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兄弟,我這迴為了你的事情腿都跑細了,大冬天的哪裏找花啊?我把我媽養在屋子裏的蝴蝶蘭都摘了,屁股都給我我媽打腫了!”


    沈時年迴頭看了看,看陳寒露已經穿好了,就拍了拍馬國才的肩膀道:“這次謝謝你啊,大頭!”


    “咱倆誰跟誰!”馬國才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你們倆說什麽呢?”陳寒露等了一會見兩人還在嘀咕,問了一句。


    沈時年一時間臉色有點不自然,馬國才接嘴道:“我問問沈哥嫂子有沒有忌口的。”


    陳寒露覺得兩人有點奇怪,但是發小之間有點小秘密也正常,就沒有追問下去,三人做公交來到了人民飯店。


    說是人民飯店,其實隻是一棟兩層的老房子,門口掛著個牌子人民飯店,正門走人,偏門開了小窗口,專賣外帶的,就像是食堂似的。


    “嫂子,你可別看這地方寒酸,飯菜還是這裏最正宗的,隻是前幾年歇業了,被改成了食堂,上個月才重新開起來,這可是京城老字號了。”馬國才能說會道的,一邊帶路,一邊介紹道。


    這個年代的人民飯店,是沒有什麽包廂啊,貴賓席的,大家都是堂食,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來,馬國才掏出一張紅紙的單子,遞到櫃台上,很快,一個銅爐碳火鍋和十幾碟的配菜就端上來的。


    小芙蝶飛飛:我的口水啊,你可爭氣點吧。


    媽媽叫我吃飯:我為什麽在飯店自己找虐?是營養劑不好喝還是工作不好玩?


    糊塗的耳朵:我覺得應該關閉直播幾天,京城的好吃的可比p成多。


    火鍋很快就燒滾了,湯水在銅鍋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帶著濃鬱香氣的水蒸氣一下子彌漫開來,美食當前,大家也沒什麽話說,都紛紛伸出了筷子。


    飯後,沈時年準備帶陳寒露迴家,馬國才拉住他,壓低聲音道:“兄弟,我看你還是送嫂子去招待所,剛才沒來得及說,你家的那房子,現在你爸住著,這一過去撞見了不好。”


    聽到這話,沈時年皺了皺眉,對陳寒露道:“寒露,我先送你去招待所休息,我那屋子還沒收拾,我下午去收拾一下。”說到收拾兩個字的時候,沈時年的臉色陰沉沉的,隱約看見隱忍的怒意。


    馬國才的話陳寒露也聽見了,不要說沈時年了,就是她聽了就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本來想陪著一起去,但是轉念一想,兩人到底隻是處對象,那邊又是他的親爸,自己還真不好參合,就點點頭道:“行,我自己呆在招待所等你迴來。”


    沈時年提著行李給陳寒露在招待所開了個房間,就跟馬國才走了。


    海賊王的女人:主播,你不跟著一起去嗎?我早就想會會沈時年那個後媽了。


    小芙蝶飛飛:樓上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主播還沒嫁給沈時年呢,這種事情參合了別人會笑話她上趕著。


    雲端的花花:就是,這種事情小哥哥自己肯定能解決的。


    “沈時年的後媽?後媽和媽可差多了,和她撕逼,我還覺得自己跌份呢。”陳寒露邊收拾行李邊迴答道,何況沈時年是男人,男人總有點自己的驕傲的,這種破事給自己對象看見了,嘴上不說,心裏也不舒服,所以陳寒露打定主意不參合進去。


    ========


    西餐廳裏,薑媛媛正在仔細的切著手底下的牛排,切下一小塊,又優雅的沾了沾醬汁,慢條斯理的送入嘴中,等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了,她才滿是風情的掃了對麵的男人一眼,紅唇勾了勾道:“親愛的,那件事辦得怎麽樣了?那事一天不辦好,我這心裏就害怕的很。”


    對麵坐著的男人正是劉國民,他的目光從薑媛媛的紅唇上劃過,似乎還在迴味昨晚在辦公室的味道,連連點頭道:“媛媛,你放心,匿名舉報信我已經遞上去了,這段時間正是清算的時候,不是今天就是明天,錢衛國肯定被抓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在薑媛媛的手背上摸了兩把,曖昧的道:“到時候,你就住到我家來,那個小四合院哪裏是人住的地方,這段時間真是苦了你了。”


    “死樣,別人看著呢!”薑媛媛假裝害羞的抽迴自己的手,垂下了眼睛,將滿眼的厭惡隱藏起來,又問道:“那嘉宇和嘉菡不會有事吧,畢竟是我的孩子……”


    “沒事,他們都還是小孩子,能有什麽事情,你是知道的,我就一個兒子,以後嘉宇和嘉菡還不和我親生的一樣。”漂亮話誰都會說,劉國民拍著胸脯道。


    薑媛媛自己就是當後媽的,不是親生的還能當成親生的,這種鬼話能相信才怪,不過都是逢場作戲,她假裝感動道:“親愛的,謝謝你……”


    =======


    沈時年趕到小楊樹胡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馬國才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道:“沈哥,這事都怪我,前段時間,我家老頭子說這京城要變天了,就把我送到了鄉下去了,上個月剛迴來,我這一迴來就過來看了,那時候已經住進去了,我到底是個外人,還真不能把他們趕出去,又怕你在部隊裏分心,就沒告訴你。”


    沈時年知道這事也怨不了馬國才,早在二月的時候,他就知道錢衛國被擄下來是肯定的事情,隻是今年是動蕩的一年,部隊裏離不開人,他也沒辦法迴來,對於錢衛國會住進來他心裏也有底,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別的房子他還不會那麽生氣,可偏偏這是他過世的母親留下的房子。


    馬國才將沈時年一臉陰沉,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這房子可是他的逆鱗,這迴不能善了了。


    這個小四合院位於小楊樹胡同的最裏邊,沈時年走到門口的時候,門正好開著,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一些,腳步沉穩的跨過門檻,繞過一顆齊腰粗的石榴樹,就看見錢衛國真坐在院子的搖椅上喝酒。


    沈時年抿了抿唇,上前抓住錢衛國的酒瓶就摔在地上,冷聲道:“現在馬上收拾東西搬出去。”


    “哪個小癟三敢摔老子酒瓶子?”錢衛國含糊的罵了一句,立馬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一迴頭,正巧看見了比他還高半個頭的沈時年,頓時一愣,連上的怒氣漸漸消散了,呐呐道:“怡婷,沈怡婷……”


    馬國才在不遠處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心裏暗罵,錢老頭,你可真敢叫,你叫誰不好,你叫沈時年他媽媽的名字,你是想要被打死啊!心裏這樣想著,他不動聲色的向後挪了幾步。


    聽到錢衛國的嘴裏叫出自己母親的名字,沈時年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道:“你看清楚我是誰?別叫我媽的名字,你配嗎?”


    沈時年從小長得就像媽媽,小時候錢衛國隻要一看見他就會想起沈怡婷,一想起沈怡婷他就會想起自己做的虧心事,所以從小到大他都很討厭這個兒子。


    沈時年冰冷的話語終於讓錢衛國清醒了一點,他晃了晃腦袋,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好半天才認出是自己大兒子,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還知道迴來?老子還以為你死在部隊裏了呢。老子憑什麽不能叫,你媽,是我老婆,我老婆!”


    第66章


    錢衛國的話音剛落, 沈時年就掄起拳頭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臉上,隻聽到一聲悶響, 錢衛國就砰地一聲摔在了搖椅上, 搖椅搖了搖,掀翻在地, 他又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馬國才一看這都打上了, 連忙去把院門關上,這要是被外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這一拳頭讓錢衛國徹底清醒了,他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


    ,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怒罵道:“沈時年, 翅膀硬了是吧,剛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說著, 論起拳頭就朝沈時年打來,錢衛國也是有幾□□手的, 暴怒之下的拳頭一點都沒留情麵,好像對麵站著的不是兒子,而是仇人。


    沈時年伸手接住錢衛國的拳頭,用力一捏,錢衛國下一秒就變了臉色, 他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道:“錢衛國,今時不同往日了, 你還能打得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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