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兩個月的假,等你高考完我再走。”沈時年這迴是特地請了假來陪考的,明年就要去軍校報道了,這一個月就是特地來陪他的小妻子的。


    高考前幾天公布了考試時間,在十二月的十,十一,十二三天,現在已經是十一月底了,陳寒露心裏算了一下時間,沈時年竟然要待到一月底才走,這可是他當兵以來第一次。


    陳寒露心裏高興,但是還是問:“這不會耽誤你的事吧?”


    沈時年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笑得溫柔道:“還有什麽事情比陪著我的小姑娘更重要的。”


    陳寒露吃了早飯,拿了書就去老師那裏上課了,等她走後,沈時年把碗筷收拾了,後腳也跟著出門了,他先去找了戰友,當兵三年,有好幾個已經退伍的戰友就是京城的,戰友姓馬,退伍後在京城又有官職,手上也是有實權的。


    在馬戰友家坐了坐,沈時年一出來,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坐了半個小時的公交車在京郊的一個老區下了車,這一片都是破舊的小平房和臨時搭建的窩棚,住著的也都是外地來的人和一些流浪漢。


    沈時年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一戶小平房,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滿臉橫肉的男人,仔細看,這男人就是林平順。


    林平順今天輪休,昨晚去找老相好玩了一夜,又喝了點酒,睡的正香,被敲門聲吵醒,罵罵咧咧的開了門,“劉阿七,出門不帶鑰匙還要老子給你開門,我看你是膽肥了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他擦了擦滿是眼屎的眼睛,搖搖晃晃道:“你是誰?”


    沈時年皺了皺眉道:“你是林平順?”


    “老子是林平順。”林平順打了一個酒嗝,不耐煩的道:“你這小子哪裏來的,打擾老子睡覺……”


    他話音剛落,沈時年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往屋子裏一拖,反手把門砰地一聲關上,語氣冰冷道:“我今天的話,隻說一次,你給我好好聽著。”


    “你個小癟三……”林平順還想再罵,沈時年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他的腿一陣劇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這時候,林平順哎呦一聲,頓時痛得滿臉通紅。


    “現在清醒了?”沈時年一把甩開林平順,神色平靜道。


    林平順這個時候酒徹底醒了,他驚恐的看了一眼自己麻痹的小腿,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明明看著是個小年輕,卻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心驚膽戰。


    京城都是得罪不起的人,林平順看著五大三粗去,其實是個慫蛋,他苦著臉,忙不迭的道:“醒了醒了……”又小心翼翼的道:“這位同誌,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你?”


    “你也沒有得罪我,我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把你怎麽樣的。”沈時年頓了頓道:“我就一個要求,管好你老婆劉阿七,平時少讓她出門,小心惹了不該惹的人,迴頭連累的你一起進局子。”


    林平順一聽是劉阿七的事情,連忙擺手道:“同誌,你不知道,劉阿七不是我老婆,她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四年前,你們亂搞男女關係,從海源村出來,劉阿七還偷了陳家的錢和糧食,糧食你也吃了,錢你也花了,現在說沒有關係,是不是太晚了點?”沈時年皺了皺眉道。


    他這一皺眉,就像是催命的閻羅似的,看得林平順心裏一抽一抽的,他擦了擦冷汗,心裏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誰,海源村的事情知道的可沒幾個,這個男人他明顯是不認識的。


    不過不認識不要緊,林平順自己沒本事,看人的眼光卻不錯,能在京城這樣大大咧咧找上門的,要麽是有權有勢的,要麽是橫,剛好這兩種人他都得罪不起。


    想明白了這些,林平順陪著笑道:“是是是,同誌你說的是,劉阿七我肯定把她看好,保證不讓他出來礙了你的眼。”


    怪不得劉阿七這段時間天天出門,原來是給他惹事去了,林平順低下頭咬了咬牙,死娘們,今天迴來看他不好好收拾她!


    “你最好記住你自己的話。”沈時年走到林平順身邊,壓低聲音道:“你在長安肉聯廠殺豬是吧,這工作油水不錯!”


    林平順眼角肌肉一縮,這時候才真的慌張起來,這殺豬的工作他做了兩年了,再做幾年就能在京城登記落戶了,可不能這個時候失去。


    他連忙道:“同誌你放心,我保證看好劉阿七,這工作……”


    沈時年畢竟是軍人,嚇唬人還可以,把別人的工作弄丟了,這種事情還真做不出來,他不過是嚇唬嚇唬林平順罷了。


    他勾了勾嘴角,高深莫測道:“事情辦得好,工作我不會動你……”


    這要是沒看好劉阿七,那工作就不好說了,林平順立馬聽懂了沈時年話裏的意思,畏懼的縮了縮脖子,又是好一通保證。


    沈時年也就是警告一下林平順,違法亂紀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說完他就離開了,直到他的腳步聲漸遠,林平順才摸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


    小心翼翼的撩起褲腿一看,被沈時年踹了一腳的地方都青了,到現在小腿還麻痹呢,這一腳一看就是練家子,他現在正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劉阿七這個女人這麽會蹦躂,當初就不該找上她,自己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就是娶個醜的,現在隻怕兒子都兩三歲了。


    林平順正氣不順呢,劉阿七慢慢悠悠,空著雙手進來了,她今天又去福滿多超市等著了,沒想到陳興邦一見到她就想拉她去公安局,那些買東西的人也好像都認識她似的,讓她又害怕又丟臉,要不是她跑得快,今天就迴不來了。


    沒想到陳寒露這個死妮子這麽狠心!劉阿七心裏咬牙切齒罵道,自己就算再不好,好歹也是她的親媽,這死妮子就一點情麵都不留,跟她那個死老太婆奶奶一模一樣,冷血無情的很!


    是,當初她一聲不響走了是有錯,那她不是逼不得已嗎?陳三強死了,她一個女人以後怎麽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還要養閨女!她當時才三十出頭,這半輩子都沒過去,就成了寡婦,擱誰身上誰受得了?


    好歹養了十四年的閨女,還不如養條狗呢!一點也不為她考慮考慮,現在有錢了,把媽接過去好好享受幾年怎麽了,就是沒心肝的東西!


    劉阿七在心裏罵了一會兒,這心氣覺得順了一些,一抬頭,正巧看見林平順坐在飯桌旁,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她心裏一個咯噔,倒退了兩步道:“你幹什麽?大白天的不說話嚇人!”


    “你去哪了?”


    劉阿七脫口而出,“還能出哪了?我這不是去買菜了嘛。”


    林平順現在看劉阿七是哪哪不順眼,冷哼一聲道:“買菜?菜呢?都給你奸、夫送去了?”


    “林平順,你這人怎麽說話的?”要是平時,劉阿七還真不敢嗆聲,最近林平順明目張膽的出去找姘、頭,她這心裏還憋著火呢,一叉腰罵道:“我找奸、夫?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錢都拿去給小妖精,我會連買菜的錢都沒有……”


    “要不是當初老子找了你,到現在連個兒子都沒有?”沒等劉阿七說完,林平順就怒喝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兩三步走到她跟前,抓住劉阿七的衣領就往屋子裏拖,“你要是對老子不滿意,趁早滾得越遠越好,別在外麵出了事,連累老子!”


    劉阿七被拖得站不住,又撞在了門框上,痛得眼淚花都出來了,剛剛升起的勇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聲音顫抖道:“你幹什麽?我到底在外麵做什麽了!你別再外麵受了氣哪我撒火!”


    “我朝你撒火?”林平順都氣笑了,扯出腰帶就抽在劉阿七身上,“我看是平時對你太好了,你這是皮癢了是不是!”


    這皮帶抽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阿七嚇得臉色都發白了,被打了好幾下才哭嚎起來,“打人了,殺、人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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