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迴頭一望,竟然也算是碼字了兩年。或許對很多旁觀者來說,滄月是從寫武俠開始的,寫了兩年武俠,然後一年前開始涉足奇幻。而這一篇《拜月教之戰》(後被編輯改名為《護花鈴》)作為聽雪樓係列的壓卷之作,後接《鏡》係列,融合了武學和玄幻,應該算是過渡時期的作品了。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我的第一個長篇小說,這一篇文足足寫了七年。從高中二年級因為受到金古溫梁尤其是溫瑞安溫大師的影響,開始寫下聽雪樓最初雛形的手稿開始,到一年前結篇,這個故事一共伴隨了我七年的時光,伴著我從一個高中生成為碩士生。


    當年發黃的手稿還在,薄脆如蟬翼,是這些年來,由我自己和室友一個字一個字輸入電腦,幾度刪改,終於成型。在這篇文章裏我傾注了很多東西:夢想、少年時光、救贖和守護、愛,以及寬恕……我幾乎是把七年來所想的東西都一籮筐地裝進去了。


    然而除去這些,這不過是一個華麗而詭異的故事罷了。


    苗疆,拜月教,聽雪樓。血薇,夕影,饕餮。聽雪樓主,緋衣的女子和白衣的司命。輪迴,守望,救贖和寬恕……這是我經常使用的主題,而在我第一個長篇裏全部聚集了,酣暢淋漓地表達了我幾乎所有的想法。還記得最初在網上連載這篇文章,因為同時要兼顧學業,經常熬夜到淩晨才貼出稿子,而很多讀者就這樣等在電腦前,直到我半夜兩三點鍾貼了最新的更新看完了才下去睡覺,而在我為了防止盜版,宣布中斷連載改為郵件發送全文的時候,他們也體諒而毫無怨言。


    我非常感謝我的讀者。正是因為他們,我才支持到今天,才會有《拜月教》,才會有“滄月”。要不然,我早就半途放棄,扔掉鍵盤去做了一個純粹的建築師。


    依然記得那一日淩晨五點結稿的情景。外麵天光慢慢透了進來,寢室裏的同學都在睡,而我一個人一個通宵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一排排文字,因為情緒的激烈波動而不能入睡。我將記得我為這個故事不眠的那些夜晚——所以我很珍視《拜月教》,或許它並不是我最好的,但卻凝聚了我最多的“真心”。


    聽雪江湖,那血薇夕影中的寂寞人生啊。


    在十七歲到二十四歲那一段時間裏,我是如此揮霍著心裏的那一點灼熱、疼痛和不甘。不惜以一把雙刃劍,自傷三分後再去傷人七分。


    不知道閱讀這篇文章的少年讀者們,是否能感應到。


    最後說明一下,開篇的禱詞出自於古埃及的《亡靈書》。而末尾迦若的挽歌,出自小椴的手筆,再次一並謝過。此外,“拜月教”一詞,來自當年我中學時玩的遊戲“仙劍奇俠傳”。那時候我還沒有“滄月”這個筆名,也沒有想過以後會以此為名——所以有人若說我寫“拜月教”是在搞個人崇拜,那可完全是誣蔑^m^


    最後,附上椴寫的小詞一首,也算應個景:


    舞罷蝶衣淚已哀,誰將風月澹林台,一番拜月一徘徊。


    妾有容華無功過,空將泣笑兩留白,露裏飄蕭影裏埋。


    (護花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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