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軍進入。長安城的亂象瞬間被壓了下去。李廣和程不識按照蘇凱的指點。一戶一戶的清查。凡是與豪強沾邊的全都抓起來。一時間。長安豪強雞飛狗跳。臨時弄出來的牢房人滿為患。有些覺得自己沒事的家夥。仗著上家的權勢。想要與北軍抗衡。結果隻有一個。全家被斬。


    皇帝這一招非常狠。隻抓豪強不動權貴。就算權貴們知道皇帝針對的是他們。他們卻還不能申訴。一個個躲在家裏生悶氣。一點辦法都沒有。平時被作為狗的豪強鬼哭狼嚎。作為上家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嫖的臉色很差。公主府招攬了的豪強最多。這一次的清理。受到的衝擊最大。隻過了三天。一半的鷹犬都沒了。第一時間更新 剩下的也是心驚膽顫。


    “殿下。您可得救救我們呀。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據說要把我們這些人弄去茂陵做苦力。這一去恐怕就再也迴不來了。”平時兇神惡煞的家夥。這個時候哭的像個孩子。


    堂下跪了一群人。各個都帶著哭腔。在大殿外麵聽。就好像辦喪事一樣。足足聽了小半個時辰。劉嫖終於聽不下去了:“夠了。我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兵是太皇太後親自下旨調來的。你們讓我怎麽辦。”


    “殿下。我們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您下的令。如今出了事。您不能不管。”


    “怎麽。你在威脅我。”劉嫖瞪著眼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著那個說話的家夥:“我是讓你們給我辦了些事情。卻沒有讓你們去招惹那些窮鬼。出去聽聽。抓了你們。長安城的其他人是什麽感應。”


    “殿下。”


    “滾。都給我滾出去。來人。全都打出去。”一大群公主府衛士闖進來。二話不說揮舞手裏的棍棒。將那些哀嚎的豪強趕出了公主府。


    過河拆橋也好。卸磨殺驢也罷。豪強如今成了一群誰也見不得的家夥。百姓們對其恨之入骨。權貴們更是不願意惹火燒身。皇帝視他們為毒瘤。他們誰也靠不住。隻能任人宰割。有人提議聯合起來與北軍對抗。立刻就被否決了。誰都不是笨蛋。去茂陵還有一條活路。對著幹隻有死路一條。


    與轟轟烈烈的清理豪強一樣。太學工地也進入到了建設的最**。不少機靈的痞子和混混。忽然發現整個長安。隻有太學工地沒有北軍騷擾。於是心甘情願的跑來做工。不為混一口飯吃。隻為躲避被抓去茂陵的結局。躲進工地。這些人還想偷懶耍滑。在被趕走了幾個之後。他們明白過來。人家不是不知道他們是誰。而是看他們的表現是不是值得庇護。


    突然湧進來這麽多人。司馬相如很有些顧慮:“先生。這真的沒問題。”


    “放心。隻要他們不惹事不鬧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留下。說起來。這些人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就是有點遊手好閑而已。咱們這工地一年半載幹不完。等他們出去的時候。也就改造好了。”


    “可我擔心外麵的風頭一過。這些人可就不那麽心甘情願了。”


    蘇任笑笑:“這倒是個問題。那就封閉起來。想要出去必須經過咱們的同意。增加一條。凡是在沒有完工之前。無論是趕出去還是自己跑了。全都交給廷尉。當然。他們要是安安分分幹活。什麽也不說。別的民夫什麽待遇。他們一樣。你覺得這樣如何。”


    司馬相如點點頭:“倒是個辦法。那就得增加人手。要不然跑了都不知道。”


    “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蘇任歎了口氣:“好我的司馬兄。你是讀書讀傻了。連坐知道不。十個人一組。一人出事全組受罰。讓那些良家子做組長。我保證一個都不會跑。最重要一條。進來的人進行登記。派咱們的人多走動。”


    司馬相如黑下臉:“你這是在罵我。”


    “你覺得呢。”


    “哼。”冷哼一聲。司馬相如走了。


    工地的建設逐漸進入正軌。隨著長安混亂慢慢結束。大量在冬季閑下來的民夫迴到了工地。蘇任還和原來一樣。時不時的出現在工地。偶爾也出手幹點活。要不然站在這無遮無攔的地方。西北風能鑽進身體裏麵。


    一切有了雛形。街道房屋水渠。甚至是下水道也逐漸完善。讓長安人感覺到意外的是。在工地的西南方向。一個高聳如雲的圓形建築正在拔地而起。隨著時間的推移。高度也在一點點升高。眼看著就要高過皇宮的屋脊。這才不得不停了下來。


    沒人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隻覺得很突兀。說是煙筒吧。卻建在平地上。下麵不是房屋。說是排氣用的東西。卻是實心的。高約五丈。上大下小。就好像一根木棍上麵頂著一隻水桶。蘇任帶著工匠。正在測量。得到數字之後。撿起石頭便在地上一陣寫寫算算。


    司馬相如雙手插在衣袖中。哆哆嗦嗦的過來。他不比蘇任。作為標準的士人。下不了狠心和那些民夫一起勞動。也不能躲在房子裏不出來。一則工地上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二來蘇任都出來了。他豈有不出來的道理。這樣一來。就隻能站在空曠的地方吹冷風。


    看著蘇任在地上畫了半天。司馬相如不認識。一連串圓圈和豎線組成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字。蘇任算完。扔了手裏的石頭。對身邊的人道:“可以了。讓人去弄銅管。至少五寸粗。我剛算過。一共需要一千丈。進入各家各戶的可以細一點。也得兩寸粗。這些有六百丈就夠了。不能有一絲縫隙。接口就按我畫的圖做。”


    一名曹椽答應一聲。帶著人走了。司馬相如抬頭望向奇怪東西的頂端。站在下麵哪種威壓感很強烈。看的時間長了。總感覺這東西馬上就要倒了。


    “不錯吧。這可是好東西。這是咱們這個社區第一項福利。自來水。隻要給這裏麵灌滿水。用管道輸送進每家每戶。再也不用挑水了。你說好不好。”


    司馬相如搖搖頭:“這麽高的東西。怎麽把水弄上去。”


    “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看見邊沿那些伸出來的東西嗎。安上滑輪。每次一大桶。用一個時辰就能裝滿。足夠這麽大片區域吃喝拉撒。”


    聽蘇任說的高興。司馬相如卻越來越糊塗。在蘇任修建下水道的時候。他還能看懂。後來。將茅房建在屋子裏。司馬相如就已經忍受不了了。現在又搞出這麽個東西。他第一次知道建房子用這麽麻煩。


    司馬相如擺擺手:“停。我來不是和你說這個的。有事找你。”


    “何事。最近沒說聽工地有問題呀。”


    “不是工地。是有人來預訂房舍。”


    “哦。誰這麽有眼光。還沒建好就看到了好處。這人一定是有大智慧的。”蘇任一臉興奮:“隻要他真的買。我給他折扣。”


    司馬相如冷笑道:“就怕你不願意賣給他。”


    “到底是誰呀。”


    “隆慮侯陳敎。第一時間更新 堂邑候的二公子。”


    “哦。的確讓我意外。”


    “那咱們賣不賣。”


    “賣。為什麽不賣。隻要他出的起錢。買幾套都行。”


    “可他是……。”


    “不管他是誰。就算是館陶公主親來。我也賣。”


    陳敎有些局促。和他哥哥陳須相比。陳敎瘦弱一些。也穩重一些。屁股下的椅子讓他很舒服。不斷的挪動身子。感受著放鬆雙腿的感覺。還有屋裏放著的那個紅彤彤的銅爐。也讓陳敎很喜歡。屋裏沒有煙氣。卻很暖和。就憑這兩點。蘇任絕不是一般人。


    房門一開。冷空氣唿的鑽進來。陳敎連忙迴過神來。看著蘇任。蘇任望著陳敎。兩人對視了幾秒鍾。陳敎首先施禮:“見過蘇議郎。”


    “隆慮侯客氣。說起來我該先行禮才對。”


    陳敎笑道:“我這個隆慮侯是托了先祖遺澤。沒幹什麽事。而蘇議郎為陛下興建太學。勞苦功高。該是我拜。”


    蘇任也笑笑:“咱們不說這些虛套的。隆慮侯請坐。說正事吧。”


    “是是是。”陳敎連忙點頭:“聽聞蘇議郎在太學周邊建了些房舍。我與家父商議了一下。準備買上幾套。不置可否。”


    “當然可以。修建房舍就是人住的。有人買豈能不高興。隻要隆慮侯願意掏錢。自然賣給你。”


    “多謝多謝。”陳敎從懷裏掏出一張絹帛。上麵寫的是錢幣的數量。下麵蓋有堂邑候和隆慮侯的印章。蘇任以前在曆史書中看過。最早的紙幣出現在宋朝。稱之為交子。沒想到在大漢早已經有了絹帛幣。


    司馬相如結果看了看。上麵竟然是十萬錢。一臉驚訝的望著蘇任。蘇任卻雲淡風輕的。並沒有因為錢財太多感到驚訝:“隆慮侯果然大手筆。這麽多錢可以買好幾棟了。”


    陳敎連連擺手:“蘇議郎誤會了。家父言隻買一棟。蘇議郎替陛下興建太學。作為皇親不能不有所表示。剩下的錢是我與家父捐出來。助蘇議郎建太學的。”


    “哦。難得堂邑候和隆慮侯如此費心。那……”


    陳敎再次施禮:“小小一點錢財不足掛齒。我與家父所捐的這點不足蘇議郎萬一。甚是汗顏。還望蘇議郎在陛下麵前解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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