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們太過分了!”3個小組族長發起了自己最真摯的血淚控訴。


    “呃……”


    周斌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他將牌一丟道:“行了,別墨跡了,咱們過去看看到底怎麽迴事吧?”


    旁邊隊員一愣:“去看看?萬一咱們自投羅網怎麽辦?”


    周斌指著秦宇所在的大槐樹方向:“你覺得咱們過去,會自投羅網嗎?”


    隊員抬起頭,也大汗道:“那……就聽隊長的。”


    原來和秦宇鬥地主的公羊, 已經輸的隻剩一個褲衩。


    而秦宇麵前,放著一堆欠條。


    公羊精赤條條的蹲在凳子上,一邊流著鼻涕,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出牌。


    自從輸光後,他就沒贏過。


    不管牌好牌壞,全都一個字:輸!


    而且他沮喪的發現, 自己的牌越好,輸得就越慘。


    因為他的牌好, 意味著秦宇的牌也好。


    意識到這個問題後, 雖然不知道原因,公羊也猜出,定然是秦宇從中搞鬼。


    於是他將牌一丟,準備用武力教對方好好做人。


    然而,很快,他就成了被教的一方。


    不管力量、還是速度,又或者體力,他都被秦宇按在地上摩擦。


    至於公羊引以為傲的恢複力……


    你恢複力再強,也得能把秦宇打趴下才行啊!


    可他的七十二路王八拳,根本碰不到秦宇分毫。


    所以他恢複快,反而成了挨更多毒打的源泉。


    比如秦宇將別人打倒隻需一拳,但打他就要十拳。


    他白挨了九拳。


    終於,公羊徹底服了。


    他決定放棄鬥地主,左右贏不了,還不如躺平。


    誰知他想躺, 秦宇不幹了。


    話說是你要和我鬥地主的, 現在說不鬥就不鬥,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結果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公羊蹲在石凳上, 淒淒慘慘戚戚,宛若受了氣的小媳婦。


    秦宇則背靠著大槐樹,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


    至於在旁邊的劉小六,他麵前一有一小堆欠條。


    那是打醬油混的。


    但劉小六並不覺得這些欠條是錢。


    廢話,他一個老實巴交的普通農民,難道還敢找公羊討債不成?


    啪啪啪啪!


    周斌帶著四個隊員從掩體中衝出來,呈戰鬥隊形將秦宇等人包圍。


    讓周斌沒想到的是,見他過來,第一個說話的竟是公羊。


    隻見公羊將手中撲克一扔,接著雙手抱頭:


    “警察同誌救命啊,真不是我想打牌,是這家夥逼我打的。”


    說著一指秦宇,“你一定要將他帶走啊,此人極度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危機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


    周斌:“?”


    他揉揉眼睛,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難道伸冤的不應該是鮮魚村的村民嗎?


    雖然此刻,公羊看起來的確挺狼狽。


    就在他不知該怎麽迴答時,秦宇伸伸懶腰:


    “隊長, 你們總算來了,你要再不來,我都忍不住要直接把這家夥治服了。”


    他說的是真心話。


    公羊不想打牌,秦宇也不想打呀!


    因為閉著眼睛都能贏的感覺,實在太無聊了。


    它就像打CF時,開了不死之身、透視、穿牆等等所有能開的外掛。


    想死死不了,殺人也殺得想吐,但又不得不殺。


    一槍一槍的,比搬磚都累。


    可不打牌又不行。


    秦宇已深刻吸取前兩次,冒然出頭導致的慘痛教訓。


    他來是打探情況,並牽製公羊的。


    所以他的任務,是把對方黏住,讓他沒有精力去做其他事。


    不得不說,秦宇完成的很棒,公羊的確被他牽製的動彈不得。


    看秦宇委屈的樣子,周斌已不知該怎麽說。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我讓你去臥底,結果你竟成了對方領袖”?


    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甩走,周斌問公羊: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鮮魚村興風作浪?”


    公羊道:“這……天庭的人全跑出來了,主人那邊也聯係不上,應該出了事。


    我的長生不老丸也快到期,無奈之下,隻能自己想辦法。


    以前聽朱三說過,主人的長生不老丸來自海外的三仙山。


    所以我就和黑狗一起來碰碰運氣。”


    見秦宇竟和周斌竟是一夥的,公羊的心瞬間如墜冰窖。


    迫於淫威,他隻能實話實說。


    但這些話聽在周斌耳中,卻一臉懵逼。


    天庭?主人?三仙山?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如果不是公羊展現出的超強戰鬥力,他都以為對方來自某精神病院。


    “咳咳……”見雙方猶如雞同鴨講,秦宇終於忍不住道,“要不還是我來問吧?”


    他道:“既然你和黑狗一起,那黑狗人呢?”


    公羊無奈:“我倆鬧了點矛盾,他離開了。”


    “鬧矛盾?什麽矛盾?”


    “他說用孩童藏海祭天純屬無稽之談,他覺得張胖子實在騙我們。


    但我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行不行試試再說。


    他不同意,說那孩童藏海太過喪盡天良,就和我打了一架。


    結果他打輸了,就走了。”


    秦宇一愣:“這樣啊,沒想到這條狗還是條善良的狗。”


    公羊不屑的撇撇嘴:“呸,善良有個鳥用?善良就能讓人多活幾年嗎?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些事還是自私點的好。


    哎喲,你為什麽又打我?”


    秦宇沒好氣道:“老子打你都是輕的,既然你這麽喜歡祭海,一會我把你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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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身體一抖:“別,我就說說而已,其實我也很善良。


    哎喲喲喲……疼疼疼疼!”


    卻是秦宇一把將他手腕來個360°大轉圈:“你善良?來,給我講講你的善良在哪?


    不要以為吃了長生不老丸就覺得自己死不了,我把你的頭割下來,看你還怎麽囂張。”


    得到金字塔的秦宇,對三種藥的藥理已有極其深刻的理解,包括它們的弱點。


    所以在別人看來幾乎無敵的存在,在秦宇眼中,和雞仔沒有任何區別。


    果然,公羊臉色一變:“別,大哥,我錯了還不成嗎?


    其實我真的很善良,那個張胖子說祭天可以引出三仙山,我就讓他去做這事。


    若我真想這麽幹,船上的人就不會是他,而是我自己。”


    啪!


    秦宇直接又給他一巴掌:“少扯淡,真以為我不懂法是不?


    雖然此事你沒參與,但你已經構成教唆。


    教唆犯罪,比親自動手更可惡。”


    公羊一愣:“難道你們還沒把船上的孩子救下來嗎?”


    “救下來?你什麽意思?”


    “我和黑狗暴露了蹤跡,按照你們警察的效率,應該已經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吧?


    就算暫時不明白,也該看到張胖子押著那些孩子出海了。


    張胖子雖壞,但就是個普通人,你們隨便派兩個戰士,就能把他拿下。


    所以我雖然下了命令,可這事根本執行不了。”


    秦宇看公羊的眼神終於變得不同。


    因為根據周斌提供的信息,的確另有一隊人馬出海了。


    所以就算自己不出現,那些孩子也會被成功救下。


    等等……


    啪!


    又是一巴掌。


    秦宇那叫一個氣啊!


    “你小子忽悠我對不對?還故意露出破綻讓我們救人。


    要真是這樣,你為什麽不離開,還在這和這些村民鬥地主。


    若我沒猜錯,你把那船孩子放出去,的確是想讓我們把他們救走。


    但理由卻不是你善良,而是借此掩人耳目。


    老實交代,黑狗到底幹什麽去了?


    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公羊的臉色終於變了:“我……”


    “不說是吧?讓我猜猜,黑狗還在鮮魚村對不對?”


    公羊直接低下頭,任憑秦宇怎麽問,都不再說一句話。


    周斌問秦宇:“這到底怎麽迴事?”


    說實話,此刻的他,心裏全是好奇。


    因為秦宇和公羊的話,他好像聽懂了,但又好像沒聽懂。


    秦宇卻不知該怎麽解釋。


    最後,他隻得道:“周隊,不好意思啊,此事涉及到我的保密協議,所以不能說。


    當然,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向上級申請。


    隻要我得到指示,一定知無不言。”


    周斌連忙擺手:“別別,我剛才也就隨口一問。


    不該知道的事不打聽,要求保密的話必須守口如瓶。


    這是紀律,我懂!”


    秦宇點點頭,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禁有點得意。


    沒想到從電視上學的這幾句話還挺好用,下次還這麽搞。


    周斌指著公羊問:“現在這家夥該怎麽辦?”


    秦宇冷冷一笑:“當然是涼拌,不管是誰,隻要危害到國家和人民的安全,都必須嚴懲。”


    說完,他扭頭對劉小六道:“你有針沒有?縫衣服的那種?”


    劉小六連忙點頭:“有有,大號的,小號的都有,你想要哪種?我現在就迴家拿!”


    “小號的吧!”


    “好!”劉小六站起身,走了兩步,忽然迴過頭問:


    “警察同誌,你們真的派隊伍到海上救人了嗎?”


    見秦宇看著自己,他解釋:“實不相瞞,我孩子就在船上,他還有兩個月才四歲。”


    秦宇一愣:“臥槽,你是豆豆他爸?”


    劉小六也無比驚訝:“你知道豆豆?”


    旁邊周斌哈哈大笑:“劉先生,可能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以及船上其他孩童,都被救下來了。”


    “真的?太好了!不知救人的是誰?我必須好好感謝他們。”


    劉小六興奮道。


    從張胖子出海到現在,他無視無刻不在擔心兒子的安慰。


    哪怕跟著秦宇贏了不少錢,也沒如何高興。


    直到現在。


    周斌神秘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雖然是猜測,但劉小六依舊脫口而出:“是秦同誌救了他?


    秦同誌,你就是我的在世恩人。”


    秦宇擺擺手:“行了,救人,與惡勢力作鬥爭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什麽恩人不恩人的,不是讓你去拿針嗎?還不快點。”


    “好好,我立刻就去。”


    隻用了兩分鍾,劉小六就迴來了。


    接過對方手中明晃晃的鋼針,秦宇冷冷一笑,對著公羊後頸就紮了進去。


    下一刻,鋼針拔出。


    最開始,公羊還不明白秦宇為什麽這麽做。


    要知道他有長生不老丸護體,別說紮一針,就算十針一百針,都能快速恢複。


    但很快,公羊的臉色就變了。


    他指著秦宇,聲音顫抖:“你……你……”


    因為公羊感覺,自己體內長生不老丸的藥力竟開始快速流逝。


    僅十分鍾不到,就消失殆盡。


    雖然這和他體內藥力本就不多有關,可……


    公羊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將這東西硬生生從體內驅除出去的。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看著萎靡不振的公羊,秦宇拍拍手:“好了,這家夥已經蹦躂不起來了,把他帶走吧!


    至於怎麽處理,就按法律來,該怎麽判就怎麽判,不用客氣。”


    “別別,求求你放過我,我告訴你黑狗在哪,我願意戴罪立功!”


    誰知秦宇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會把他找出來,你還是先到看守所呆著吧!”


    說完起身朝鮮魚村中心走去。


    周斌想了想,留下兩個人把公羊押走,自己則和另一人跟在秦宇後麵。


    其他村民見狀也離開了,隻有劉小六還呆在原地。


    知道兒子安全後,恢複理智的他,忽然發現一件事。


    自己的銀行卡上,好像多了幾千萬。


    那是他和秦宇一起當農民時,贏公羊的。


    雖然後來斷斷續續輸給秦宇一部分,但還有一大半。


    本來按法律規定,賭贏的錢必須充公。


    可因為情況特殊,知道自己贏錢隻有秦宇。


    而秦宇好像根本沒將此事當迴事。


    所以,自己該怎麽辦?


    主動交代並充公,他有點舍不得,可不充公,他又不放心。


    最終,劉小六決定等等再說。


    如果警察問起,他就把錢交出來。


    但若沒人問……這……不可能吧?


    隻是劉小六萬萬沒想到,自己這一等就是很多天。


    期間他被喊去問話,也都是例行詢問情況。


    關於與秦宇公羊賭錢的事也被問了,但詢問他的人隻問了事件本身,至於他贏多少錢,根本沒提。


    劉小六並不知道,除了秦宇,另一位當事人公羊,的確說了自己輸兩個億的事。


    但他一口咬定,贏他錢的人是秦宇。


    至於劉小六那幾千萬,因為雙方對局太多,被他忘了。


    而秦宇,也承認自己贏了公羊所有的錢,並表示會將這些錢交給自己的上級。


    至於他交不交,隻有天知道。


    於是因為各種誤會,劉小六被忽略了。


    直到一年後,此事完全歸於平靜,劉小六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也許大概成了千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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