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上車坐好之後,溫婉本著也想坐上去,誰知道費恩斯突然伸手從背後揪住她的衣領往後一拉,冷聲道,“跟我走。”


    “你鬆開,現在這麽多人,丟臉死了。”溫婉敗壞氣急地低吼道,因為他們的行為已經引起不少人注目,她不願意自己像一個小醜一樣被眾人圍觀,所以她心裏更是著急,更何況她還擔心遇見一些認識他們的人那可咋辦?


    費恩斯卻一臉豁出去,不管不顧地揪住溫婉的衣領,見溫婉還有掙脫的跡象,又不假思索地抬起手準備抄起她的膝蓋,直接用公主抱的方式把她抱起來。而溫婉反應多快啊,她一見費恩斯眼眸冷下來,連忙認輸,低語了一句,“我跟你走!”


    聞言,費恩斯的眼底閃過一抹遺憾,他都有多久沒有抱過溫婉了?仿佛昨晚的記憶被狗吃了,他默默地在心中迴味溫婉的溫香軟玉,想罷,心中忍不住歎了歎氣,盯著落空的手以及已經走在麵前的溫婉。


    尤然迴頭望著坐在駕駛位準備開車的費萊,幽幽地問道,“費恩斯從小到大在溫婉麵前都是這樣嗎?這麽的無趣?”


    費萊默不出聲,而尤然發現自己似乎是真相了。費萊默默地啟動引擎,然後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沉思狀的尤然,心中暗道,“你還沒見過少爺更無趣的一麵。”


    溫婉走到另一輛車前,想都不想地抬腿就是一腳踹上去,結果痛的她自己齜牙咧嘴,低頭若無其事地瞄了眼站在身後的費恩斯,見他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宛如弱智一樣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完全是忘記,她這般模樣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痛嗎?”


    “不痛。”溫婉話音一落,又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是要像一個溫柔的女孩子,於是又改口道,“小叔,我痛。”


    她以為她這麽說,費恩斯一定會很心疼地安慰自己,結果發現是她想太多了。她剛一改口,費恩斯動了動嘴,淡淡地睨了眼溫婉,“這還不是你自找的?”


    “費恩斯,你說我怎麽會喜歡你這樣的人?竟然還能喜歡十幾年?我現在都無法想象這十幾年我是如何熬過來的?我一定是覺得生活太無趣,所以才是自找罪受。”溫婉覺得她說的特別有道理,有時候她把對費恩斯摒棄到一邊,再看費恩斯這個人。


    嘖嘖嘖,不會說情話,不會關心人,一天到晚也隻關心工作,見人沒笑臉……她可以說好多費恩斯的不好,但說完之後,她又沒轍了,她還是喜歡他,不管他是什麽樣,她都喜歡他。


    費恩斯不知道溫婉在想什麽,自顧地上車,見溫婉想坐後麵,他麵無表情地把後麵的車門給鎖住,不給溫婉開,溫婉站在原地瞪著車內的人,氣得跺腳,隻得打開副駕駛的門,果不其然能打開。


    “有沒有人說你這樣的舉動很蠢?”溫婉一上車對側坐身體對著麵無表情的費恩斯說道,但又蠢得很可愛,當然這句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給費恩斯聽的。


    費恩斯不以為然,“說我蠢的人都被揍了。”


    這倒是真的。溫婉記得小時候有個小男生長得粉妝玉琢的,特別喜歡跟在他們身邊一起玩,但是呢,費恩斯又那是那種特別孤高,根本不屑一顧,那小男生主動跟他說話,他也是愛理不理,導致小男生因愛生恨,最後當著很多人麵前說他蠢得跟頭豬一樣。


    當時溫婉也在場,所以她一聽見有人罵費恩斯,直接二話不說掄起袖子就衝上去,不管想對麵是男孩還是女孩直接動手開打,本來費恩斯一直跟個大哥似的站在一旁,似乎也沒有想過要插手,但不知道後來為何又突然加入,在溫婉快不能應付的時候,一拳把男生打倒在地。


    也因為這件事,他們倆迴去之後,都被各自的家長發禁閉,當時把溫婉氣得在家裏插科打諢,每天都朝著要去找費恩斯,結果被老爺子打了一頓,終於安靜地在家裏待了幾天。


    溫婉在想起這些事都覺得自己小時候一點女孩子的模樣都沒有,難怪小時候她老說自己喜歡費恩斯,別人都不相信。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然盯著費恩斯的側顏問道,“費恩斯,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和別人打架的事嗎?”


    “你小時候天天都在和別人打架,你說的哪一件?”


    “嘿,費恩斯,難道我在你的記憶裏就隻會打架鬥毆?我平時也很淑女的,好不好?”


    費恩斯愣了一下,倏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望著眨眼睛的溫婉,淡淡地說道,“淑女?我從來都沒見過,你是說夢裏嗎?就連夢裏我都沒見過。”


    “你!”眼見溫婉想要抬手打自己的時候,費恩斯突然話鋒一轉,又道,“我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


    “說。”溫婉一字迴答,簡單又酷。


    費恩斯抿著嘴,微蹙眉頭,故作沉思狀,道,“我記得有次過年,有個人送給你壓歲錢,結果你接過壓歲錢,臉通紅,聽人說你當時特別的嬌羞,是嗎?”


    這種事會發現在溫婉身上,不可能吧?溫婉歪著頭很認真地迴想費恩斯說著這句話,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一直到費恩斯冷哼一聲,她心裏莫名一咯噔,腦子靈光一閃,霎時想起,“有意思嗎?”


    送給她壓歲錢的人正是眼前這個男人,溫婉從小收到過無數個壓歲錢,那次卻是第一次收到費恩斯送給自己的壓歲錢,當時可被她激動壞了,就算是現在,費恩斯送壓歲錢的包裝袋都還被她珍藏著。


    說是珍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誇張,但當時溫婉的確激動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著,從那一年開始,費恩斯每年都會給溫婉送壓歲錢,她便每年都偷偷地把壓歲錢包裝袋都好好地放在一個盒子裏收藏。


    不過這事,她是不會告訴費恩斯的,因為丟人。


    她把跟費恩斯相關的每一件事都銘記於心,甚至是用心珍藏,可費恩斯卻不是這樣,她送給他的禮物估計早不知道被他放在什麽地方去了,想罷,她忽然有些傷感。仿佛是映襯許言之前告訴自己的話,先愛上的人,總是付出最多的人。


    費恩斯見溫婉似乎又在走神,便啟動引擎,離開醫院。而就他們離開後的不久,關霖和黎修憫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躥出來,站在醫院的大門口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或許應該說若有所思的人隻有黎修憫一個人而已。


    關霖知道黎修憫和尤然的事情,但又因為黎修憫這人平時也不愛把自己的私事都掛在嘴邊,所有至於後來他們倆為什麽掰了,他不說他自然也沒有問,再到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尤然嫁人了,還是嫁給了費家的大少爺。


    關霖抬眸看了眼目光明暗不明的黎修憫,本想說點什麽來打破這種悲涼的氣氛,雖然他經常流連在花叢中,但從來都沒有失足,所以像黎修憫這種受了嚴重情傷的男人,他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最後隻要拍拍他的肩膀。


    “再看,她也不會迴來。”關霖這句話仿佛一把銳利的尖刀,忽而狠狠地紮在黎修憫的心上,他見黎修憫迴頭淡淡地掃了眼自己,隨即摸著鼻子訕訕一笑,他剛才的眼神是想殺自己嗎?


    關霖不會理解黎修憫的心情,就像黎修憫也不會理解關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特別喜歡在女人圈裏紮堆,先不說平時和他一起的富家千金和那些名門淑媛,就他知道的其中還有不少是少婦。


    黎修憫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千萬別再栽倒在女人的手中,因為他的結果已經會比自己還要慘。


    有了他的前車之鑒,關霖笑了笑,更加確定愛情就是砒-霜,一不小心喝了下去,人就要死翹翹,所以果斷地一直單身到現在。


    從車上慢吞吞下來的夏思悅並不知道這個氣氛為什麽忽然變得如此……如此的詭異,她這幾天總是反胃想吐,所以黎修憫才陪著她來醫院檢查,此時她忽然覺得有些難受,便忍不住又開始幹嘔,關霖的目光被她吸引,迴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


    “走了,你別忘了你還正經事要做。”


    黎修憫頭也沒迴地走在前麵,而夏思悅不敢吭聲地跟在後麵,關霖時不時地在和黎修憫說話,但她一直都強忍著反胃的感受,所以無瑕分心來聽他們在說什麽,加上關霖的神色有些嚴肅,黎修憫很多事情都是不準自己知道的,所以她也不會自討沒趣。


    掛了急症,檢查了好一會兒,夏思悅突然臉色蒼白的走出來,黎修憫見她這幅不討喜的模樣頓時沒好氣地問了句,“什麽情況?”


    “讓我去婦科。”


    “……”


    “讓我去照b超。”


    關霖瞧著二郎腿站在旁邊的長椅上,視線在黎修憫和夏思悅的臉上來迴遊.走,頓了頓,他似乎還嫌不夠亂似的,打趣道,“她該不是懷孕了吧?”


    聞言,夏思悅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盯著黎修憫,而黎修憫卻狠狠地瞪著說風涼話的關霖,聲音冷下來,“不可能。”


    “萬事皆有可能。”關霖笑著說道。


    “有了又如何?我又不會要。”黎修憫如是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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