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龍血魂槍……魔槍……這樣的記載,未免有點矛盾吧?”霜月夜說。


    “沒錯,我忍不住開始懷疑最初的記載,十一位勇士,到底為何鑄造囚龍血魂槍,還加了十一個不知道有何作用的刻印,聯想到‘囚龍’兩字,我似乎可以懷疑,他們把禍世魔龍的靈魂封印了進去。”弦晴信想了想,說。


    “蒼天在上!如果把這個猜測公之於眾,恐怕全天下都會陷入震驚於恐慌!”


    “但也沒有必要那麽大驚小怪,畢竟傳說隻是傳說,誰知道真相是什麽?”弦晴信說,“我的一切秘密便在於此,現在,我應該可以聆聽你的傾訴了吧?”


    霜月夜忽然有點猶豫,她還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麽說,說多少,摻幾成假,之後又如何收場,可看到弦晴信堅定等待的眼神,她還是心下一動,終於開口說道:“其實我比你要奇怪得多,我有一個神奇卻恐怖的異能,可以奪取別人的軀殼。”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奪舍?”弦晴信瞪眼驚唿。


    “差不多,隻是我的奪舍與你以為的可能有點差別,對平朝顏這樣已無神識的空置軀殼,我可以輕鬆駕馭,對陰朧雪這樣活生生的人,我卻隻能與之意


    識融合,事已至此,我同時有兩人記憶思緒,已經分不清我到底是誰了。”說完,霜月夜歎了口氣。


    “陰朧雪是誰?你又為何要奪舍她?”


    “陰朧雪是花盡三途宗主,至於為何要奪舍,當然是看她皮囊好看想搶來陪你上床。”霜月夜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哈?”弦晴信驚呆了。


    “開玩笑的,花盡三途隱世不出,卻遠沒……無關人等想得那麽清白,其間暴行……惡業累累,不可勝數,我……秦淵決議懲治陰朧雪……以至於忘了昔日恩情,殺上競花宮,然後在不得已之下奪其之舍。”霜月夜有些艱難地抉擇措辭。


    “花盡三途宗主不是靈君麽?你還對靈君下手?”弦晴信覺得他的世界觀再度陷入了崩潰。


    “你都知道秦川德裏奇是我假扮的了,應該猜得出來我的真實實力吧?”


    “果然神仙的事情,我們凡人不懂。所以說,你在戰鬥中遭遇了難以解除的狀況,然後奪舍了陰朧雪,結果意識交融,無法分辨自我是吧?。問題好像是挺嚴重的,可是你也沒必要分清你是誰呀?平朝顏不曾承認她是秦淵,秦淵也不曾承認他是平朝顏,即使一魂雙體,你也完全是當


    成不同的人再扮演,難道現在卻非要分清誰是誰不可麽?”


    “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麽簡單,陰朧雪拒絕秦淵強行意識融合,在木已成舟的情況下也不想受到秦淵一麵的影響,以至於不是秦淵一麵的壓製,她幾乎都能把原體毀去,更別說重迴秦淵之體了。要說秦淵……他始終都奪取身體的主導權……嗯,其實話也不能那麽說,陰朧雪那個胸大無腦的家夥總自我洗腦她是精神分裂,卻不承認兩人已經融為一體的事實,更確切的形容是,秦淵試圖讓他的思維方式占據上風,陰朧雪不讓。而我,霜月夜,作為兩麵的融合與他們的共識與妥協,承擔了最大的痛苦。”


    “……深奧。”弦晴信如是說,“所以,秦淵沒了,陰朧雪也沒了,現在隻有霜月夜了,是麽?”


    “可以那麽說。”霜月夜無奈地說。


    “無論如何,你有秦淵的記憶,那麽在我眼裏,你就是秦淵,哪怕摻雜了別人的思想。我不是很懂你……亦或說你們非要較個高下的內心矛盾,事已至此,以一個嶄新獨立的思想生活下去,也不是無法接受。世人都說,皆為婚姻需要兩個互補的性格才是最好的,如今你們直接


    把意識融合在了一起,稍加辨析,取每個人最好的部分,難道不正是完美的發展麽?”


    “我也是那麽想的,可又迴不甘心,他和她,都有執念。”


    “所以,現在的你決定怎麽樣呢?是否與我迴希嵐?大家都很想你,無論符文學院還是烽火希嵐。”


    “我……你想讓我以哪個身體去?作為秦淵迴去,還是作為陰朧雪?”霜月夜猶豫地說。


    “都可以。”


    “……莫非你隻是想我迴去幫你解決長期生理需求?嗯……以你我的關係……也不是不行。”霜月夜懷疑地瞪了弦晴信一眼,然後又想了想,說“停一下!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接受,但請你迴去一事絕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至少不會隻因為這個原因!”弦晴信激動了。


    “嗯……你說得都很好,可是……可是……我還在猶豫能不能變迴秦淵,而且現在走了,未免讓龍霄府的人起疑心,醉月樓的大家,我也還沒安頓好,真的挺擔心的。不如你先行迴去吧?說不定我會跟上來。”


    “我寧願等你一個準信。”


    “不行,你留在莫山太危險了,龍霄府的人可還沒走!”


    “……也對,我會先行出發,在歸程上選個城鎮停下


    等你的。”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雀羅東北,萬般起源,詔月森林,魔獸漫步幽深荒野之中,不時可見當初正魔亂戰留下的屍骨,其中不少已經啃食掉了大半。詔月森林深處的**群山間,橙紫兩光平行飛躍,在雲霧彌漫峽穀的懸崖上停息顯形,兩位長久以來的競爭對手,遙遙相對。


    “詔月森林,無名峰。”布魯圖斯喃喃自語,望向更遠處的山巒,“到底在哪裏?”


    “學院傳令調查你麾下大將的底細,你還真是做得積極。”柳卻塵望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現在秦淵都失蹤了,我接受這個任務,完全隻是為了為了把他找迴來,至少確定他的安危,僅此而已。”


    “哦。”柳卻塵應了一聲。


    說話間,東方天際赫然劃下一道藍光,兩人警惕側望,卻見一位英武不凡的少年道士從天而降,落步百米之外。


    “這位道友,不是從何而來,為何而去?”柳卻塵抬高聲音問。


    “在下庭山河,不周山天墟門紫微脈,天燭真人入室弟子,此來詔月,隻為一探無名峰虛實!”


    布魯圖斯與柳卻塵微微色變。


    怎麽連不周山都開始對無名峰感興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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