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霆尋思著寧南的話,以他對夏言的了解,她不會有這麽周全的想法,並且不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過現在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線索,突然之間,陸正霆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


    詹萌!這個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她極有可能帶著夏言走。


    深知陸正霆性格的寧西在聽見寧南的話時在一瞬間直接懵逼了,最近詹萌仿佛也失去了蹤影,任他怎麽找也找不到。


    突然,陸正霆麵無冷峻地把視線投向寧西,“詹萌現在在哪裏?”


    “這個,我也在找她。”


    “咋了,還真的跟我想的一樣?你家女人帶著夏言溜了?”寧南似乎還嫌不夠亂,衝著寧南說道。


    “閉嘴。”


    “老三,有你這麽跟哥說話的?”


    聞言,寧西氣急,瞪了寧南一眼,“你少在這裏說廢話。”


    廢話?寧南歪著頭望向徐蘇,用眼神問道,“我真的在說廢話?”


    徐蘇節操直接碎了一地,低沉的聲音慢吞吞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沒有。”


    寧西無奈地皺著眉,不再看他們兩個人,轉而看著一言不發地陸正霆,“我已經找人在找詹萌了。”


    陸正霆點了點頭,忽地想起了什麽,“如果找到她們暫時不要驚動,派人保護她們。”


    徐蘇安撫好寧南,聽見他的話,沉思數秒,“你是擔心楊金寬和夏明輝知道了會找人去對付她們?”


    “恩,夏明輝這隻老狐狸藏這麽深,這會兒突然把事情告訴夏言,他為的就是讓夏言離開我的身邊,看樣子他還是想著許光留給夏言的遺物。”


    “這東西不是一直都在你手裏?”


    “恩,不過寧西最近找到了一些線索,夏明輝應該是在擔心事情敗露,想要提前做好準備。”


    ******


    夏明輝在辦公室裏接到下麵人打電話匯報夏言的事情,知道她已經辭去了陸氏工作,心裏瞬間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給我派人盯緊點。”


    “夏總,兄弟門已經跟丟了,而且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女人似乎察覺到了我們在跟蹤她們。”


    “跟丟了?一群蠢貨!跟兩個女人都能跟丟?養你們有什麽用?立馬讓人去給我找,必須給我找到她們。”


    “那另一個女人?”


    夏明輝眯了一下眼,聲音冰冷,“必要的時候,殺了她。”


    他之前讓人調查過詹萌,知道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要說唯一不利的地方就是這個女人太聰明,太容易影響夏言,也太容易壞自己的事了。


    隻要夏言相信了自己,他所部署的所有事都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始,陸正霆這個人把他咬得太死了,如果不是最近收到風聲,他還沒有察覺到陸正霆最近的動靜。


    隻不過,他現在心驚膽戰的,卻有一個人活得瀟灑自在,夏明輝心裏很是憤怒,想罷,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有事?”


    電話剛被接起,夏明輝就聽見話筒裏傳來一陣嘶啞且帶著興奮的聲音,時不時還還能聽見皮帶鞭打時的悶響聲,其中隱隱約約能聽見女人的叫喚聲,那是一種痛苦又快樂的呻吟。


    楊金寬這人在那方麵有著特殊癖好是眾人都知道的事情,被他玩過的女人真正能活下來都是少數。


    夏明輝緊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我收到消息,陸正霆已經查到當年的證據了。”


    “哦?他查到了?”楊金寬不鹹不淡地說道,語氣裏帶著不以為然,而被捆住雙手雙腳地林旭佳卻將他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


    “楊總,我想你一定沒有忘記當年陸敬沉是怎麽死的吧?”夏明輝之所以敢這麽說,正如陸正霆所想,他現在內憂外患,不得不找到楊金寬,並且拉攏他。


    外患是陸正霆的步步逼近,內憂則是葉雲琛的步步算計。從葉雲琛利用夏思悅的事情從自己手裏拿走夏氏股份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的目標。


    葉雲琛這人在他看來,就是一直養不熟的白眼狼,加上葉雲琛這人心思難猜,隻是現在這個局麵,夏明輝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前有狼,後有虎,楊金寬也是當年事情的參與者,和他才算的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隻要他不好過,楊金寬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林旭佳赤裸著身體不敢抬頭去看此時全身都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男人,尤其是在這種他身著整潔的情況之下,因為她始終無法跨過自己內心的坎,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刺心鑽骨的恥辱。


    而導致她承受這一切的人竟是她最愛的男人。


    林旭佳緊咬著牙,默默地蜷縮著身體,大氣也不敢喘,楊金寬每次這樣對她做這些事時,都是他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隻有一種情況可以緩解她的痛苦。


    那就是在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後,楊金寬的興奮勁兒就會來的特別快,而他的興奮勁兒持續時間並不會太長。


    楊金寬放下手裏皮帶,冷笑地看了林旭佳一眼,“自己穿衣服走。”


    林旭佳輕輕地嗯了一聲,一直等著楊金寬離開後才伸手地扶著旁邊的支架慢吞吞地站起來,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擋,她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羊。


    無力反擊,唯有承受。


    林旭佳躡手躡腳地走到放著許多楊金寬用來折磨自己的工具前麵,在上麵放著她來時所穿的衣服,她顫抖著手將衣服提在手裏,死死咬著牙,好像這樣能減輕她的痛苦。


    從這間房間出去便是楊金寬的臥室,這是一間修建在臥室裏不為人知的隔房,裏麵燈光或是黯淡,或是殷紅,像極了血的顏色,手銬,蠟燭,帶著刺的鞭子,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甚至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在稀薄的空氣裏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她低著頭麵無表情地掃了眼身上還未消除的淤青地方,舊傷還沒有痊愈,沒想到又增添新傷。


    穿戴好所有的衣服,她依然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林旭佳,沒有人會知道她剛才經曆了什麽,也不會再有別的人看見自己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


    大紅色的透明紗簾時不時地在空中裏飄動,每次看見,林旭佳的頭皮都會不自覺地發麻,因為她不知道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如她這般,會被折磨致死。


    書房。


    楊金寬換了一身白淨的衣服坐在椅子上,雙手慵懶地放在扶手兩側,沉思許久,一直站在書桌前的中年男人沒有說一句話,楊金寬尋思著夏明輝在電話裏說的話,身體忽地前傾,眯著眼,“你去幫我找一個人,記住要在陸正霆之前找到。”


    “誰?”


    “夏言,這是她的照片。”


    “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可是陸正霆的命門,隻要她在我們的手上,不怕陸正霆不會就範。”楊金寬點燃一根煙,抵在嘴邊深吸一口。


    中年男人不明所以地皺了一下眉頭,不以為然,“我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她。”


    “別低估了路正霆的能力,必須在他前麵找到。”


    “放心,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楊金寬滅掉手裏的煙,“還是小心為妙。”


    “楊總什麽時候做事變得畏畏縮縮?”


    聞言,楊金寬陰冷地目光倏地投向中年男人,“我做事還不需要你來說。”


    “當然。”中年男人攤開雙手,悠悠地說道。


    ******


    詹萌幾乎又是在房間裏睡了一天,除了吃飯時間,自從夏言在老板娘口中聽說了一下關於渝州的事,便愈發的對渝州感興趣。


    今天的天氣倒是十分的暖和,夏言穿著牛仔褲和襯衫,她把頭發梳起來紮成了馬尾,原本就清秀白淨地臉上畫著淡雅的妝容,襯托出她的五官更加的精致。


    老板娘喜愛玫瑰花,所以老板門口外麵專門騰出一塊地方來栽種玫瑰,在花叢中還特意放了一個圓形的茶幾和幾張木質椅子,夏言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坐在這裏,泡一壺玫瑰花茶,一坐就是一下午。


    詹萌睡醒後下樓來找夏言,見她在發呆,想也不想地說道,“想什麽呢?是不是在想陸正霆?”


    “沒有。”


    “迴答這麽快,心虛了吧?”


    夏言不可置否,她剛才的確是在想陸正霆,她在想此時此刻他在做什麽?她已經離開江城快半個月時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不在了?當他知道自己不在江城,又是什麽反應?


    柯雅如呢?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這些問題接踵而至,在夏言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低垂著頭不去看詹萌的眼睛,雙手捧著杯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杯子裏沉在下麵的花瓣,默默地轉移了話題,“你終於睡醒了?”


    “是啊,我都納悶什麽時候我變得這麽嗜睡了?”詹萌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嗜睡啊?小姑娘,你有沒有覺得惡心想吐?”老板娘提著包剛好從外麵迴來就聽見詹萌的話,便不由自主地搭了一句話。


    “惡心想吐?”詹萌沉默了很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她抬起頭望著老板娘,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我說有,那會怎麽樣?”


    “真有啊?你啊,應該是懷孕了,不過這事我說了也不算,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對了,你月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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