道:“操!這次真不知你們又要死了幾個?藍二爺!哈哈:…”


    “力鷹”胡昌喝道:“姓曾的,今日你休想再活著離開“嶽鷹門”,我胡昌以生命擔保。”


    曾世俊拿出銅鏡照了一照,歎了一口氣,按著莫名的笑道:“帥……胡爺最好俠你所言的極是,今日我們之中總有幾人要倒下去。”


    “駝鷹”楊百烈厲聲接道:“姓曾的,今夜倒下的必然是你。”


    曾世俊歎息一聲,道:“我不得不承認,楊百烈,你的神經感官實在異於常人,這麽快就忘記了你大拇指的傷痛。”


    這一冷嘲熱諷,楊百烈氣得臉紅脖子粗道:“你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及話裏的每一個字,姓曾的,我會再叫你生咽迴去,絲毫不漏地生咽迴去!”


    曾世俊不在乎她笑道:“楊百烈,你是說就憑你一個?哈哈……笑死人了!”


    “白鷹”白小飛搖搖頭道:“曾世俊,我們不會中你的激將之計的。”


    “黑鷹”蘭行天語聲森冷地道:“姓曾的,你的分化之計再世不會管用了,如今你等著流血吧!”


    “毒鷹”鄭念雲冷峻地道:“姓曾的,每一場搏殺其間過程俱皆慘烈艱危,最後能站著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你還沒有勝利!”


    曾世俊不置可否地笑著。


    心中卻是疑慮叢生:“為什麽十三鷹還遲遲不動手?莫非是在等待什麽?或是期待什麽?”


    曾世俊不能再等下去了。


    南宮小邪受傷極重,又失血過多,再不送醫急救,南宮小邪華會沒命的。


    曾世俊暗中吸了一口氣,緩緩運氣於全身,準備蓄勢待發。


    表麵上——


    曾世俊仍不動聲色地道:“各位鷹大哥,不知你們是準備一個一個來?還是打群架?”


    “魔鷹”開生歡道:


    “曾世俊,我很奇怪你竟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對你這種人,講什麽仁義道德皆屬多餘!”


    曾世俊看著銅鏡,毫不關心地道:“這麽說,你們是準備再打一次群架了?”


    “駝鷹”楊百烈狠狠地道:“好讓你知道我們兄弟的厲害!”


    曾世俊手揮著銅鏡,笑道:“要不借你們銅鏡照照,你們兄弟的厲害,我早已領教過了,並不怎麽樣!”


    “白鷹”白小飛道:“我們大夥兒全要留心這姓曾的,他表麵上嬉皮笑臉,忽而義正詞嚴,忽而故作謙虛,他這一切都是做作、都是偽裝,他現在正準備流血的打算,我們要小心。”


    曾世俊苦笑著道:“隨你們含血噴人吧?隻要你們不汙染我純潔幼小美少男的心靈,隨你們去說。嘿!不過,我曾世俊決不向惡勢力低頭!”


    “頭”字力出曾世俊的齒縫往外蹦的當兒——


    曾世俊拔劍,出劍,飛身,一氣嗬成,快如閃電。太阿神劍開始迴轉、繞環。緊接著,劍影迷晃,劍身恍忽,一團亮眼的光輪便如此豔麗般地隨著它的身形飛舞!那遊蹤不定的劍尖,刺人迫骨的劍氣。在一刹時間,一柄太阿神劍幻化成千百枝太阿神劍,而曾世俊就在劍的中心變化點!劍劍莫測,卻又劍劍追命山


    “天外飛仙”!


    是了,真正的“天外飛仙”,“驚虹神劍”第三式式出現了。


    “毒鷹”鄭念雲等人一聲驚唿!


    不分先後地——


    各人也傾全力一搏,使出自己平身所學,攻向曾世俊那“馭劍成氣”的劍光中。


    曾世俊太阿神劍的劍稍,脫身而飛向“火鷹”柯追命,去勢疾急,快不可言!


    十三鷹等人,先是三條人影交叉飛起,那是“毒鷹”鄭念雲、“駝鷹”楊百烈、“白鷹”白小飛!


    曾世俊恰躲過第一波的攻擊的瞬息間,劍氣連著劍身劃破了“毒鷹”鄭念雲、“駝鷹”


    楊百烈、“白鷹”自小飛的軀體,分別是匹、六、三劍。


    一條人影在此時鬼魅般橫閃而至!


    出手快又準,一雙“金剛拳”暴轟至首!


    曾世俊的“天外飛仙”豈是“力鷹”胡昌一人所能力敵的。


    “黑鷹”蘭行天,“魔鷹”開生歡正待出手相救!


    但時間上猶差了那麽一步。


    “力鷹”胡昌的一拳貼著曾世俊的肚皮擦過,拳勁連皮帶肉地刮掉了一大片。而“力鷹”胡昌半邊身子,,卻被劍鋒絞為粉碎。劍旋偏鋒,“黑鷹”蘭行天,“魔鷹”開生歡合二人之力,抗拒太阿神劍的結果


    “黑鷹”蘭行天的七孔玉蕭被削落數截,左臂也被太阿神劍刺中二次。


    而“魔鷹”開生歡的運氣更差。


    任何一個人,被太阿神劍削斷兩條腿,一隻手的人,通常不死,也等於廢了。


    盡管——


    “魔鷹”開生歡的“鳥頭錐”錐身,此刻尚留在曾世俊的腰脅之中。


    一點喘息的餘地也不給曾世俊。


    “毒鷹”鄭念雲、“翼鷹”藍拐毫無遲疑地在這時疾攻曾世俊。


    而陰險的“駝鷹”楊百烈,追魂拐劈向之處,正是倒地末醒的南宮小邪!


    曾世俊見狀,劍落喪門釘的同時,冒著挨“毒鷹”鄭念雲十三鞭的危險,太阿神劍脫手而出!


    “駝鷹”楊百烈的笑容隻是一刹那——


    追魂拐來不及結束南宮小邪的生命。


    太阿神劍卻已筆直地透穿楊百烈的心窩而過!


    說時遲,那時快!


    曾世俊竭力躲讓“毒鷹”鄭念雲的金箍蟀皮鞭。


    躲是躲過了十鞭,身子仍被打中三鞭。


    雖然挨上的二鞭並非要害,卻也痛得曾世俊,差點閉氣過去。


    最後的一鞭,在“毒鷹”鄭念雲來不及收鞭時——


    曾世俊咬牙捉住了鞭身,飛腿蹴迴“毒鷹”鄭念雲的胸前要穴!


    “毒鷹”鄭念雲叫罵聲中棄鞭閃過。


    曾世俊心一喜,任那藍拐的喪門釘,一枝劃破左手而過的同時——


    曾世俊將金箍麟皮鞭橫空一掃,再一卷,又再一掃!


    於是——


    第一次鞭掃的目的,是太阿神劍的劍身,太阿神劍彷佛通靈般地,淩空脫地而飛!


    奇怪的是,那被鞭尾掃中的太阿神劍,去勢急快地射向“白鷹”白小飛!白小飛不得不抽身而退。


    那二次的一卷,卻是卷起暈死過去的南宮小邪,曾世俊接住南宮小邪剛要下墜的身形。


    最後的一掃,卻是連鞭拋出,遏住了“毒庹”鄭念雲、“翼鷹”藍拐、及“火鷹”柯追命的攻擊。


    曾世俊抱起了南宮小邪像頭瘋虎般地衝圍而出。


    “毒鷹”鄭念雲等人,見狀急追!


    曾世俊使盡吃奶力氣,拚了餘力。


    “看火藥!”曾世俊一聲叱喝,抖手射出一團黑色的物體。


    “毒鷹”鄭念雲等人信以為真,四散而開。


    待看清來物時,竟是——一把汙泥,那是曾世俊情急之下中的緩兵計。


    等到知道受騙時,曾世俊早已失去了蹤彰。


    南宮小邪就躺在床上。


    太令人想不到了!


    曾世俊竟然還留在“嶽鷹門”。


    而且正是“嶽鷹門”的“衛房”。


    另因為他再也沒有餘力奔出中條山了。


    曾世俊一人重創“中嶽十三鷹”,實在令人咋舌不已。


    如今中嶽十三鷹隻剩下了——


    “毒鷹”鄭念雲、“翼鷹”藍拐、“白鷹”白小飛、“黑鷹”蘭行天,以及“火鷹”柯追命。


    殿前十武士尚不足為慮,可憂的是曾世俊如何帶著南宮小邪逃出“嶽鷹門”。


    曾世俊將身上僅剩一粒的“玄龍舟”喂給南宮小邪,畢竟南宮小邪是因為自己才會有如此下場。而南宮小邪的傷勢若脫延下去,必然有生命的危險,其實曾世俊他自己的傷勢亦好不到那裏。


    剛才那一陣奮力急馳,隻是強弩之末罷了。


    十三應的任何一人如果在此刻發現了曾世俊,曾世俊肯定是走不出人家手下五招的,更糟的是,為了救南宮小邪,連太阿神劍都搞丟了。


    曾世俊雖然不相信“劍在人在,劍失人亡”這句鬼話。


    但是沒有了兵器,好像老虎沒有爪子一樣,紙老虎一隻,威力要打上相當的折扣來。這種狠狠法,曾世俊並不是經常能夠碰到的。


    曾世俊唿著氣,再撕下自己身上的舊布,而上黏著發膿的血水,拚命咬著牙,不然曾世俊沒辦法控製自己不哭喊出來。


    那種滋味比拿著刀切割身上的肉,還是痛上數倍。


    “玄龍丹”的妙用,已發揮殆盡,他清楚,如果再不敷藥,傷勢一定會惡化,甚至死亡,可惜在打鬥中,將密藥遺失,身上已無金創藥。


    曾世俊搖搖頭,苦笑道:“操!本帥哥就這麽死了,實在不值,我曾世俊才不到二十歲,吃喝嫖賭樣樣都還末精通,怎麽能輕易死去?”


    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如今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大羅神仙又能什麽辦法可想呢?


    換成是錢鬼,不知他是否能敖到現在?”


    在苦難中,猶不忘拿自己和龍躍寶比,曾世俊真是不知死之將至?或是苦中作樂?


    曾世俊盡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終於敵不住疲困,不知不覺中,慢慢地眼皮漸漸台上,閉著了雙眼。


    曾世俊躺在釘床上,混身是血洞。


    一顆一顆鬥大的頭顱,在他眼前搖晃!


    有的吐著長長紅紅的舌頭,有的缺著兩顆眼珠,一糊眼洞,觸目驚心!


    “曾世俊,遂我的命來!”


    一具又一具缺頭少路膊的屍體,一步一步逼向曾世俊。他想喊,卻發現喉能像被稻住似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劍呢?自己的太阿神劍呢?


    曾世俊四千尋找自己的太阿神劍。


    卻發現太阿神劍竟插在自己的腹中。


    已死去的“妖鷹”殷不揚,掙笑著抽出太阿神劍!


    順著太阿神劍,道抽出自己的肚腸


    老天!曾世俊想驚唿:“那是我的腸子!”


    隻見殷不揚不停地抽出一截又一截花花綠綠的大腸小腸,和著血水、肝膽,就這麽送入口中,啞嚼起來:


    曾世俊拚命把那落山肚外的腸子,塞迴肚子,但還是不停地往外流,往外流!


    死去的“癩鷹”文敬樁此刻麵審邪笑,七孔流血,拿著自己的心肝,硬是要曾世俊吞了它。


    曾世俊使勁地搖頭,搖頭,猛然間,皆世俊竟發現自己的頭也掉在地上——腦漿一直滴出: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一聲驚叫,曾世俊醒了過來。


    原來那又是一場惡夢,幸好隻是一場夢,曾世俊摸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斷了沒?


    “還好!頭沒有斷。”


    曾世俊鬆了一口氣,才警覺到天又完了。


    天亮總是好的,因為那耀眼的白晝總會給人們帶來希望,無窮的希望。無論如何,希望是很誘人的,因為有了希望,人們也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南宮小邪緩緩地呻吟著。


    曾世俊關切地拍著南宮小邪的臉頰道:“醒醒!賊邪,醒醒啊!”


    南宮小邪睜開了眼睛,望著他一眼,又閉上眼去道:“曾老大,你也死了!也好,黃泉路上有人做伴。”


    曾世俊道:“操!你瘋,賊邪,我們都還沒死!”


    “你說什麽?我們還沒死?”


    “傻瓜,來,打打你自己的嘴巴,看看還痛不痛?”


    南宮小邪半信半疑地捏了自己一下,再用力捏一下。


    南宮小邪笑出了眼淚道:“哇!真的還沒死!我以為我死走了。”


    “傻瓜,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哇!老大,你真是把我害慘了?”


    曾世俊問道:“怎麽說呢?我也正想問你,明明看見你突圍而走了,怎麽又被捉迴來?”


    “還說呢,都怪老大你騙我。”


    “我騙你?”


    南宮小邪吃力地道:“你說,龍老大和高絲大姊頭在山下接應我們。待我突圍以後,便往山下奔,那知到了地頭,我拚命喊叫也不見他們出現,於是……”


    曾世俊接道:“於是便被後麵的追兵趕上,被擒了迴來。”


    南宮小邪點點頭,無奈地道:“老大,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麽要騙我。”


    “怎麽,你還在怪我?”


    南宮小邪笑了笑,有氣無力地道:“怪怪有什麽好怪的?能夠死逃生,已經是很幸運了,那點小事還有什麽好放在心上的。”


    曾世俊有點歉疚道:“賊邪,事實上,我是不該騙你的,但是,沒有你的幫助,我是拿不迴綠寶石的。權宜之下,我編了個小小謊言,但是你要相信我,原本我以為我們可以拿走綠寶石的,唉……”


    兩人相對苦笑,南宮小邪笑得有點吃力,因為內傷頗重。


    南宮小邪看了自己身上的傷勢,道:“說真的,原本被帶迴嶽鷹門時,我就認定我死走了,我隻是尚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老大會來救我。”


    “賊邪,你該對我有信心的,隻要你落人他們手中,說什麽我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況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難為你吃這麽多苦了。”


    南宮小邪笑道:“吃點苦是沒什麽,能檢迴條命就不錯了。”


    南宮小邪此刻才發現曾世俊神態疲乏,而且也混身是傷,不禁說道:“哇!怎麽你也搞成這樣子?”


    “為了救你呀!”


    “那該死的十三鷹!”


    曾世俊緩緩地道:“你說錯了,不是十三鷹,十三鷹這名號要改了。”


    “你是說……”


    “除毒庹、翼鷹、白鷹、黑鷹及火應外,其他鷹都向閻王報到去了。”


    南宮小邪不敢相信,又帶著興奮地口氣道:“哇,哇!真令人不敢相信,你一人就挑了八隻老鷹,傳到江湖上,不知又要嚇壞多少人了?”


    曾世俊苦笑道:“傳到江湖上,固然是挺風光的一件事,隻是不知我還能聽到否?”


    南宮小邪不解地道:“老大,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一點也聽不明白?”


    “操!你知道我們現在在那裏嗎?”


    “對!說到這個,我倒忘了問你,這是那裏?那一家客棧?房間還蠻乾淨的。”


    曾世俊真不知說些什麽才好,南宮小邪竟把這裏當成客棧,還未迴話,南宮小邪又道:


    “對了,老大,綠寶石你拿迴來了沒有?你拿出給我瞧瞧,讓我大開眼界好不好?他媽的,這樣拚命,流血,連為什麽東西都瞧見,真會叫人嘔死。”


    “賊邪,這……你先聽我解釋。”


    “老大,你該不會不肯借我看吧?我不會起盜心的,隻不過瞧一眼就好了。”


    曾世俊道:“賊邪,不是我不借你看,而是…”


    “老大,你該不會是還沒拿迴來吧?”


    “正是這樣,賊邪,我還沒要迴綠寶石。”


    有些失望,南宮小邪道:“算了,如今也算逃出“嶽鷹門”了,等咱們傷養好後,再迴去討迴來好了,反正十三鷹隻剩五隻了,我們沒甚好怕的,老大,你說對不對?”


    曾世傻笑得有點勉強,緩緩地道:“賊邪,告訴你一個消息,、,不怎麽好的消息。”


    “怎麽,老大,你不想要迴綠寶石了嗎?你想就此算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我想算了不談,那五隻老鷹也不會答應的。”


    南宮小邪道:“那就對了,大不了再流血,反正十三鷹欠我南宮小邪的賬,遲早要討迴,我也巴不得早日討迴來,大不了迴家搬救兵,找四大家臣及七大護衛,看看我南宮世家是不好惹的?”


    “賊邪,我們現在正在……呃,我的意思是我們尚未脫離險境,我們……


    “慢著,老大,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我們還在“嶽鷹門”吧?”


    “操!賊邪,很不幸的讓你給說對了,不錯,我們還在“嶽鷹門”?”


    南宮小邪一字一字吐出來道:“老大,你騙我的,我知道你在跟我開玩笑,這裏不是“嶽應門”,你是想嚇我對不對?”


    曾世俊搖頭苦笑道:“我倒真寧願我是騙你的。”


    用手指著曾世俊,不知是驚嚇過度,亦是精神錯亂,南宮小邪吱哎呀呀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你……我……


    話完,“噗通”一聲!


    南宮小邪又暈什在床上。


    曾世俊趕緊探視一下南宮小邪的脈搏,幸好南宮小邪隻是刺激太深而暈死過去,並不是真的斷了氣。


    “唉!可憐的賊邪,剛醒過來又嚇暈過去。”曾世俊歎氣道。


    突然,一陣輕微地聲音響起。


    曾世俊臉色一變。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來?


    十三鷹的人怎麽如此快就找到這裏,怎麽這麽倒楣,媽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迴還能不死,真叫奇跡了。


    不管如何,曾世俊一步一步艱辛地把南宮小邪用棉被裹住藏好,自己躲在門縫邊,事到如今,若非不得已,也能賺個墊棺材底,總算死得不會太寂寞。


    腳步聲接近了,曾世俊聽得出來,來人並不是能手,充其量隻是一個小角色罷了。


    曾世俊稍微鬆了一口氣:全想:“你若自己硬要往鬼門關闖,也怪不得我了。”


    那來人邊走邊埋怨道:“好好的“嶽應門”如今搞成這般淒慘法,我再混下去又有什麽出息呢?唉?真倒楣。”


    曾世俊緊張的神色,轉為一喜,這個人他不陌生,因為曾世俊曾聽過他的聲音,他是小葉。先前在衛房時,曾世俊便聽過他了。


    小葉又道:“鄭大爺現在好像瘋子一樣,見人就罵、就打,他媽的,找不到姓曾的又關我們下人什麽事,老是找我們當受氣包!”


    小葉推開了房門,還怨道:“叫我來文爺的房間,找文爺生前的遺物,還真叫我心裏發毛……”


    話還沒講究,小葉突然瞧見有人在對自己笑。


    那人滿身血痕,再仔細一看……


    “你……”


    小葉的軟麻穴,啞穴已被曾世俊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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