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巴掌,蕭穆春還不解氣,“你這出的什麽餿主意,沒聽過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嗎,哪有勸人分手的。”


    白墨摸著頭,覺得冤枉,“如果女朋友跟別的男人約會你都能忍,算我沒說。”


    “此約會非彼約會,他們充其量就是去吃個飯,純粹是朋友之間的見麵而已,因為這個就要分,你當我我腦子有包啊。”蕭穆春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下意識又端起酒杯。


    “朋友之間的見麵?你信嗎?”


    “信啊。”


    白墨嗤笑,“信,那你還睡不著覺。”


    蕭穆春張張嘴,無言以對。


    看著麵前的男人啞口無言,白墨唇角帶著笑意,舉起杯對著蕭穆春的杯子碰了一下,清脆的一聲響後,他仰首緩緩灌進一口。


    “四哥,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女人麵前居然如此沒自信,哈哈--”


    酒壯慫人膽,不喝一口還真不敢理直氣壯的取笑他。


    蕭穆春倒是沒生氣,摸摸鼻子,訕訕的說,“不是我沒自信。”


    “那是什麽?”白墨漫不經心的問。


    人家去赴個約都緊張到睡不著覺,難道不是沒自信,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死鴨子嘴硬。


    “對柚柚,我是相信的,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什麽腳踏兩隻船的人,”蕭穆春篤定這一點,可是,他頓了頓,神色複雜的說,“可是架不住對方是連奕啊,如果他一直糾纏,我怕柚柚就立場不堅定了。”


    這不還是還自信嗎?


    “……”白墨差點又暴粗口,話到嘴邊又給咽迴去了,可是又不能什麽都不說,當個傻子聽眾啊,他就順著問了一嘴,“連奕是誰?”


    居然讓蕭穆春都高看一眼,想必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蕭穆春瞟了白墨一眼,“他是連家的獨生子,好像剛從國外留學迴來,算是個青年才俊吧。”


    他語氣淡淡,心底卻歎氣,如果潛意識把某個人當成了對手,那麽隻能說明那個人很強勁,不幸的是,他現在心底裏就是把連奕當作了對手。


    到底是因為對方的身家背景,還是因為對方和向柚柚曾經是同學,蕭穆春也想不明白,或許是後者更居多一些。


    白墨卻不以為意,輕描淡寫的說,“連家怎麽了,跟咱們家比差遠了。”


    蕭穆春摸摸下巴,微微眯眼,“主要是他長的一表人才。”印象中好像在某次酒會上見過,當時沒什麽交集,並無交談,但是隨意的瞥幾眼,身形相貌也算是鶴立雞群。


    白墨皺眉,“四哥,你這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他美色所迷了。”


    蕭穆春橫了白墨一眼,沒好氣的說,“我的取向很正常。”


    他明明怕的是向柚柚被美色所迷好嗎?他一個男人,有什麽心情去欣賞男人的美色。


    “這也算問題嗎?”白墨靠在椅子上,撫著額,“不是我說你,四哥,你真是庸人自擾,他長的一表人才?你去照照鏡子,分分鍾秒殺他。”不管多麽客觀的說,四哥也是當之無愧的豐神俊朗,他擺擺手,“根本不用擔心啦,隻要眼睛正常的,肯定選你。”


    蕭穆春頓時來了精神,“真的?”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墨都這麽說了,那他起碼在這些外在因素上不會輸入別人的,蕭穆春心微微放了放。


    “當,當然真的了。”白墨酒杯裏的酒喝掉了一半,像是有點微醺了,揉著額角,說話沒剛才那麽利索了。


    “就這酒量,還當傾聽者呢。”蕭穆春搖搖頭,起身去衝了杯蜂蜜水給他。


    白墨喝了幾口,“謝謝。”


    明知自己沒有酒量,從前陪喝隻是做做樣子,最多一兩口,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夏蕾,其實他心裏也不太痛快,所以沒控製住,多喝了幾口。


    頭就有點暈了,不過心裏還覺得清明的很。


    都說借酒澆愁,那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吧,否則好像也沒什麽作用。


    “你女朋友交的多,經驗豐富,能不能教教我,怎麽讓柚柚對我死心塌地一點。”蕭穆春笑眯眯的問。


    白墨抬起頭看著他,“死心塌地?”


    “對啊,”蕭穆春點頭,“就是心裏隻有我,對別的男人不屑一顧。”


    想到向柚柚跟別的男人去吃飯,還要經受追求者的花言巧語的考驗,他就覺得鬧心,萬一她經受不住考驗,移情別戀了,不是要他老命嗎?


    白墨愣了會兒,舌頭還有點打漂,“聽說苗疆有種蠱,給女人種了以後,她就眼裏心裏都是你了,此生不渝。”


    啪!腦門上又挨了蕭穆春一巴掌。


    “有點靠譜的沒。”當是寫玄幻小說呢,還種蠱,扯到天際去了。


    白墨衝他翻了個白眼,“能不能開的起玩笑?”


    “不能!”


    “好吧。”


    他著實有點得意忘形了。


    因為他一直以來崇拜的四哥居然也有解決不了的感情難題,這樣一想,那他白墨失個戀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被一個女人踹了嗎?天涯何處無芳草。


    如此一來,白墨突然就覺得心裏亮堂了,情不自禁就開起了玩笑。


    難怪有句話說,你有什麽煩惱嗎,說來聽聽,讓我高興一下。


    原來聽別人的煩惱,還真的能解自己的憂愁,太奇特了。


    不過既然四哥有問題求到他,那他也要盡心幫忙出出主意啊。


    白墨整了整被打亂的頭發,“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給你個靠譜的主意。”


    蕭穆春立刻豎起耳朵,“快說。”


    “把她給睡了。”


    “啊?”


    “啊什麽啊。”


    蕭穆春停了半晌,“換個辦法。”


    白墨一邊笑一邊往他身上瞄,“四哥,你不會是不行吧?我認識這方麵的醫生,要不給你介紹一個?”


    這麽好的辦法都不用,成了你的女人了,不就全身心係你身上了嗎?居然讓換個辦法,哎。


    “白墨……”蕭穆春徹底急了,“信不信我揍你。”


    “信,哥,你都揍我兩迴了。”白墨可憐巴巴的。


    蕭穆春咬牙切齒,“剛才那是輕的。”


    “哥,我錯了我錯了。”白墨連連討饒,“不跟你開玩笑了。”


    然後,他又認真的出了個主意,“那你就試著對她別那麽在乎,忽冷忽熱一點,別沒她不行似的。”


    “為什麽?”忽冷忽熱,萬一給冷走了怎麽辦?蕭穆春皺著眉,實在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白墨說,“因為在感情的世界裏有個定律,那就是先愛先輸。”


    “這是什麽鬼定律。”


    “別管是什麽鬼定律,反正是個很有道理的定律。”白墨目光暗沉的盯著桌上的茶杯,“總之,在兩個人之間,更愛,更在乎對方的那個人鐵定是最受罪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且你越愛,人家越不當迴事,所以有時候適當的退後一步,才能給對方時間和空間,也才能讓對方發現你的好和你的重要性。”


    “好像有點道理。”蕭穆春點頭。


    白墨微微苦笑,怎麽會沒道理呢,這可是他自己親身體驗所得出的結論。


    就像他和夏蕾,一開始夏蕾對他非常的好,噓寒問暖,也包容他的不思進取,甚至每次發了工資都花在他身上,給他買東西,一切的表現都在表明她看上的純粹是他這個人。


    可是他呢,卻還是懷疑她的動機,懷疑她和其他那些女朋友一樣,也是圖他的家世,隻是有的人隱藏的時間短,有的人隱藏的時間久一些罷了。


    其實不是他遊戲人生,不是他不務正業,他有他的愛好和興趣,可是爸爸不準,隻想他接手家族生意,所以他隻能晃晃蕩蕩的混日子。


    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就索性什麽都不做。


    看著爸爸失望的表情,他心裏才有那麽一點報複後的快感。


    也不是他花心,換女朋友勤過某些人換衣服,曾經他也想找個女孩安安穩穩談場戀愛,可是那些女孩子通常不過幾日就讓他買這買那,出入高消費場合。


    他說沒錢,對方說守著那麽大的家產,堂堂白家的公子,怎麽會沒錢,沒錢跟老爸要啊,一家子置什麽氣,服個軟不就有大把的錢了。


    這些人裏,有的是因為他坦誠,對她們說了家裏的情況,而有的,他壓根沒提過家庭情況,可是她們卻知道,有時候白墨都奇怪,她們是怎麽知道的。


    那些看似單純的女孩,其實好像並不單純,有的是手段,目的也很明了。


    給的了她們想要的生活,她們才和你談戀愛,給不了,她們也轉身的快,走的灑脫,好像他不值得她們在浪費一分鍾。


    所以,那麽多的戀情裏,雖然看似是他花心甩了一個又一個,實際上,那些人也甘願被甩。


    隻是,男人終究是好麵子,這些事情他才不會去對別人說,寧願頂個花心大蘿卜的帽子,反正,他也的確是玩了。


    直到遇到夏蕾,這個女孩對他好的出奇,好到他舍不得直接了當的問她是不是也知道他的家世,是不是接近他也有目的,想做白家的少奶奶。


    他生怕一問,這些好就全沒了。


    所以,他什麽都不問,卻對她的好照單全收,然後就日複一日的一直等著夏蕾自己暴露目的那一天,而這期間,夏蕾越是對他好,他越是滿心的焦慮,反而無法感受到那些好了。


    6個月,她已然成為他最長的一任女朋友。


    這期間,夏蕾從不曾對他在金錢上提過要求,就像不知道他的家世一樣,而白墨也一直接受著她的愛,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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