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看是和自己頂頭上司關係匪淺的陸正霆,整個人頓時一哆嗦,連忙點頭哈腰地討好,“我不知道是陸總,既然這人撞了您,那您出手教訓教訓他也是應該的,陸總,需要我幫您嗎?”


    圍著看熱鬧的人群乍得聽見警察這麽說話,全都齊刷刷地鄙視。在陸正霆抬頭的瞬間也有不少的人都已經認出了他,他做事從來都沒有這麽多的顧忌,所以麵對這些人的驚歎,他顯得淡定又從容。


    陸正霆把後續事情交給警察處理,而他趕到醫院的時候,許言正坐在椅子上壓製著淚水,一瞧見他來了,倏地站起來好似連話都不會說了,一會兒動動嘴,一會兒伸手指著急診室。


    “慕慕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許言緊緊地抱著陸正霆,她也希望慕慕會沒有事,可她陪著慕慕來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她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危險來臨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躲避。


    許言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她不該任由慕慕獨自坐在後麵,她應該陪她坐後麵才對,她想到與此,忽然抬手狠狠地捶在陸正霆的胸口,哭著說道,“都怪你,我說我要坐後麵,你非不讓,現在好了,如果我在,慕慕絕對不會變成這樣。”


    “是,都是我的錯。”


    “陸正霆,如果慕慕真的有什麽事,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許言抽噎得厲害,陸正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隻得不停地撫.摸她的後背,不管她說什麽,他都默默地聽著。


    醫生一出來,許言就從陸正霆的懷裏跑出來,然後抓住醫生的手,著急地問道,“慕慕沒事吧?”


    “夫人,你的女兒沒事,隻是受了些許的皮外傷,好好休養就沒什麽大概,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您女兒的額頭上可能會留下傷疤。”


    聞言,許言還是輕輕地鬆口氣,留下傷疤總比留下身體上的後遺症更容易接受一點。隨後護士推著還在昏迷的慕慕出來的時候,她的視線落在慕慕的額頭上,她知道寧西的研究所有一種可以完美祛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許言在醫院病房裏陪著慕慕,而其他三小隻已經收到消息,此時正在來醫院的路上。就在此時,陸正霆突然接到肖助理的電話,說:“陸總,九爺被人帶走了。”


    “你說什麽?”


    “九爺在機場被人帶走了,現在不知去向。”


    本來肖助理和任九藏得好好的,可偏偏有一個路過的小女孩看見他們,而到處在尋找他們的人正好在尋問小女孩,誰知小女孩被嚇哭了,引來更多的人圍觀,他們還以為可以逃過一劫,誰知其中有一人說小女孩剛才在那邊就鬼鬼祟祟,肯定見過。


    看著小女孩無助的模樣,任九的腦海裏忽然就想起了許言小時候站在大火外舉手無措地卻隻能放聲大哭的模樣,他忽然不顧肖助理的阻攔,走了出去,“你們要找的人是我,何苦為難一個小女孩?”


    “如果九爺早點出現,我們又何必為難一個小女孩,既然九爺已經現身,那就請吧,我們少爺想要見見你。”


    “你們少爺是誰?”


    “你見了自然就知道,話哪來這麽多?”


    任九點點頭,轉身走到還在哭泣的小女孩身邊,他半蹲在她麵前,還沒有等他摘下帽子,小女孩看見他臉上長而凸出來的傷疤,頓時被嚇得哭得更厲害,任九無奈地歎口氣,言言家那幾個孩子都不害怕自己,他便以為這些孩子都不害怕他。


    任九跟著他們離開,肖助理躲在暗處,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有信號之後,連忙打電話通知陸正霆。


    任九一上車就被人不客氣地用黑布遮住了眼睛,他頭上一涼,帽子不知何時落在什麽地方,他坐在車裏,明顯感覺左右都是人。車裏的空氣有些稀薄,他唿吸有些許的困難,卻還能忍受。


    汽車駛過一段平穩的路,隨後轉入了小路,因為這邊的路有些凹凸不平,汽車在上行駛就顯得有些顛簸。


    任九被遮住了視線無法看見外麵是什麽樣子,隻能憑著感官大致猜想他們要帶自己去的地方。就在他沉思時,汽車突然停了下來。


    坐在他身邊的人十分粗暴地架著他的雙手毫不客氣地命令他下車,然後他在黑暗中走路,直到他知道自己被人甩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臉上的黑布也依舊沒有被扯掉,他的雙手已經被繩子反綁在身後,隻有雙.腿是自由的。


    夏思悅今天剛好休息,便一直呆在家裏,她在房間裏乍得聽見下麵傳來的動靜,便好奇地打開房間門,露出一個縫隙,半眯著眼偷偷地看著站在樓下的一群人。這些人是她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的,或者說她在這裏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人。


    受好奇心的使然,她見自己沒有被人發現,便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挪了挪門,讓自己的視野變得更加寬闊一點。頓了頓,她眼尖地發現被人蒙住眼睛走在中間的人,她看著背影,忽然油然而生一股熟悉。


    忽然有一人猛地抬頭,她嚇得急忙縮迴自己的頭,手壓.在門上,輕輕地推動將門關上,她的後背緊緊地貼著門,外麵走廊傳來微弱的腳步聲,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口,隻聽見一人忽然道,“你在幹什麽?”


    隻聽門外之人沒好氣地迴答,“我剛才好像看見這裏有人。”


    “有什麽人?我怎麽沒看見,你少在那裏疑神疑鬼的,你要是把人看丟了,少爺得要了你的命。”


    夏思悅不知道外麵的人後來又說了什麽,等著腳步聲遠去,她整個人直接虛脫地順著門滑落坐在地上,此時她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她捂住心口,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思悅就僵坐在地上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黎修憫慢悠悠地從外麵趕迴來,夏思悅好像是猜到他會先來看看自己,竟然在他到來之前率先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裝熟睡。


    黎修憫上來一看,一句話也沒有說,然後離開房間,在走廊上對傭人說了一句,“給她煮一杯牛奶。”


    夏思悅心中一驚,不到片刻,傭人敲門而入,把把她叫醒,然後看著她把牛奶喝下去才拿著杯子離開,等傭人把門一關上,她倏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健步衝到浴室,把手指伸進喉嚨,不斷地催吐。


    盡管如此,夏思悅還是覺得這樣不夠徹底,便往肚子裏灌了幾杯溫水,然後再次用催吐的方式逼自己把剛才喝下去的東西全都吐掉。


    隨後她又不斷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臉,使自己清醒。她已經猜到黎修憫讓傭人端上來的牛奶裏放了安眠藥,她現在更好奇的是剛才帶迴來的人到底是誰,竟然讓她覺得如此熟悉。


    夏思悅等自己的意識恢複得還算不錯的時候才扶著洗手台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頓了頓,她深唿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溜出了房間,她不知道那人被他們帶去了哪個房間,所以隻能挨個的找,還要避免被人發現。


    突然之間,在她走到三樓最後的一間房間時,她隱隱約約聽見裏麵傳出來的談話聲,她遲疑半響,把耳朵貼在門上。


    “任九,九爺,我想請你來坐坐,聊聊天罷了,卻不想你這麽難以請,所以我就隻有用其他方法把九爺請到我這兒來了,九爺不會生氣吧?”黎修憫笑眯眯地坐在任九對麵的椅子上,此時還翹著二郎腿,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任九臉上的黑布已經被徹摘掉,他看見了黎修憫,卻始終都沒有想起麵前這人是誰。黎修憫似乎對此沒有感到詫異,他抿著嘴,笑道,“像九爺這樣作為費總身邊的人不認識我這樣的小人物倒是很正常。”


    “小人物?”任九冷笑道,他想了很久才想起這人是誰,“堂堂黎家的二少爺竟然說自己是一個小人物?”


    聞言,黎修憫也沒有被人識破後的尷尬,反而笑的更加燦爛,“原來九爺知道我呀,那想必九爺對我們黎家的家事也是十分的了解嘍?”


    任九,任九,任九!夏思悅聽見這個名字就恨得直咬牙,她知道當初自己父親的死就跟這個叫任九的人脫不了關係,她暗自將手指握成拳頭,繼續聽著。


    “黎二少爺不在北城待著,跑來江城做什麽?”


    “我來江城自然是在北城呆膩了,家裏有我大哥管理自是不用我費心,倒是九爺,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出現在江城又是為了什麽呢?”


    任九沉默不語,黎修憫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用手指敲著膝蓋,“九爺不說我也知道,聽說後天就是你妻子的忌日。”


    聞言,任九倏地抬頭盯著黎修憫,似乎要把他的身體看出一個洞來。


    “九爺不用這麽看著我,我調查無誤的話,後天也是陸夫人母親的忌日,我有點好奇,想要九爺幫我解答一下。”黎修憫總是喜歡微笑著說話,卻和他說出話的人一點都不符合,頓了頓,他又道,“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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