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歡唿聲中,白承彥臉上絲毫沒有歡喜之色,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手被他劈成兩半,下去了。蕭放見了,也連忙轉到後台去,想要追上白承彥。


    很快就有侍者攔住蕭放,道:“老爺,你不能進去,那裏麵是參賽者呆的地方。”


    蕭放想也不想,就掏出了一大袋金幣塞在他手裏,侍者卻是一副恭敬的臉色,不動聲色的將蕭放的手推開,道:“老爺,這裏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請你迴到觀眾席上去,下一場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雖然侍者的神色無比恭敬,蕭放還是從他的低下頭顱裏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屑,蕭放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好久沒有過這種待遇了,上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都已經化成白骨了。


    蕭放當然不會就此放棄,見這個侍者好像有些修為的樣子,就掏出兩株六陰還魂花,道:“對不起,你看這些夠不夠?”


    那個侍者的眼神一下就直了,他在定山鬥技場混跡多年,對藥草也有相當的見識,一眼就能看出這兩株藥草裏蘊含的豐富元力,連忙將這兩株藥草收進兜裏,看到周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露出和煦的笑容來,“老爺,您請,您裏麵請,白承彥已經等你很久了。”


    蕭放感歎這小子變臉之快,果然是吃這碗飯的料。蕭放大搖大擺的進去了,這侍者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還好自己多年的習慣救了他,這穿著平平無奇,一身修為無比尋常的小子定然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來這裏尋樂子的,不然自己錯過了一筆橫財不說,還憑白的得罪了一個恐怖的敵人。


    蕭放懶得去理會侍者豐富的內心活動,在他看來,像侍者這種小鬼根本入不得他的眼界,要是真的


    把他惹毛了,他有的是手段炮製他們。


    選手區裏有很多房間,蕭放一眼就看到門額上寫了名字,顯然這些選手都是有自己對應的房間,蕭放這才放下心來,他起初還有些擔心自己找不到白承彥,難怪以那個侍者的機靈勁沒有跟進來,因為他知道蕭放要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還是很輕鬆的。


    這個**潮濕而沉悶,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顯得很是壓抑。也難怪,這裏麵的人都是要參加鬥技的人,下一場比試裏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自然無法輕鬆起來。


    蕭放走了一會,就看到了白承彥的房間,也不敲門,直接一推,就將門口倒在地。白承彥先是一陣憤怒,然後見是蕭放,臉上就變得驚訝起來,沒想到他居然會在見到蕭放。


    蕭放見他臉上的驚訝,露出笑容來,道:“你沒想到吧,會在這裏遇到我。”


    白承彥卻沒有蕭放想象中的驚慌,而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絲毫沒有在外麵的冷傲,朝著蕭放道:“蕭爺,救救我,隻要你答應救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包括那本刀譜!”


    蕭放頓時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將門抬起來合上,道:“不慌,你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讓我知道你有沒有救你的價值。”


    白承彥見蕭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起來,道:“蕭爺,你想要什麽,神隱刀譜在我身上,我這些年來還積累了好些丹藥,沒舍得用,隻要你將我救出去,我都給你。”


    蕭放搖頭道:“我不要你的東西,刀譜我也不要,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慕容爽和蕭鳳是什麽關係?”


    白承彥卻沒有了之前的焦急,似乎在害怕什麽,這讓蕭放無比奇怪,他已經落到這副朝不


    保夕的境地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是蕭鳳,還是慕容爽?


    白承彥思考了很久,臉上不斷的掙紮,道:“你找她們做什麽?”


    蕭放道:“你真的要聽?”


    白承彥堅定的點了點頭。


    蕭放徐徐道:“慕容爽是我老婆,蕭鳳是我親娘,你說我找她們幹什麽?”


    蕭放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聽在白承彥耳裏卻不次於驚天炸雷,半天作聲不得。蕭放也不催,他知道白承彥知道她們的事跡,現在隻要等他做出選擇。蕭放知道白承彥一定會同意,從剛才的行為看來,白承彥是一個很珍惜生命的人,珍惜生命的人最後一定會向生命做出妥協,毫無例外。


    果然,白承彥道:“蕭鳳是陰後的義女,是碧落門的門主。而慕容爽則是蕭鳳的義女,下一任碧落門的繼承人!”


    蕭放聽了這個消息半天作聲不得,他各種可能性都想過了,他原本以為蕭鳳不是哪個大世家的女兒,就是哪個國家的公主,就是沒有想過蕭鳳竟然是碧落門的門主,還是一直折磨他的慕容爽的幹娘。


    白承彥說出來後,整個人就輕鬆了許多,道:“你還有什麽疑問要問?”


    蕭放這才迴過神來,既然白承彥答出了這個問題,說明他對碧落門很熟悉,很有可能要找到蕭鳳的事就落在他身上,道:“不急,我的事等會再說。先說說你的事吧,你怎麽會落到這個境地的?”


    白承彥見蕭放沒有食言,就將這裏麵的情由和蕭放說了一遍,蕭放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對白承彥的一番際遇充滿了感慨。


    原來白承彥師兄弟三人得了神隱刀譜,就思量著研習這本上乘刀法,但玄霧島上麵危險重重,自然不是合適的地點,他們很快就出


    了玄霧島,一路迴到周錫城,這裏是他們的老巢,自然對這裏最為熟悉,蕭放當時在他們眼裏已經死定了,也不用擔心蕭放找上門來。


    他們師兄弟三人日夜苦習刀法,這是他們接觸到的最強武技,自然倍加用心,他們想要在神武國闖出一番名堂來,隻有靠這本刀譜了。


    很快他們師兄弟三人的刀法突飛猛進,尋常的血炎境就是單打獨鬥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讓白承彥三人一時間迷失了自己,以為隻要不惹上什麽老妖怪,以他們三人的實力,在這周錫城大有可為。


    既然要闖出一番名堂,重振歸魔宗自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現在邪派一片狼藉,要是他們真能把旗號打出來,定然能很快重振聲威。他們也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想到做到,很快就張羅開來,但沒等他們打出名號,就有一個高手打上門來,是一個四十多歲蓮華境的高手,一上來就是殺招,先殺了實力最弱的苗興言,然後又將沉默寡言的齊鵬也殺了,白承彥勉力和這個高手勉力兌了兩招,就被擊暈,等他醒來,已經在定山鬥技場了。


    蕭放暗暗驚訝,沒想到白承彥竟然是被抓來的,他起初還以為這裏的鬥士都自己自願的,看上了這裏豐厚的獎勵。


    白承彥當然看出了蕭放心中所想,道:“這裏絕大部分人都是被各種各樣的手段抓來的,隻有少數看上了這裏的獎勵進來的。”


    蕭放奇怪,這和他猜想的不符,隻要獎勵足夠優厚,應該不會缺少有勇氣的人才對。蕭放道:“為什麽,難道這裏的獎勵還不夠優厚?”這裏勝出的人,能得到所有賭注百分之一的抽成,別看這百分之一很少,實際上是一個很恐怖的獎勵,撇


    開金幣不談,但是賭丹藥的就不下幾百人,一場勝利下來,不管他們猜中還是沒猜中,都有百分之一的丹藥是屬於鬥士的,幾百人,每個人賭兩粒到三粒丹藥,那麽一場戰鬥下來就有十來粒丹藥,這就很可觀了。而且這僅僅是丹藥,還有藥材,法器一類的東西,就算拿不到手,鬥技場也會換算成相應的丹藥。要是鬥士看上了什麽法器武技,還可以優先用丹藥來換。


    白承彥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道:“蕭爺,你有所不知。這裏所有的比試都是遞進式的,越往後對手越強,一個人一個月要打三場,以這樣的速度,很少有人能堅持上半年的。就算有海量的丹藥無法變成實力也是枉然啊。”


    蕭放這才明白過來,沒想到這鬥技場竟然如此殘酷,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他還有心思想下去打上幾場的,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極其愚蠢。


    蕭放想了想,道:“那堅持到最後的人呢,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後嗎?”


    白承彥道:“堅持到最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雖然隻要打滿三年就可以獲得自由,但很少有人能打到最後的,打到後麵都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就算當場得勝了也免不了一身的重傷,然後在下一場或下下一場戰鬥裏敗亡。我記得這裏能打到最後活下去的隻有一個人。”


    蕭放連忙道:“是誰?”


    白承彥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道:“千奇誌,定山鬥技場的神話,最初進來時不過是一個通脈境,但一連鬥了三年後,就成了陰陽境的絕頂高手,然後就成了鬥技場的長老。”


    蕭放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道:“這怎麽可能,才三年,就從通脈境跳到陰陽境?為何之前我從未聽說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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