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翻了個身,七海睜大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好無聊——”


    “七海~”房門沒關,小春敲了敲門之後就走了進去,看到七海萬分無聊的樣子,她不禁納悶地問道,“奇怪,你怎麽不出去跟跡部君約會呢?”


    七海兩手從床上垂下去有氣無力地迴答道:“他很忙,要忙到開學。”


    “對哦,說起來七海要開學了呢。什麽時候迴學校呀?”小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摸著七海的腦袋問道。


    七海本來隻是懶散地趴著,見小春坐了過來,幹脆枕著她的大腿,想了一會兒之後迴答道:“不然今天把行李搬迴去好了,反正也沒有多少,順便問問五月迴去了沒。”


    “五月?是七海說的那個可愛的室友嗎?”小春好奇地問道。


    七海點了點頭:“對啊,五月超級可愛,她男朋友一點都不可愛!”頓了頓,她補充了一點,“還黑!”


    小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孩子真是的。誒,被你說的我都想見見你的那個朋友了。七海在日本真的交到了好朋友呢。”


    “嘿嘿,那當然啦,日本的女孩子超可愛的嘛。”七海剛說完,終端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桃井發來的短信:七海~我今天就迴學校了,你什麽時候迴來呀?我們去吃飯呀~七海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謎一樣的心電感應,我剛想問五月什麽時候迴去,她就發短信來問我了呢!”


    “是不是很開心?”看著七海興奮的樣子,小春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是啊,五月拋棄她的大黑鬼男朋友約我誒~”七海搓了搓手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去洗個澡,然後跟五月去約會~”


    小春追出門外:“那你不在家吃午飯了是嗎?”


    “是——”


    換好了衣服跟桃井定好了見麵的時間,七海在出門前還盤算著,迴來之後隻見到了周防,還沒去ra騷擾草薙,也沒有把從意大利帶來的禮物給安娜。


    “時間還早,不然先去趟出雲哥那裏好了。”打定主意,七海跟小春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晚上迴家吃飯嗎七海?”小春一邊問著,一邊替七海整理了一下頭發。


    歪著腦袋想了一下,七海點了點頭:“嗯!今晚想吃烏冬麵!”


    小春笑眯眯地說道:“好好,今晚給我們七海做烏冬麵吃,快去吧,早點迴來。”


    “好——”七海伸手抱了抱小春,然後就出了家門。


    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七海這一出門,就再也沒有迴來。


    看到小春把門關上之後,七海朝著五島和秋山招了招手:“你們倆,是不是新換班來的啊?”她仔細看了看秋山,然後挑了挑眉,“不對啊,昨天我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了啊。”


    秋山微笑著迴答道:“本來應該是加茂來接我的班,不過他臨時有別的任務,所以就沒換。”


    “那你昨晚也在我家外麵守著嗎?”七海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秋山擺了擺手:“那倒沒有,昨天下午在外麵跟原野小姐談話的那位先生跟我還有道明寺說讓我們先迴去,如果室長問的話就說是六道骸說的,我們這麽迴去複命之後,室長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安排我們今天早上再來。”


    “阿骸啊……”七海摸了摸下巴,然後朝著秋山和五島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麽事,你們別跟著我了,總覺得有一種我在這裏占用國家資源的錯覺。”


    秋山麵露為難:“可是——”


    “沒什麽可是啦,就算打不過他們,跑我還是會跑的。行啦你們迴去吧,別再打擾我約會了。昨天那個小哥哥,喝咖啡快喝吐了吧?”七海幸災樂禍地問道。


    想起日高昨天因為喝咖啡喝太多而一臉菜色的樣子,秋山和五島同時打了個哆嗦。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秋山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他的話還沒說完,終端就響了起來。拿出終端一看,秋山有些訝然,“是伏見先生。”


    “感覺好像很急的樣子,你先接吧。”七海不以為意地說道。


    “好的,”秋山點了點頭,然後接起了電話,“伏見先生,是我,請問有什麽事嗎?”緊接著,七海和五島就看到,秋山臉色一變,連語氣都嚴肅起來,“是,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過去。”他掛了電話之後,麵色深沉地對五島說,“伏見先生來電話,說有人攻擊禦柱塔,而且——”他轉向了七海,“對方點名要見原野小姐。”


    “見我?”七海略一思索,就大概地猜到了對方是誰。她看了看時間之後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啊……禦柱塔是嗎?我們走吧。”


    七海跟著秋山和五島一起趕到禦柱塔,就看到r4的運輸車停在了禦柱塔外。


    “室長剛剛和伏見先生一起進去了,讓我們剩下的人先跟著副長一起原地待命。”弁財向秋山還有五島傳達完了宗像的指令之後,又很客氣地對七海說,“原野小姐,室長說,如果您來的話,請您直接進去。”


    “我知道,”七海點了點頭,然後問弁財,“聽說對方點名要見我,你知道是誰嗎?”


    七海問完之後,一個冷靜的女聲就在背後響了起來:“是上一任的綠之王。”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淡島似乎很擔心的樣子,她伸手按著七海的肩對她說:“來者不善,你要小心點。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聯係吠舞羅的人。”


    “我猜他大概隻是想找我敘敘舊,”七海衝著淡島笑了笑,“世理姐姐不用擔心我,也先不用跟出雲哥他們說啦,我先進去看看是什麽情況,你們就按照青之王說的先原地待命吧。”


    淡島點了點頭,擰著眉目送著七海進了禦柱塔。


    七海一進禦柱塔就看到,禦芍神紫兩手抄在胸前,倚在一根大理石柱子上,正是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你還真的來了。”


    “我現在想走了。”七海聳了聳肩,“我是喜歡長得漂亮的小姐姐,但我不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妖。”


    禦芍神挑了挑眉:“好久不見,小姑娘嘴巴還是這麽毒。不過你這變相承認我美貌的話,我接受了。”


    七海翻了個白眼:“死心吧,論美貌你是贏不過我男朋友的。不跟你囉嗦了,我要進去了。”


    “我來帶路吧,”禦芍神有些詭異地笑了起來,“看你這麽輕鬆的樣子,還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麽吧?”


    七海偏了偏腦袋:“過氣網紅?曾經叱吒風雲的綠之王鬼木十方一度淪為階下囚,從獄中出逃之後隻能給頂替自己王位的毛頭小子打工。哎說真的,這位鬼木先生挺厲害的了,我一直以為能從複仇者監獄裏活著出來的人隻有阿骸一個。”


    禦芍神卻沒有再接她的話,隻是一聲不吭地帶起了路。


    其實,就算沒有禦芍神帶路,七海也能找到宗像他們現在的位置——不做他想,基本就在石板邊兒上沒跑了。然而一走進放置石板的房間,七海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不適感,而讓她產生不適感的源頭,就是房間裏那個多出來的人——即使沒有見過,她能猜出來的不速之客,前任綠之王,鬼木十方。


    見到七海,威茲曼有些震驚:“原野小姐,你——”


    “哦呀,原野君——”宗像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七海動作迅速地躲到了自己背後,他不無驚訝地問道,“請問閣下這是在做什麽呢?”


    “他長得太醜了。”七海毫不猶豫地迴答道。然而宗像卻敏銳地察覺到,七海的聲音裏有一股被掩飾的很好但仍然能聽出來的恐懼,甚至身體還有些微微地發抖。他眯了眯眼,若無其事地輕聲說道,“哦呀,真像是你會說的話呢。”


    然而對於七海的話,伏見是非常認同的。他見到鬼木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個長得非常奇怪的人。這個奇怪點就是他那張醜陋的臉。滿臉猙獰的傷疤,疤痕甚至攀爬蔓延到了頭部,以至於他的頭部隻有零星又稀疏的幾根頭發。他的鼻子缺了一部分,兩隻眼睛隻有一隻能睜開,那隻眼睛裏猩紅的瞳眸看起來精明有又怨毒。


    見到七海,鬼木咧開嘴,連聲音都刺耳的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一樣:“原野七海,我總算見到你了。”


    “可我並不想見到你。”七海克製住自己的恐懼,然而伏見發現,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握了起來,甚至隱隱地有些青筋暴起。他不由得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七海搖了搖頭,卻依舊站在宗像身後不肯出來。即使還什麽都沒有想起來,但是七海卻在見到鬼木第一眼的時候就意識到,這個人是她想起一切的關鍵。她看到他的時候會不自覺地害怕,說明他曾經給自己留下過非常可怕的記憶。她的腦海中有各種畫麵的碎片閃過,隻是略過的太快,她什麽都抓不住。


    看到七海的身體有些微微地搖晃,伏見急忙伸手扶住她:“嘖,你真的沒事嗎?”


    七海咬著發白的嘴唇,仍舊是搖頭。


    就在這時,鬼木突然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七海麵前。他一把揮開伏見,伸手掐住了七海的脖子。看著她掙紮難受的樣子,鬼木緩緩地勾起了嘴角,隻是笑容卻因為他麵容的可怖而顯得無比詭異和森然。看出了七海的害怕,鬼木更得意了。他用刺耳的聲音對七海說:“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


    七海艱難地迴答道:“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


    眼角的餘光瞥見伏見和宗像兩個人都準備拔刀,鬼木冷笑道:“你們不會以為我要殺了她吧?”


    “請放開她,鬼木先生,你說過不會對原野小姐動手的。”威茲曼的語氣也嚴肅起來。


    聽了威茲曼的話,鬼木哈哈大笑起來:“比別人多活了幾十年,想不到你作為白銀之王還是這麽天真啊,威茲曼。放心,我確實不會傷害她,我隻是把一些東西還給她而已。”那些被烈焰灼燒的痛苦,即使她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再經曆一次親眼目睹雙親葬身火海,不知道是不是比自己被火焰吞噬還要痛苦。他獰笑著,將另一隻手放在了七海的頭頂。


    曾經被遺忘的記憶鋪天蓋地地湧進了腦海,七海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深海快要窒息了一樣。曾經被爸爸媽媽寵愛的美好迴憶和親眼看著他們葬身在火海中的痛苦交織在一起,七海緊緊地閉上了眼:“不要,不要想起來,快停下來……我不想看到這些啊——”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鬼木,然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雙被透明的白色火焰所包裹著的雙手。


    “原野君——”宗像往前走了一步,七海卻驚懼地往後退,“你別過來!”她的聲音十分尖銳,聽得出她此時此刻內心的恐慌和不安。


    威茲曼皺起了眉,禦芍神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哼哼哼,看來你的異能也覺醒了呢。”


    然而七海現在完全沒有心情管她的異能已經覺醒的這件事,她滿腦子都是她曾經失去的、現在重新迴到她腦海中的記憶。她要離開這裏,她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裏。她看了一眼房間裏的所有人,然後消失在了他們麵前。


    “幻術嗎?”禦芍神摸著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接下來事情會發展成什麽樣子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桃井急匆匆地找到跡部的時候,他正在跟赤司商量開學典禮的事。


    見到桃井少見地出現在學生會辦公室,赤司也不禁有些納悶:“怎麽了桃井?難得見你來這裏。”


    桃井看起來有些擔憂,簡單地跟赤司打了個招唿之後便問跡部:“跡部君,請問,七海有跟你聯係嗎?”


    “七海?”聽到七海的名字,跡部挑了挑眉,“今天還沒有,怎麽了?”他看了看終端,心裏也疑惑起來。一般他會在中午聯係七海,如果他不打過去,七海也會打過來。今天他和赤司討論的事情有點多,兩個人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已經兩點半了,但是七海也沒有打電話過來,這就有點奇怪了啊。


    桃井看起來有些焦急:“七海約我中午一起吃飯的,但是我在約定的地方等她等到剛才她也沒來,她從來不放我鴿子的。我打電話給她,能打通,但是沒人接,所以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打不通電話嗎?”聽了桃井的話,跡部也隱約有些擔心起來。桃井說的沒錯,七海是從來不爽約的人,就算臨時有事也該說一聲啊。他撥了七海的號碼,確實是能打通但是沒人接。他想了想,又打了七海之之前給他的家裏的電話,這次有人接了。


    “你好,沢田家,請問哪位?”對麵的女聲語氣輕快,跡部一下子就認出那是小春的聲音。


    他很有禮貌地迴答道:“夫人,您好,我是跡部。”


    “啊啦,跡部君?七海不在家哦。”小春聽到是跡部的時候也有些意外,不過很快她就想到,應該是七海告訴他的家裏的號碼。


    “嗯,我知道她不在家,我是想問一下,您知道她去哪裏了嗎?”跡部保持著冷靜問道。


    小春想了一下之後迴答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呢,不過七海說了要跟作為室友的朋友一起去吃飯,很早就出門了,跡部君認識七海的那個朋友嗎?她或許會知道呢。”


    桃井?跡部看了桃井一眼,道:“嗯,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跟小春說了再見之後,跡部對桃井說:“七海的阿姨說,她很早就出們了,就是要去跟你一起吃飯。”


    “但是我沒有見到她,她也沒有跟我說為什麽沒有來啊。”桃井一時間擔心不已,“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啊?”


    “不會,一會兒我這裏的事情忙完了之後去她別的朋友那裏找找她吧。”跡部安慰桃井,同時也在安慰自己,“你先別擔心了,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桃井隻好點了點頭:“嗯,那就麻煩跡部君了。”


    然而跡部並沒有找到七海。他去了ra,安娜和草薙都說她沒來過。他甚至還去了原野家,但是平藏也說沒見到七海。


    “到底去哪兒了?”跡部緊緊地皺起了眉,兩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就在剛才,小春還打電話問他是不是跟七海在約會,因為七海說了晚上要迴家吃飯,但是到現在都還沒迴去,跡部隻好跟她說,七海今晚要去桃井那裏所以就不迴去了。


    好在小春是個比較單純的人,聽到跡部這麽說也就沒多想,也算是應付了過去。


    可是,七海到底去哪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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