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給她的權利。”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讓人無法忽視此人的霸氣。


    這個聲音夏思悅怎麽會聽不出來,她慢悠悠地轉身望著從電梯出來的許言,嘴角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她雙手抱在胸前,走向許言,笑道,“沒想到此時還能在公司看見你,哦,許言,你該不是還沒有看過今天江城的早報吧?”


    “這不是你特別想要我看見的嗎?我又怎麽會讓你失望?怎麽樣,來我辦公室聊聊?”許言雲淡風輕地開口道,竟然夏思悅產生一個她沒有把報紙的事當真的錯覺。


    夏思悅擺擺手,歪著頭欣然迴答,“好啊,正好我剛才想去你辦公室,可惜啊,你的這位秘書很聽你的話,把我攔在外麵。”


    “這是自然,畢竟王秘書是我的得力助手,她總不能什麽阿貓阿狗地往我辦公室裏放吧?”許言微微一笑。


    夏思悅氣急,忍不住冷聲道,“阿貓阿狗?許言,你是在說我嗎?”


    “我就不明白了,阿貓阿狗隻不過是一個形容詞,你怎麽會喜歡往自己攬呢?如果你喜歡這個形容詞,我以後經常這麽形容你,你可高興?”


    “許言!”夏思悅厲聲喊道。


    許言進了辦公室,迴頭看了眼站在門口一臉關心的秘書,淡定地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順帶把門給關上。隻聽見門被緩緩關上的聲音,夏思悅還沒有反應過來,許言臉色驟變,健步如飛地來到她的麵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就往沙發上拖。


    “嘭——”夏思悅吃痛地伸手去掰許言的手指,誰知她越是用力的拉扯,許言就越是用力地抓住她的頭發往後扯,痛得她整個五官都囧作一團,在她想要罵人的時候,隻見許言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把她甩在了沙發裏。


    許言居高臨下地站在她的麵前,低頭睥睨,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而她就是那個在許言麵前根本抬不起的人,這種低人一等的恥辱感讓夏思悅臉色聚變,紅如豬肝,她睜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許言,似乎隻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的底氣稍顯足一點。


    “夏思悅,這件事是不是你報道出去的?”許言開門見山的逼問夏思悅,其實他們已經可以斷言在這其中夏思悅必定是起了不小的作用,前些年夏明輝死時,知道任九在場的人並不多,夏思悅也是後來才聽說的。


    “哈哈,”夏思悅放聲大笑,好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她一邊捋了捋被許言扯出褶皺的衣服,一邊揉了揉被她扯得生疼的頭皮,這筆賬她會算在任九的身上的,“你有證據嗎?就說這件事跟我有關?”


    “這根本就不需要證據,夏思悅,你的為人我太清楚了,這樣的事從小到大你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吧,那既然你已經知道是我做的,那你現在想怎麽處理我?可你別忘了,你沒有證據,再者,黎修憫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地對我出手,許言,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如果我不知道許光還活著,或許我還有可能真的放下這些事,可老天不讓你好過,偏偏讓我知道了這件事。


    想必那篇文章你已經看過,你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十幾年前,到底是我爸害死你爸,然後奪走公司呢還是你和你爸聯手陷害我爸,企圖奪走我們夏家的企業?許言,這些可是一個謎啊,現在被報道出來,那些好奇的人就會特別想要知道真相。


    可是啊,你覺得真相會是什麽樣的?”


    許言冰冷的目光鎖定夏思悅,隻見她推開自己,然後站起來和自己麵對麵站著,隨即又道,“你剛才對我做的事,我記在這裏。”夏思悅指了指心髒,笑得極為陰森,“你有陸正霆保護,我暫時動不了,許光可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我會加倍地報複在他身上。”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有本事,你們就比我們先找到許光,要不然等他落在我手裏,我一定會狠狠地折磨他,以泄我心頭之很。”


    許光不在他們手中?不可能!許言見夏思悅說的自然,看起來不想是在撒謊,她愣了一下,在陸氏她收到夏思悅來公司的消息就立馬趕過來,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從夏思悅這邊下手,探探口風,結果……


    夏思悅拍拍衣服,麵色無異,擔心中驚歎,好險!差點就要暴露許光在他們手中的事,不管黎修憫那邊是如何告訴許言的,但她這邊可暫時還不想露餡,她考慮的問題是就算許言知道是黎修憫帶走了許光,但她在自己這裏沒有得到效果,說不定會讓認為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果不其然,在夏思悅說了那句話後,許言似乎還真的以為是黎修憫一手辦的事情,就連夏思悅都不知道。可如此想來,她又始終都感覺有些地方是不對勁兒的。比如黎修憫為何突然找上任九?這個問題則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夏思悅大搖大擺地走出辦公室,許言呆滯地坐在剛才被夏思悅躺過的地方,忽地,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倏地起身火急火燎地接起電話,電話那端的陸正霆好似知道她會如此毛毛躁躁,忍不住沉聲道,“小心點。”


    “有消息了。”


    “什麽消息?”


    “九叔的確是在黎修憫的手裏,隻不過並不是簡單地衝著我們來的,他應該是衝著費恩斯去的。”


    “費恩斯?他跟費恩斯有什麽仇怨?”許言語速極快地問道。


    “奪妻之仇。”


    許言抽了抽嘴角,這個迴答真讓人震驚。據她所知,費恩斯現在的妻子是北城尤家的大小姐,因為他們婚禮舉辦得倉促,所以他們也沒有去參加,除了那天在機場偶然的巧合下見過他妻子一麵,便對他的妻子沒有任何的印象。


    但詹萌有跟自己提過,尤家的大小姐尤然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哪來的奪妻之仇?不過他們的事,她並不是當事人,所以也不是很了解,加上費恩斯也沒有想過把尤然介紹給她認識,所以她就更不了解這裏麵的事情了。


    許言沉思許久,“他恨費恩斯,卻對我爸下手,這……有點說不通吧。”


    陸正霆想了想,重新把事情幫許言捋了一遍,她現在算是明白。黎修憫和費恩斯之間有奪妻之恨,而剛好他又和費森合作。任九作為費恩斯身邊值得信任的人,他這次沒有帶保鏢來了江城,便是最好下手的機會。


    他們是想從任九的口中知道費恩斯的事情,卻不想在調查任九的時候突然調查到他和十幾年前的許光有關係,加上許言的關係,所以就更容易的知道他和許言的關係。


    至於黎修憫為何要曝出他們的關係,他們隻當是因為他想要利用這件事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因此可以讓他們在尋找任九這件事上耽誤些許時間。


    許言掛了電話,心裏五味雜陳,黎修憫那變.態不知道會如何來逼問任九。過了幾分鍾,陸正霆再次打來電話,說是有了任九的消息。


    許言直接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跑出公司,對於一路上公司員工的指指點點,她暫時沒有心情理會,而一直都在暗中關注她行為舉止的夏思悅見狀,不做其他想法,隻為保險起見,還是給黎修憫打了電話。


    黎修憫從來就沒有把夏思悅看在眼裏過,對於她說的話,他更是從不會放在心上,所以她的提醒對他來說,隻不過是閑來無事,疑神疑鬼。


    關霖淡淡地掃了眼把雙.腿搭在桌子上的黎修憫,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把你的腿給我放下去。”


    黎修憫衝著他一笑,攤開雙手,似乎在說我就不放下來,你能拿我怎麽辦?關霖沒有見過像他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氣得他現在連一個字都不想說。於是兩個人就一起沉默,關霖憋了半天,他未經自己的允許就利用公司旗下的傳媒公司做事,弄得他現在還要來收拾爛攤子。


    “你就沒什麽話要跟我說?”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正好,陸正霆應該也調查到你這裏了,我都不用出麵了。”


    “你倒是不用出麵,你知道就在十分鍾前,陸正霆已經開始惡意地收購那家傳媒公司了。”舍棄一家傳媒公司倒不是難事,但他總要跟其他的股東交代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報道跟許言有關係的事?如果沒有前因,又怎麽引來陸正霆的惡意報複?


    那家傳媒公司本來就是關霖看著發展前景還算不錯,人力資源方麵也挺好,隻是沒有得到很好的管理,所以之前才會敗落,後來他花低價收購,又安排有能力的人去管理,眼看著快有點成效了,媽的,現在好了,被黎修憫悶聲不吭地打迴了原形。


    “除了你,我想不到在江城還要哪家傳媒公司敢報道跟陸正霆有關的事。”黎修憫笑吟吟地說道。


    而關霖是哭笑不得,他該說是黎修憫真看得起自己,敢和陸正霆作對呢,還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會舍棄掉這個傳媒,甚至把會把這個公司作為禮物拱手相送呢,再把所有的損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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