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血城之後的第一,秦淵選擇了返迴南雀羅的希嵐聯邦。原因倒也不是他又對霜月夜有了哪種大膽的想法,隻是以他的姐姐從西向東由小變多的分布規律,現在的路線是最方便的。


    除去正為他在奎塔斯大陸克巴沙城主持教團事務的遠熏月、跟隨森林與原野之龍學習龍騎士戰術的策鴻影兩人,秦淵暫時不想打擾之外,餘下的和他有實質關係的,他可打算挨個拜訪過去。


    而在希嵐,剛好有一位他想見一麵的人。


    “所以說,感情我們陪你走了那麽一大圈,居然是為了讓你會老情人的麽?”在分頭行動的時候,離裳一臉不爽地對秦淵抱怨道。


    “凡事都得有始有終,故人也得安排妥當才是。有句話說得好,寧娶從良妓,不娶過牆妻,假如我真的如此絕情,把前人都拋下不管了,你們應該也不會心安,生怕有朝一日我對你們也會同樣施為的,對吧?”秦淵無奈地笑道,“畢竟,與其把希望放在對方對己與他人不同,富有責任感的品行才更值得信賴吧?”


    “道理你倒是會說。”離裳不屑地“哼”了兩聲。


    然而大家都知道一點,星漪和離裳關係微


    妙,往往離裳持一個立場的時候,星漪會條件反射地到和她想反的位子上。不知是否是出於類似的原因,離裳才剛說完,星漪卻緊接著開口說道:“我覺得秦淵說得有道理。”


    離裳瞥了星漪一眼,然後對秦淵投以了計劃通的眼神。


    見狀,秦淵笑了笑,把懷裏的黑姆萊捧到了星漪的麵前:“黑姆萊給你,抱好!”


    在星漪接走黑姆萊後,秦淵告辭離開,與三人招手告別。


    希嵐的夜晚,燈火酒綠一如往日輝煌,秦淵循著委托別人收集到情報,造訪了一家坐落於希嵐市區的煉金公會。


    在外麵看,煉金公會是一座氣派的艾斯卡姆宅邸,門麵金碧輝煌,所在的街道也行人眾多,熱鬧非凡。但在秦淵所見之中,卻根本無人造訪旁邊的煉金公會,隻是偶爾向門隙間金光綻放的豪宅投以好奇的目光而已。


    顯而易見,秦淵麵前的煉金公會隻服務於很少一部分對象,而且今天正屬於客流淡季。


    沒有停留多久,秦淵走入了煉金公會。


    當進入大門內燈光奪目地前廳之時,秦淵一個人都沒有看到,但他明白,無人駐守不代表沒有防備。之後,他走上了大宅


    的二樓,徑直前往了門牌上掛著“諮詢室”的房間。


    與外麵不同的是,諮詢室的燈光有點黯淡,隻有最深處的書桌上亮著一支台燈。


    秦淵走入的時候,坐在書桌後的女子好像嚇了一跳一樣,趕緊了起來,出聲說道:“您好,歡迎光……”


    當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女子卻語聲促絕。


    “花學姐。”秦淵溫和地笑著,向前方久未謀麵的故人行了個脫帽禮。


    書桌後的女子,正如當初符文學院的花祈書,秦淵和她也算一度結下了仇怨,可之後又在對方最為傷心刻骨之時,產生了一段越了界的情愫。後來,林之海離奇暴斃,死狀殘忍,哪怕花祈書的內心已經遭對方折磨了如此之久,當事發之時,她還是痛不欲生,隻是當時的秦淵已經有事離去,無暇看顧她了。


    那麽久的歲月過去了,花祈書過得怎麽樣了呢?秦淵不清楚,他隻知曉花祈書在哪裏工作而已。


    秦淵不知道換成別的男人,麵對相似的情況會如何處理,反正秦淵非常願意把責任擔負在肩上,畢竟他擁有的力量如此之大,再多照顧一個人,倒也不難。


    “秦淵?你……”花祈書欲言又止


    ,她穿著素白的裙衣,臉也白得有些慘。


    “怎麽,沒想到我會迴來?”秦淵笑問。


    “也不是,我知道你會迴希嵐,隻是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為什麽想不到我會迴來找你?迴了母校故地,會會老情人,不是很正常的麽?”


    “老情人……嗬……”花祈書自嘲地笑了笑。


    “過了那麽久,現在你過得還好麽?”秦淵收斂笑容,問。


    “挺好的。”花祈書說,“不錯的工作,不錯的生活環境,不錯的夥伴,哪裏都挺好的。”


    “可你看上去氣色不太好。”


    花祈書苦笑了一下:“真的麽?”


    “真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之,別再問了,我也沒法迴答。”


    “那個人之後,你還有過戀人麽?”秦淵問。


    “有。”花祈書點了點頭。


    “現在呢?”


    “……沒有。”頓了一會兒,花祈書才迴答道。


    “為什麽分手了?”


    “可能是性格不合吧……”


    “我本以為隻要是你的戀人,無論怎樣,你都能和他合得來的。”秦淵也苦笑了一下,“那個人,真的有那麽難忘麽?”


    “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但是……人總有念舊的時候,我的整個青春


    都和他在一起。每當我迴憶最美好的時光,總會想起他的身影,哪怕他為我留下了很多痛苦。”


    “哪怕他背叛了你,而你,也背叛了他?”


    沉默了一會兒,花祈書點了點頭。


    “感性過頭總是不好的,好像心甘情願跳進了陷阱不願意出來,永遠無法理智地選擇更好的狀態。”


    “我沒救了,改不了了。”花祈書低下頭,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得苦澀。


    “跟我走吧?”秦淵說。


    “……你說什麽?”花祈書忽然又把頭抬了起來,驚疑地望著秦淵。


    “我說,跟我走吧?我也不想瞞你,現在的我算徹底把自己的臉打到泥裏去了,姑且算是……開起後宮了,當然妻妾之流的封建殘餘是不打算分的。但是,我自信能夠照顧好你們,看上去現在的你狀態也不太好,寂寞冷清,正要療養一下。等你哪天走出來了,想要離去開始新生活了,再走也不遲。”秦淵說。


    “……你與我,現在已是天壤之別了,何必?”


    “天壤之別,也擋不住我樂意。”秦淵笑著說道,然後向花祈書伸出了手。


    花祈書愣愣地僵在原地,她的心很亂。


    “跟我走吧!”他說得很堅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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