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瀨戶浩之想來，華騰工業集團的胃口再大又能有多大？有個佳美就差不多能夠滿足他們了，可讓瀨戶浩之萬萬沒想到的是，華騰工業集團竟然連佳美都看不上，竟然將目光瞄準了皇冠！
這麽大的事，已經超出了瀨戶浩之的權限，他不敢怠慢，隨後找了個機會向張富士夫匯報了情況。
聽完瀨戶浩之的匯報，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問道：“……所以，瀨戶君，你認為華騰集團是用這種方式向你傳達他們的意思？”
“哈依！”瀨戶浩之應道：“社長大人，我是這麽認為的。”
“唔……”
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再次沉默了片刻，才再次緩緩的開口問道：“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麽看待的？”
嗯？
聽到自家副社長的這番話，瀨戶浩之一時間還真的愣了一下神：副社長大人竟然沒有直接拒絕？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瀨戶浩之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副社長大人沒有直接拒絕，這個信號意味著什麽？
還能意味著什麽！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瀨戶浩之恭敬道道：“社長大人，對於這件事，其實在剛一聽到的時候，我是很憤怒的，感覺偷油獺受到了冒犯。”
張富士夫應一聲，說道：“嗯，你繼續說。”
“但在仔細思考之後，我認為，華騰集團的要求也是有切實的原因的，”微微一頓，見副社長大人沒有開口的意思，瀨戶浩之這才接著說道：“華騰工業集團不同於我們在華夏的合作夥伴：一汽，我仔細分析過一汽這個合作夥伴的情況，他們現在是一家以商用車為主的汽車生產企業，在利潤更高的乘用車領域，他們自己的品牌：紅旗幾乎已經陷入了沉寂，已經沒辦法為母公司創造利潤，這一塊就靠volkswagen和奧迪這兩個品牌撐著，但這兩個品牌的年總銷量加在一起也就20萬輛上下，與華騰集團相比，一汽在乘用車領域差的太遠了，沒辦法，他們隻能與我們偷油獺合作、並且將目光放在了我們偷油獺在緊湊級產品領域最久負盛名的產品：coro上麵。
但華騰集團就不同了，他們在緊湊級轎車、中級轎車以及中大型豪華轎車這三個細分的產品領域都頗有建樹，並且每一個細分領域所取得的成就都壓過了一汽乃至華夏國內的其他乘用車品牌一頭，所以，如果我們將ry拿過去跟他們合作，對於一汽、廣汽這樣的企業來說，他們固然是欣喜若狂，但對於華騰工業集團這樣的企業來說，他們確實不怎麽放在眼裏的，因為他們的凱越、軒逸乃至天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他們甚至能夠量產4.8升排量的v8發動機，這是華夏唯一的一台大排量v8發動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將目光盯在了我們偷油獺最好的產品：皇冠以及皇冠majesta上麵，我認為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完，瀨戶浩之深吸了一口氣：“大人，我是這麽認為的，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原諒。”
說完，瀨戶浩之重重的彎腰、躬身。
“……”
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卻沒有立刻說話，就在瀨戶浩之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在懷疑是否是電話線路出了問題的時候，張富士夫終於開口了：“所以，瀨戶君你是讚同與華騰集團合作生產皇冠轎車、並且向華騰集團轉讓皇冠majesta的？”
副社長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富士夫的話，讓瀨戶浩之的心裏有些摸不準了：他到底是讚同與華騰集團合作生產皇冠轎車呢，還是不讚同？
但顯然，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不可能給瀨戶浩之太多的思考時間，瀨戶浩之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冒險一搏，他一咬牙，說道：“社長閣下，鑒於奧迪已經在華夏投產了他們最新的中高級轎車產品奧迪a6、且寶馬和奔馳也有在華夏投資的意願，我認為將皇冠轎車進行華夏的本土化生產也是可以考慮的。
當然，至於是否向華騰汽車轉讓皇冠majesta的技術，這個需要諸位大人們認真考慮和權衡。”
“唔……”
聽到瀨戶浩之這麽說，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電話這頭的瀨戶浩之，握著電話聽筒的手都攥出了汗水。
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終於再次開口了，他緩緩的說道：“瀨戶君你說的也有道理。”
聽到這話，瀨戶浩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在剛剛瀨戶浩之向張富士夫匯報這些東西的時候，瀨戶浩之的一顆心也是提著的，唯恐自家副社長堅決不肯將皇冠轎車拿到華夏去生產，現在社長大人鬆口了，這件事就好辦了。
但卻不妨張富士夫接著說道：“我能夠理解華騰集團的選擇，但皇冠汽車對於偷油獺的價值和意義，我相信瀨戶君你也明白，是吧？”
“是的，”瀨戶浩之連忙應道：“我非常清楚。”
“很好，”張富士夫說道：“但瀨戶君，你必須明白這一點，我們可以將皇冠在華夏生產，但這個生產企業可以是一汽-偷油獺，也可以是廣汽-偷油獺或者是其他什麽偷油獺，但不管是什麽偷油獺，必須對我們最有利。”
瀨戶浩之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是這樣的……”
“但如果隻是華騰集團提出要求，我們就滿足他，而且還是拿出皇冠這種級別的產品，”張富士夫歎了口氣，說道：“瀨戶君，你該明白，這個理由可沒辦法說服各位取締役們。”
“……”
聽到這話，瀨戶浩之不說話了，確實，副社長閣下說的沒錯，在奧迪、奔馳以及寶馬等這些國際工人的豪華汽車品牌紛紛將自家的主力產品拿到華夏進行本土話生產的時候，偷油獺也不是不可以將皇冠拿到華夏去生產，但問題在於，偷油獺為什麽一定要與華騰集團合作生產皇冠轎車呢？華騰集團能夠拿出什麽別人給不了的好處來說服偷油獺的各位尊貴的取締役們？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沒有足以壓服其他競爭對手的理由，偷油獺憑什麽與華騰工業集團合作？
但同樣的，反過來說，華騰工業集團雖然也很希望能夠與偷油獺合作，可對於偷油獺的一般產品，他們還看不上……
雙發對於彼此的合作雖然都很重視，但這份重視顯然也就是“一般重視”，具體到華騰工業集團身上，華騰工業集團對於與偷油獺合作的渴望程度，顯然是沒辦法與一汽、廣汽相提並論的，這就讓人很頭疼了。
不管瀨戶浩之，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接著說道：“瀨戶君，我明白你的意思和擔憂，但隻用這份擔憂是沒辦法說服會社的各位取締役們的，他們有自己的驕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瀨戶浩之連忙應聲道：“哈依！我非常明白。”
盡管張富士夫說的很含蓄，但瀨戶浩之怎麽會不明白自家副社長大人的意思？他分明就是說“我理解你為什麽如此堅定的要與華騰工業集團合作，哪怕是將皇冠這樣的車型拿出來進行合作也在所不惜，華騰汽車確實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偷油獺在華業務最大的競爭對手和阻礙者，但這隻有我們共同的看法，而在那些眼高於頂的、傲慢的取締役們看來，年產量隻有區區幾十萬輛的華騰工業集團，是不配成為偷油獺的競爭對手的，更沒有資格站在平等的角度與偷油獺進行合作。”，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事，瀨戶浩之不但要推動華騰工業集團與偷油獺的合作，還要想辦法說服取締役會裏麵的那些老頑固們。
聽到瀨戶浩之這麽說，張富士夫頷首道：“瀨戶君，如果你還想要堅持下去，那就請繼續努力吧。”
“哈依！”知道這是副社長大人要掛掉電話的信號，瀨戶浩之趕忙說道：“非常感謝您能夠在這麽繁忙的時候還接我的電話，給您添麻煩了。”
“嗬嗬……瀨戶君再見。”
“大人再見。”
掛了電話，瀨戶浩之用力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鬥誌：他已經明白自家副社長的好意思了，雖然這件事並不好辦，但副社長大人依舊願意繼續支持自己，但前提是自己能夠推動這件事向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這依舊很難，但對於瀨戶浩之來說，他認為這已經是最樂觀的結果了。
————————————
當瀨戶浩之在向張富士夫匯報自己“無意間”偷聽到的情報的時候，張起航也正在和老馮書記談論這件事。
雖然已經決定要將華騰工業集團這邊的要求“無意中”透漏給偷油獺參觀代表團，並且根據工作人員的暗中觀察，偷油獺方麵也卻聽到了、並且明白了自己的意圖，但對方到底能不能同意華騰工業集團的要求，老馮書記的心裏還是很沒有底。
“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答應喲，”張起航笑著說道：“咱們提出要求，對方心裏琢磨一下，覺得能行，然後就點一個了，雙方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這是最理想的情況，但現實當中哪有這麽簡單？
先不說以東瀛人一貫的小氣，他們能否答應的問題，就算他們心裏真的已經同意了，但以老爺子您對東瀛人的了解，他們不得跟咱們扯皮個半年？”
聽張起航說道這個，馮老爺子也樂了：“哈哈……就是你以前說過的，明明雙方的合作是一頭牛，他們非得磨磨蹭蹭的從一隻羊乃至一隻兔子開始談起？”
這是張起航此前講過的一個笑話，說東瀛人在合作當中的摳搜程度的：如果將雙方的合作程度比喻成一頭牛，那麽哪怕這家東瀛的企業願意合作，但談判的時候也會首先從兔子開始談起，然後兔子變成羊，羊變成豬，豬最後才變成牛……這麽做倒也不是不行，但問題是太耽擱時間了，經常一拖就是好幾年。
張起航就笑著點頭，繼而說道：“作為偷油獺n平台出來的產品，我覺得皇冠majesta甚至可以說是n+級別的產品了，確實非常優秀，但正因為皇冠majesta非常優秀，我認為我們才不能將第二代天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偷油獺願意向我們轉讓皇冠majesta的技術方麵，我們就按部就班的繼續搞我們的第二代天籟，如果偷油獺願意向我們轉讓全套的皇冠majesta的技術，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但如果他們不願意，也不耽誤我們的第二代天籟。
反過來說，隻有我們的第二代天籟按部就班的發展，我們在於偷油獺談合作的時候才有更多的議價權。”
馮老爺子毫不遲疑的帶頭：“這個我讚同。”
別人有不如自己有的道理，馮老爺子早在國家還沒解放之前就明白了，他甚至為張起航在這個時候還能夠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而開心。
張起航接著說道：“至於第二代天籟，我也有些想法，老爺子您幫我參謀參謀？”
馮老爺子頓時就笑了，他連連擺手道：“技術上東西你就別問我了，我也不懂。”
張起航也在笑：“我問的肯定不是技術上東西。”
“哦，那你說。”
“老爺子您覺得咱們的這一代天籟，與奧迪a6、奔馳e級以及寶馬5係這些競爭對手相比，還有那些不足之處？”
馮老爺子頓時皺起了眉頭，苦笑著道：“這個問題你可難倒我了，實話實說，不管是動力、底盤還是配置，我覺得咱們的現款天籟已經算是盡善盡美了。”
在張起航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張起航的意思：隻有知道了現款天籟的不足，才能夠有針對性的進行改進，但問題是他自己說的也是實話，因為銷量就是最好的證明嘛，如果現款天籟的設計沒有優秀到一定程度，又怎麽可能獲得市場如此廣泛的認可，甚至連之前的奧迪100和現款奧迪a6都被它壓下去一頭？
要說有什麽不足的地方，老爺子還真是想不出來。
這麽大的事，已經超出了瀨戶浩之的權限，他不敢怠慢，隨後找了個機會向張富士夫匯報了情況。
聽完瀨戶浩之的匯報，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問道：“……所以，瀨戶君，你認為華騰集團是用這種方式向你傳達他們的意思？”
“哈依！”瀨戶浩之應道：“社長大人，我是這麽認為的。”
“唔……”
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再次沉默了片刻，才再次緩緩的開口問道：“對於這件事，你是怎麽看待的？”
嗯？
聽到自家副社長的這番話，瀨戶浩之一時間還真的愣了一下神：副社長大人竟然沒有直接拒絕？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瀨戶浩之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副社長大人沒有直接拒絕，這個信號意味著什麽？
還能意味著什麽！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瀨戶浩之恭敬道道：“社長大人，對於這件事，其實在剛一聽到的時候，我是很憤怒的，感覺偷油獺受到了冒犯。”
張富士夫應一聲，說道：“嗯，你繼續說。”
“但在仔細思考之後，我認為，華騰集團的要求也是有切實的原因的，”微微一頓，見副社長大人沒有開口的意思，瀨戶浩之這才接著說道：“華騰工業集團不同於我們在華夏的合作夥伴：一汽，我仔細分析過一汽這個合作夥伴的情況，他們現在是一家以商用車為主的汽車生產企業，在利潤更高的乘用車領域，他們自己的品牌：紅旗幾乎已經陷入了沉寂，已經沒辦法為母公司創造利潤，這一塊就靠volkswagen和奧迪這兩個品牌撐著，但這兩個品牌的年總銷量加在一起也就20萬輛上下，與華騰集團相比，一汽在乘用車領域差的太遠了，沒辦法，他們隻能與我們偷油獺合作、並且將目光放在了我們偷油獺在緊湊級產品領域最久負盛名的產品：coro上麵。
但華騰集團就不同了，他們在緊湊級轎車、中級轎車以及中大型豪華轎車這三個細分的產品領域都頗有建樹，並且每一個細分領域所取得的成就都壓過了一汽乃至華夏國內的其他乘用車品牌一頭，所以，如果我們將ry拿過去跟他們合作，對於一汽、廣汽這樣的企業來說，他們固然是欣喜若狂，但對於華騰工業集團這樣的企業來說，他們確實不怎麽放在眼裏的，因為他們的凱越、軒逸乃至天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他們甚至能夠量產4.8升排量的v8發動機，這是華夏唯一的一台大排量v8發動機，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將目光盯在了我們偷油獺最好的產品：皇冠以及皇冠majesta上麵，我認為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完，瀨戶浩之深吸了一口氣：“大人，我是這麽認為的，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原諒。”
說完，瀨戶浩之重重的彎腰、躬身。
“……”
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卻沒有立刻說話，就在瀨戶浩之心中又是忐忑、又是在懷疑是否是電話線路出了問題的時候，張富士夫終於開口了：“所以，瀨戶君你是讚同與華騰集團合作生產皇冠轎車、並且向華騰集團轉讓皇冠majesta的？”
副社長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富士夫的話，讓瀨戶浩之的心裏有些摸不準了：他到底是讚同與華騰集團合作生產皇冠轎車呢，還是不讚同？
但顯然，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不可能給瀨戶浩之太多的思考時間，瀨戶浩之猶豫了一下，終於決定冒險一搏，他一咬牙，說道：“社長閣下，鑒於奧迪已經在華夏投產了他們最新的中高級轎車產品奧迪a6、且寶馬和奔馳也有在華夏投資的意願，我認為將皇冠轎車進行華夏的本土化生產也是可以考慮的。
當然，至於是否向華騰汽車轉讓皇冠majesta的技術，這個需要諸位大人們認真考慮和權衡。”
“唔……”
聽到瀨戶浩之這麽說，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電話這頭的瀨戶浩之，握著電話聽筒的手都攥出了汗水。
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終於再次開口了，他緩緩的說道：“瀨戶君你說的也有道理。”
聽到這話，瀨戶浩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其實在剛剛瀨戶浩之向張富士夫匯報這些東西的時候，瀨戶浩之的一顆心也是提著的，唯恐自家副社長堅決不肯將皇冠轎車拿到華夏去生產，現在社長大人鬆口了，這件事就好辦了。
但卻不妨張富士夫接著說道：“我能夠理解華騰集團的選擇，但皇冠汽車對於偷油獺的價值和意義，我相信瀨戶君你也明白，是吧？”
“是的，”瀨戶浩之連忙應道：“我非常清楚。”
“很好，”張富士夫說道：“但瀨戶君，你必須明白這一點，我們可以將皇冠在華夏生產，但這個生產企業可以是一汽-偷油獺，也可以是廣汽-偷油獺或者是其他什麽偷油獺，但不管是什麽偷油獺，必須對我們最有利。”
瀨戶浩之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是這樣的……”
“但如果隻是華騰集團提出要求，我們就滿足他，而且還是拿出皇冠這種級別的產品，”張富士夫歎了口氣，說道：“瀨戶君，你該明白，這個理由可沒辦法說服各位取締役們。”
“……”
聽到這話，瀨戶浩之不說話了，確實，副社長閣下說的沒錯，在奧迪、奔馳以及寶馬等這些國際工人的豪華汽車品牌紛紛將自家的主力產品拿到華夏進行本土話生產的時候，偷油獺也不是不可以將皇冠拿到華夏去生產，但問題在於，偷油獺為什麽一定要與華騰集團合作生產皇冠轎車呢？華騰集團能夠拿出什麽別人給不了的好處來說服偷油獺的各位尊貴的取締役們？如果沒有足夠的理由、沒有足以壓服其他競爭對手的理由，偷油獺憑什麽與華騰工業集團合作？
但同樣的，反過來說，華騰工業集團雖然也很希望能夠與偷油獺合作，可對於偷油獺的一般產品，他們還看不上……
雙發對於彼此的合作雖然都很重視，但這份重視顯然也就是“一般重視”，具體到華騰工業集團身上，華騰工業集團對於與偷油獺合作的渴望程度，顯然是沒辦法與一汽、廣汽相提並論的，這就讓人很頭疼了。
不管瀨戶浩之，電話那頭的張富士夫接著說道：“瀨戶君，我明白你的意思和擔憂，但隻用這份擔憂是沒辦法說服會社的各位取締役們的，他們有自己的驕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瀨戶浩之連忙應聲道：“哈依！我非常明白。”
盡管張富士夫說的很含蓄，但瀨戶浩之怎麽會不明白自家副社長大人的意思？他分明就是說“我理解你為什麽如此堅定的要與華騰工業集團合作，哪怕是將皇冠這樣的車型拿出來進行合作也在所不惜，華騰汽車確實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偷油獺在華業務最大的競爭對手和阻礙者，但這隻有我們共同的看法，而在那些眼高於頂的、傲慢的取締役們看來，年產量隻有區區幾十萬輛的華騰工業集團，是不配成為偷油獺的競爭對手的，更沒有資格站在平等的角度與偷油獺進行合作。”，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事，瀨戶浩之不但要推動華騰工業集團與偷油獺的合作，還要想辦法說服取締役會裏麵的那些老頑固們。
聽到瀨戶浩之這麽說，張富士夫頷首道：“瀨戶君，如果你還想要堅持下去，那就請繼續努力吧。”
“哈依！”知道這是副社長大人要掛掉電話的信號，瀨戶浩之趕忙說道：“非常感謝您能夠在這麽繁忙的時候還接我的電話，給您添麻煩了。”
“嗬嗬……瀨戶君再見。”
“大人再見。”
掛了電話，瀨戶浩之用力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鬥誌：他已經明白自家副社長的好意思了，雖然這件事並不好辦，但副社長大人依舊願意繼續支持自己，但前提是自己能夠推動這件事向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這依舊很難，但對於瀨戶浩之來說，他認為這已經是最樂觀的結果了。
————————————
當瀨戶浩之在向張富士夫匯報自己“無意間”偷聽到的情報的時候，張起航也正在和老馮書記談論這件事。
雖然已經決定要將華騰工業集團這邊的要求“無意中”透漏給偷油獺參觀代表團，並且根據工作人員的暗中觀察，偷油獺方麵也卻聽到了、並且明白了自己的意圖，但對方到底能不能同意華騰工業集團的要求，老馮書記的心裏還是很沒有底。
“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答應喲，”張起航笑著說道：“咱們提出要求，對方心裏琢磨一下，覺得能行，然後就點一個了，雙方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這是最理想的情況，但現實當中哪有這麽簡單？
先不說以東瀛人一貫的小氣，他們能否答應的問題，就算他們心裏真的已經同意了，但以老爺子您對東瀛人的了解，他們不得跟咱們扯皮個半年？”
聽張起航說道這個，馮老爺子也樂了：“哈哈……就是你以前說過的，明明雙方的合作是一頭牛，他們非得磨磨蹭蹭的從一隻羊乃至一隻兔子開始談起？”
這是張起航此前講過的一個笑話，說東瀛人在合作當中的摳搜程度的：如果將雙方的合作程度比喻成一頭牛，那麽哪怕這家東瀛的企業願意合作，但談判的時候也會首先從兔子開始談起，然後兔子變成羊，羊變成豬，豬最後才變成牛……這麽做倒也不是不行，但問題是太耽擱時間了，經常一拖就是好幾年。
張起航就笑著點頭，繼而說道：“作為偷油獺n平台出來的產品，我覺得皇冠majesta甚至可以說是n+級別的產品了，確實非常優秀，但正因為皇冠majesta非常優秀，我認為我們才不能將第二代天籟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偷油獺願意向我們轉讓皇冠majesta的技術方麵，我們就按部就班的繼續搞我們的第二代天籟，如果偷油獺願意向我們轉讓全套的皇冠majesta的技術，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但如果他們不願意，也不耽誤我們的第二代天籟。
反過來說，隻有我們的第二代天籟按部就班的發展，我們在於偷油獺談合作的時候才有更多的議價權。”
馮老爺子毫不遲疑的帶頭：“這個我讚同。”
別人有不如自己有的道理，馮老爺子早在國家還沒解放之前就明白了，他甚至為張起航在這個時候還能夠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而開心。
張起航接著說道：“至於第二代天籟，我也有些想法，老爺子您幫我參謀參謀？”
馮老爺子頓時就笑了，他連連擺手道：“技術上東西你就別問我了，我也不懂。”
張起航也在笑：“我問的肯定不是技術上東西。”
“哦，那你說。”
“老爺子您覺得咱們的這一代天籟，與奧迪a6、奔馳e級以及寶馬5係這些競爭對手相比，還有那些不足之處？”
馮老爺子頓時皺起了眉頭，苦笑著道：“這個問題你可難倒我了，實話實說，不管是動力、底盤還是配置，我覺得咱們的現款天籟已經算是盡善盡美了。”
在張起航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張起航的意思：隻有知道了現款天籟的不足，才能夠有針對性的進行改進，但問題是他自己說的也是實話，因為銷量就是最好的證明嘛，如果現款天籟的設計沒有優秀到一定程度，又怎麽可能獲得市場如此廣泛的認可，甚至連之前的奧迪100和現款奧迪a6都被它壓下去一頭？
要說有什麽不足的地方，老爺子還真是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