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許言在費家住下後,便很少會看見費恩斯的身影,費家想著她肚子裏這個還未出世的費家未來的家主,為許言貼身安排了四五個傭人專職照顧,其中還沒有算上醫生。許言期初看見這麽大的陣仗還很不習慣,但她好像也沒有可以拒絕的權利。


    費恩斯每天要做的事情似乎很多,這天,許言好不容易看見費恩斯的身影,來不及理睬跟在身邊的傭人提起寬鬆的褲腳大步地朝著費恩斯奔去。


    “費恩斯。”


    聞聲,費恩斯漫不經心地停下腳步,迴頭看見朝著自己奔來的許言,眉頭皺了一下,待他走近後,淡淡地問道,“有什麽事?”


    “這幾天你都沒迴來,我有點事想問你呢。”


    “什麽事?”費恩斯麵無表情地問道,很顯然對許言的問題一點都不感興趣。


    費恩斯突然冷淡的態度讓許言感到很疑惑,費恩斯盯著她看了幾眼,見她隻是翕動嘴角,不說話便補充道,“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別,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嗎?”許言輕輕地拉住費恩斯的衣袖,小聲地說道。


    “跟我來。”


    這個地方的確很安靜,不管是誰進來都必須得先得到費恩斯的允許,剛才許言走到門口的時候,敏銳地察覺到在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費恩斯帶許言來的地方正是書房。許言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費家到底是做什麽的?為什麽這麽神秘,不過這個問題並不在她所思考的範疇裏,想罷,就打消了這個好奇心。


    “你找我想問什麽問題?”


    費恩斯走到書桌前,筆直地站了一會兒半天沒有等到許言的聲音,他想了想,一手撐著書桌,轉了一下身子,坐在椅子上,抬眸盯著許言,“你想問什麽?”


    許言乖巧地站在裏書桌不遠的地方,麵露難色,猶豫不決,雙手交叉地放在小腹前,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在一起,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她突然眯一下眼,開口道,“你為什麽要當著大家的麵說你是孩子的父親?”


    “就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我可以解決……”


    “你自己解決?”費恩斯好似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嘴角一彎,“你如何解決?告訴他們孩子的父親是陸正霆,然後打算再祈求他們麽?還是說你以為他們真的就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麽慈祥?”


    “不是。”


    “那是什麽?言言,如果我不打斷你那愚蠢的想法,現在不僅你肚子裏的孩子,就連你都不會活著站在這裏。”


    聞言,許言著實被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


    許言眉頭輕蹙,隨即又緩緩地舒展開來,“費恩斯,謝謝你。”


    “不必,我這麽做並不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他的死活對我來說地根本不重要,我隻是在保護你。”費恩斯絲毫不覺得從自己嘴裏蹦出來的這句話有什麽問題,他依舊坐姿端正,定定地望著目瞪口呆的許言。


    許言說不出自己是該感動,還是該慶幸,隻是她現在是深刻地明白一點,費家的人不管麵子上有多讓人親切,那都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人。


    “你還有其他事嗎?”


    許言搖搖頭。


    “沒事的話就待在家裏好好地養胎,他們不會虧待你的。”


    話音一落,費恩斯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許言跟前,伸手撩起她夾在耳際的頭發,抵在鼻尖嗅了嗅,見許言錯愕的目光中,微笑地說道,“我還是更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


    許言還沒有反應過來費恩斯就直徑離開書房,待她迴過神,負責照顧她的傭人已經畢恭畢敬地等著她。


    ******


    江城。


    溫婉不敢想象費恩斯真的把她一個拋棄在江城,帶著許言迴了北城,並且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縱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在衣食住行這方麵,溫婉依然不會委屈自己。


    短短幾天時間,江城的大部分商城都被她逛了一個遍,購買了一大堆有用沒用的東西,隻要她喜歡就行了。她每天都會尋找時間給費恩斯打電話,隻要他不接電話,溫婉就會在房間裏大發脾氣。


    她還非得等著費恩斯來求著自己迴去,要不然打死她她也不會主動迴去。


    楊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楊金寬閉著雙目仰靠在椅背,雙手隨意地搭在椅子扶手兩邊,聽著老鬼一板一眼地匯報這幾日江城的情況。聽著有意思的地方,他會微微睜開眼,抿笑一下,若是聽見沒趣的,便又閉上眼。


    “金爺,電話來了。”


    “誰打來的?”


    “是費少。”


    “把電話給我。”


    楊金寬接過手機貼在耳邊,話筒裏傳來此費少的聲音,他擰了一下眉頭,倏地睜開眼,“你想要我怎麽做?”


    “溫婉,你馬上讓人幫我找到她,我要她現在立馬迴北城。”


    此時還在酒吧裏喝酒的溫婉對北城的事情是一無所知,每天腦子裏想的都是費恩斯為什麽不接她電話,這個混蛋!她傾斜著身體坐在吧台,吧台上明亮的燈光不偏不倚地照在她的臉上,襯托出她白皙的肌膚。


    溫婉不說話的時候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女,她手指撚著酒杯,微醺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著酒杯裏鮮紅的液體,每搖晃一次,酒杯就被會光線穿透,紅色的液體猶如波光粼粼的江麵,甚是耀眼。


    酒吧人多口雜,注意溫婉的男人不在少數。她微揚的眉梢彰顯傲氣,似乎是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盯著自己,溫婉極其不悅地放下酒杯,冷眸猝不及防地直射過去,淡淡琥珀色的眸子裏帶著深深地警告。


    “老三,你看吧台那個女人像不像溫家的大小姐?”


    “溫家?你說的是那個溫家?”寧西抿了一口酒,深覺好酒,這心裏正美滋滋的。


    “你的智商被狗吃了?除了北城的溫家,還有什麽溫家?”寧南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寧西臉上,這酒還沒有喝上,人就開始醉了?


    聞言,寧西頓時一個激靈,放下酒杯,“你說的是那個小時候總是紮著兩個馬尾辮跟在你老大身後跑的小姑娘?”


    “糾正你的錯誤,那不是跟在老大身後,是跟在費家那小子身後。人家現在可不是小姑娘,瞧瞧她那身段,嘖嘖,很吸引男人的眼球。”


    “庸俗。”寧西譏笑一聲,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椅背,雙臂敞開伸長,目光朝著寧南的視線尋找去,看見吧台邊上的小女生,嘖了嘖嘴,“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你也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寧南收迴落在溫婉身上的視線,若無其事地掃了眼寧西褲襠的位置,笑得賊淫-蕩。


    “操,老二,你別用這種看徐蘇的眼神來看我,我細膩發毛。”


    “呸,我看徐蘇不是這種眼神。”


    “是是是,如果眼神可以脫衣服,我隻怕徐蘇根本是不穿衣服出門,直接裸奔。”


    “滾粗。”


    因為之前在機場鬧的那一出接機事件,徐蘇現在瞬間變成了網紅,其人氣絲毫不亞於寧南這種出道幾年的人。


    徐蘇姍姍來遲,他一出現在酒吧門口,這酒吧瞬間就像是上升了幾個檔次,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幹淨利落,且散發出來的荷爾蒙吸引了在場的女性。


    恰恰,他還屬於現在市麵上甚是流行的禁欲性男人。


    寧西和寧南難得意見統一,雙雙開口說道,“騷包。”


    慢悠悠地走到他們麵前的徐蘇表現出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態,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坐著的兩人。


    “你們是徹底地引起了那些如饑似渴的女人的眼球。”寧南幽幽地說道,口氣頗為幽怨。


    徐蘇麵無表情地坐在寧南身邊,似笑非笑地眼眸從坐下開始就從他的身上挪開過,這其中簡直就是深藏名與利。


    作為一個千瓦電燈泡,寧西很想念此時在家裏帶兒子的詹萌。他如是想,就更不想看徐蘇和寧南,下意識地別過眼,他倏地看見吧台處,溫婉此時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媽的,還真的是一層不變的套路,老二,你看那邊。”


    寧南抬眸看過去,笑道,“就那群小混混,溫婉的身手那是逗他們玩,都還綽綽有餘,你看著就行了。”


    “我也沒說要去幫忙。”寧西喝了一口酒,好整以暇地環抱雙臂,興致勃勃地看著溫婉要如何來對付這種場麵,按照那小妮子混世魔王的性子,這幾個人隻怕是會趴著出去。


    寧西眼睛冒著精光,見溫婉將其中一個人一腳踹倒在地,不由得拍了一下桌子,“好。”


    他的聲音成功地吸引了溫婉的注意,寧西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唿了。


    溫婉低著頭,罵到,“那傻逼是誰啊??”


    中間隔了一段距離,寧西哪能知道溫婉在嘀咕什麽,不過就是在溫婉分神的瞬間,從地上爬起來的一個小混混直接撿起地上的碎酒瓶,猛地從溫婉的後腦勺砸下去。


    “啪——”


    溫婉遲鈍地伸手捂住後腦勺,眼前模糊,在暈倒之前,她好似看見了剛才跟她打招唿的傻逼走了過去,見他靠近,她想都不想地準備抬腳踹上去,不過最後好像是落空了。


    “小丫頭,你沒事吧?”


    “你眼瞎嗎?你試著被人用酒瓶從腦袋砸下來會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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