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上岸打了電話,跟在五角大廈服務的叔叔取得了連絡,也取得了承諾代為一查檔案。


    剩下來的時間隻好等待了,每隔兩小時,她們打開雷達幕,探測電波追蹤器的位置,發現魯薏絲他們一直停留在大嶼島上,沒有動靜。


    又過了一天,該輪到馬佳琍守值。她打開了雷達螢光幕,發現那個光點不見了,連忙去通知陳秀蓮。


    “大姊,魯薏絲一定是發現了追蹤器,把它拆除了。”


    陳秀蓮到螢光幕前看了一下,苦笑著說:“他們沒有發現追蹤器,隻是窮極無聊,把我的船分解賣掉了。”


    “你怎麽知道的呢?”


    “因為我的追蹤器是裝在引擎上的,除了把引擎拆掉,追蹤器不會失效的,現在追蹤器沒有反應了,就證明他們把引擎拆了下來,分開來賣掉了。”


    “為什麽要拆開來變賣呢?”


    “因為那具引擎的性能極佳,是一家最有名的機械公司出品,引擎上有號碼,很容易追查,他們不敢變賣,而且也舍不得賣掉,所以拆了下來,換到別的小艇上去,再換上一具引擎賣出去了。”


    “大姊怎麽知道他們是賣掉了。”


    “如果不是變賣,不須要拆卸引擎,我的小艇是配合引擎性能設計的,換一具別的引擎,性能就差得多了,他們如果要利用我的船,不必要把它們分開。”


    朱麗道:“大姊,你似乎很高興,莫非是你投保的賠償數額高出原價嗎?”


    陳秀蓮搖搖頭:“那條小船是很容易被竊的東西,沒有一家保險公司肯接受超額投保的,整條小艇的買價是一萬五千元美金,保險公司隻肯估價八千元,如果追不迴來,我就要損失七千美金。”


    “那你怎麽還這麽高興?”


    陳秀蓮笑道:“因為這證明了魯薏絲很需要錢,也一定會在短時內行動,否則像這樣等下去,我可受不了。”


    “可是我們無法控製她的行動了。”


    “不要緊,我另外有安排,她躲不過的;現在我們要隨時準備行動了。”


    一個上午過去了,朱麗的叔叔來了答覆,胡益謀與魯道夫戰後在歐洲從事買賣德國的剩餘軍事物資的範圍很廣,戰車槍械被服,無一不包,大部份是向戰勝的盟軍收購後賣出,但是大戰末期,有許多納粹軍官與蓋世太保隱藏下的物資也偷偷地交給他們轉手,被他們黑吃黑吞掉的也不少,納粹政府快垮台以前,希特勒為了要日本在太平洋牽製盟軍軍力以減輕在歐洲的壓力,曾經派了一些軍艦載運了一些秘密武器支援日軍,有的送到了,有的在中途為盟軍的潛艇或空軍炸毀,資料也不太齊全。


    不過從戰俘的口中,得知蓋世太保總部的梅生少校曾經乘坐一條驅逐艦到過香港外海,運送了一部份新式飛彈過來,在香港曾經逗留了兩個多月,迴程時全艦神秘爆炸,艦上人員全部死亡。


    可是大戰結束後的第三年,奧斯陸有一個商人麥許神秘死亡,屍體上有血書希伯來文“複仇”的字樣,判斷是猶太人的複仇黨所為,德國的蓋世太保在特務頭子希姆萊的指示下,曾經慘殺數以萬計的猶太人,激烈的猶太人就成立了這種組織,專事狙殺改名潛匿的納粹份子,而麥許的屍體特征,竟與在太平洋上陣亡的梅生少校極為符合。


    另外還有一個資料顯示很有意思,梅生少校送到東方的那批飛彈,事後檢點庫存,發現含有高度爆炸性的彈頭竟沒有帶去,同時這批資日的飛彈在日本的軍部中也沒有記錄,而承辦接洽的犬養大佐在太平洋逐島戰中陣亡,那批飛彈的去向也成了個謎。


    (梅生少校是蓋世太保的間諜首腦,曾經主管過一個化學實驗機構,專事提煉海洛英,分送到同盟國中,作為國外情報人員的活動經費,兼而達到腐化同盟國的目的。)


    接獲這份報告資料,陳秀蓮十分興奮地道:“好了,這一份七巧板大部份的圖片都找到了。梅生少校大概知道戰局無望,把那批飛彈頭換了下來,把嗎啡裝在偽造的彈頭中送到了東方來,可能跟犬養大佐有了默契,將那批飛彈藏了起來,以為日後匿居的生活費用。因為犬養大佐是黑龍會的成員,也是專搞情報,專搞黑社會的壞蛋,麵對這一批東西,豈有不動心的,於是兩個人利用職權把這批東西藏了起來,留作日後私人的資產了。”


    “梅生為什麽要送到東方來呢?”


    “因為他知道德國快垮了,日本還有一搏之望,他是想選擇東方作他安身之處的,當然要到東方來了,把東西藏好之後,梅生再安排了使那條驅逐艦爆炸,自己喬裝易名,在挪威立足,因為那裏沒有參戰,保持中立,是最理想的藏身所在地。”


    “他難道不怕大佐吞了這份藏物嗎?”


    “搞情報出身的人都會留一手的,他們一定各自負責一個部門,似乎是犬養提供人力,他負責藏物,然後雙方各持一份地圖,大戰結束後,犬養戰死,梅生為了怕猶太人找到他報複,可能通過了魯道夫的黑社會組織,想瓜分這批東西,魯道夫又豈是省油的燈,取得了地圖之後,把他暗殺了,造成是猶太人下手的樣子,因為那時猶太人複仇行動如火如荼,證明麥許是德國少校梅生,對他的死也就不會著力追究了。”


    “可是魯道夫隻擁有一份圖呀。”


    “不錯!但許益謀是個搞情報的,又是中國人,在香港工作過一段時間,他必然有辦法弄到犬養大佐留下的那份圖,也許起初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弄清楚是毒品之後,本著良知不肯合作了,所以他手中藏著一份圖,魯道夫自然不肯放棄的,可是他自己卻死於黑社會的火並,把這件事冷了下來,結果又落到了魯薏絲手中。”


    朱麗笑道:“大姊好像是親身參加的一樣。”


    陳秀蓮道:“我一直弄不透魯薏絲為什麽要冶鋼設備,現在總算弄明白了,那些嗎啡被封存在偽裝的彈頭裏,一定要經過冶化後才能取出來,把這個問題解決後,其他都不成問題了。”


    朱麗道:“現在還有一個最後的問題,就是東西藏在什麽地方,這也是你七巧圖上最後的一塊,找到了這一塊,整個圖形就完全了。”


    陳秀蓮笑笑道:“追蹤器雖然失效了,但是,我另外安排了幾著伏子,相信那些必然有一子能奏效的。”


    朱麗歎道:“胡益謀也是的,既然他不願意讓那批毒品流出市場,就該毀了才是。”


    陳秀蓮道:“我相信他有這個意思的,隻可惜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他的圖已經交給我們了,那隻是如果找到毒品的圖,這是犬養大佐手中的一部份,藏物的地點是梅生少校控製著,現在隻有魯薏絲知道了。”


    “犬養是地主,為什麽不知道藏物所在呢。”


    陳秀蓮笑道:“他們都是搞情報出身的,當然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利益,梅生一定提出了這個要求,藏物的地方由他選,收藏的方法由犬養派人負責,犬養把設計圖設計好了之後,派出一批人,交給梅生帶到一個地方去建設工事,工事造成後,將那批人秘密處死,工事的建設由日本人負責,梅生不得幹預,這樣就雙方各掌握一個秘密,誰也無法並吞掉對方的份子。”


    “難道他們就不可以設法探索對方的秘密嗎?比方說我是犬養大佐,就會設法叫一個部下潛伏其中,把地點標示出,而後再利用秘密通信方法告訴犬養。”


    “完工之後,這些人要由德國人處死的,有誰肯為這種事去送死,何況雙方都是叛國的行為,他們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的,何況梅生事後要把驅逐艦也炸掉,隻有一個人逃生,他當然也不能把日本人留下一個去探悉工事的建築,這是一個天衣無縫而狠毒無比的陰謀。”


    葉長青問道:“大姊,嗎啡是無法耐受高熱的,如果要把彈頭溶化了,裏麵的嗎啡還能保留原狀嗎?”


    “一般技巧上說來是不可能的,但梅生主管著化學研究機構,自然有辦法在外麵加上隔熱設備,德國人雖然戰敗了,但他們的科學技術卻居於世界之冠,尤其是二次大戰的納粹黨,他們擁有了世界最優秀的科學家,戰後各國的科學發展,都是納粹集中營裏的科學家所創的成果。”


    馬佳琍一歎道:“現在就缺那最後的一塊七巧板了,開門的鑰匙找到了,但是門在那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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