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罵聲中,“大盾王”曹步前的鋼盾猝閃,“當”的暴響磕開了迎麵撲過來那名綠衣大漢的“錐刀”,曹步前迴身如電,氣吞牛鬥,在十二次形同-次的飛快閃晃中,好-陣“劈啪”連響與淒厲狂叫,幾把“錐刀”散飛中,曹步前的盾麵中間嵌連著的尖銳錐頭兜頭已把兩個大漢砸得麵目全非,血肉模糊!


    那麵,塗宏已與季淦、馮宇殺向艙中綠衣大漢群中!


    沉聲暴喝,隻見一個猛漢一躍騰空,半空中他連翻三個空心跟鬥而迎住“大盾王”曹步前!


    曹步前正殺紅了眼,一見這綠衣大漢自空中撲來,已知這家夥必是這批南海門魁首!


    果然,這綠衣大漢出招辛辣兇猛,他的左手尚套著一支鋥光發亮的鋼鉤!


    鋼盾在鋼鉤的撞擊中,溜溜碎芒勁灑成片,大漢已厲烈的叫罵,道:


    “鉤你鳥毛咳,你大概就是‘勿迴島’上“長風門”的頭頭曹步前了?”


    “大盾王”曹步前嘿嘿一笑,道:


    “娘的老皮,曹大爺可真榮幸,‘南海門’竟然全知道‘勿迴島’有爺這麽一號半大不小的人物,嘿……”


    綠衣大漢咬牙,道:


    “一場大風沒要了你這老小子的命,鳥毛咳竟然在海上興風作浪來了,迴答我,船上我們的人呢?”


    鋼盾飛旋,“大盾王”曹步前道:


    “媽的,你很想知道,是吧?”


    綠衣大漢急怒交加的道:


    “老子在聽著你說呢!”


    曹步前哈哈笑道:


    “王八蛋,你馬上便知道了,因為你就要同那批被我們斬盡殺絕的龜孫子們相逢在水底龍宮了!”


    綠衣大漢怒罵道:


    “王八蛋,大風大浪裏你們是怎麽得手的?”


    曹步前得意的哈哈又笑,道:


    “我們的運氣,加上老天的幫忙,再搭上你們的倒黴,就這麽輕易的便獲致這項想都不敢想的成果,哈……”


    綠衣大漢嘿然一聲,道:


    “你們的運氣不再,上天這次不再幫忙,當然我們正是否極泰來,因為你們又撞到大爺的手裏了,嘿……”


    “大盾王”曹步前冷沉的道:


    “混帳狂夫,就憑你?看老子不砸碎你這狗頭!”


    大船上,空中人影倏閃,綠衣大漢掠頭飛躍,曹步前身形複起,右手錐正待橫刺,另一綠漢已兇悍的撲至,“錐刀”猛刺,直欺而上,顯然要與空中大漢配合,準備一擊而中!


    盾撞錐揮,曹步前疾旋倏退,那邊“生死無忌”季淦已橫撞而來,左手匕首疾點,右手蟒皮鞭便在這灰暗中已繞圈纏,抖手將那綠衣大漢抖落在海裏!


    “大盾王”吼道:


    “幹得好,記你一功!”


    話聲始落,他已長身而起,直往那綠衣大漢的鋼鉤上砸去,氣勢之猛,掣奔若雷!


    大船上似已無閃躲餘地了!


    因為原本隻能容納三十人的怪船,如今又擁上來一倍多的“勿迴島”仁兄們,立刻便見閃騰不易,有些近船邊搏殺的人,不時的便見有人被砍入海中!


    慘叫聲中,“大盾王”曹步前立刻想起什麽來的忙高聲道:


    “小白猴呢!”


    拚戰中塗宏並未聽見,曹步前一陣猛旋撥擋中又叫道:


    “季淦!”


    一旁,“生死無忌”季淦正迴抽蟒皮鞭呢,聞首座叫,忙應道:


    “在!”


    曹步前急急的道:


    “快守在我們那邊船上,有綠衣漢子衝過去你就給我狠著殺!”


    “生死無忌”季淦忙應了一聲:


    “是!”騰身而起,人已站在船頭上麵,他左手匕首右手蟒皮鞭,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宛似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架式!


    不過季淦可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首座忽然會派給他悠閑差事,其實,他的差事還真重要!


    因為“大盾王”曹步前心中忽然明白,怪船上可是安置有爆炸物,萬一被這些綠衣大漢衝過去燃爆,隻怕四十多名長風門兄弟得粉身碎骨在這海麵上了!


    當然,曹步前不單要保護自己千辛萬苦奪來的怪船,同時還正在設法要奪這條船-一-


    突然,施鋼鉤大漢厲叫一聲,也不知他“哇啦”的什麽話,曹步前一句也聽不懂,正感好笑,突見搏殺中的綠衣大漢們一個個錯步緊靠向自己一邊的兄弟,刹時間五人-排,大船上隻能形成五排人!


    “勿迴島”身穿黑浪衣兄弟們一見,哪管敵人排什麽陣法,吆喝著齊往上衝殺而上!


    隻見五排綠衣大漢突然一齊縱身,“錐刀”分成上下二路疾揮中,已把四個勿迴島兄弟亂刀劈死,其死狀之慘,幾乎等於全身戳了十幾個大血洞……


    船尾處,“小白猴”塗宏大叫道:


    “兄弟們,把這些王八蛋圈起來,別往他們陣中衝,就在外圈覷準了殺!”


    “浪裏龍”馮宇也高聲叫道:


    “兄弟們,要衝大家一齊衝,別給他們能移動的機會!”


    船頭高處,“大盾王”曹步前已同那綠衣鋼鉤大漢殺得難分難解……


    那鋼鉤綠衣大漢縱躍如飛,穿走在前桅四周與曹步前殺進殺出的已超過五十迴合,這二人的功力似乎是伯仲之間而不相上下,如果想把對方擺平,隻怕一時間還看不出來!


    大船中央,正是四排多綠衣大漢,四排是四方形,中間還站著兩人,如果有人衝殺,綠衣大漢立刻放過衝來的人而加以圍殺!


    但是,自“小白猴”塗宏喝叫後,“勿迴島”兄弟們立刻不再貿然衝上!


    每個身穿黑浪衣大漢豎刀緩緩移動著……


    正中間的主桅杆邊正站著兩人,塗宏立刻對另一麵的“浪裏龍”馮宇叫道:


    “老馮,你下達命令吧,如今僵窒局麵不宜久,眼前我們一鼓氣的將這群要銀子不要命的‘南海遊魂’一網打盡,一個不放過!”


    綠衣大漢陣中有人冷哼,道:


    “鳥毛咳,好大的口氣,瘦皮猴,你自己該掂掂,憑你那份量夠嗎?”


    “小白猴”塗宏冷峭的道:


    “王八旦你嘴巴硬吧,夠不夠份量你便馬上會知道!”


    那麵,“浪裏龍”馮宇道:


    “小白猴,你他娘這時候太謙了吧,你發攻擊令我發衝鋒令不全是一般樣!”


    塗宏笑道:


    “老馮,你怎的同我也客氣了,我記得你小子吃肉總是撿大塊,喝酒端大碗,別忘了,如果你下達搏殺令,可是大功一件呀!”


    “浪裏龍”馮宇知道“小白猴”塗宏鬼點子多,不定他又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哈哈一笑,馮宇道:


    “如此說來,馮大哥我可僭越了!”


    分水刀一掄,塗宏道:


    “別客氣!”


    船頭那麵,曹步前已在喝叫,道:


    “他媽的,是誰叫你們住手不殺了!”


    適時的,“浪裏龍”馮宇舉刀大吼,道:


    “殺!”


    “殺!”迴應聲響徹海麵,‘勿迴島’兄弟在一齊向中間衝去!


    於是,在這灰暗的海麵上,再一次的拚搏狂殺又掀起來,“嘶嘶”的血濺聲此起彼落,淒厲的叫罵聲令人直豎毛發,綠色的燈光下,也不知是誰把對方那一肚皮花花綠綠腸肝挑飛在半空,“嘩啦”一聲又落在桅杆橫杆上直甩湯,血與水一滴滴和往下滴……


    便在這時候,“小白猴”塗宏突然尖嚎一聲騰空而起,半空中兩個前翻,一把短刀已插入守在主桅杆那大漢的背上,彈動的刀把閃晃,而另一大漢已舉刀迎向撲過來的塗宏一連便是十七刀!


    “小白猴”塗宏雙腳橫著在主桅杆上一點,斜身一彈,人已落在倒地大漢頭前一尺處,正看到另一大漢揮刀劈來,怒喝一聲,他水刀“嗖嗖嗖”擦劈刺連成一招,立刻把綠衣大漢逐退一丈!


    冷冷一笑,塗宏道:


    “王八蛋,你們南海門一共來了多少這種怪船呀!”


    綠衣大漢雙目一厲,未開口——


    原來他聽不懂塗宏的話——


    一聲“鳥毛咳!”大漢挺身直欺再上,他以為塗宏像個瘦皮猴,單憑著壓也能把塗宏壓扁!


    貼地飛閃,塗宏直往大漢懷中流竄,不料大漢嘿的一聲沉笑,收勢張臂開懷猛抱……


    一聲低得不能再低的悶哼中,塗宏手上的分水刀已全部送進這綠衣大漢肚子裏——這位綠衣大漢也不含糊,憋著一口散而未散的真氣,硬是把塗宏抱在臂彎裏,兩個人誰也不哼叫,卻相擁相抱的倒在主桅杆邊……


    有著“咯卡”聲音,“小白猴”那白麵孔上已是紅得血快從皮下湧出來了……


    下麵,塗宏的單膝卻拚命頂撞大漢卵蛋,但大漢似無動於衷的一心要把塗宏勒碎他才心甘情願的瞑目,光景是要拉塗宏墊棺材底了……


    馮宇狂劈暴斬中,頂血踩肉的把敵人圍殺而衝散敵人陣式。


    一路殺近主桅杆,馮宇見“小白猴”被那大漢死死的壓得隻露出個頭,他怒喝一聲,一把揪住大漢頭巾,分水刀一閃而切掉那大漢的人頭!


    “浪裏龍”馮宇連多看一眼也沒有,抖手把人頭拋入海中,低頭再看塗宏時,隻見那大漢雙臂還緊摟住塗宏,一腔熱血已灌進張大嘴巴直哈氣的塗宏口中!


    施力翻開大漢,半晌,塗宏才咽了一大口氣的道:


    “媽的,你再不來,我真的要被這家夥連骨頭摟碎!”


    馮宇道:


    “起來吧,別賴著不起來——”


    馮宇話剛說完,見塗宏頭偏,不由嚇一跳叫道:


    “小白猴,怎麽了?”


    原是紅麵,現在又泛了青,顯然塗宏傷的不輕……


    急忙把塗宏抱到一處暗地,馮宇伸手拍拍塗宏麵頰,道:“醒醒,醒醒!”


    塗宏半晌噓了口氣,道:


    “媽的,我本來想起來的,雙臂連肩全脫臼,若非塗宏運功抵擋,不定還真被大漢連脊骨也扭斷!”


    低聲的,“小白猴”塗宏又道:


    “老馮別管我,快去守住主桅,可別被人打開暗門燃上爆炸物便全完了!”


    “浪裏龍”馮宇一聽,點頭道:


    “他媽的,我還真忘了這麽迴事了!”


    船尾,如今正殺得十分慘烈,如今隻有七個綠衣大漢拚死抵抗“勿迴島”近二十名兄弟,隻有七八個勿迴島兄弟已往船頭撲殺過去,顯然是去支援首座“大盾王”曹步前了!


    “大盾王”曹步前一聲狂笑,道:


    “閣下的武功不俗,但卻也免不了失敗的命運,眼前應是你棄械投降的時候了!”


    左手鋼鉤疾撩,右手“錐刀”狂劈,綠衣蒙麵大漢厲喝的“呸”了一聲,道:


    “言之過早,鹿死誰手隻怕還有得拚呢!”


    “大盾王”曹步前那矮胖的身形一縮又長,鋼盾便在這時飛一般的撞過去,口中吼道:


    “你以為你還能撐到幾時?”


    “咚當”之聲爆裂開來,“錐刀”便在雙方互撞中,也在綠衣大漢倒翻中殞星般的脫手直飛曹步前麵門——


    曹步前鋼盾猛撥,口中罵道:


    “去你媽的!”


    罵聲中,綠衣大漢的“錐刀”已被震飛上天去!


    綠衣大漢右手擲出“錐刀”,身已二次騰空,他抓住一條繩索,人已落在船中央處,而右手已自懷中摸出一支磷火棒!


    狂叫著,“大盾王”曹步前道:


    “攔住他!”


    主桅一邊,“浪裏龍”馮宇已厲叫一聲直欺而上!


    綠衣大漢冷笑一聲,左手鋼鋼疾拔中,左足一撩,人已到了主桅一邊,“嗖嗖嗖”一連串的鉤芒閃劈中,馮宇的分水刀脫手飛去!


    另一身穿黑浪衣大漢橫裏殺去,綠衣大漢竟是紋絲不動的猛然舉鉤疾揮,一聲鬼哭狼嚎聲,大漢的半邊臉已被鉤裂到脖子後,一嘴白森森的牙外露中鮮血已順著脖子往下狂流!


    綠衣大漢右手肘便在這時頂開了那桅杆上的小暗門!


    但就在他正要迴身燃火引子,“大盾王”曹步前已瘋一般的撲到!


    “浪裏龍”馮宇已拚命的狂刺猛殺,死纏而不稍放鬆的幾乎是貼身與大漢肉搏!


    狂烈的舉錐疾刺,曹步前一心把力量對準綠衣大漢右手上的磷火棒!


    幹鈞一發,綠衣大漢就是沒機會把磷火棒投入那道暗門裏,而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船尾,那幾個被圍殺的綠衣大漢,就在一連幾聲狂嚎中,已被殺得血肉淋漓的落下大海!


    現在,隻有中央主桅杆邊的鋼鉤綠衣大漢死死的不稍做退讓!


    突然間,大漢已不再揮鉤攻擋,側麵一個急旋身,右手磷棒便在這時被他狠狠的連手塞入那主桅的暗洞裏……


    “鼓”的一聲,曹步前的鋼盾正砸在大漢的後腦勺,宛似砸爛個血紅西瓜,大漢悶吭一聲頭已低了下去!


    然而大漢那施力摟抱著桅杆的左手,鋼鉤正死牢的鉤著桅杆,而右手連臂已塞在桅杆中……


    於是……


    桅杆內傳來一陣“嘶嘶”刺耳聲音……


    “大盾王”曹步前立刻狂叫一聲:


    “快走!”


    “浪裏龍”馮宇當然知道爆炸的結果是多麽可怕,立刻喝叫大夥快離開——


    有幾個傷的已被背著上了原來那怪船上,“生死無忌”季淦更叫人忙用長木槳頂開來……


    那麵,怪船一隅,“小白猴”施力的挺了一下身子,他雙臂無法動彈,見兄弟們全都離開,又見船已在離去,一聲苦笑,咬牙未叫出聲來!


    便在這時候,“浪裏龍”馮宇突然天馬行空般躍過四五丈遠而落在“小白猴”塗宏身上!


    塗宏但覺麵前人影晃閃之間,早被馮宇雙手抱住,隻聽得馮宇大喝一聲,怒矢般的抱著塗宏衝入海裏!


    “轟!”


    海麵上漫天飛舞著斷肢殘骸,碎木雜物,水柱子發起足有十丈高——


    就在一片“嘩啦啦”雜響中,海麵上激起一個大漩渦,刹時一條巨大怪船便消失於無形——


    附近剛剛脫離十丈遠的另一怪船,船身連晃斜偏中,差一點沒有被震翻覆!


    激蕩不已的漩浪中,果見“浪裏龍”馮宇正以其高超的水中功夫,架著“小白猴”塗宏已在六七丈外直遊向船邊!


    怪船上,就在馮宇騰身飛迴將要爆炸的敵船時候,“大盾王”曹步前正要喝叫已是不及,等到敵船爆炸,曹步前已開口大罵馮宇這小子混蛋,如今在這灰蒙蒙海麵上又見馮宇遊迴來,忙命人放下繩梯——


    於是,另一邊“生死無忌”季淦立刻先將自己蟒皮鞭垂下,那馮宇一手抓牢鞭梢,一手摟緊“小白猴”塗宏,季淦運力右臂,大喝一聲已將馮宇塗宏二人拉上船!


    “小白猴”塗宏翻翻泛紅雙目,咧嘴一笑,道,


    “老馮,如果首座不記你大功一件,我就同首座沒完沒了!”


    “大盾王”曹步前見塗宏雙臂脫臼,大腿扭傷,立刻命人把他抱迴大艙中,這才拍拍“浪裏龍”馮宇,笑道:


    “幹得好,兄弟之情,朋友之義你全做到了,我記你一功!”


    “浪裏龍”馮宇施禮,道:


    “謝謝道座!”


    曹步前又道:


    “剛才大夥緊急撤離,我們怎麽沒看到‘小白猴’的,他躲到哪兒去了?”


    馮宇道:


    “首座你不知道,‘小白猴’幾乎被一個大漢摟碎,是我見他不能動彈才把他安置在暗處的……”


    曹步前冷哼一聲,指尖點在馮宇頭上,叱道:


    “撤迴來時候你小子為何不去抱迴‘小白猴’,這是一項不可原諒的疏忽,娘的,也害得我大操心事,迴去再同你算帳!”


    “浪裏龍”馮宇當然知道這位上司的玩世毛病,不由得苦兮兮的笑道:


    “首座,你也別同我算什麽帳了,你記的那一功我也不要了!”


    “大盾王”曹步前哈哈一笑,立刻命人清點人數——


    死亡十五人,受傷十七人----


    當然,死亡的全被爆炸的敵船送入海底,算是與敵人同歸於盡了]


    現在這艘怪船上麵大部分全是受傷的人,曹步前隻有盼望快反迴“勿迴島”,這麽多傷的人是要妥善醫治的!


    二天一早,遠處忽現船影,看情形這船來的甚是快——


    不料雙方看清楚以後,來船上立刻一陣歡唿聲——


    “大盾王”曹步前站在船頭看,對麵船上可不正是“人鯊”嶽江正在高聲大叫-----


    兩船在海麵上靠攏,嶽江忙躍過來向首座曹步前報告


    原來嶽江率領的這艘船行駛在最後,兩下相隔十裏遠,就在狂風驟起不久,嶽江立刻命船調換方向,順風順浪的不到半天竟到了八島,立刻便躲向內島,正遇上“千濤門”的快船,這才躲過一場災難——


    如今他們是出來尋找自己快船下落,卻不料先找到了這怪船,“人鯊”嶽江正準備一戰,發現怪船上的人穿的全是“勿迴島”兄弟們所穿是黑浪衣,立刻大喜過望的全船歡聲雷動!


    “大盾王”曹步前也從嶽江口中得知“千濤門”的快船全部及時躲在八島內,人員船支未有任何損失,還真替“玉麵屠夫”呂迎風高興,又知呂迎風的傷也好了,曹步前更是放心不少——


    就在“長風門”首座“大盾王”曹步前率領著掠來的“南海門”怪船與嶽江的快船駛迴“勿迴島”時候,遠遠的從“勿迴島”駛出七艘快船迎麵衝過來……


    雙方接近,為首的竟是“勿迴島”島使“怒蛟”樊翼升,曹步前知道自己的船引來島上注意了,樊翼升是率船攔截自己的!


    不錯,樊翼升是在“勿迴島”上的了望兄弟報告後便立刻率船迎擊的,不過他在認清船上全是自己兄弟們時候,那份輕鬆與高興自不在話下!


    “勿迴島”北端海灣石岸上,“銀雷”衛浪雲已親自站在岸上等候,他實在不敢相信會有“南海門”的船駛進“勿迴島”的灣裏來,或許-----


    或許“南海門”有了叛將,把“南海門”的船駛來了


    無論如何猜想,衛浪雲絕對難以相信竟是曹步前等二十二人從敵人手中奪得的。


    怪船先靠岸,“大盾王”曹步前見盟主親自迎接,感動之餘,立刻上前見禮:


    “盟主,屬下……”


    曹步前有些哽咽,因為他實在說不出這次任務是成功,還是失敗的淒慘!


    衛浪雲淡然的道:


    “步前,是天災,非人為之過,我不怪你!”


    曹步前立刻陪同衛浪雲走上怪船,季淦馮宇已率眾齊聲高叫:


    “盟主好!”


    衛浪雲點頭微笑,道:


    “各位辛苦,快上岸歇息!”


    那麵,“島使”樊翼升的快船也靠好,衛浪雲立刻命其率人把所有傷的人抬上岸妥善醫治----


    就在曹步前的陪同下,衛浪雲把“南海門”這艘船可看了個仔細,心中立刻有了決定!


    當衛浪雲得知荒島奪船事以後,對曹步前與塗宏更是十分讚賞不已!


    又是十天過去了-----


    這期間海麵上十分平靜,八島漁場未見敵蹤,連幾處珠場也平安無事-----


    午間,衛浪雲正準備去龍頭礁向大叔“月魔”展履塵請安問好,不料尚未出得正廳,隻見一名兄弟匆匆走來,這位兄弟手中正拿著一張便條,衛浪雲當然知道那是紅眼鴿帶迴消息了!,


    那名兄弟施禮,道:


    “盟主,是從蠍子來的消息!”


    衛浪雲接過條子展開一看,不由冷笑,道:


    “南海門終於要正麵一搏了!”


    於是,衛浪雲立刻命“島使”卜興盡快通知擔負海麵支援任務的“青沙門”,“福灣珠場”的“九旭門”以及“八島漁場”的“千濤門”人船全部盡速趕迴“勿迴島”聽候調遣-----


    就在第三天夜晚,“勿迴島”各路人馬全都返迴“勿迴島”正麵大廳上,衛浪雲把各門首要人物召集在一起——


    人員分派上,他親自率領島使卜興以及“大盾王”曹步前的“長風門”,連夜兼程趕往“富陵鎮”“蠍子”,餘下的“黑鯨門”“九旭門”“千濤門”“青沙門”,守護本島,尤其要妥善保護龍頭礁不得受到任何騷擾!


    終於,衛浪雲親率長風門離開了“勿迴島”,而“長風門”受損的人員,已重新增補到兩百人,四位護門除了“小白猴”傷重未去,餘下的馮宇,嶽江,季淦全跟著上路了!


    兩天後,“勿迴島”人馬全上岸了,衛浪雲的座騎已由駐在附近的堂口兄弟牽來,他除了命“長風門”兄弟們兼程往“蠍子”趕,自己更與卜興二人快馬直奔富陵鎮-----


    “富陵鎮”的蠍子組合,自從幾次搏殺之後,經過這些天來的歇養,受傷的人已痊愈,連皮四寶那麽重的傷也好了,如今正在“蠍子莊”上合力調派人馬,準備與“南海門”一拚了!


    “蠍子莊”的“大風樓”下正廳裏,“百竅心君”田壽長正與“無形手”赫連雄,以及行動稍有不便的總掌旗古獨航商議著未來戰法,一麵,赫然還坐著花子幫當家的舒滄與兩位長老一-楊宗段凡二人。


    這時外麵已有“蠍子”兄弟前來報告!


    “啟稟當家的,盟主駕到!”


    赫連雄立刻對田壽長道:


    “是衛浪兄弟來了!”


    點點頭,田壽長道:


    “算日子他也該是這一兩天到的!”


    赫連雄正待迎上前去,外麵衛浪雲已匆匆的走進來,座上他見二叔也在,忙著上前見禮:、“二叔,你老也在,太辛苦你了!”


    田壽長上下看了衛浪雲一眼,笑笑,道:


    “坐吧!”


    衛浪雲又對舒滄施禮,道:


    “大伯也趕來了!”


    舒滄哈哈笑道:


    “你知道大伯最喜湊熱鬧,聞報,我便連夜趕來了!”


    於是,花子幫的兩位長老也立刻向衛浪雲問好!


    島使卜興也上前一一見禮-----


    赫連雄已迫不及待的對衛浪雲道:


    “南海門這迴是大舉來犯,完全是一副明敞著幹,與前幾次那種暗裏偷襲全不一樣!”


    衛浪雲冷笑一聲,道:


    “可知南海門在什麽地方?”


    赫連雄道:


    “你聽二叔怎麽說吧!”


    衛浪雲轉而向田壽長,道:


    “這些天二叔已探知‘南海門’的總堂口了?”


    田壽長點頭道:


    “所謂南海門,並非在什麽孤島上,而是設在粵境南麵靠海的半島上,他們組織嚴密,人員剽悍,武功自成一路,‘南海掌門’人稱‘萬世尊者’武爾文,轄下弟子足有三千人,共分‘水火二壇’,火壇主你已見過,他叫公冶龍,水壇主‘水龍王’‘一丈刀’花如海,這次‘南海門’調動不少人馬趕來,最叫人難以相信的,還是那當年‘六順樓’大司衛穀宣,他竟然與‘九連七虎’混在一起,配合‘南海門’一起,孩子,穀宣可是個危險人物呀!”


    冷沉一哼,衛浪雲道:


    “也許‘南海門’擾擾中原武林就是穀宣攪和的!”


    赫連雄點頭,道:


    “我也是這想法!”


    舒滄冷笑道:


    “人的心思最難捉摸,那穀宣當年在‘六順樓’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聽說他的心胸可不小,一心要把‘大黃傘’澹台又離捧上盟主寶座,人在這種境遇裏,一旦失去希望,以他穀宣的本事,加以又受到盟主加之他身上的各種酷刑,他是會再走極端——”


    點點頭,田壽長道:


    “放眼當今,江湖上已沒有人敢於同我們抗衡,當年的江湖四霸,紫淩宮與皇鼎堡相繼瓦解,六順樓又是浪雲的嶽家,穀宣知道無法興風作浪,這才說動‘南海門’出兵,以圖妄想達成他的野心了!”


    衛浪雲道:


    “那九連七虎又是何人?怎會同穀宣混在一起——”


    田壽長道:


    “非旦九連七虎,連過去皇鼎堡紫淩宮漏網的,也有不少投入穀宣手下了!”


    衛浪雲怔怔的道:


    “如此說來,南海門這次來的人一定不少了!”


    田壽長點頭,道:


    “所以我以飛鴿傳信把你召來!”


    衛浪雲道:


    “六順樓那麵也可以出兵相助——”


    田壽長搖頭笑道:


    “就是因為有個穀宣;我才不打算驚動六順樓!”


    衛浪雲不解的道:


    “二叔,我不懂!”


    田壽長道:


    “孩子,你想到了沒有?穀宣與澹台又離二人的交情如何?”


    衛浪雲道:


    “雖是屬下,亦是兄弟!”


    田壽長道:


    “這就對了,他們既然形同兄弟,一旦碰麵那會是個什麽樣的場麵!”


    舒滄笑道:


    “他二人絕不會對殺,則絕對可以斷言!”


    田壽長道:


    “這次我就是要你以盟主之尊來搏殺穀宣,你們想想看,就因為他的這一念之差,多少人的生命陪著完蛋,如要武林平靜,江湖不波,這種人實在留他不得!”


    咬牙“咯咯”響,衛浪雲道;


    “如果真是他挑起這場風波,穀宣這老賊便死定了!”


    舒滄這時問道:


    “老猴子,你這次去了一趟南方,可曾打聽出‘九連七虎’又是什麽樣的角色?”


    田壽長道:,


    “九連七虎也隻是聽說,隻因九連山相距‘南海門’不過幾百地,九連七虎老大‘飛天虎’葛十郎便與‘南海門’成了死黨,可能經過穀宣等人的遊說,九連七虎便與穀宣等扭結成股的配合著南海門想一舉擊潰‘蠍子’組合,然後再攻占‘勿迴島’,至於花子幫就好辦了!——”


    衛浪雲冷哼道:


    “穀宣老狗,他敢小覷我‘勿迴島’!”


    赫連雄道:


    “兄弟,穀宣不隻是小覷我們,他甚至已領著‘九連七虎’與當年不少漏網之魚的四百多人,配合‘南海門’火壇五百家正兼程趕往大風穀,準備一舉攻向富陵鎮的“蠍子”,其雄心倒也不小!”


    衛浪雲驚異的道:


    “大風穀相距此地百裏,那可是朝發夕至,轉眼便到,我們得及早策劃,如何給予迎頭痛擊!”


    田壽長點點頭,道:


    “我在南方確實這項消息以後便快馬加鞭連夜趕迴,為的便是要早做準備,算算時間,他們可能就這三兩日便會屯兵大風穀內了!”


    衛浪雲問道:


    “二叔,以你看‘南海門’水壇的人物會不會同時從海上攻向‘勿迴島’去?”


    田壽長冷冷道:


    “別管他們攻不攻‘勿迴島’,我以為先解決了穀宣以後,立刻以你盟主名義昭告天下武林,結合大家力量,一舉擊毀‘南海門’,這不但消減了‘南海門’,更把中原武林聲威遠揚南疆,勳業千秋,誰還敢再有叛心!”


    舒滄哈哈笑道:


    “老猴子這幾句十分中肯,嗯,浪雲是應如是做!”


    赫連雄撫掌,道:


    “若攻向‘南海門’,‘蠍子’兄弟們打前鋒!”


    衛浪雲凜烈的道:


    “既然騎在虎背上,那就拿虎當馬騎,二叔,我們且先收拾穀宣這批家夥,然後再找‘南海門’一戰,至於發出武林征召集武林同道一事,且看南海門的勢力大小再決定,浪雲以為,如果徵召武林同道,似乎把南海門看大了!”


    田壽長笑笑,道:


    “記得我曾說過,我們永遠別小看我們的敵人,因為敵人敢於正麵同我們交鋒,便必然有著幾成他們認為的把握,如果我們再小覷他們,必會招致意外的慘敗……”’


    衛浪雲忙迴道:


    “二叔教訓得極是,不過這些天來,‘南海門’在海麵上也同陸上他們火壇的行動一樣對‘勿迴島’的‘福灣珠場’與‘八島漁場’下過手,但自我轉迴‘勿迴島’以後,調派船支,封鎖海麵,果然遇到‘南海門’的怪船,雙方正麵接觸的結果,我們故然有死傷,但他們也未占得什麽便宜,前後發現四艘敵船,他們自沉三艘,有一艘被我們掠迴‘勿迴島’,不過他們的船好像……”


    衛浪雲便更加詳細的把這些天來與南海門在海上拚殺情形,說了一遍……


    田壽長一聽,沉思有頃,道:


    “這些事你可告訴你大叔了?”


    搖搖頭,衛浪雲道:


    “侄兒怕擾大叔清修……”


    田壽長大不為以然的道:


    “孩子,你這是什麽話,你這兩個大叔,雖然過著悠閑的日子,可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你的一切,至少你把事情得向你大叔告訴一聲才是!”


    衛浪雲一聲苦笑,未再說話——


    田壽長輕搖著頭,心情卻是溫暖的——


    半天時間,“勿迴島”“長風門”兄弟兩百人,在“大盾王”曹步前與三位護門的率領下,一路鐵蹄奔馳的也趕到了“富陵鎮”的“蠍子莊”,這已是三更天了。


    這時“蠍子”組合早有人在莊上接待——


    “大盾王”曹步前聽說田二爺與舒幫主也在“蠍子莊”上,立刻便去進見——


    衛浪雲忙交待曹步前,道:


    “曹首座,快叫兄弟們歇著,明日一早還得上路!”


    曹步前道:


    “往哪裏去?”


    衛浪雲道:


    “南下大風穀!”


    曹步前立刻又道:


    “大風穀不就是‘百裏沼’以北的大山裏,那地方除了一條山路可荒涼呢!”


    衛浪雲道:


    “可也是個用兵決戰的絕佳地方!”


    於是,曹步前立刻把“人鯊”嶽江找來,吩咐立刻叫兄弟們安歇,隻待天亮,立即出發!


    “勿迴島”“長風門”兄弟們被招待在“蠍子莊”的-排大客房裏,炕上連-應被子全齊整的擺放著,大塊肉大碗酒的一個個吃飽喝足,便立刻上炕睡下來-一


    大風樓前,皮四寶已精神抖擻的拉住曹步前,道:


    “首座,呂迎風那小子的傷……”


    曹步前道:


    “好了!”


    皮四寶道:


    “阿彌陀佛,他媽的,果是貓兒命!”


    曹步前嗬嗬一笑,道:


    “聽盟主說,你被一鋼棍把肩骨砸碎.可好了?”


    皮四寶摸摸左肩頭笑道:


    “媽巴子的這個月我的罪過可大了,三個大夫猛整我.前半月用大木板連上身全夾住,吃飯睡覺拉屎,我一樣也不舒服,半月前木板才解,現在——嗯,算是好了!”


    就在這時候,衛浪雲走來,皮四寶忙近前,笑道:


    “盟主還未睡下?”


    衛浪雲笑笑,道:


    “皮四寶,你陪曹首座去歇著吧,他可是趕了兩天馬程.明日一早還得上路呢!”


    “蠍子莊”是住了上千人馬,卻未見有人住在屋外,連馬匹也拴在槽上——


    朝陽自東邊升起的時候,“大風樓”正廳內,田壽長已大聲吩咐,道:


    “準備傳令手下即早用膳,一炷香後,揮騎南下大風穀了!”


    赫連雄已迴應道:


    “二爺,兄弟們已在用膳,我又派出兩名兄弟前路刺探消息,就等二爺舒幫主二位了!”


    田壽長道:


    “浪雲呢?”


    赫連雄笑道:


    “莊前查點人數呢,同時他以盟主之尊,總得同兄弟們講幾句話吧!”


    田壽長點點頭,道:


    “這原本是應該的!”


    “大風穀”在“百裏沼”以北,距離富陵百裏左右,這裏大山共有兩種顏色,一是大山腳下一層層白頭蘆草,望之宛似海麵吹起的層層白色浪花——另一種顏色黃青相間,那便是大風穀特產的花林木,這種樹不高,但卻是燒火的好材料,平時大風穀的怪風一陣,滿山花林業便瑟瑟發抖的一片“嘩啦啦”響,光景還真顯得淒涼!


    現在,不但淒涼,而且正充滿了殺機!血淋淋的一場拚殺即將在此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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