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的公寓裏。


    即使是三更半夜了,屋裏還亮著燈光。


    他們當然是睡不著的,窗外風雨大作,屋裏正好雲/雨纏/綿。


    聽著一陣陣的風聲傳來,桑榆拍拍**的胸膛,“風清揚,下雨了!”


    “我知道下雨了!”他又不是聽不見。


    “下雨了……”


    她喃喃自語著。


    他看她的神情不對勁,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麽,拍拍她的小腦袋,“怎麽了?你膽子不是很大的嗎?下雨也害怕啊?”


    “不是,姐姐一個人在家裏……”


    “你說雲起嗎?她不是孩子,你擔心什麽?”


    “我擔心她會害怕。”說到這裏,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從他身上坐起來,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穿。


    “你幹什麽?”


    “我不放心,我要迴家看看。”


    “你不至於吧?”他總覺得,事情沒她說的那麽嚴重,不過看她那麽緊張,也不能妄自猜測什麽,便說,“你先別自己嚇自己,先給你哥打個電話,也許你哥在家裏陪著她呢!”


    “也對哦!”她經他這麽一提醒,急忙拿起電話去打電話。


    然而,一個電話沒打完,她的臉色就白了。


    風清揚也被她嚇住了,急忙拿起她的手機,那邊還沒掛電話,他問了才知道,阿梓現在還在手術室裏。


    而這個電話是一個值班室的護士接的。


    桑榆還傻愣愣的在那裏坐著。他也急忙起身,把她的衣服給穿好,“別發愣了丫頭,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然後又立刻給自己套上長褲,拿著襯衣和她一起出門,一邊係扣子一邊走。


    本來下雨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七月的季節,就是比較多雨,但是這個時候阿梓恰好在手術室裏,誰也不知道家裏的狀況,桑榆又這麽緊張害怕。


    他們真的是十萬火急的趕到了夏家。


    誰想,一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們就真的驚呆了——


    別說上鎖了,大門都敞開著。


    他們又急忙到了一樓的客廳,冷颼颼的夜風直往屋裏灌。


    他們大聲的喊著雲起的名字,一點迴應都沒有。


    桑榆急忙往樓上跑,一邊跑嘴裏一邊喊著姐姐。


    “丫頭,你慢一點!小心身子!”風清揚在後麵喊著,也追了上去。


    二樓的臥室的門全部都敞開著,桑榆跑遍了每一個房間,都沒有找到雲起的蹤影,她嚇壞了,身子險些軟下去。風清揚眼明手快,及時抱住了她,“丫頭,你別慌,冷靜一點,我們好好想想她會去哪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風清揚攬著她的腰,走進雲起的臥室,發現她的被子是淩亂的,窗戶是打開著的,“她應該是臨時跑出去的,應該不會有事……”


    “你不要應該了!”桑榆都嚇哭了,打斷了他的話,並且**著去他的身上摸出了手機,一邊撥號碼一邊對他說,“你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姐姐,我打電話,我要打電話,說不定她在哪個朋友的家裏。”


    她想自我安慰,但是手**的不行,一個號碼沒撥出去,手機就掉到了地上。


    他撿了起來又遞給她,並且讓她在床上坐下。


    心裏也擔心雲起,但是她這個樣子,他實在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裏出去找雲起。


    她**著胡亂的撥著他的通訊錄,先看到了莫然的電話,她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新婚燕爾,想也不想就撥了出去。


    人家莫然這時候剛睡著,迷迷糊糊的接到了她的電話,張口就問:“什麽事阿揚?”


    “是我桑榆,莫然,雲起有沒有去你那裏?”


    “沒有啊!”莫然一頭霧水的說。


    還沒來得及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她隻聽到沒有兩個字,就掛了電話,再然後就找到了時墨的電話,她又撥了出去,那邊一接通,她急忙便問:“沈時墨,我姐姐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沒有!雲起怎麽了?”沈時墨立刻問道。


    “她不見了……”


    桑榆說著哭著。


    沈時墨這時候還在路上,一聽到她哭便警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把車停到了一邊問,“怎麽迴事?雲起怎麽會不見的?”


    “我也不知道,家裏的大門都開著,姐姐不見了,大哥在手術室,莫然也沒有見到姐姐,誰都不知道姐姐去了哪裏……”桑榆一糊塗就說不清楚話,這一下聽得沈時墨更著急了。


    風清揚從她手中拿走了電話,一手把她抱進懷裏,讓她抱著他的腰哭,一手接起了電話,問:“時墨,是我,你現在在哪裏?”


    “我去辦點事,這會兒馬上下高速了,雲起到底怎麽了?她怎麽會不見了?你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嗎?她什麽時候不見的?”


    他一連串的問題,氣兒都沒喘一口。


    “時墨,你先冷靜,聽我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今天下雨了,桑榆擔心雲起,給阿梓打電話,阿梓正在手術室裏,我們便趕迴了夏家,夏家的門大開著,屋裏所有的房間的門也打開著。不過屋裏的狀況很好,沒有遭賊,我想應該是雲起自己跑出去的,你好好分析一下,她會去哪裏……”


    他話剛剛說到這裏,桑榆又把電話搶了去,對著電話哭著喊著:“沈時墨,你快去把我姐姐找迴來,我告訴你,你找到她我就原諒你,我們全家人都原諒你,我們再也不阻止你們在一起了,你快去找到她,你一定要把她找迴來……”


    正文 第205章 她的一生注定要和秦晉糾纏不休


    門無聲的開啟,她右手握著一柄小巧的手槍剛剛探出卻放了下來。


    因為門後出現的人是她這輩子都不會用槍指著的人。


    這個人就是梁夏。


    看著梁夏雖然美麗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臉,烏瑪的眼眶有些濕又有些熱,仿佛要有什麽東西奪眶而出的樣子,但是她忍住了。


    她隻是緊緊抱了一下梁夏,抱得那麽緊,好像要把這幾年沒見麵的擁抱都補迴來一樣。


    梁夏拍了拍烏瑪的背,她現在看上去要比烏瑪還要年輕,一張清純美麗的臉龐,這張臉龐在其他人的眼裏有另外一個名字,就是夏青。


    所以我們還是叫她夏青吧,因為在現在的夏青看來,當她離開大陸去韓國整容的時候梁夏就已經死了。


    梁夏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夏青。


    夏青的身份並不是偽造的,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隻不過這個身份的原主人,那個可憐的去韓國追尋練習生夢想的女孩,早已經死在了韓國。


    自從接手了貓眼的勢力之後,梁夏一直就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


    她手上並不是隻有夏青這一個身份,在日本,在馬來西亞,在新加坡,她都有同樣的身份準備著,隻不過夏青的這個身份,是她眾多身份的首選而已。


    她選擇的整容方式,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幾乎全身百分之八十的部位都經過了整容,不僅僅是臉,還有指紋和牙齒。


    除了眼角膜之外,凡是能證明身份的地方都整了。


    所以梁夏真的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個房間門口的女人,是夏青。


    秦晉如果不去韓國的話,遲早有一天夏青也會迴到大陸來找他。


    她的一生注定要和秦晉糾纏不休,因為這是她的選擇,選擇愛上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


    夏青的性格是執拗而瘋狂的,她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如果得不到她也要親手把他毀掉。


    就算是在毀掉之前她也要把他得到,哪怕隻是一部分也好。


    烏瑪總算放開了夏青,現在夏青正看著躺在床上的秦晉,她眼裏的柔情讓烏瑪看了一陣陣的心酸,她現在為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感到了深深的後悔,自己怎麽能那麽做?怎麽能瞞著夏青‘偷吃’呢?


    秦晉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他用力掙紮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綁著,而且綁著的手法顯然非常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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