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七避重就輕,提也不提她怎麽和姘、頭跑了,隻說自己想女兒,乍一看還真是感人至深,邊上的看熱鬧的都議論紛紛,麵露不忍。


    “你在什麽時候想的?”陳寒露雙手抱胸,臉上露出的嘲諷的笑容道:“是和姘、頭你儂我儂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在床上的時候,你可別想,我嫌惡心!”


    小芙蝶飛飛:對,就是這麽罵,罵得好爽啊!


    媽媽叫我吃飯:拿小本本記下來,主播罵人都不帶髒字的,簡直太厲害了。


    我就是披著馬甲:呱唧呱唧鼓掌!(我就是披著馬甲打賞五十元。)


    陳寒露這話一出來,邊上圍觀的人看劉阿七的眼神都變了,這年代還沒這麽開放的言論,有些年紀小的都捂著臉走了,隻剩下幾個大媽對她指指點點。


    劉阿七沒想到陳寒露直接大大咧咧把事情戳出來了,臉上的表情一僵,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她眼角還掛著眼淚,窘迫的看了一眼周圍,頓時惱羞成怒道:“陳寒露,你這有什麽教養,你這樣跟我說話,不怕天打雷劈嗎?這種話是你一個大姑娘說的?”


    說著,還揮著手,一巴掌就想打在陳寒露身上,要不是邊上有人看著,她現在已經給這小崽子兩巴掌了。


    彈幕區:主播小心,她竟然還想打人!


    陳寒露可不是四年前的小姑娘了,她一把抓住劉阿七的手往後一掰,另一隻手一巴掌就糊上去了,她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畢竟她也不是原主,這也不是親媽。


    巴掌落在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陳寒露冷著臉道:“劉阿七,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在這樣,信不信我送你去公安局?別以為運動過去了就算了,搞破鞋還是要坐牢的!”


    陳寒露還真不是嚇她,這年代對這些罪名可嚴格的很,流氓罪至少要十幾年後才會廢除,搞破鞋就是放在現代也是讓人不恥的行為。


    劉阿七被陳寒露這一巴掌都打蒙了,看著女兒眼裏明晃晃的威脅,就好像呲牙的猛獸,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又聽到後麵那些話,心裏不由的退縮起來。


    她顧不上臉上疼,訕笑道:“是媽媽著急了,沒事沒事,媽媽以後再來找你……”說完退後了兩步,轉身捂著臉快速的走了。


    劉阿七低著頭,臉上的表情陰沉沉的,四年沒見,陳寒露變了,以前陳三強不在家,她心裏不痛快,怎麽打罵都不吭聲的,現在竟然變得這麽厲害。


    她動了動嘴巴,暗罵道:“死妮子,對親娘動手,小心出門被雷劈死!”心裏卻已經開始琢磨,這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還真不信了,陳寒露還能不管親媽。


    陳寒露一直到迴到四合院還在生氣,倒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原主,劉阿七這迴找上門隻怕隻是為了占便宜,說話間毫無悔過的意思,她捂著胸口在院子裏轉了幾圈,才把原主難過的情緒壓下去。


    眼看天快黑了,陳寒露就去做晚飯了,等她把晚飯做好,陳興邦也迴來了,還帶迴來這個月的賬本。


    “寒露,你怎麽了?下午遇到了什麽事嗎?”陳興邦一邊吃飯,看陳寒露冷著臉,隨口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今天遇到劉阿七了。”陳寒露道。


    劉阿七這個名字多少年沒聽見了,陳興邦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三嬸,他臉色也沉了下來,“怎麽?她沒欺負你吧?”陳寒露小時候經常被劉阿七打,這事兄弟姐妹間都知道,要說就一個女兒,誰舍得打啊?劉阿七偏偏就舍得,生氣起來都上腳踹的。


    “沒有,她現在可不舍得打我。”陳寒露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又囑咐陳興邦,“大堂哥,她要是找到這裏來,你可別給她開門。”


    “知道了。”陳興邦點頭答應,這根本不需要陳寒露吩咐,老陳家厚道,這麽多年沒說劉阿七半個字的不是,但不代表心裏沒氣的,當初她當了破鞋,全家人都沒臉的很,他因為這事也受了不少擠兌。


    ========


    劉阿七跑迴家的時候,林平順已經迴來了,殺完豬一身的腥臭味,也不洗洗直接往床上一躺就唿唿大睡,聽見開門聲,抬起頭粗聲粗氣道:“還不做晚飯,你是要餓死我!”


    劉阿七剛被陳寒露打了一巴掌,心裏有氣沒處撒,要是當初直接沒離開,現在還不是跟著女兒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會有今天這些事情,一想到今天路上那些人的眼神,她現在臉上還火辣辣。


    都是林平順,要不是他當初說帶著她過好日子,穿金戴銀,她根本不會出來!看著床上死豬一樣的男人,劉阿七沒好氣的道:“你就不能洗洗再睡?你是想臭死我啊!”


    “洗什麽洗?我是你男人,我香的還是臭的你都得給我受著!”林平順輸了錢,心裏本來就不高興,翻身坐起來,指著桌上的豬大腸道:“還不快去把大腸洗了,一天天就知道往外頭跑,劉阿七,我告訴你,你要是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剁了你!”


    劉阿七嫌惡的看著桌上那一坨豬大腸,不由的悲從心來,“林平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跟了你之後跟哪個男人多說兩句話了!”


    “阿七,人是會變的。”林平順臉上一片冷漠,“你也不是以前那樣年輕漂亮了,這麽多年,也沒給我生個一兒半女的,你說說我還養著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四年來,她都沒有懷孕,就這一點劉阿七就抬不起頭,她一想到陳寒露現在還不原諒她,她還需要住在這裏,抿了抿嘴巴沒說話,轉身進了灶間,林平順,你給她等著,等她搞定了了女兒,她就馬上搬走!


    劉阿七做了晚飯,林平順已經去換了幹淨的衣服,他吃了一大碗飯一抹嘴巴道:“我出去逛逛,迴來的時候你要是還不在家,別怪我翻臉無情。”


    直到林平順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劉阿七才把發泄一般的把碗一推,轉身迴了房間,房間的床上滿是豬臭味和豬血的血腥味,她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一腳踹在木板床上,她真是過夠了現在的生活,要是沒遇到陳寒露她還能忍受,現在她是一分鍾都忍不了了!


    林平順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不知道在哪裏喝的醉醺醺的,一進屋把劉阿七一推,倒頭就睡。


    劉阿七掙紮了一下,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一抬頭,正巧看見林平順脖子上的紅印子,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都不是大姑娘了,這脖子上是什麽東西她一看就明白,她一下子就火了,抓住林平順的領子道:“你晚上去哪裏了?你脖子上怎麽迴事?好啊,林平順,你竟然出去偷吃,你把我放在哪裏!”


    “大晚上抽什麽風!”林平順皺著眉頭,一把推開劉阿七,翻了個身繼續睡。


    “你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不許睡!”劉阿七後背撞在牆上,痛得齜牙咧嘴,她為了跟著林平順,背叛了丈夫,拋棄了女兒,現在這個男人還出去找女人,這讓她怎麽忍得了,她幾乎是跳到了床上,用盡全身力氣去扯林平順。


    林平順喝了點酒,困得很,被劉阿七這麽一扯,火氣也上來了,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罵道:“你有病是不是?大晚上抽風!是老子太久沒打你了,你膽子肥起來是吧!”


    林平順可不是陳寒露,這一巴掌又毫無保留,力道可想而知。


    劉阿七被打了一巴掌,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鼻尖一熱,她低頭一看,鼻血順著鼻子滴在了被麵上,就像開出來一朵血、花。


    她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林平順,短暫的沉默後,忽然尖叫一聲撲到他身上,一拳一拳打在林平順的身上,尖聲道:“林平順,我和你拚了……”


    這可徹底把林平順惹火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劉阿七的手道:“怎麽?劉阿七,你要是再鬧下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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