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條扔在屋頂上之後,七海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忘記了這件事。她坐起來揉著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耳邊傳來桃井的尖叫:“七海!你怎麽臉色這麽差?”


    “誒?”七海拍了拍臉,聲音有些沙啞,“做了噩夢。”


    桃井倒了杯水遞給七海,眼裏滿是擔憂:“沒事吧?”她伸手試了試七海的額頭,表情放鬆了下來,“還好,我還擔心你是昨晚吹冷氣吹得感冒了呢。”


    七海擺了擺手:“哪有那麽弱啦。”說完之後,她就把桃井到給她的水一口氣全喝光了。話是這麽說,但是她現在覺得不舒服是真的。除了腦袋昏昏沉沉之外,身體上某個部位也覺得不對勁,然而她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她把被子放到一邊,然後爬了起來,“五月你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桃井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迴答道:“押著阿大去圖書館複習,他成績太差了,要是不及格的話,今年全國大賽就不能出場了。”


    “誒——”七海單手托著下巴看著桃井,“真是辛苦呢。”


    桃井停下手中的動作壞笑著說道:“說起這個,跡部君也很辛苦呢,每天要看著七海學習。我都不知道,原來跡部君這麽貼心呢。”


    七海點了點頭,道:“我也沒有想到,總之呢,我對大少爺的看法多少改變了一些。”


    桃井不解地問道:“七海,你為什麽還管跡部君叫大少爺呢?難道沒有更親密一點的叫法嗎?”


    七海笑眯眯地迴答道:“這就叫所謂的情~趣~呀~好啦,你不是要押著青峰去學習?快點去吧,我一會兒也要出去一下。”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亂跑了嘛。”桃井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七海的腦門,“真是會讓人擔心。”


    七海摟著桃井的腰舒服地感慨了一句:“被美少女惦記著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呀!”


    桃井覺得自己真是敗給七海了。


    對著桃井揮揮手,七海看著她走出寢室之後摸出了自己的終端,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伏見嗎?今天有沒有時間出來一下?”


    伏見覺得七海有的時候約人真是簡單粗暴,一個電話打過來,約他見麵的地點居然是——ra。


    “嘖,所以說,為什麽要約在這裏見麵?”伏見一臉不耐煩地問道。


    七海一邊把橘子扔進橘子汽水裏一邊不以為然地迴答道:“雙方一起講述的話我會理解的更容易一些。”


    草薙笑著朝伏見招手:“過來坐吧,伏見,不用這麽劍拔弩張的,小世理偶爾也會來坐坐,青之王也來過。”


    伏見麵無表情地對草薙說道:“如果我的兩位不務正業的上司做了什麽令草薙先生感到困擾的事情,那真是抱歉了。”


    “哈哈哈,不務正業嗎?青之王我不知道,小世理都是在休息日來的。至於困擾嘛——”像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草薙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暗,“如果小世理能不要求我在各種酒品或者飲料裏加紅豆泥,我大概一點困擾都不會有了。”


    伏見嘴角抽了抽,最後無所謂地在七海身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說吧,這次又要問什麽?”


    “上次我約尊一起喝酒,想問他一些關於比水流的事情,但是他嫌故事太長不想給我講,所以,”七海聳了聳肩,“你們兩個誰能好心地給我講一下?”


    比水流?草薙和伏見對視了一下,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草薙開口道:“我來給你講吧,我想伏見應該也會覺得這個故事太長了。不過有些細節,可能需要伏見補充。”


    伏見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草薙給他倒的橘子汽水。


    從草薙的講述中,七海了解到,原來,比水流在去年的時候就開始謀劃著搶石板了。


    “他唆使當時的無色之王奪取了白銀之王的身體,還試圖殺害多多良。”草薙把擦好的玻璃杯放到了櫃子裏,“你要知道,一旦多多良出事,這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七海點了點頭:“我知道。”十束對於周防,甚至整個吠舞羅的重要性,七海不是不了解。安娜都說過,十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暴走的周防冷靜下來的人。她敲著自己麵前的玻璃杯,道,“如果十束哥出事了,那尊肯定會暴走,說不定會再次出現迦俱都事件一樣的情況。而在這種情況下,能阻止他的隻有兩個人,”七海豎起了一個手指,“一個,是同樣為王的宗像禮司,另一個,”七海豎起第二根手指,“就是出雲哥你了。”


    伏見用沒有幹勁的語氣補充道:“不對,隻有室長,因為草薙先生不可能出手的。”


    “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諒。”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過來的安娜坐到了七海另一邊,說話的聲音小而堅定,“所以,出雲不能出手的。”她轉頭看向七海和伏見,臉上帶著小小的雀躍,“七海和猿比古,一起來,好開心。”


    七海伸手摸了摸安娜的腦袋,思考了一會兒草薙說的話之後若有所思地說道:“比水流真的是個心機很重而且很可怕的人啊。”


    “是啊,”草薙見七海的杯子空了,又給她倒了杯汽水,“如果多多良被殺了,那麽尊的力量勢必要暴走,到時候吠舞羅的存活很成問題。一旦青之王出手,那麽r4和吠舞羅的關係也就會更緊張,到時候得益的還是綠之王。”


    “你說無色之王還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厲害了,那不是連白銀之王的氏族都攪和了?”七海追問道。


    伏見懶洋洋地迴答道:“在被無色狐狸搶走身體之前,白銀之王一直在天上,他沒有氏族成員,整個白銀氏族就隻有他一個人。”


    “那現在呢?”七海好奇地問道。


    伏見伸出了三根手指:“加上他自己一共有三個,對了,其中一個,以後可能會來找你,他曾經是三輪一言的氏族。”


    “……關我什麽事啊。”七海也是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問伏見,“你說無色之王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那他自己的身體呢?”


    草薙解釋道:“那是因為,他沒有自己的身體。”


    “然後就被比水流攛掇著去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七海試探著問道。


    草薙微微一笑:“不對,在白銀之王之前還有一個叫本田透的少年,他是借用了那個少年的身體去襲擊多多良,然後搶了白銀之王的身體,白銀之王的靈魂就進入到了本田透的身體裏。”


    七海擺了擺手:“太複雜了。那現在呢?”


    “現在?白銀之王迴到自己的身體裏了,他還是白銀之王。無色之王死了,原本沉睡在本田透身體裏的屬於他自己的靈魂也就醒過來了。”草薙說道。


    七海忍不住掩麵:“完了,感覺比水流這個人真的很可怕,可是我當著他的麵說過他很多壞話,雖然我都不記得他說過什麽了。”


    “他再怎麽也要顧忌一下黑手黨的,沒事。”草薙安慰道。


    安娜伸出小手握住七海的手:“沒關係,七海,我保護你。”


    七海“噗嗤”一聲笑了,揉著安娜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那就拜托安娜大佬罩著我啦~啊,說起來,我好像有件事忘記了,關於比水流的。”


    伏見立刻警覺起來:“什麽事?”


    “唔——”七海捏著下巴想了半天之後聳了聳肩,“忘記了,最近狀態不大好,感覺身體被掏空,而且記憶力也有下降,大概是考試的鍋。”


    “不要隨便把鍋甩出去啊!”伏見吐槽道。


    草薙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對於忍足兄弟倆來說,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吵半天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常見到網球部裏的人看到他們倆吵就像是平時吃飯睡覺一樣——習慣了。


    “明明我花的錢最多,所以怎麽也該我來抽吧?”忍足謙也不服氣地說道。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冷靜地迴答道:“你要知道,如果沒有我最後補足的五十元,我們連一張都沒有。”


    “侑士你又耍賴!”謙也氣唿唿地瞪著堂兄。


    忍足表示:“這怎麽能算是耍賴呢?我這是陳述事實。”


    “你——”謙也氣結,卻聽到忍足說,“咦,那個好像是原野?”


    “在哪兒?”謙也順著忍足看的方向看過去,道,“真的是誒。呃,她站在醫院門口幹什麽?生病了?”


    忍足拍了下謙也的腦門:“傻吧你?誰生病了不趕緊去看病,在醫院門口幹站著做什麽?”


    “那就是看望病人?可能他們之間有什麽複雜的情感關係然後原野在猶豫要不要去什麽的?”謙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


    忍足斜眼看他:“你以為這是電視劇?”


    “那你說是為什麽?”謙也帶著一臉的求知欲問忍足。


    忍足想了想之後,從口袋裏拿出了終端,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問問跡部知不知道。”


    謙也捂臉:“我們為什麽不直接去問原野?”


    然而,電話已經接通了,連謙也都能聽到跡部慣用的傲慢的語氣:“啊恩,忍足,找本大爺幹什麽?”


    忍足故作神秘地說道:“跡部,你猜我遇到誰了?”


    “本大爺對你又邂逅了哪個長腿妹妹一點都不感興趣,有那個閑工夫不如迴來跟我討論下集訓的事情。”跡部語帶嫌棄地說道。


    忍足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調笑:“這次還真跟你有關係。你別說,確實是個長腿妹妹。”


    “誰呀?”


    “是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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