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聽,立馬就吹胡子瞪眼,差點沒一腳踹在寧西的身上,“混小子,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還指望著他迴來幫忙??”


    在國外度假的寧南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一下鼻子,心中暗想,莫不是有哪個臭小子在背地罵他?躺在他身邊的徐蘇突然坐起來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小毯子蓋在寧南身上,淡淡地說道,“感冒了?”


    寧南倏地掀開小毛毯,“這麽熱的天氣我怎麽會感冒,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話音一落,寧南又打了一個噴嚏,這下他就更肯定了,而且他斷定這個人非寧西莫屬。


    徐蘇這次是來美國處理分公司的事,把寧南一個人放在江城又不放心,便時時刻刻地都把他帶在身邊,他去忙工作時,寧南身邊就跟著兩個保鏢,保護他的安全,他閑暇時間,就帶著寧南到處遊玩。


    當然關於遊玩的事情,不得不說還是寧南更在行。


    大家都在外麵過著瀟灑的日子,偏偏寧西就苦逼地待在北城,留在公司,麵對這些令人心煩的事情,因為他很少出現在公司,這突然接管公司,私底下還有一些不服氣的人,他為了絕除後患,便殺雞儆猴,逮住帶頭在背地裏反對自己的人處罰,他們才終於老實一點。


    寧西是能不去公司就盡量不去公司,每天都會去老爺子麵前抱怨一番,後來老爺子聽的煩了,嫌他囉嗦,便直接閉門不見,氣得寧西有苦找不到地方訴,他這個人習慣了自由,這一下把他束縛在這裏,一時半會還真的讓他很難受。


    時間轉眼即逝,這北城就這樣在風平浪靜中度過一些時日。而寧西幫祁如嫣找到的那些資料也對千家起了一定的作用,至少祁如嫣可以很肯定地了解到千家現在所麵臨的問題。


    她拿著這些資料獨自找上了千老,而千老似乎早就猜到,在看見祁如嫣時,表情毫無波瀾,他現在年歲已高,真要跟下麵幾個兒子鬥,他還真是力不從心了,所以在他知道祁如嫣的兒子是費恩斯時,便有了念頭。


    千老和祁如嫣在書房裏密談了一個下午,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也沒有知道他們之前是否進行了交易,隻是祁如嫣從千家出來之後,手裏便多了一樣東西。她猜對了,千老最終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寶藏,更不是項鏈。


    費恩斯收到消息匆忙趕來,見祁如嫣無事,才鬆了一口氣,她是自己的母親,也沒法責怪,隻能看著她笑顏如花地看著自己。


    “我沒事,小斯,你不用擔心。”


    他隻希望是真的沒事,他這幾天都沒有睡好,晚上老是在半夜驚醒,而驚醒後便很難再入睡,之前的安眠藥好歹能有點效果,這服用多了,效果似乎就越來越不顯著。


    祁如嫣深深地看著費恩斯,見他臉色很差,關切地問道,“小斯,你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


    “沒事。”費恩斯揉了揉眉眼,自從費萊死了之後,他從下麵重新安排了一個人在身邊,不過費萊的樣子卻始終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以他現在的精力是肯定不能開車,在他們倆上車後,司機不敢開太快,而在勻速下,費恩斯竟然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覺地閉上眼,有了一絲睡意。


    見他如此,祁如嫣心裏格外心疼,卻又不知道可以為他做什麽,司機把她送迴到別院,她下車後看見站在樹下的女人,臉色驟然一變,而費恩斯似乎也醒了,慢慢地睜開眼看著她,剛打算下車,就被祁如嫣勒令製止。


    “小斯,就算是神,也需要休息。”


    “母親,”費恩斯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眼睛一陣酸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正打算要說話,祁如嫣已經轉身進了別院。


    司機默默地迴頭看了一眼費恩斯,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原因,便招唿司機開車離開這裏。


    別院的保護措施他很放心,所以隻要祁如嫣待在裏麵,就絕對不會被人抓走。


    等費恩斯離開後,祁如嫣又從別院裏走出來,站在門口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樹下的女人,她沉思半秒,漫不經心地走過去。


    “你突然出現在這裏想幹什麽?”祁如嫣麵色不悅地質問道。


    白香抬起手,看著自己這雙指甲修剪圓潤又細長的手指,慢吞吞地昂起頭看著祁如嫣笑道,“祁如嫣,我當然是想來見見我的老朋友,要不然,你以為我來這裏做什麽?要你兒子的命?還是要你的命?”


    “是你故意把千家的人引來中國,是嗎?”


    “是不是不重要,我就是見不得費家還能安於此,我吧這些年以來,做夢都在想著要如何才能費家在我的手中被摧毀。”


    “你為什麽這麽恨費家?”當年費澤就算是娶了她都沒有想過和她在一起,有孩子那對她來說應該隻是一個意外,而事實證明,就算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費澤在知道白香出事後,也是拋下自己,選擇了白香。


    “你就算痛恨費家的人不願意接受你和費澤在一起,就算痛恨是我插足你們,奪走費澤,但是從始至終,你得到的都是費澤的心,而我和他在一起,卻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他的愛,為何這樣你還不知足?”


    “知足?祁如嫣,你現在是站在什麽角度來跟我說這番話?你知道我為他受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折磨,當年那些慘不忍賭的折騰,無論過了多少年,我都不會忘記。”白香激動地瞪著祁如嫣,憤恨地說道,她不知道想到什麽,隨即又說道,“你知道費澤最愛的人是誰嗎?”


    這個問題不用她祁如嫣去問費澤,她也知道,在費澤的心中,最愛的女人當然就是此時站在她麵前的她,白香。


    “你既然知道是你,卻還要故意問我,是想在我的傷口上撒把鹽?”祁如嫣自嘲地笑道,她其實是問過費澤的,可是費澤的迴答也的確如她說言,最愛的白香。


    白香忽然哈哈大笑,一步一步地逼近祁如嫣,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然而祁如嫣卻隻是稍微用一點力氣便可以輕易地把她推開。


    白香倏地收迴手,然後手心向上,手腕暴露在陽光下,兩隻手的手腕上都幾條扭曲又猙獰的傷口,她似乎早就習慣了,竟然還可以保持微笑。祁如嫣覺得多看幾眼都覺得可怕,頓時忍不住問道,“這傷口……”


    “這雙手的傷痕都是費鴻宇為了我逃跑便用繩子把我綁著,後來還是被他發現我要逃跑,結果為了懲罰我,便鋒利的刀片在我的手腕上一刀又一刀的割,我疼得想死,可是他根本不會讓我死的,我就這樣看著血從身體裏緩慢地流出來……”


    祁如嫣被白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緊緊地抓住祁如嫣的手,恨恨地說道,“所以我這雙手現在根本無法失去力氣。”話音一落,祁如嫣無意間看見她右手少了兩根手指。


    白香也不藏著掖著,她倏地甩開祁如嫣,揚起右手在她麵前比劃,又說道,“這兩根手指,你知道為什麽不在了嗎?這可是費鴻宇當著費澤的麵,在我清醒的時候,用刀硬生生地切斷的。”


    祁如嫣不可置信地咽了一下唾沫,以費澤對白香的愛,他怎麽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這種折磨?


    “哈哈,你也覺得不可置信?我當然哭著求著,隻要費澤一句話,費鴻宇就會放過我,可你知道嗎?費澤隻是閉上眼,連看的勇氣都沒有,這種男人他也配說愛我?他的愛,嗬嗬,真是讓我生不如死。”


    白香的冷笑帶著極大的怨恨,祁如嫣相信,如果費澤還活著,她必定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她曾受過的所有折磨都還給費澤。


    “你知道費澤已經死了,所以你……”


    “所以我就要讓你,讓你們的兒子,讓整個費家都為當年的事付出代價。”白香冷冷地說道,“費澤死了,我不能把他鞭屍,我很遺憾,不過幸好,你還活著,你們的兒子還活著。”


    “你瘋了!費澤可是你最愛的男人。”


    “那又如何?愛我就是傷害我?這樣的愛未免太廉價。”她是痛恨費澤,痛恨費鴻宇,甚至是痛恨費家,還有當年的溫家。


    祁如嫣隻說出兩個字“溫家”,白香的臉色陡然大變,眼裏充著血色,咬牙切齒地說,“溫家有現在的結果,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當初是他們溫家拋棄我在先。”


    溫柔的陽光照在大樹上,穿過密集的樹葉,略微昏暗的光線正好照在樹下的白香身上,她突然轉身背對祁如嫣,映照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看上去竟然有些孤獨。想到與此,祁如嫣忍不住笑起來,白香可是要致費家於死地的人,她還有心情同情她?


    “你們就好好地享受一下這最後的時光。”


    白香漸漸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留下夕陽的餘暉。


    程煜一直都暗中看著白香和祁如嫣,這一看見白香走過來,連忙迎上前,沉聲說道,“母親,對付費家的事又何必你親自出馬?一切交給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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