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十七歲,你又說瞎話了。走吧,晚宴快要開場了,再不去真的要遲到了。”說完,星漪笑了起來,朝秦淵招了招手,然後轉過身去,她的雙手攏在腰後,看上去忽然少女了不少。


    秦淵點了點,隨星漪往莊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夜晚的空氣涼爽而清晰,仿佛白天不曾有一位愚蠢的劍仙打爆了一隻腐敗的鯨屍,等等,你為何要想這個?煞風景!正在秦淵神遊天外的時候,星漪已經不動聲色地貼近了他,連兩人的手背都有那麽幾個瞬間摩挲而過,光滑細膩的觸感讓秦淵忍不住頭皮發麻。


    在他試圖思考星漪是不是在暗示什麽,現在是否應該人渣到底牽一下她的手什麽的,星漪卻已經有了動作,她十分霸道地一把將秦淵的左臂挽住,然後說了句:“我們走快點。”


    秦淵心下懷疑,卻還是順從地在星漪的牽扯下隨他加快了腳步。


    可兩人才走沒幾步,星漪的步伐卻越來越慢。


    到最後,去往宴會的道路,仿佛能夠走一年,或說一輩子。


    ……


    “庭公子,你也在?莫非你早上了島?”在宴會現場陪星漪逛了沒多久,秦淵見到了同樣收到了邀請函的庭溪。他和秦淵的狀態高度同調,畢竟當過花魁的夜落衣小姐看上去比星漪老司機多了。


    然後


    秦淵緊接著思考起了今晚無禮之徒強行搭訕導致戰鬥的可能性。


    “秦公子,好久不見,我們三天前到的。”說完,庭溪似乎猶豫地頓了頓,又道,“聽聞你在海上奪島爭地,取得大捷,我為你感到高興,但還請體恤生靈,不要犯下太多殺業。”


    “好的,大哥,沒問題,大哥。”秦淵果斷答應,可是否那麽做便不好說了。


    卻聽一襲紫紗裙的夜落衣掩麵輕笑:“你和秦公子雖然談得來,可也未必算一路人,你和他說,他不做怎麽辦?”


    “胡言,我秦淵從諫如流怎麽會不聽勸告呢?”


    “你看他演得那麽假,一看便不誠懇。”星漪竟也笑了。


    庭溪不禁笑道:“無妨,人各有誌。對了,你們何時上的島?”


    “今天。”秦淵說。


    “既然如此,港口上的動亂你們也經曆了?”庭溪又問。


    “逃得比較快,也沒受波及。”


    “莫非圍繞鯨屍內神劍的爭奪,你們也沒參與?”


    “別說參與了,我們連裏麵的寶物是什麽都不知道。”秦淵無奈地搖了搖頭,“氣味太重,出手不值。不過話說迴來,庭兄你打聽過有關寶物之事?”


    “聽說過一些,但總覺得事有蹊蹺。”庭溪略顯憂愁,“且不說鯨屍神劍太過巧合,港口奪寶之時都動了武,接下來,


    實在不知會發生何事。天下修士出身不同,經曆不同,性情也不同,不免有狹隘偏激之輩,極樂海法外新拓蠻荒,海盜眾多,不乏行事野蠻的強者。玲瓏商會聚集了如此多的強大修士,卻想分享藏寶圖,合作探秘,隻怕會發生難以想象的變故。”


    秦淵讚同地點了點頭,可他對於統治階級內部鬥爭一向沒有太大的同情,隻想著隨時帶星漪他們跑路,倒也沒多少糾結,遂道:“難得佳宴之時,我們也別說太多煩惱的事了,還是找點樂子好了!”


    聞言,庭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不再說。卻聽夜落衣幽幽地說:“我和庭公子說一樣的話都沒用,怎麽你說倒有用,你們是不是有問題啊?”


    “不存在的,休想掰彎我!”說完,秦淵又對身邊的星漪道,“晚飯還沒吃,餓不餓,你對哪些比較感興趣?”


    “煌風小點心,在哪裏。”星漪往大廳一側的長廊指了指。


    “好的,果然小女生興趣都相似,我想吃烤肉,在哪裏,我們先分頭行動吧,待會迴來集合。庭溪,我們走。”然後秦淵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


    星漪忽然陰下了臉,沒有說話,依然緊緊挽著秦淵的胳膊。


    “嗯?”


    “突然不餓了,不吃了。”星漪冷冷地說。


    庭溪頓了頓,欲言又止


    ,夜落衣又掩麵笑了起來:“要不,我陪星小姐一起找點適合淑女的,你們兩個找點適合男人的?”


    也不等迴話,夜落衣走到星漪身邊也挽住了她的手,星漪終於鬆開了秦淵,瞥了他一眼:“你和你的庭公子找點樂子去吧!”然後與夜落衣手挽著手走開了。


    秦淵有點茫然。


    “女孩子的心思,你真不懂還假不懂,怎麽感覺你在演。”庭溪疑惑表示,“你明明挺機靈的。”


    “我總有一種感覺。”秦淵喃喃地說。


    “嗯?”


    “我自己把我自己演了。”


    雙方分開後,秦淵迅速帶著庭溪地找了些非魚的肉類料理,填了肚子。作為早到幾天的經驗者,庭溪還為秦淵講解了一則趣聞,一些修士在宴席上吃飽後,會立刻找個空曠處,運功消食,吐出一口白霧來,然後接著吃,以保證能夠不斷享受美食。


    秦淵聽了,頗覺浪費。之後兩人折返去找星漪和夜落衣,卻看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幕。有一位年輕英俊的公子正微笑著向夜落衣和星漪搭話。秦淵化身平朝顏之時見多了此等自命不凡的笑容,條件反射地有點反胃。他的身邊,庭溪也眉頭微皺著靜靜看向她們。


    可還沒等秦淵出場領走星漪,卻見星漪有些不耐煩地別過臉,拉過臉上少見無笑


    的夜落衣走開。公子驚訝地頓了頓,臉上很明顯地浮現出麵子上掛不住的表情,竟然又跟了過來。


    這種時候,他們必須現身了。秦淵笑著與庭溪走了出來,向兩人揮了揮手,星漪與夜落衣的臉上也重新綻出笑意。匯合一處後,星漪又挽上了秦淵,夜落衣也挽上了庭溪。


    沒走幾步,剛才的男子卻忽然走到一行人麵前,笑容裏有無法隱藏的驕傲。


    “這位先生?”他對秦淵說。


    “嗯?”秦淵反問。


    “不知我是否有幸與您身邊的小姐共舞一曲呢?”


    秦淵轉頭看向星漪,她也看著秦淵,用目光訴說著反對。


    “抱歉,不行。”秦淵對男子說。


    “先生,我剛才與您身邊的小姐交談過,她還沒有嫁人,也沒有未婚夫與男朋友。她有自由從所有男人選擇最好的,您不應該限製他。這樣,不紳士。”男子笑容不改,下巴還望上抬了一下。


    “你說得很對,可與你我行為合理與否沒有一點關係。在我看到你與她搭話的時候,我考慮到她的自由和你的麵子沒有出麵,直到她擺出厭惡的表情。當你緊追不舍提出要求,我也先征求了她的意見。為了保證她的自由和您的顏麵,我都沒把您當成流氓果斷驅逐。請問,不紳士的到底是誰呢?”


    男子的笑容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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