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放也沒有那麽老謀深算,隻是之前這些先知在獸神雕像麵前表現出來的卑微,才讓他心生出這麽個想法來,沒想到果然一擊中的,這些先知雖然實力比他強上許多,果然還是聽從他的意見。


    幾人辨認了一下方向,就逆著蟲流向前走,走了一陣,隻依稀遇到一兩隻妖蟲,輕易就被拓拔先知隨手滅了,很是順利。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一個有五六個岔道的拐點,他們這時距離上一條蟲道已經很遠了,沒有辦法再根據蟲流來辨別方向。這時候拓拔先知不慌不忙的問薩克先知,道:“老家夥,有沒有發現母蟲?”


    薩克先知依然搖頭,蕭放見拓拔先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為他已經有了主意,沒想到他卻轉頭去問獨眼的赫難先知,道:“老夥計,現在靠你了。”


    赫難先知也不推辭,走上前來,獨眼裏發出一陣明滅不定的紅光後,就指了指其中一條隧道,“走這條。”


    其它人似乎對赫難先知都很信任,也沒有問理由,就在拓拔先知的帶領下進去了。蕭放見了有些奇怪,什麽時候這些先知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麽和諧了,不是修為越高的人越難相處嗎?難道這赫難先知有什麽奇特的本事,讓他們無比信任?


    幾個人走了一陣,**裏的蟲子漸漸多了起來,而且體型也越來越小,蕭放知道他們果真是距離母蟲越來越近了,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麽這些妖蟲大多都沒有成年。


    **內越來越潮濕,隨處都可以聽到水滴打在地麵的聲音,在**裏格外悠長,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避開這些水滴,在沒有碰到這些水滴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這些液體到底是水還是妖蟲的涎液。


    **內得氣溫越來越低,


    味道也越來難聞,就好像曬了幾天的屍體,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奇怪的是**內的光線始終不曾減弱,甚至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


    此時蕭放等人已經深入地底何止千丈,地麵上的光線早已不能照到,蕭放仔細觀察,就發現那蒙蒙的光線正是從牆裏發出來的,難道這土壁裏還有什麽寶物不成?


    其餘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很快拓拔先知首先忍耐不住,一拳重重打在土壁上,打出一個大坑,然後用兵刃挖了幾下,終於找到裏麵的光源,原來根本不是什麽寶物,而是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蛋,光線正從這蛋裏發出來。不用問,這定然是妖蟲的卵,看到這裏所有人均是一陣頭皮發麻,光是這一片**的蟲卵隻怕就不下數萬,那這整個地底到底會有多少蟲卵?


    拓拔先知惡狠狠的將這個摔在地上,這蟲卵竟然沒有破,又狠狠的踩上一腳,才聽得“噗”的一聲,這蟲卵才破裂開來,流出了一地黃色的液體,蛋殼裏還有一隻細小的蟲子,正是蜈蚣妖蟲,尖叫一聲就朝拓拔先知腳上爬來。


    拓拔先知重重一腳將這幼蟲踩成肉末,蟲肉都陷入土裏依然不肯甘心,放出一把火來將腳下的晦物燒了起來,不一會,一股焦味就在**裏傳了出去。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嚴峻,今次無論如何都要將母蟲除去,不然再過個兩三年,這些妖蟲一定會給萬蜀國帶來巨大的損失。最起碼周圍的幾個村子,肯定在劫難逃。


    一行人繼續前進,**內漸漸變得越來越亮,不消說,定然是土壁裏的蟲卵變得更多了,到了後麵,蕭放甚至能直接用肉眼看見裸露在土壁裏的蟲卵,它們的個頭更小,數目自然更多


    。


    這時,獨眼的赫難先知突然停下來,臉色蒼白的道:“在前麵我感受到了深深的不祥,我們不應該再繼續前進了。”


    拓拔先知見他這樣說,又見他額頭上冒著豆子大小的汗珠,奇怪的道:“老夥計,你看到了什麽,讓你如此害怕,你忘了獸神大人與我等同在了嗎?”


    赫難先知對拓拔先知的話充耳不聞,臉色越來越難看,僅存的獨眼中的驚恐越來越濃,道:“不信,我們必須迴去,不然我們都有血光之災,走,馬上走,這是獸神大人的旨意,我們不可以違背獸神大人的意思!”說完,竟然轉頭就想離開。


    拓拔先知見了,也有些猶豫,一時間竟然不能作出決定。蕭放見了暗暗奇怪,這赫難先知到底有什麽本事,讓拓拔先知這樣慎重對待?


    這時斷掌的拿蒙先知攔住赫難先知,道:“老家夥,你可不能就這麽撇下我們不管。”


    赫難先知神色驚恐,也知道自己現在就這麽離去實在沒道理,坐在地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拓拔先知見赫難先知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知道他已經靠不住了,就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竟然讓眾人裏最冷靜的赫難先知怕成這樣。


    拓拔先知就問薩克先知,道:“老夥計,你發現了母蟲了嗎?”


    之前拓拔先知已經問了幾次,薩克先知一直都是搖頭,蕭放本以為這次也是如此,不想薩克先知這次卻出人意料的點頭臉上似乎還有些興奮,道:“對,我感覺到了,母蟲就在前麵,距離我們沒多遠了。”


    所有人均是一愣,沒想到他們真的找到母蟲了,薩克先知的興奮和赫難先知的恐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其餘的人均感到無比詭異,難道正是母蟲才讓赫難先知這


    麽恐懼?那麽一向沉默寡言的薩克先知又是因為什麽變得這麽興奮,也是因為這母蟲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了主意,這兩個先知截然不同的反應讓他們心中感到不妙,隻怕這裏麵真的有什麽危險。


    薩克先知見其餘人都一副遲疑不定的樣子,就率先走在前頭,竟然獨自向那母蟲走去。拓拔先知和其餘兩個先知見了,要是就這麽讓薩克先知獨自對敵也不好,迴去之後臉上可就掛不住了,可能這次隻是赫難先知發了瘋病,要是真有危險,薩科先知這個老狐狸會這麽勇敢?拓拔先知和拿蒙先知,還有烏蘭先知都達成默契,跟在薩克先知身後。


    蕭放見五個先知走了四個,對慕容爽道:“我們現在怎麽辦,跟著他們走嗎?”


    慕容爽想了一會,道:“我們跟著他們走,現在赫難先知似乎有些神誌不清,跟著他們走更安全一些。”


    蕭放想想也是,就算他們獨自離開也未必能得逞,當初可是幾個人合力才進來的,出去自然也要幾個人合力才行。


    蕭放和慕容爽兩人加快腳步,很快就追上了前麵的四個先知,將赫難先知獨自扔在後麵。六人走了沒一會,就感到更加寒冷了,蕭放感到腳下有些光滑,低頭一看,就見地麵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蕭放一看就知道這是地下水形成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造成這地下的寒冷,難道也是母蟲弄出來的嗎?


    蕭放見薩克先知腳步越來越快,神色也越來越急,不禁有些奇怪,這前麵到底有什麽東西,讓他這麽急迫?


    蕭放等人在薩克先知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四麵結冰的洞窟,冰裏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卵,大小隻有雞蛋大,光是這個洞窟裏,蟲卵的


    數目隻怕不下數千萬。蕭放正看得頭皮發麻,就見正中央有一個三丈來寬闊的巨型蟲卵,上下兩端都伸出肉色觸手,牢牢的抓住牆壁,蟲卵表麵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血絲,正如同心髒一般的一下一下搏動。


    蕭放感到這個蟲卵每收縮一下,就有一股刺骨寒氣冒出來,想來這**內的寒冷就是這個蟲卵造成的了。難道這個蟲卵就是那神秘的母蟲?蕭放有些不信,他本以為母蟲應該比在神廟外麵遇到的妖蟲還要強大許多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蕭放悄眼看了一下四個先知,他們都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這個蟲卵,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喚出兵刃,蕭放見他們這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再次將眼神挪到這個蟲卵上來,看來這個蟲卵就是母蟲了。蕭放仔細看了一陣,也沒看出這個蟲卵有什麽好來,蕭放暗暗奇怪,這蟲卵到底有什麽好處值得薩科先知這麽興奮的。


    幾個先知等了沒一會,就一齊朝這個蟲卵衝上去,那蟲卵似乎感受到了先知們的殺氣,蟲卵**一陣猛烈的收縮,一股令人心悸氣息泄露出來,頓時那些冰層裏的蟲卵紛紛破裂,裏麵的妖蟲紛紛爬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母蟲使了什麽手段,這些妖蟲甫一出生就竟然和成蟲一般大小,幾個人很快就湮沒在**大海般的蟲潮裏。


    蕭放見這些妖蟲來勢兇猛,也顧不得隱藏,連忙召出幽冥鬼刀,全力運轉碧炎鬥木鬼訣,使出神隱刀法,一道道刀氣衝天而起,此時隻有大開大合的無極望風斬才能救他一命。這樣每一刀都傾盡全力,體內的元氣消耗當然極快,不過蕭放還有邪心南鬥聖典,可以從這些妖蟲身上吸取元氣,一時間情況終於穩下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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